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怒斬曹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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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踱步半周,李班頭忽然抖手,木棍斜劈掃頭,秦起瞬間起棍擋開,隨後沾棍掃手。
    李班頭雖被張典史指點過幾回,但那也就是學了點皮毛,被秦起這一棍掃下,登時嚇得連忙脫了前手。
    吃了一虧的他還心有不甘,後手順勢往前一送,就將木棍捅向秦起麵門。
    不過他前手一鬆,後手發力自然失了準頭,秦起都懶得躲閃,直接往上一撩。
    啪地一聲棍頭掃中那李班頭的下巴,直接敲暈。
    見李班頭跟一截木頭似的倒頭就睡,在場的衙役都嚇得微微一退,驚恐地齜牙咧嘴。
    那一下,看著就疼啊!
    “漂亮!”
    張典史謔地站起來,看向秦起的眼中滿是欣賞和驚喜。
    一招斃敵,果斷狠辣,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
    “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還有你這樣的高手。”
    “正好我這班房裏還有個衙役空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此刻的張典史心中已經起了愛才之心,相比自己手下那群酒囊飯袋,秦起不知優秀了多少倍。
    林奉本還沉浸在秦起一棍撂倒李班頭的震撼中,現下一聽張典史居然出言招攬,立刻激動地衝到秦起身邊。
    “妹夫,你快答應啊!”
    “我爹當初是幫縣太爺家保過胎,讓他得了個大胖小子,如此恩情還外送了五十兩白銀才把我弄進班房。”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可千萬不要犯渾!”
    的確,當上衙役那就等於是吃上了皇糧,在村裏縣裏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傻子才會拒絕吧!
    更何況這張典史乃是宮內教頭出身,連縣太爺都對他禮讓三分,秦起這是直接去到典史手下幹活,那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多謝張典史好意,我誌不在此。”
    秦起丟了殺威棍一拱手,區區一個衙役就想哄著自己了?
    就算你這個典史的位置讓給他,秦起都還要考慮考慮呢。
    大丈夫當有淩雲之誌,豈能被如此浮雲遮望眼?
    張典史臉色陡然一變,自己都親自招攬,這小子怎麽回事,還敢拒絕自己?
    “典,典史大人你莫要生氣,這小子一定是糊塗你,你待我勸勸他!”
    林奉頓時急了,雖然衙役月錢隻有區區三錢銀子,可衙門逢年過節發的米糧那都是實打實的東西,這怎麽能拒絕呢!
    “你瘋了!這能拒絕的!”
    林奉轉過身,趕緊狠狠掐了秦起的手臂一把,急得一額頭汗。
    “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我妹妹想想,當上衙役,住進縣城裏來。”
    “那不比你窩在村子裏要好?”
    秦起知道林奉是關心自己和林若柔,便也沒有計較,隻解釋了一句。
    “大舅哥,人各有誌嘛。”
    林奉剛要再勸幾句,這時候另外一個班頭卻心急火燎地衝到張典史身邊。
    “典史大人,您忘了?縣太爺有個外甥,前日才說要安排進您的班房呢?”
    “明日人就到了,您不能讓縣太爺難當不是?”
    那班頭雖是站在張典史身邊耳語,聲音卻控製得剛好可以讓林奉跟秦起聽見,也是勸他們知難而退。
    林奉頓時眉頭一擰,如同泄了氣了皮球不說話了。
    “混賬玩意兒!他哪兒來的那麽多外甥?”
    張典史雙手一叉腰破口大罵,雖然同樣不爽,但念及對方好歹是縣太爺,還是最後還是重重一點頭。
    “既然你誌不在此,那此事便作罷,我替你簽了文書,你找主簿領賞錢去吧。”
    見這典史也是個不拘一格的漢子,秦起一笑,心中悄悄給他記了一筆,想著等日後自己勢力壯大,就把他招入麾下。
    離開地牢,林奉一路唉聲歎氣,懊悔如此好的機會秦起沒有抓住,待秦起領取了賞錢,他還招手相送,頗為懊惱。
    如此小事秦起自然不會放在心中,一路趕著牛車回家,一到家門口便看到耿二站在坡上。
    “唉喲,秦兄弟你可算回來了!”
    一聽耿二開腔,院內頓時湧出兩人,正是跟著耿二一起伐木的黑狗大山。
    這三人都是一臉土灰,身子骨較弱的黑狗臉上還紅腫了一片,嘴角滲著血跡。
    這是出事兒了?
    秦起心中一緊,趕緊跳下牛車。
    “怎麽回事?”
    “秦兄弟你來看吧。”
    進入院內,秋嬸披頭散發,正緊緊摟著渾身顫抖不已的林若柔,角落裏曹泰正被三人用麻繩捆得結實,丟在一邊。
    瞬間,秦起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唰地湧了上來。
    曹家這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想死了!?
    “我們仨今天砍木頭送過來,隔著老遠就聽到兄弟你院子裏有打罵聲。”
    “跑過來一看,原來是曹泰這個畜生,想要搶走若柔姑娘。”
    “若不是秋嬸死死護著,估計若柔姑娘都要被這個畜生給搶走了!”
    林若柔一見秦起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衝到秦起懷裏嚎啕大哭。
    “怎麽樣,受傷沒?”
    林若柔委屈巴巴地舉起右手,雪白的手腕已經被掙得通紅。
    “還,還好有秋嬸保護著柔兒,夫君你還是去看看秋嬸吧。”
    “那個渾蛋拿木棍打了秋嬸好多下!”
    “嚇死柔兒了!”
    秦起一扭頭,果然看到地下那一截自己做弓弩沒用完的桑木棍,心中的憤怒更蹭蹭往上爬。
    “秋嬸。”
    “我沒事,就是丫頭受了點驚嚇。”
    秋嬸忙不迭搖頭,但她臉色煞白,不知是否已經打出了內傷。
    趕緊拿了二兩銀子,讓耿二他們仨先送秋嬸去隔壁大河村土郎中那裏看看,隨後彎腰撿起了桑木棍,來到曹泰身邊。
    曹泰已經被耿二三人打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此刻又被破布塞著嘴巴。
    見秦起回來了,立刻嚇得麵如土灰,如同一條蟲一般在地上狂拱。
    “嗚嗚嗚!”
    “嗚嗚嗚嗚!”
    雖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但他那滿臉恐慌,幾乎要飆淚的害怕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柔兒,進屋去,乖,這種場麵不是你能看的。”
    秦起微笑著扭頭揮了揮手。
    簡單一句話,直接將心理壓迫感拉到了極限。
    曹泰喉嚨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愈發努力地朝著門外蛄蛹,褲襠裏更是嘩啦啦地濕了一片,在他滾過的地方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
    秦起冷哼一聲,飛身上去就是一腳將他死死踩住,雙手握住了桑木棍,打高爾夫似的瞄準了曹康的雙腿之間。
    然後,一記猛揮!
    啪嘰!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