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世子發瘋?自己人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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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眼前一亮,當即以此為由展開攻勢。
“魏冉,你好大的膽子,眾目睽睽之下,竟殺害先帝嬪妃?”
“陛下,魏冉膽大包天,在虎德殿上動刀染血,殺的還是太妃娘娘,如此蔑視王法,不顧皇家威嚴,臣懇請陛下誅殺此獠,以正朝綱!”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幾位承受喪子之痛的狗官也紛紛跳出來附議。
魏冉怒道:“這也附議,那也附議,你們是眼瞎還是沒長腦子?”
“陛下,惠太妃心懷仇恨,對臣惡意報複,臣慌亂之下正當防衛,失手殺了她,還請明察。”
常懷古怒道:“好一個失手,你彈指斷刀的時候怎麽不說失手?”
“本官看你就是故意將斷刀丟到大殿上,引誘惠太妃出手,好達到你斬草除根的目的。”
“魏冉,你好狠的心呐。”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夠了。”
陳堯怒拍龍案,殿內頓時熄火。
溫夫人看向秦山,對秦山眨了眨眼,然後又眨了眨眼……。
秦山無奈,終是站出來道:“陛下,老臣以為,惠太妃此乃失德之舉,她企圖刺殺藩王世子,如此不顧全大局,有違皇室體麵。”
陳堯瞪了一眼秦山:“靖國公,你給朕退下。”
秦山悻悻然退了回去。
陳堯起身冷聲道:“惠太妃喪子之痛,被仇恨衝昏頭腦才有如此不智之舉,但是罪不至死。”
“魏冉,你防衛過當,失手殺死先帝嬪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朕念你年少,不予從重處罰,罰你在清幽宮禁足幽禁半個月,你給朕好好反省。”
“退朝。”
陳堯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滿朝文武一臉懵逼。
魏冉一臉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清幽宮是個什麽地方。
可還沒等陳堯離開,殿外便傳來一聲:“報!”
陳堯駐足回首,發現是派去桃花莊挖屍體的白虎衛統領楊天魁。
他又重新坐回了帝位。
楊天魁大步走到殿內。
“啟稟陛下,臣奉命去十裏桃林挖屍體,結果第一次便挖出一個百人坑來。”
“據家中有失蹤女眷的百姓確認,這百人坑中所葬,皆是今年年初元宵佳節,去蓮花坊參加競選花魁的那上百位失蹤女子。”
“屍體早已腐朽為白骨,無法辨認死因,是她們的家眷通過衣服和飾品才驗明正身。”
楊天魁皺眉掃視殿內的刑部尚書、定遠侯、兵部侍郎、戶部侍郎……。
最後咬了咬牙,夾帶嫉惡如仇的心思繼續匯報。
“桃林外已聚集數萬百姓圍觀,他們全部自發幫忙挖屍體,不需要一天,最多一個時辰,整片桃林便會被掘地三尺。”
“臣回來複命之前,已有不少人在桃樹下挖出屍體,失蹤女眷的家屬哭聲震天……女子屍骨連成一排,猶如地獄……。”
大殿內到處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本就怒火攻心的陳堯,鬢角青筋凸起,麵色一紅便吐出一口血來。
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不少。
“陛,陛下……。”
“陛下吐血了,快,快去請太醫。”
“來人,快來人呐……。”
陳堯擦了擦嘴角的血,拍著龍案怒喝道:“都給朕住口。”
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慌什麽?朕死不了。”
他冰冷的眼神盯著之前喊冤的幾位官員。
突然拿起茶盞砸在惠太妃的屍體上。
“你們教育出來的好兒子,好啊,真好。”
“惠太妃死了,你們怎麽不去死?”
“來人啊!”
陳堯憤怒起身吼道:“刑部尚書常懷古、戶部侍郎孟希堂、定遠侯沈懷,縱容子嗣殘害百姓,蔑視王法,全部抄家滅族。”
幾人同時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驚懼。
“陛下饒命啊,逆子行為瞞天過海,微臣不知啊。”
“不知者無罪啊陛下。”
“求陛下開恩……。”
陳堯怒哼道:“哼,不殺你們難消朕心頭之恨,不殺爾等不足以平民憤。”
“事已至此,你們有罪無罪還重要嗎?”
“來人呐,將他們押上囚車巡城三日,三日後全部斬首示眾,子嗣所犯罪狀公之於眾。”
“城外喊冤的罪臣家屬全部抄家發配為奴,一個也不要放過。”
足可見陳堯真是動了怒。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陛下……臣不服啊……。”
喊冤的幾位勳貴官吏全被拖了下去。
“哼,退朝。”
陳堯怒哼一聲,甩袖就要離去。
魏冉卻道:“陛下留步。”
“魏世子還有何事?”
陳堯回頭冷冷望著他。
魏冉在武將隊伍中掃視一周道:“哪個是平陽侯張平端?”
武官隊伍裏的平陽侯突然愣住。
包括他身邊幾位閔王的老部下,也同時愣住。
陳堯眯眼望著魏冉;這小子到底要搞什麽?
張平端走上大殿,臉色很差。
“世子殿下叫老夫出來所為何事?”
哪知魏冉指著張平端,對陳堯道:“陛下,平陽侯之子張朝也在桃花莊。”
“而且臣見到張朝的時候,他正在用燒紅的匕首,往少女的胸上刻字,並且花房裏已經有兩具不堪折磨而死的豆蔻少女。”
“論起罪大惡極,張朝為最,平陽侯身為張朝的父親,縱子為禍,難辭其咎。”
“臣提議,將這廝與沈懷常懷古之流一同巡街三日後問斬!”
張平端張大嘴巴,呆若木雞。
與張平端關係不錯,都是閔王老部下的幾名侯爵也都滿臉懵逼加震撼。
陳堯更是人都傻了。
他微微張口注視著魏冉,滿腦袋都是問號。
啥情況?
張平端不是你爹當年麾下的無雙猛將嗎?
他可是魏無忌最器重的老部下之一。
這閔王世子實心瘋了?竟然連他爹的袍澤兄弟都不放過?
莫非殺紅了眼?
陳堯尚未開口,長信侯江彭祖急忙走出來道:“陛下息怒,平陽侯對張朝所做惡行並不知情,而且他也並沒有追究世子殿下的想法。”
“殿下,搞錯了,搞錯了。”
江彭祖急赤白臉的對魏冉使眼色,同時不停地小聲提醒。
“這是你張叔叔,你可別亂來啊。”
又有一人站出來道:“陛下,平陽侯昨夜連夜調查了張朝死因,他認為張朝死得不冤,平陽侯對其所作所為並不知情,而且並不追究責任。”
陳堯匪夷所思的眼神望著魏冉。
“魏世子,你確定,讓朕追究平陽侯的責任?”
張平端緊張的望著魏冉。
魏冉義正言辭道:“陛下,沈懷、常懷古、孟希堂都說自己對兒子的所作所為不知情。”
“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所以陛下一罪論處,將他們斬首示眾。”
“平陽侯之子同樣參與其中,陛下也應當秉公執法。”
張平端環眼怒瞪:“魏冉,老夫是你父親義弟,你,你竟然如此對待老夫?”
魏冉冷笑道:“什麽義弟?本世子不知道,本世子隻知道犯了罪要認罰。”
陳堯也是二話沒說,直接大手一揮。
“來人,將平陽侯張平端抄家,押入囚車巡城三日後斬首示眾。”
陳堯說完,便甩著袖子從後門離開。
不讓任何人與之接觸?魏冉眼前一亮,頓時計上心來。
“陛下,陛下饒命……饒命啊。”
“啊,世子殿下,老夫不服,為何?為何你要殺老夫?給老夫一個理由……。”
張平端的聲音漸行漸遠,他已經被白虎衛拖走了。
閔王的老部下們,有一個算一個。
全都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