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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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江新時的病體日漸康複。
昨日纏綿的感冒與惱人的口腔潰瘍已然消退,此刻他正由父親江迎涵與王後靈悅陪同,在禦花園的鵝卵石小徑上緩步而行。
晨露未曦的茉莉花香縈繞其間,國王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聽取侍從匯報晨間政務。
朝堂之上,這位勤政的君主剛剛接見了來自朱瓦與溫塞兩國的使節。
朱瓦國使團身著鑲嵌孔雀石的錦袍,象族使者沉重的腳步聲在殿內回響;
而溫塞國的狼族使者則披著狼毫大氅,貓族副使的豎瞳在燭火下閃爍微光。
三方就文化互通、商貿往來與基礎建設達成多項共識,羊皮卷軸上墨跡未幹的條約還散發著鬆煙墨的清香。
當侍衛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內閣會議的平靜時,江新時正在與重臣商討振興教育、改善民生的新政。
"陛下!"侍衛單膝跪地,"溫塞遊牧部落的旌旗已出現在北境三郡!"
殿內驟然寂靜,檀香爐的青煙筆直上升。方才還熱烈討論擴大內需的朝臣們麵麵相覷——這分明是對新盟約的公然挑釁。
江新時修長的手指輕叩鎏金扶手,眸光掃過軍事沙盤上北境的標記。
"宣鎮北將軍即刻進宮。"他聲音沉穩如常,卻讓侍從官注意到君王拇指上那枚翡翠扳指已被轉了三圈,"再派鴻臚寺卿快馬前往溫塞王庭——我要知道他們的汗王是否還認得昨日的印章。"
當夜,禦書房的燈燭徹夜未滅。
江新時在批閱工部水利奏章的間隙,不時抬頭望向牆上那幅北疆輿圖。
窗外更漏聲聲,而他筆下的朱批依舊工整如常——這位君主比誰都明白,真正的治國之道,在於民生與邊防並重的定力。
翌日黎明,鎮北將軍風塵仆仆地踏入大殿。他甲胄未卸,征袍染塵,單膝跪地抱拳道:“陛下,邊境急報!溫塞遊牧部落集結騎兵,已越過界河,劫掠邊鎮,其勢洶洶,恐非尋常騷擾,而是蓄意挑釁!”
江新時眸色一沉,五指緩緩收攏,指節泛白。他霍然起身,袖袍翻卷如雲,冷聲道:“新約墨跡未幹,溫塞便敢縱兵犯境?若退讓半步,國威何存!”隨即,他揮袖點將,調遣精銳鐵騎北上馳援,並命邊關守軍嚴陣以待,務必將敵寇阻於國門之外。
未幾,鴻臚寺卿匆匆入宮複命,稱溫塞王庭遣使致信,辯稱此次部落南下乃“私自行動”,與王庭無關。江新時聽罷,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指尖輕叩禦案:“好一個‘私自行動’!若無王庭默許,區區遊牧部落,豈敢如此猖狂?”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通報——朱瓦國使節求見。原來,朱瓦國聽聞溫塞異動,主動提議出兵相助,以彰盟約之誼。江新時眉峰舒展,朗聲笑道:“患難見真情,朱瓦國此恩,朕必銘記!”當即許以厚謝,並命禮部籌備軍需,以助盟軍。
三日後,鎮北將軍率軍出征。金戈鐵馬,旌旗獵獵,大軍如黑雲壓境,直奔北疆。江新時立於城樓,目送鐵騎遠去,眸中寒芒閃爍。他負手而立,任由朔風卷動龍袍,心中決然:“溫塞既敢背信,朕便讓他們明白——犯我疆土者,必付出血的代價!”
烽火北疆
鎮北將軍的鐵騎如怒濤般席卷過蒼茫原野,馬蹄踏碎霜雪,日夜不息地奔赴北疆。當大軍抵達界河時,河麵薄冰映著冷冽的晨光,而對岸——溫塞部落的遊牧騎兵已如黑雲壓境,狼首旌旗在朔風中獵獵作響。
兩軍對峙,戰鼓擂動,殺意衝天。鎮北將軍一勒韁繩,長槍直指敵陣,厲聲喝道:“犯我疆土者,殺無赦!”話音未落,他已縱馬躍入敵群,槍鋒所向,血濺三尺。溫塞騎兵雖悍勇,卻難擋其鋒芒,陣型漸亂。與此同時,朱瓦國的象族重甲兵從側翼突襲,戰象長嘯,震天動地,溫塞部落腹背受敵,潰不成軍。
血戰持續至日暮,殘陽如血,映照著屍橫遍野的戰場。溫塞殘部丟盔棄甲,倉皇北逃。鎮北將軍正欲揮師追擊,陡然間,地平線上煙塵再起——溫塞王庭的狼騎精銳如鬼魅般現身,鐵甲森寒,刀光刺目。局勢急轉直下,遠征的將士們被迫結陣死守,血染戰袍。
急報飛馳入宮,江新時凝視戰報,指節叩擊龍案,眸中寒芒驟現。“傳令三軍,馳援北疆!此戰,關乎國運!”頃刻間,國內精銳盡出,戰馬嘶鳴,奔赴前線。
然而,禍不單行。鴻臚寺卿疾步入殿,麵色凝重:“陛下,朱瓦國內亂,援軍恐將撤回!”
江新時負手立於殿前,遠眺北方烽火,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霜雪。此刻,他麵對的不僅是邊境的戰火,更是國運的考驗。“傳朕旨意——”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如雷,“縱使孤軍奮戰,也誓要讓溫塞明白——何為王者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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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煙未平·謀定乾坤
戰報如雪片般飛入王城,江新時立於沙盤前,指尖劃過北疆蜿蜒的山川。他深知——此戰已不僅是刀兵之爭,更是國力與民心的較量。
"傳令各州府,開倉濟軍!" 聖旨一出,舉國響應。官員們徹夜清點糧草,百姓們自發縫製冬衣,藥鋪掌櫃獻出珍藏的傷藥。王後靈悅卸下金釵玉鐲,變賣私產;老王爺江迎涵更是親自督運物資,白發蒼顏的老者站在風雪中高呼:"老朽雖不能上陣殺敵,但定讓將士們無後顧之憂!"
然而北疆戰況依然膠著。溫塞狼騎如附骨之疽,鎮北將軍的軍報字字泣血:"敵軍重甲難破,我軍傷亡日增......"更令人震怒的是,鴻臚寺密探星夜來報——朱瓦國內亂竟是溫塞王庭的手筆!那些潛入朱瓦的溫塞細作,正煽動舊貴族作亂。
江新時怒極反笑,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盞叮當:"好一招釜底抽薪!"他當即召來心腹,燭光下展開羊皮地圖:"速派密使聯絡朱瓦太子,他素來主戰,必不願見盟約破碎。"又取朱筆在界河峽穀處重重一圈:"此地山勢險要,正合設伏。"
前線將士得令後,一支輕騎兵佯裝潰退,將窮追不舍的溫塞狼騎引入峽穀。霎時間,山頂戰鼓雷鳴,埋伏多時的神箭手萬箭齊發,滾木礌石轟然而下。溫塞主帥驚覺中計,卻為時已晚——峽穀出口早已被刀斧手封死,殘陽映照下,寒光如雪。
當捷報傳回王城時,江新時正在批閱賑災奏章。他輕輕合上戰報,望向窗外漸綠的柳枝。這一戰雖勝,但邊關將士的血不能白流。"傳兵部尚書,該重新部署邊防了。" 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那是靈悅新婚時所贈——和平從來不是祈求來的,而是用實力守護的。
山河礪誌·多難興邦
當江新時正執朱筆勾勒新的邊防輿圖時,南方八百裏加急的奏報已堆滿禦案。展開絹書,字字錐心:"霪雨月餘,三江決堤,千裏沃野盡成澤國。"他推開軒窗,仿佛能聽見江南百姓在洪濤中的哀鳴。
"即刻調羽林軍三萬,開國庫賑災!" 聖旨如驚雷炸響朝堂。有武將急諫:"陛下,北疆守備本就吃緊..."話未說完,江新時已擲下虎符:"邊防要固,民心更要安!"當夜,工部侍郎帶著《禹貢》治水古策星夜南下,身後跟著拆了營帳當舟楫的邊防精兵。
北境的狼煙卻未因此停歇。邊關諜報顯示,溫塞可汗正用金刀割破手掌,與七個部落首領共飲血酒盟誓。江新時聞報冷笑,指尖在青銅燈盞上叩出清響:"傳密信給朱瓦太子——就說他叔父與溫塞往來的信函,此刻正在朕的暗格裏。"
最艱難的秋日裏,這位年輕的君王常在子時獨坐軍機房。左邊攤著江南圩田重繪圖,右邊擺著北疆烽燧布防表。燭淚堆滿銅盤時,他會取出靈悅繡的香囊輕嗅——那裏麵裝著從洪區帶回的稻種,已被體溫焐得發燙。
當第一縷晨曦染紅太和殿簷角時,捷報與喜訊竟同日抵達:江南新築的魚鱗石塘逼退洪峰,而朱瓦太子送來溫塞可汗的金冠為質——那個野心勃勃的草原梟雄,已被反水的盟友們捆在了馬背上。
江新時撫摸著金冠上猙獰的狼頭雕飾,忽然想起離京治水的工部侍郎曾說:"被洪水泡過的土地,來年莊稼長得最旺。"他望向校場上操練的新軍,嘴角終於浮起笑意。這場天地為爐的熬煉,終究讓他的國家淬出了更堅韌的鋒芒。
暗月之禍·風雲再起
太平的日子還未及細細品味,西域便傳來令人不安的消息。一個名為"暗月教"的神秘組織如夜霧般悄然蔓延——他們黑袍加身,麵具覆臉,在月黑風高時聚於荒塚古廟。更可怖的是,凡其教徒所過之處,必有富戶離奇暴斃,或是糧倉無故焚毀,鬧得市井間人心浮動,夜不敢出。
這一日,江新時正在批閱奏章,忽見燭火無風自動。禦前侍衛呈上一封火漆密信,拆開時竟飄出縷縷幽香,信紙上的字跡如血蜿蜒:"月蝕之夜,狼與鴉共舞。"落款處印著詭異的彎月圖騰。謀士們相顧失色,這正是暗月教與溫塞殘部勾結的鐵證!
"好一招借屍還魂!"江新時冷笑,指尖劃過輿圖上西域與北疆的接壤處。他當即召來影衛統領,將一枚青銅符節劈作兩半:"你帶人扮作商隊混入西域,務必要查清他們的祭壇設在何處。"轉身又對丞相道:"即日起,各州府實行宵禁,嚴查黑袍異客。"
夜深人靜時,禦書房的地龍燒得正旺。江新時摩挲著朱瓦太子贈的犀角杯,突然計上心頭——三年前朱瓦剿滅的"血鴉盟",不正是這暗月教的前身?他當即揮毫作書,字字如刃:"貴國先王所誅之鴉,今已借月還魂。若任其羽翼豐滿,恐當年慘禍重現..."
當信使的馬蹄聲消失在晨霧中,江新時獨自登上觀星台。東方既白,他卻仿佛看見黑雲正從西域滾滾而來。這位年輕的君王緩緩拔出佩劍,劍鋒映出他堅毅的眉眼——既然風雨欲來,那便以雷霆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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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交鋒·月蝕之戰
影衛統領接過青銅符節,當夜便帶著十二名精銳化作商隊潛入西域。這些大內高手或扮作販馬的胡商,或裝作浪跡天涯的劍客,在駝鈴聲中混入了西域最大的黑市。酒館裏,他們用暗語與線人接頭;客棧中,他們借醉意套取情報。直到第七日破曉,一隻信鴿穿過晨霧,將密信送至江新時案頭——羊皮紙上寥寥數語:"鬼火引路,祭壇藏於孔雀河古墓。"
江新時指尖一顫,朱筆在軍報上洇開一片殷紅。"虎賁軍輕騎三百,即刻出發!"他摔下令牌,又補了一句:"要活捉他們的祭司。"與此同時,各州府牢獄裏正進行著不見血的較量。那些被捕的黑袍人在刑訊下吐露駭人計劃:月蝕當夜,他們將用毒煙汙染王城水井,趁亂刺殺朝廷重臣。
王城的防禦悄然升級。表麵看來依舊歌舞升平,暗地裏卻已布下十麵埋伏:神箭手匿於角樓,刀斧手隱在街巷,連打更人的梆子聲都換成了暗號。而真正的殺招,是那支由影衛假扮的"叛逃教徒",此刻正帶著動了手腳的祭品混入敵營。
當銀月漸漸被陰影吞噬,整座王城陷入詭異的昏暗。突然,數百道黑影從下水道、破廟、墳場等各處湧出,黑袍上的新月紋在火光中泛著血色。為首的祭司剛舉起骨杖,忽聽城頭戰鼓雷鳴——火把如星河驟亮,箭雨似飛蝗蔽空!那些所謂"密道",早被引向了埋伏圈;所謂"盟友",盡是朝廷死士所扮。
黎明時分,江新時踏著滿地碎月紋黑袍巡視戰場。他彎腰拾起半片青銅麵具,對身旁的影衛統領道:"查清楚,他們是從哪裏弄到王城下水道圖紙的。"東方的朝陽刺破雲層,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這場月蝕之戰的勝利,不過是撕開了更大陰謀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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