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閣開張第七日，我站在三樓窗前，看著下麵庭院裏十幾個少女正在練習基礎劍招。
    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她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手腕再抬高三分。"
    我推開窗戶向下喊道，"落霞劍法講究行雲流水，不是砍柴。"
    名叫小荷的姑娘吐了吐舌頭，調整姿勢。
    她是三天前我在巷子裏救下的，當時正被幾個地痞欺負。
    現在，她成了這群姑娘裏最用功的一個。
    【落霞閣勢力值：1501000】
    【當前收留無家女子：17人】
    係統光幕上顯示著落霞閣的發展情況。
    表麵上是繡坊兼武館，暗地裏我正按照係統提供的方法，逐步建立情報網絡。
    這些姑娘來自皇都各個階層，有的甚至曾在貴族府中做婢女，能接觸到不少消息。
    "小姐，有客人。"
    侍女在門外輕聲道，"說是從雪月城來的。"
    我心頭一跳。這個時間點，雪月城來人？
    大廳裏，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我欣賞牆上的繡品。
    靛藍色長袍，腰間懸著銀槍裝飾——雖然換了便裝，但那挺拔如鬆的背影我再熟悉不過。
    "司空大哥？"
    司空長風轉身，臉上沒有往日的笑容。
    他快步上前，壓低聲音："出事了。"
    我立刻引他進入內室，啟動係統提供的隔音結界。
    司空長風從懷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漆印已經破碎。
    "三天前，有人夜闖雪月城藏書閣，目標是《落霞劍譜》。"
    我展開信紙，上麵是百裏東君的筆跡，詳細記錄了當晚情形。
    盜賊武功路數奇特，既不是無雙城也不是慕涼城的功夫，最後被擊退時留下一枚暗器——形如柳葉，刃泛青光。
    "這不是......"
    我手指一顫。
    "青絲繞。"
    司空長風麵色凝重，"和上次刺殺玥瑤的刺客用的同一種毒。"
    我猛地站起，茶盞被打翻，茶水在桌麵上漫延開來，像一張逐漸展開的地圖。
    係統光幕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關鍵劇情轉折點】
    【原著中雪月城遇襲事件提前三個月發生】
    "還有其他線索嗎？"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司空長風從行囊中取出一個布包，小心打開——裏麵是一片被劍氣削斷的衣袖碎片，布料上乘，繡著精致的暗紋。
    "這是......"
    "雲錦，皇室專用。"
    司空長風眼神銳利，"但奇怪的是，這花紋樣式是二十年前的老款式，現在早沒人用了。"
    我接過布片，係統立刻彈出分析：
    【材質：北離皇室雲錦】
    【紋樣：已絕版的"蟠龍隱雲"紋】
    【可能來源：皇室庫存仿製品懷舊者】
    "百裏讓我提醒你，皇都現在不安全。"
    司空長風收起布片，"有人似乎在針對四大名城，而且來頭不小。"
    我送司空長風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對了，你那位北闕朋友最近如何？"
    "玥瑤？"
    我愣了一下，"應該還在北闕會館。"
    司空長風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小心些。最近皇都在傳，北闕質子要被納入選妃名單。"
    我心頭一震。
    原著中確實有這個情節，但那是玥瑤主動設計的。
    如果現在她是被迫的......
    回到內室，我立刻呼喚係統："調出玥瑤最近的行蹤。"
    光幕展開，顯示玥瑤這幾日的活動軌跡——北闕會館、皇城偏門、城南一處民宅......頻率異常之高。
    最奇怪的是，每天寅時她都會去一趟西市的藥材鋪。
    "這不正常。"
    我喃喃自語。
    玥瑤的傷早就好了，沒必要頻繁抓藥。
    除非......
    【觸發支線任務：查明玥瑤真實目的】
    【任務獎勵：解鎖"易容術·高級"】
    夜幕降臨，我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離開落霞閣。
    北闕會館守衛森嚴，但我有係統提供的輕功加成，輕易翻過圍牆。
    玥瑤的房間還亮著燈。
    我輕扣窗欞三下，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
    窗戶無聲開啟，玥瑤的臉出現在窗後。
    她比上次見麵憔悴了許多，眼睛下麵有明顯的青黑。
    "落霞？"
    她瞪大眼睛，"你怎麽......"
    我閃身入內，順手關上窗戶："聽說你要參加選妃？"
    玥瑤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轉身走到妝台前，拿起梳子機械地梳著長發："誰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
    我按住她的手，"你是自願的嗎？"
    銅鏡中，玥瑤的嘴角扯出一個苦笑："重要嗎？我們質子的命，從來不由自己。"
    我心頭一刺。
    原著中玥瑤接近蕭若風確實別有用心，但現在這個被逼無奈的她，眼中滿是掙紮與痛苦。
    "我可以幫你。"
    我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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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瑤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隨即又暗淡下去："不行，這會連累你。那些人......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哪些人？"
    她咬住嘴唇，搖了搖頭。
    我正要追問，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鳥鳴聲。
    玥瑤臉色大變，急忙吹滅蠟燭。
    "快走！"
    她推著我往窗口去，"他們來檢查了。"
    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起走。"
    黑暗中，玥瑤的眼睛亮得驚人。
    鳥鳴聲越來越急，她突然下定決心："明晚子時，在城南老槐樹下等我。"
    說完用力把我推出窗外。
    我剛落地，會館大門就被打開，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
    借著係統增強的視力，我看清領頭那人腰間掛著的令牌——和上次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樣！
    回到落霞閣，我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教劍法時差點傷到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換上便於行動的裝束，悄悄前往約定地點。
    城南老槐樹是皇都著名的地標，據說已有三百年樹齡。
    我到時，玥瑤已經在那兒等候，身邊還放著個包袱。
    "你真的來了。"
    她鬆了口氣，遞給我一套衣服，"換上這個。"
    那是套太監服飾。
    我挑眉看她，玥瑤已經利落地把自己打扮成了小太監模樣："今晚大皇子在麟德殿設宴，所有候選女子都要出席。我們混進去。"
    "等等，"我拉住她，"你到底想幹什麽？"
    月光下，玥瑤的眼睛像兩汪幽深的泉水："找一樣東西。一件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她深吸一口氣，"有人偽造我與北闕的通信，製造我勾結外敵的假象，逼我參加選妃。一旦我成為皇子妃，就等於把刀架在了北闕脖子上。"
    我心頭一震。
    這與原著情節完全不同！
    係統光幕閃爍：
    【警告！劇情偏離度30】
    【關鍵人物命運線發生重大改變】
    "好，我幫你。"
    我迅速換上衣服，"但你要告訴我全部計劃。"
    子時三刻，我們跟著一隊送酒的太監混進了皇宮。
    玥瑤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帶著我七拐八繞，避開巡邏侍衛，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
    "這是麟德殿偏殿，大皇子在這裏藏了東西。"
    她撬開窗栓，"我們有一刻鍾時間。"
    殿內漆黑一片，隻有月光透過窗紙提供微弱照明。
    玥瑤徑直走向一幅山水畫，掀開後露出牆上的暗格——
    空的。
    "不可能......"
    玥瑤臉色煞白，"明明應該在這裏......"
    突然，殿外傳來腳步聲。
    我們趕緊躲到屏風後。
    門被推開，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東西都轉移好了？"
    一個低沉男聲問道。
    "回大殿下，全部移到密室了。"
    另一個聲音諂媚道，"那些與北闕來往的信件，足夠定玥瑤郡主的罪了。"
    我的手臂被玥瑤死死抓住，她渾身發抖。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無雙城那邊如何？"
    大皇子繼續問。
    "宋燕回已經拒絕聯姻，不過......他似乎在查青絲繞的來源。"
    大皇子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繼續按計劃行事，先解決雪月城，再收拾無雙城。"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和玥瑤又等了一刻鍾才敢出來。
    她的臉色在月光下慘白如紙。
    "現在你信了吧？"
    她聲音嘶啞，"大皇子要對付的不隻是我，還有你們四大名城。"
    我腦中飛速運轉。
    原著中大皇子確實有謀反情節，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而且主要針對皇室。
    現在他為何提前行動？又為何針對江湖勢力？
    "先離開這裏。"
    我拉著玥瑤往外走，卻在門口僵住了——一個侍衛正對著牆角小解，聽到動靜猛地回頭！
    "什麽人！"
    我當機立斷，一枚銅錢彈出擊中他的昏睡穴。
    侍衛軟倒在地，但喊聲已經驚動了其他人。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喝聲。
    "走！"
    我們沿著原路狂奔，身後追兵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到宮牆處，前方突然出現一隊巡邏侍衛！
    "分開走！"
    玥瑤推了我一把，"老地方匯合！"
    我還沒來得及反對，她已經朝反方向跑去，故意弄出響聲引開追兵。
    我咬牙翻上宮牆，最後一眼看到玥瑤被幾個侍衛圍住......
    【緊急任務：逃離皇宮】
    【獎勵：輕功永久提升10】
    係統的提示音讓我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我必須先脫身，再想辦法救玥瑤。
    回到落霞閣，我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消息傳來：北闕質子昨夜私闖禁宮，現被軟禁在北闕會館，三日後由皇室發落。
    "小姐，這是今日送來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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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捧著一封燙金請柬進來時，我正在後院指導姑娘們練習合擊劍陣。
    展開一看，是皇室百花宴的邀請函，落款處蓋著皇後鳳印。
    "百花宴？"
    小荷湊過來看，"就是那個所有皇親貴胄都會參加的宴會？"
    我點點頭，心下了然。
    原著中尹落霞正是在百花宴上一舞劍器動四方，引得宋燕回公開挑戰。
    看來這段劇情即使在我改變了許多事情後，依然會如期上演。
    【觸發主線任務：參加百花宴】
    【任務目標：改變原著比武結果】
    【獎勵：解鎖"朝霞映雪"劍招】
    三天後，我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盛裝的自己。
    一襲漸變霞色長裙，從肩頭的淡紫逐漸過渡到裙擺的緋紅，腰間係著明珠綴成的流蘇。
    這是係統提供的"霓裳羽衣"套裝，據說能提升魅力值30。
    "小姐今天一定能驚豔全場！"
    侍女正為我戴上最後一支金步搖。
    我輕笑："今日不隻要驚豔，還要......"
    話未說完，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玥瑤異常狀態】
    【位置：北闕會館】
    【狀態：被軟禁中】
    手指一頓，金步搖差點掉落。
    自從那夜皇宮分別，玥瑤一直被軟禁。
    我幾次嚐試營救都未能成功，北闕會館現在被皇室侍衛圍得水泄不通。
    "告訴小荷，按計劃行事。"
    我低聲吩咐侍女。
    百花宴設在皇城禦花園。
    我持帖入內時，園中已是衣香鬢影。
    數百盞琉璃宮燈將夜晚照得亮如白晝，名貴花卉在特製暖棚中綻放，絲毫不受深秋寒氣影響。
    "雪月城尹大小姐到！"
    侍者高聲唱名，園中眾人紛紛側目。
    我緩步前行，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
    係統貼心地在我視野邊緣標注著重要人物的身份——這位是兵部尚書，那位是鎮遠侯......哦，那邊角落裏的是......
    "尹小姐。"
    溫潤如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我轉身，蕭若風一襲月白錦袍，手持玉簫，正含笑看我。
    比起上次見麵，他眼下多了些疲憊的陰影，但依然風度翩翩。
    "三殿下。"
    我行禮。
    "不必多禮。"
    他虛扶一下，"聽聞尹小姐近日創辦落霞閣，收留無家女子，實在令人欽佩。"
    我正想客套幾句，一陣騷動從入口處傳來。
    宋燕回白衣勝雪，腰懸長劍，在眾人矚目中走來。
    他身後跟著幾位無雙城長老，個個麵色嚴肅。
    "看來今日有好戲看了。"
    蕭若風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宴席開始後，按照慣例，各家貴女需表演才藝。
    當皇後點到我的名字時，全場安靜下來。
    "久聞雪月城落霞劍法精妙絕倫，不知尹小姐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
    我起身行禮："落霞獻醜了。"
    樂師奏起悠揚曲調，我緩步走到場中央，拔劍出鞘。
    劍鋒在月光下泛起冷光，與我的霞色長裙相映成趣。
    【"霓裳羽衣劍"自動激活】
    【同步率：100】
    身體仿佛被係統接管，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如行雲流水。
    劍鋒劃過空氣，竟帶起片片霞光殘影。
    我時而如嫦娥奔月，時而似洛神淩波，劍招中融合了前世記憶裏的舞蹈動作，既有劍法的淩厲，又不失舞蹈的柔美。
    最後一式，我騰空而起，劍鋒在空中劃出完整的霞光圓弧，如旭日初升。
    落地時，全場鴉雀無聲，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好一個"落霞與孤鶩齊飛"！"
    蕭若風第一個起身喝彩。
    我收劍回席，心跳還未平複。
    餘光瞥見宋燕回緊盯著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宴會進行到一半，侍者突然來報："北闕玥瑤郡主到。"
    我手中酒杯一顫。
    玥瑤一襲素白長裙，麵色蒼白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帶刀侍衛。
    皇後特意安排她坐在我斜對麵，但全程都有人監視，我們連眼神交流都困難。
    "聽聞尹小姐劍法超群。"
    宋燕回突然起身，聲音清冷如霜，"在下不才，想討教幾招。"
    全場嘩然。
    果然來了！
    我放下酒杯，看向皇後。
    得到首肯後，我緩步走向場中特意留出的比武空地。
    "宋少城主想怎麽比？"
    "劍招切磋，點到為止。"
    宋燕回拔出他的"燕返劍"，劍鋒在月光下如一泓秋水。
    我們相對而立，係統光幕在我眼前展開：
    【宋燕回劍法分析中......】
    【弱點識別：第三招後右肩有0.3秒空檔】
    【建議：使用"流霞飛舞"接"霞光萬道"】
    鑼聲一響，宋燕回的劍已經刺到麵前！
    我側身避過，劍鋒貼著鼻尖劃過，帶起一陣寒風。
    他的劍法比上次在擂台上看到的更加淩厲，每一劍都帶著刺骨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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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過後，係統提示的空檔果然出現。
    我本可以一劍製勝，但臨時變招，隻在他袖口劃開一道口子。
    宋燕回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攻勢更加猛烈。
    我們你來我往，劍光如虹，轉眼過了五十餘招。
    觀眾屏息凝神，連皇後都看得目不轉睛。
    第一百招時，宋燕回突然使出絕技"燕返三疊"，三道劍氣同時襲來！
    我本能地使出係統剛解鎖的"朝霞映雪"，劍鋒在空中劃出奇特的軌跡，竟將三道劍氣盡數化解。
    "夠了。"
    蕭若風突然出現在場邊，玉簫輕點，隔開我們的劍："二位旗鼓相當，再比下去恐有損傷。不如以平手論，如何？"
    宋燕回收劍入鞘，深深看我一眼："尹小姐劍法精妙，宋某佩服。尤其是最後一招......前所未見。"
    我微笑還禮："宋少城主承讓了。"
    回到席上，我才發現後背已經濕透。
    這場比試雖以平手收場，但實際上係統已經判定我完成了任務——因為原著中尹落霞是在第二百招時敗給宋燕回的。
    【任務完成】
    【獎勵已發放】
    【劇情偏離度：40】
    宴會接近尾聲，我借口透氣來到禦花園角落的露台。
    月光如水，照在遠處的宮牆上。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回頭，玥瑤不知何時擺脫了監視，悄悄跟了過來。
    "落霞！"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顫抖，"大皇子要反！就在三日後秋獵大典上！"
    我心頭一震："你怎麽知道？"
    "我被軟禁這些天，他們以為我聽不懂北離話，當著我的麵討論計劃。"
    玥瑤語速飛快，"他們要借秋獵之機刺殺皇帝和蕭若風，然後嫁禍給北闕！"
    我還未來得及回應，遠處傳來侍衛的呼喊聲。
    玥瑤塞給我一塊玉佩："這是我偷聽到的地點，務必轉告蕭若風！"
    說完匆匆離去。
    我正欲查看玉佩，身後又傳來腳步聲——這次是蕭若風。
    他走到我身邊，望著玥瑤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
    "尹小姐與玥瑤郡主似乎交情匪淺？"
    我不知如何回答。
    係統警告我不要過多介入原著主線，但現在......
    "三殿下可信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
    月光下，蕭若風的麵容格外清晰。
    他沉默片刻，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簫："這支"霜天曉"跟隨我多年，今日贈予尹小姐。"
    我怔住："這......"
    "就當是謝禮。"
    他將玉簫放在我手中，"為那日在茶樓中的劍道指點。"
    我們的手指在玉簫上短暫相觸，一股暖流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蕭若風的手修長有力，指腹有常年握簫留下的薄繭。
    "三殿下......"
    "叫我若風吧。"
    他聲音輕柔，"私下裏。"
    我耳根發熱，趕緊轉移話題："三......若風可會下棋？"
    他挑眉："略知一二。"
    我從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微型棋盤："我教殿下一種新下法如何？"
    那是前世記憶裏的五子棋。
    蕭若風很快掌握要領，我們就在月光下對弈起來。
    他下棋的風格如其人，看似溫和實則暗藏鋒芒。
    三局過後，我二勝一負。
    "有趣的玩法。"
    蕭若風把玩著一枚黑子，"簡單卻蘊含深意，像是......"
    "像是劍法中的基礎招式。"
    我接話，"越是簡單，越能見真章。"
    他眼中閃過讚賞，正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喧嘩聲。
    一個侍衛匆匆跑來："三殿下！北闕質子逃走了！"
    我和蕭若風同時站起。
    侍衛繼續道："玥瑤郡主打暈了看守，從西側宮門跑了！皇後命人關閉所有宮門搜查！"
    蕭若風臉色一沉："我去看看。"
    他轉向我，"尹小姐最好先行回府，今夜皇城怕是不太平。"
    我點頭應下，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
    玥瑤為何突然逃跑？她給我的玉佩上刻著什麽？大皇子真的要在三日後謀反嗎？
    回府的馬車上，我借著燈籠細看那塊玉佩。
    上麵刻著一行小字："秋獵日，小心青雲閣。"
    【觸發緊急任務：阻止政變】
    【任務目標：保護蕭若風與玥瑤】
    【警告：此任務將大幅改變原著劇情】
    我握緊玉佩和玉簫，望向窗外漸亮的東方。
    天要變了，而我將站在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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