第147章 丁佳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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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溜下樓梯。
淩晨一點的沈宅靜得可怕,每一步都讓心跳加速。
車庫在花園東側,需要穿過一條露天走廊。
月光被烏雲遮住,隻有幾盞地燈發出微弱的光。
推開車庫側門時,金屬鉸鏈的吱呀聲讓我渾身一顫。
"這邊。"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
沈長清站在最裏麵那輛黑色奔馳旁,正是照片上被動了刹車的那輛。
她穿著黑色運動服,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隻有手中的紫外線手電筒發出幽幽藍光。
"你怎麽確定是我?"
我壓低聲音走近,"那條短信可能是任何人發的。"
"是"露西",我母親生前養的最後一隻貓。"
沈長清的聲音有些啞,"隻有你知道這個名字——十二歲那年你把它淹死在遊泳池裏。"
我胃部一陣絞痛。
原著裏丁佳慧確實做過這種殘忍的事,就因為在沈長清生日那天,老爺子誇了那隻貓一句"漂亮"。
"我......很抱歉。"
這句話艱難地擠出喉嚨。
沈長清的手電筒光晃了一下:"來看這個。"
她蹲下身,光照在車子底盤的一個金屬部件上。
即使沒有專業知識,我也能看出那上麵有新鮮的劃痕。
"刹車油管。"
沈長清的聲音冷得像冰,"三天前剛被人換過。"
"為了銷毀證據?"
"不。"
她站起身,手電筒光移向角落裏的一個紙箱,"為了安裝這個。"
箱子裏躺著一個沾滿油汙的小裝置,連著幾根電線。
我認不出來是什麽,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gps幹擾器兼錄音設備。"
沈長清證實了我的猜測,"隻要車子啟動,它就會自動工作。"
我突然明白了:"他們想監控老爺子的行蹤?"
"不止。"
沈長清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收據,"這東西還能遠程幹擾刹車係統,和當年一樣。"
收據上的日期是上周,簽字人姓名字跡潦草,但隱約能看出"趙"字——趙董事?
原著裏他是潘偉森最忠實的走狗。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我伸手去拿那個裝置,卻被沈長清攔住。
"別碰,有指紋。"
她小心地用密封袋裝好,"我已經拍下所有照片,這個放回原處。"
"你瘋了嗎?他們會用它害老爺子!"
沈長清的眼睛在藍光映照下深不見底:"所以我們得比他們更快。"
她彎腰把裝置塞回底盤一個隱蔽位置,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
這個十八歲的女孩到底獨自調查了多久?
"明天老爺子出院。"
她站起身,"潘總會親自去接,丁雅琴安排了午宴,所有董事都會到場。"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暗示:"你想讓我做什麽?"
"總裁辦有所有董事的行程表。"
沈長清遞給我一個u盤,"我要趙明和李成最近三個月的全部行程記錄。"
我接過u盤,金屬外殼冰涼刺骨。
這是沈長清第一次主動向我求助,雖然她的眼神依然充滿戒備。
"還有這個。"
她又從車裏拿出一本破舊的《呼嘯山莊》,翻開中間夾著幾張照片,"認得這些人嗎?"
照片上是潘偉森與幾個陌生男子在某個碼頭交談,背景裏堆滿了標有"醫療器械"的木箱。
我搖搖頭,卻在翻到最後一張時僵住了——照片角落的陰影裏,丁雅琴正在和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交換什麽東西。
"這是......"
"上個月在青港碼頭。"
沈長清的聲音繃得像弦,"那些箱子裏裝的不是醫療器械。"
我突然聯想到潘偉森提到的"特殊貨物"。
原著裏沒提過這個情節,但看沈長清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麽合法生意。
"我會查清楚。"
我把照片塞進口袋,"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明天別坐老爺子的車。"
沈長清挑眉:"為什麽?"
"直覺。"
我無法解釋我知道原著裏這次接風宴後老爺子會再次"意外"發病,"就說你想散步回去,或者......我裝病需要送醫。"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這是三天來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嘴角的弧度讓她整個人突然鮮活起來。
"你知道嗎?"
她輕聲說,"你變得不像丁佳慧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人總會變的。"
"希望如此。"
她關掉手電筒,黑暗瞬間吞沒了我們,"明天午宴前,把u盤放在溫室第三盆蝴蝶蘭下麵。"
回房間的路上,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原著中,潘偉森夫婦確實在老爺子出院後策劃了第二次"意外",但具體細節已經記不清了。
我必須阻止這場謀殺,同時不暴露自己。
清晨五點,我偷偷溜進總裁辦。
周末的辦公樓空無一人,隻有保安在樓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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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清要的行程記錄很容易找到,但當我插入u盤時,發現裏麵已經存了幾個加密文件夾。
好奇心驅使我嚐試了幾個簡單密碼——"ucyshenchangqing"(沈長清生日),全都錯誤。
最後我輸入"dingjiahui",居然成功了。
u盤裏是沈長清這三年來收集的所有證據:潘偉森挪用公款的轉賬記錄,丁雅琴與醫藥代表的秘密會麵視頻,甚至還有一段模糊的錄音,內容是對車輛動手腳的對話。
最令人心驚的是一個命名為"父母"的文件夾,裏麵詳細記錄了她對父母死因的調查,包括刹車油管上的工具痕跡分析。
我正看得入神,手機突然震動,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是潘偉森:「九點準時到醫院接董事長,穿正式點。」
迅速拷貝完行程記錄,我又冒險打開了潘偉森的電腦。
密碼試了三次都不對,正當我準備放棄時,注意到他鍵盤上的"sd"三個鍵磨損特別嚴重——他遊戲賬號的密碼?
果然,"sd"(他生日)成功登入。
在加密文件夾裏,我發現了一個名為"青龍"的項目,點開後全身血液幾乎凝固——這是走私藥品的完整記錄,最近一批"貨物"竟然是未通過審批的實驗性抗癌藥!
屏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728,我趕緊關掉所有文件,把u盤塞進口袋。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電梯"叮"的一聲。
躲進洗手間,我聽見腳步聲經過,然後是潘偉森的聲音:"......確保今天萬無一失,那老東西多活一天都是麻煩......"
另一個人低聲回答了什麽,我沒聽清,但那個聲音很像趙董事。
等他們走遠,我才發現後背已經濕透。
今天不止是接風宴,他們計劃在今天對老爺子下手!
趕到醫院時已經九點半,老爺子病房外圍了一圈人。
潘偉森西裝革履地站在最前麵,丁雅琴正殷勤地幫老爺子整理衣領。
沈長清靠在窗邊,看到我時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佳慧來了。"
老爺子向我招手,臉色比想象中紅潤,"聽說是你發現我藥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我身上,潘偉森的嘴角抽了一下。
"隻是湊巧注意到了。"
我輕聲說,偷瞄沈長清的反應。
她垂著眼睛,看不出情緒。
"走吧,家裏準備了宴席。"
老爺子拍拍我的肩,這個小小的動作讓丁雅琴眼神一凜。
下樓時,我故意落在最後,趁人不備拽了拽沈長清的袖子:"別坐那輛車。"
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突然提高音量:"姐姐,你不是說頭暈嗎?我陪你走走吧。"
還沒等我反應,她已經向老爺子解釋:"佳慧姐不舒服,我陪她慢慢走回去,正好曬曬太陽。"
老爺子關切地看了我一眼:"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就是有點悶。"
我順勢扶住額頭,"走走路就好。"
潘偉森明顯不悅,但丁雅琴很快插話:"孩子們感情真好,那我們先回去準備。"
目送老爺子的車遠去,我長舒一口氣。
沈長清立刻鬆開挽著我的手,快步走向相反方向。
"等等!"
我追上她,"u盤我放好了,但我發現了更重要的東西。"
我把潘偉森電腦裏的發現告訴她,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抗癌藥......怪不得。"
她喃喃自語,"上個月有三個病人突然肝衰竭死亡,用的都是沈氏醫療中心的試驗藥。"
我心頭一震:"你是說......"
"謀殺。"
沈長清的聲音冷得像冰,"用假藥害死病人,再壓價收購他們的專利技術。"
這個計劃惡毒得讓我作嘔。
原著中潘偉森確實通過醫藥公司洗錢,但沒提過這麽喪心病狂的細節。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我說,"今天午宴他們肯定有行動。"
沈長清突然停下腳步:"你為什麽要幫我?真的隻是因為贖罪?"
陽光穿過梧桐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注意到她的睫毛在輕微顫抖。
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孩,其實一直在獨自承受著多少痛苦?
"因為......"
我斟酌著詞句,"我看到了照片裏你父母的笑容。他們不該那樣死去,你也不該一個人戰鬥。"
沈長清的眼睛突然紅了,她迅速轉身,但我已經看到那滴滑落的淚水。
"十二點午宴開始。"
她頭也不回地說,"之前我會去溫室檢查u盤。"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握緊了口袋裏的手機。
裏麵剛拍下的潘偉森電腦資料,將是擊垮這個陰謀的關鍵。
但首先,我們得活過今天的午宴。
沈宅主廳被布置成了宴會場,長桌上鋪著雪白餐布,水晶杯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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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角落,看著潘偉森周旋於董事之間,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仿佛今早在醫院洗手間外謀劃謀殺的不是同一個人。
"姐姐。"
沈長清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旁,遞來一杯檸檬水,"喝點東西。"
我接過水杯,她指尖輕輕在我手心劃了一下,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不要喝任何東西。
我會意地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u盤拿到了?"
我壓低聲音問。
沈長清的表情瞬間緊繃:"不是你放的?"
我心頭一跳:"我明明放在第三盆蝴蝶蘭下麵了!"
"那裏隻有這個。"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字條。
我展開一看,上麵打印著一行字:「遊戲很有趣,但規則由製定者決定。——」
?潘偉森?還是趙明ison)董事?
我的視線掃過大廳,正好對上趙董事意味深長的目光,他舉杯向我示意,嘴角掛著貓捉老鼠般的笑容。
"他發現我們了。"
沈長清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溫室有監控,我們太不小心。"
老爺子在主位坐下,招呼大家入席。
潘偉森特意坐在老爺子左側,而丁雅琴則安排我坐在沈長清對麵——這個角度能清楚看到我們每個人的表情。
"首先感謝各位在我住院期間的辛勤工作。"
老爺子舉杯,"特別是偉森,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潘偉森謙虛地低頭:"這是應該的。其實最近有個好消息,我們的新藥臨床試驗效果顯著,美國fda已經批準了二期申請。"
"哦?"
老爺子明顯驚喜,"就是那個治療肝癌的靶向藥?"
"正是。"
潘偉森微笑,"多虧了趙董事引薦的美國專家,加快了審批流程。"
我死死捏住餐叉。
那批"特殊貨物"!
他們居然敢在老爺子麵前堂而皇之地談論假藥!
沈長清在桌下輕輕踢了我一下,眼神示意我冷靜。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突然皺眉:"這酒......味道有點怪?"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她。
潘偉森的笑容僵了一瞬:"82年的拉菲,可能是醒酒時間不夠。"
"我嚐嚐。"
老爺子拿起自己的杯子。
"等一下!"
我不假思索地伸手攔住他,"您剛出院,醫生不是說不能飲酒嗎?"
餐桌瞬間安靜。
丁雅琴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射過來:"佳慧,你太沒規矩了。"
"不,孩子說得對。"
老爺子放下酒杯,拍了拍我的手,"還是喝湯吧。"
潘偉森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但很快恢複如常:"是我考慮不周。來,嚐嚐這個鬆茸雞湯,特意為您準備的。"
侍者端上精致的湯盅。沈長清盯著自己那碗,突然說:"爺爺,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總愛和您分享食物嗎?"
老爺子笑了:"當然記得,你這丫頭總愛從我碗裏搶吃的。"
"那今天也分您一半我的湯吧。"
沈長清起身,自然地把自己那碗湯倒了一半到老爺子碗裏,"這樣您能多嚐幾道菜。"
潘偉森的手指突然攥緊了餐巾,我注意到他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老爺子欣然接受了孫女的分享,剛喝了兩口湯,沈長清突然捂住肚子:"唔......"
"怎麽了?"
老爺子關切地問。
"有點胃疼......"
沈長清臉色發白,"可能早上著涼了。"
"我送你回房休息。"
我立刻站起來,心跳如鼓——這絕對不是計劃中的部分!
"不用,姐姐你陪爺爺吃飯。"
沈長清虛弱地笑笑,"我自己去拿點藥就行。"
她剛走出幾步,突然一個踉蹌,碰翻了侍者手中的紅酒瓶。
深紅色的液體潑灑在雪白桌布上,像一灘刺目的血跡。
"對不起......"
沈長清搖晃了一下,直接栽倒在地。
"長清!"
老爺子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現場一片混亂。
我衝過去扶起沈長清,她的皮膚滾燙,呼吸急促,嘴角滲出一絲暗紅色的液體——不是紅酒,是血!
"叫救護車!"
老爺子厲聲命令。
潘偉森站在原地沒動,臉色陰晴不定。
丁雅琴快步走過來:"可能是食物過敏,先送她回房......"
"她吐血了你看不見嗎?"
我幾乎吼出來,一把抱起沈長清——她輕得讓人心疼——衝向門口。
老爺子緊跟在後,潘偉森終於反應過來:"我去開車!"
"不用!"
我厲聲打斷,"等救護車太慢,我打車送她去醫院,爺爺您先休息,有消息我立刻通知您。"
衝出沈宅大門時,懷裏的沈長清突然微弱地動了動:"別......去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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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他們......控製......最近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去......仁和......"
我立刻明白了——最近的醫院是沈氏醫療中心,正是潘偉森的地盤!
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報出二十公裏外的仁和醫院地址。
司機看到沈長清嘴角的血跡,二話不說踩下油門。
"堅持住......"
我擦去她額頭的冷汗,手指都在發抖,"到底怎麽回事?你沒喝那酒啊!"
"湯......底......"
沈長清氣若遊絲,"分層......毒素......在底層......"
我如遭雷擊。
所以她故意分給老爺子的是上層相對安全的部分!
而潘偉森看到這一幕時的異常反應也有了答案——他的計劃被破壞了。
"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下毒?"
沈長清微微搖頭:"猜的......u盤......不見了......他們......起疑了......"
她的眼皮開始打架,我拚命拍她的臉:"別睡!告訴我該怎麽幫你!"
"口袋......藥......"
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我從她牛仔褲口袋裏摸出一個小藥盒,裏麵有兩粒白色藥片和一張紙條:「神經毒素拮抗劑,72小時內有效」。
"吃幾粒?"
"一......"
她的手指無力地滑落。
我趕緊塞了一粒藥到她舌下,祈禱這能撐到醫院。
後視鏡裏,一輛黑色奔馳正以可怕的速度追上來——是潘偉森的車!
"師傅,能再快點嗎?"
我聲音都變了調,"後麵有人追我們!"
司機瞥了眼後視鏡:"係好安全帶!"
車子猛地加速,拐進一條小巷。
沈長清在我懷裏痛苦地蜷縮起來,鮮血從她嘴角不斷滲出,染紅了我淺色的上衣。
"別死......求你別死......"
我哽咽著抱緊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孩對我而言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任務對象了。
車子一個急刹停在醫院急診門口。
我抱著沈長清衝進去,聲嘶力竭地喊醫生。
醫護人員迅速接手,將她推進搶救室。
我剛想跟進去,一隻手鐵鉗般扣住我的肩膀。
轉頭對上潘偉森陰沉的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救我的妹妹!"
我甩開他的手,"還是說,你更希望她死在這裏?"
潘偉森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聰明的女孩活不長,丁佳慧。"
他湊近我耳邊,聲音冷得像毒蛇吐信,"你以為換了醫院我就沒辦法了?這裏的副院長是我大學室友。"
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一位戴口罩的醫生走出來:"誰是家屬?"
"我是她姐姐!"
我搶先一步。
"病人情況危急,需要立刻洗胃並注射特效藥。"
醫生快速說道,"簽字同意書在這裏。"
我正要簽字,潘偉森攔住醫生:"我是沈氏集團副總裁,請轉告你們院長,按最高規格治療。"
醫生眼神閃爍了一下:"當然,潘總。不過治療必須馬上開始......"
"我明白。"
潘偉森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我和我女兒去辦手續,請務必全力救治。"
醫生點點頭返回搶救室。
潘偉森拽著我走向繳費處,力道大得讓我肩膀生疼。
"現在,告訴我,"
他把我按在無人的走廊角落,"你和沈長清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她發現了你的"特殊貨物",對嗎?那些假藥害死了多少人?"
潘偉森瞳孔驟縮,隨即冷笑:"看來我小看你了。不過沒關係,等沈長清一死,老爺子受打擊倒下,整個沈氏就是我們的了。"
"你休想!"
我拚命掙紮,"我會告訴所有人你的真麵目!"
"憑什麽呢?"
他輕蔑地笑了,"你的u盤在我手裏,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至於你——"
他的手指撫過我的脖子,讓我毛骨悚然,"我的乖女兒怎麽會背叛父親呢?一定是被沈長清蠱惑了。"
遠處傳來腳步聲,潘偉森立刻換上慈父表情:"別擔心,妹妹會沒事的。"
他提高音量,同時在我耳邊低聲威脅,"敢亂說話,我保證你比沈長清死得更快。"
醫生再次出現,這次表情凝重:"病人出現肝衰竭症狀,需要立刻進行血漿置換......"
我抓住機會掙脫潘偉森:"我去通知爺爺!"
"站住!"
潘偉森厲喝,但我已經衝進樓梯間,三步並作兩步往下跑。
剛衝出醫院大門,我就撞上一個人——周明遠!
財務總監怎麽會在這裏?
"佳慧小姐?"
他扶住我,"長清小姐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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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
"長清小姐昨天就聯係了我,"
周明遠快速解釋,"她說如果今天她或老爺子出現任何意外,就讓我立刻帶人來仁和醫院。"
我心頭一熱——沈長清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潘偉森在樓上,他控製了醫生!"
我抓住周明遠的手臂,"沈長清中毒了,需要可靠的醫生!"
周明遠臉色驟變,立刻掏出手機:"李主任,立刻帶你的醫療團隊到三樓搶救室,有人下毒!"
他轉向我:"去找老爺子,這裏交給我。記住,別相信任何人!"
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沈宅,一路上手指發抖地撥通老爺子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恐懼像毒蛇一樣纏繞住我的心髒——如果潘偉森同時對老爺子下手怎麽辦?
沈宅大門敞開著,裏麵靜得可怕。
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突然聽到書房傳來爭執聲。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湯裏下毒?"
是老爺子的聲音,雖然虛弱但異常清晰。
"爸,您誤會了,"
丁雅琴甜膩的聲音讓我作嘔,"是長清那丫頭自己亂吃東西......"
"夠了!"
老爺子厲聲打斷,"三年前你們害死我兒子兒媳,現在又要對長清下手!"
我屏住呼吸,貼著牆根靠近書房。
門虛掩著,透過縫隙看到老爺子坐在書桌前,臉色蒼白但眼神銳利。
丁雅琴站在他對麵,手裏竟然拿著一支注射器!
"把那個放下!"
老爺子命令道。
"不行啊,爸,"
丁雅琴的笑容變得猙獰,"醫生說要按時打針呢......"
我正要衝進去,突然被人從後麵捂住嘴拖走。
掙紮中,我聞到熟悉的古龍水味——潘偉森!
他不是在醫院嗎?
"噓......"
他在我耳邊低語,"不想老爺子現在就死,就乖乖別出聲。"
他拖著我進了隔壁房間,關上門才鬆開手。
我大口喘息,發現這個房間能清楚聽到書房裏的對話——一定是設計好的監聽點。
"你......你要幹什麽?"
老爺子的聲音變得虛弱。
"當然是幫您修改遺囑啊,"
丁雅琴輕笑,"您看,偉森為沈氏付出這麽多,難道不該得到應有的回報嗎?"
"休想!沈氏永遠屬於長清!"
"可惜那丫頭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丁雅琴的聲音冷得像冰,"而您,很快就會"悲痛過度"隨她而去。"
我轉向潘偉森,發現他正欣賞著我的恐懼:"遊戲結束了,女兒。不過我給你個選擇——站在我們這邊,你依然是沈氏大小姐;否則......"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書房裏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接著是丁雅琴的冷笑。
我再也忍不住了:"爺爺!"
潘偉森沒料到我會突然大喊,愣了一下。
我趁機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他頭上,在他吃痛鬆手時奪門而出。
書房裏,老爺子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丁雅琴正拿著他的手按在一份文件上。
看到我衝進來,她臉色大變:"你怎麽——"
"滾開!"
我撞開她,撲到老爺子身邊。
他的脈搏微弱但還在跳動,我立刻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丁雅琴舉著注射器逼近:"小賤人,你以為這樣就能贏?"
"不,但這樣能。"
我按下手機上的播放鍵,潘偉森剛才的威脅錄音清晰傳出——沈長清給我的u盤裏有個隱藏的錄音程序,一直在我口袋裏運行。
丁雅琴臉色煞白,隨即獰笑:"沒關係,反正你們都活不過今天!"
她撲過來,我側身閃避,注射器劃過我的手臂,帶來一陣刺痛。
我們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書架。
就在她即將把針頭紮進我脖子時,一聲厲喝從門口傳來:
"住手!"
丁雅琴僵住了。我抬頭看去——沈長清站在門口,臉色慘白但眼神清明,身後是周明遠和兩名警察!
"不可能......"
丁雅琴鬆開我,"你明明......"
"肝衰竭?"
沈長清冷笑,"仁和的李主任是我母親生前好友。你們的"特效藥"早就被調包了。"
警察迅速控製了丁雅琴。
我爬到老爺子身邊,發現他正虛弱地睜開眼睛:"長清......沒事?"
"爺爺!"
沈長清衝過來握住他的手,"我沒事,您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到。"
老爺子看向我,顫抖的手握住我的:"好孩子......謝謝你......"
警笛聲由遠及近。
沈長清轉向我,突然注意到我手臂上的傷口:"你被紮了?"
"隻是劃傷......"
我話音未落,突然一陣眩暈襲來。
視線模糊前的最後一幕,是沈長清驚恐的臉和她喊醫生的大叫聲。
原來針頭上......真的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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