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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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的日子像一場朦朧的夢。
    陳岩每隔三天就來為我們換藥,帶來外界的消息和稀缺的藥品。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們的傷口漸漸愈合,隻是明台肺部的傷需要更長時間恢複,每到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一個月後的清晨,洞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卻比往常更加急促。
    陳岩掀開藤蔓門簾,臉上帶著罕見的笑容:"收拾東西吧,有人來接你們了。"
    我和明台對視一眼,警惕地摸向藏在稻草下的手槍。
    "別緊張。"
    陳岩讓開身子,"是你大哥。"
    明樓站在晨光中,西裝筆挺如常,隻是眼下多了兩道青黑。
    看到我們,他微微頷首:"氣色不錯。"
    明台猛地站起來,又因動作太急而咳嗽不止:"大哥......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陳醫生是我老朋友。"
    明樓輕描淡寫地說,目光掃過我們簡陋的住處,"王天風那邊已經處理好了。你們被正式列入"殉職名單",現在有兩個選擇——"
    "等等。"
    我打斷他,"郭騎雲......他真的......"
    明樓的表情微妙地軟化了些:"他活得好好的,正在重慶養傷。那天的"處決"也是演戲。"
    明台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隨即又繃緊身體:"什麽選擇?"
    "第一,去延安。那邊需要你們這樣的專業人才。"
    明樓從內袋取出兩封信,"第二,跟我去香港,組建新的情報網。"
    我接過信封,觸感厚重。
    明台沒有立即拆開,而是直視大哥的眼睛:"你代表哪一方問這個問題?"
    明樓笑了,眼角浮現幾道細紋:"作為你大哥,我建議選第二條路。作為......"
    他頓了頓,"另一條戰線上的同誌,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落,在明樓肩頭跳動。
    我突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明樓的身份比電視劇中更加複雜。
    他不僅是汪偽政府高官、軍統臥底,還與共產黨有聯係......真正的三麵間諜。
    "香港。"
    明台毫不猶豫地說,然後看向我,"當然,要曼麗同意。"
    "你去哪,我去哪。"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明樓露出滿意的表情:"明智的選擇。車在山下等,我們今晚就出發。"
    離開前,陳岩送給我們一個小布包:"自己配的藥,按時吃。"
    他特別看著明台,"別逞強,你的肺至少要養半年。"
    明台鄭重道謝,我也向這位救命恩人深深鞠躬。
    陳岩擺擺手:"後會有期。等勝利那天,一起喝酒。"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艱難。
    盡管傷口已經愈合,但長時間行走仍讓我和明台氣喘籲籲。
    明樓刻意放慢腳步,不時停下來假裝欣賞風景,實則給我們喘息的時間。
    山腳下停著兩輛黑色轎車。
    明樓示意我們上後麵那輛:"司機是自己人,放心。"
    車窗貼著深色膜,從外麵看不清裏麵。
    剛一坐定,車子就平穩地啟動,駛向未知的未來。
    "真的沒問題嗎?"
    我小聲問明台,"王天風那邊......"
    明台捏了捏我的手:"大哥既然敢來接我們,就說明已經打點好了。"
    他壓低聲音,"不過到了香港,還是要保持警惕。"
    車子行駛了約兩小時,停在一處偏僻的碼頭。
    一艘不起眼的貨船停泊在那裏,幾個工人正忙著裝卸貨物。
    明樓帶我們走vip通道,避開了海關檢查。
    登上甲板後,他指向一間艙室:"好好休息,36小時後到香港。"
    "大哥不一起?"
    明台問。
    明樓搖頭:"我乘明天的客輪走,掩人耳目。"
    他遞給明台一把鑰匙,"香港半山區寶雲道16號,到了那裏會有人接應你們。"
    他轉身要走,明台突然叫住他:"大哥......謝謝。"
    明樓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陽光在他的輪廓上鍍了層金邊,那一刻,這個總是遊刃有餘的男人看起來竟有幾分孤獨。
    艙室比想象中舒適,有兩張窄床和一個小洗漱間。
    明台檢查了整個房間,確認沒有監聽設備後才放鬆下來。
    "累嗎?"
    他問我。
    我搖搖頭,走到舷窗前。
    碼頭工人正在解纜繩,海鷗在頭頂盤旋鳴叫。
    這一切如此真實——鹹腥的海風,甲板上的機油味,明台站在我身後呼吸的溫度......我真的改變了於曼麗的命運嗎?
    "在想什麽?"
    明台的手輕輕搭上我的肩膀。
    "想未來。"
    我靠進他懷裏,"我們真的能安全抵達香港嗎?王天風會不會......"
    "噓。"
    明台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唇,"不管發生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他的氣息拂過我的耳際,帶著熟悉的剃須水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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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身,與他四目相對。
    陽光透過圓形舷窗照進來,在他琥珀色的瞳孔裏灑下細碎的金光,像是融化的蜜糖。
    明台緩緩低頭,吻上我的唇。
    這個吻輕柔如羽毛,卻讓我全身顫抖。
    我們吻了很久,直到汽笛聲響起,宣告啟航。
    香港比想象中更加繁華。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街道上電車叮當作響,西裝革履的商人與挑著擔子的小販擦肩而過,構成奇妙的和諧畫麵。
    寶雲道16號是一棟三層洋房,隱藏在茂密的熱帶植物中。
    我們剛走到門前,一個穿旗袍的中年女子就打開了門:"明少爺,於小姐,等候多時了。"
    她自稱林媽,是明樓安排在這裏的管家。
    房子寬敞明亮,家具都是西式的,書架上擺滿了中英文書籍。
    最令人驚喜的是三樓有個小露台,可以俯瞰維多利亞港。
    "明樓先生吩咐,二位先安心養傷。"
    林媽帶我們參觀完房子,遞上一串鑰匙,"每周一會有醫生來檢查,日常用品我已備齊。如需外出,請務必偽裝。"
    就這樣,我們在香港開始了新生活。
    每天清晨,明台都會在露台上練太極,我則跟著收音機學粵語。
    下午我們研讀明樓留下的情報工作手冊,晚上一起聽唱片、下象棋。
    表麵上像是度假,實則在為重返戰場做準備。
    一個月後的傍晚,林媽突然通知我們:"明樓先生今晚到訪,請準備晚餐。"
    明台立刻緊張起來:"出什麽事了?"
    林媽搖頭:"先生隻說有要事相商。"
    我們忐忑地等到八點,門鈴終於響起。
    明樓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程錦雲!
    "程醫生?"
    我驚訝地迎上去,"你怎麽......"
    "我來香港參加醫學會議。"
    程錦雲微笑解釋,眼神卻閃爍不定,"正好遇到明樓大哥。"
    明樓徑直走向客廳:"情況有變。王天風被調回重慶,新上任的上海站站長是戴笠的親信,對我們的計劃一無所知。"
    "所以......我們安全了?"
    明台謹慎地問。
    "相對安全。"
    明樓從公文包取出兩份文件,"這是你們的新身份。明台是南洋華僑商人,於曼麗是他太太。掩護身份是"錦雲貿易公司"的股東,專門經營藥品進口。"
    程錦雲補充道:"公司是我父親名下的,絕對可靠。你們需要定期出席社交場合,收集情報,同時為後方采購急需的藥品和器械。"
    明台仔細閱讀文件:"也就是說,我們正式轉入地下工作了?"
    "不僅如此。"
    明樓推了推眼鏡,"你們將直接受我領導,組成獨立情報小組,代號"櫻花"。"
    櫻花......我心頭一震。
    在原劇中,這是明台和程錦雲結婚時窗外的花,象征著新的開始。
    "任務細節在這裏。"
    明樓遞過一個牛皮紙袋,"三天後有個歡迎酒會,德國拜耳公司的代表會出席,想辦法接近他。"
    程錦雲留下來共進晚餐。
    席間,她談起戰局變化和國際形勢,展現出驚人的見識。
    明台不時插話,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看著他們默契的互動,我心中泛起一絲異樣——這分明是原劇中明台最終愛上的那個程錦雲。
    "於小姐不舒服嗎?"
    程錦雲突然問我。
    "沒事,隻是有點累。"
    我強顏歡笑。
    送走客人後,明台立刻察覺我的異常:"怎麽了?傷口疼?"
    "不是。"
    我走到露台上,望著維多利亞港的燈火,"你和程醫生......很聊得來。"
    明台愣了幾秒,突然笑出聲:"吃醋了?"
    "才沒有!"
    我惱羞成怒地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裏。
    "傻瓜。"
    他輕吻我的發頂,"程醫生和我大哥才是一對。你沒注意到他們交換的眼神嗎?"
    我仔細回想,確實發現明樓看程錦雲時,眼中多了幾分罕見的溫柔。
    "而且......"
    明台捧起我的臉,"我心裏早就住了一個愛逞強、愛冒險、槍法如神的傻姑娘,裝不下別人了。"
    夜風拂過臉頰,帶著海港特有的鹹腥。
    明台的眼中倒映著萬家燈火,像是把整個香港的星光都裝了進去。
    我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酒會那天,我穿了一件墨綠色旗袍,明台則是筆挺的白色西裝。
    我們以華僑商人夫婦的身份順利混入會場,很快鎖定了目標——拜耳公司的代表漢斯·克勞斯。
    "根據情報,他最近頻繁往來上海和香港,可能負責日軍生化武器的原料采購。"
    明台在我耳邊低語,"我去引開他助手,你接近他。"
    我點點頭,端著一杯香檳向克勞斯走去。
    他正在欣賞牆上的油畫,見我靠近,禮貌地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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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夜》,梵高的複製品。"
    我用德語說道,"可惜少了原作的張力。"
    克勞斯驚訝地看著我:"女士懂藝術?"
    "家父是收藏家。"
    我微笑,"他在柏林開過畫廊,1936年。"
    這是我精心準備的背景故事——一個在納粹上台後離開德國的猶太富商之女。
    克勞斯果然上鉤,開始熱切地與我討論歐洲藝術。
    談話間,我"不經意"提到對某些特殊化學品的了解,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
    "太巧了,我們正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克勞斯壓低聲音,"不知您是否有興趣擔任我們公司的顧問?報酬非常優厚......"
    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
    兩周後,我正式成為拜耳公司的"特別顧問",得以接觸部分敏感貨物的運輸清單。
    通過這些信息,明樓成功攔截了三批運往日軍占領區的戰略物資。
    我們的生活在緊張的任務與難得的平靜間交替。
    每次成功傳遞情報,都會讓我更加確信——曆史已經被改變,於曼麗的命運不再注定是悲劇。
    春天來臨時,香港的櫻花開了。
    明台神秘兮兮地說要帶我去個地方,蒙上我的眼睛開車出發。
    當眼罩取下時,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小教堂前,院子裏滿是盛放的櫻花。
    "這是......"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明台牽起我的手,"雖然那時你是"於曼麗",但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改變了。"
    他帶我走到一棵最大的櫻花樹下,粉白的花瓣如雪般飄落。
    明台突然單膝跪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絨盒。
    "曼麗,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裏,我隻知道現在的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古樸的銀戒,"願意嫁給我嗎?"
    花瓣落在他的肩頭,陽光透過枝椏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
    這一刻的明台比任何時候都真實,都珍貴。
    我深吸一口氣,伸出左手:
    "我願意。"
    戒指套上無名指的瞬間,遠處教堂的鍾聲悠然響起。
    明台起身擁我入懷,我們在櫻花雨中交換了第一個作為未婚夫妻的吻。
    "等戰爭結束,"
    他在我耳邊低語,"我們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所有親朋好友。然後去歐洲度蜜月,你帶我看真正的《星月夜》......"
    我笑著點頭,心中卻清楚,在這風雲變幻的年代,承諾比櫻花還短暫。
    但沒關係,隻要此刻我們在一起,隻要還能為共同的理想奮鬥,未來就值得期待。
    回到車上,明台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大哥剛送來的,新任務。"
    我打開一看,是兩張去上海的船票和一份情報收集清單。
    最下麵壓著一張明樓的字條:
    "櫻花雖美,花期短暫。珍惜眼前人。——大哥"
    明台發動汽車,駛向夕陽下的港灣。
    我們的影子在車窗上交疊,隨著光影變幻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但我知道,無論前路如何,我們都將如影隨形,共同麵對。
    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在這段被改寫的命運裏,我們終於找到了彼此——不是作為劇本中的角色,而是真實相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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