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垃圾的腐鏽味鑽進鼻腔時，清歌的指尖在生鏽的合金板上劃出刺耳聲響。她睜開眼，視網膜上跳動著亂碼般的數據流，右肩的關節處還在冒電火花，膝蓋以下的仿生皮膚已經剝落，露出底下泛著冷光的機械骨架——這具身體，比她想象中還要殘破。
    “宿主醒啦！”黑漆漆的團子從她發間蹦出來，圓滾滾的身體在垃圾山的陰影裏像顆會發光的煤球，“先別檢查身體，本團團緊急科普世界設定！這裏是2147年的賽博紀元，人類早把情感模塊植入仿生人，但您現在這具07號可是個bug——她的情感芯片過載燒毀，被主人當成殘次品丟進‘廢鐵墳場’啦！”
    清歌指尖捏住團子的小短腿，機械聲帶發出電流雜音：“任務。”
    “懂懂懂！”團子在她掌心滾了一圈，投影出半透明的資料屏，“您要攻略的兩位男主，是站在數據世界頂端的雙生巨擘！左邊這位照臨，人稱‘數據帝王’，掌控著全球90的腦機接口係統，長著張能讓仿生人短路的臉；右邊這位雲岫，黑客組織‘空山’的首領，專搞數據革命，最愛在暗網寫酸詩——劃重點，他們都是您上界欠下情債的大佬馬甲哦！”
    機械指節敲了敲資料屏上照臨的照片，清歌歪頭看著那雙眼尾微挑的鳳眼，視網膜突然閃過零碎畫麵：上界瑤池邊，她曾用玉簪勾住某位仙君的衣擺，指尖劃過對方喉結時，換來一聲隱忍的歎息。而雲岫的資料圖裏，那個倚在全息竹林裏的男人唇角含笑，像極了千年前她在魔界密室裏，用尾指勾起魔尊長發的模樣。
    “原主的身份。”她扯了扯胸前破損的領口，仿生皮膚下的傳感模塊還在發燙，明明是機械軀體，卻無端泛起酥麻的熱意。
    團子突然捂住臉：“宿主你代替的07號，其實是照臨親自設計的實驗體！三年前您被賣給雲岫當臥底，結果在‘空山’總部待了半年，非但沒偷到數據，反而把人家的核心數據庫攪了粉色成桃心圖案——對了對了，您走的時候還在雲岫的私人終端留了句‘山月不解心中事，不如共我醉星河’，然後拍拍屁股溜了！”
    垃圾堆深處傳來機械獸的低吼聲，清歌撐著生鏽的鋼梁站起來，破損的踝關節發出咯吱聲響。她低頭看著自己胸前若隱若現的芯片紋路，突然想起係統說的“重y”設定——這具仿生軀體的傳感係統被刻意強化過，任何細微觸碰都會被放大百倍，此刻晚風拂過鎖骨，竟讓她脊椎尾端泛起細密的顫栗。
    “所以，”她指尖劃過自己發燙的耳垂，機械音裏難得帶了絲興味，“現在照臨要回收失效品，雲岫要抓回逃兵，而我……”
    “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為您神魂顛倒！”團子蹦到她肩頭，小短手戳了戳她腰間的能源接口，“不過先說好哦，這具身體的情感模塊雖然燒了，但y望模塊可是滿格狀態！要是遇到男主時控製不住——”
    “不會。”清歌打斷它，機械眼瞳在夜色中泛起微光。上界時她便懂得用指尖勾纏仙君的指尖，用發尾掃過魔尊的喉結，如今不過是換了具更敏感的軀體，那些讓男人失控的把戲，她從來玩得得心應手。
    遠處傳來飛行器的轟鳴，探照燈的白光掃過垃圾山。清歌在陰影裏蹲下，看著自己膝蓋處露出的齒輪還在滲機油，突然想起資料裏照臨的那句名言：“數據不該有溫度。”可當她指尖撫過胸前跳動的能源核心，那種近乎灼燒的熱意，分明比任何人類的心跳都要滾燙。
    “係統。”她望著天邊劃過的數據流極光，突然輕笑一聲，機械聲帶在電流雜音裏透出絲狡黠，“他們的馬甲，什麽時候會掉？”
    團子打了個寒顫——每次宿主用這種溫柔語氣說話，上界的仙君們總要在功德池裏泡三天才能冷靜下來。它趕緊翻開任務手冊：“等、等宿主攻略到80好感度就會觸發記憶閃回！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照臨的回收部隊還有三分鍾到戰場，雲岫的黑客無人機已經鎖定您的能源信號啦！”
    金屬地麵在震動，清歌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突然扯掉殘破的仿生皮膚。機械骨架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指尖按在頸側的接口處，唇角勾起在上界時慣常的撩人弧度——來了，她的債主們，終於要上門收債了。
    探照燈的白光掃過頭頂時，清歌突然扯斷了左臂的能源線。機油混著數據流從接口處湧出，在地麵上勾勒出閃爍的桃心圖案——正是當年她在雲岫數據庫裏留下的同款水印。團子在她發間急得直跳：“宿主你瘋啦！暴露能源信號會被兩邊同時定位的！”
    “就是要被定位。”清歌用機械指節碾開胸前的仿生皮膚，露出中央嵌著碎鑽的能源核心。那是照臨親自設計的“月光之心”，全星際僅存三顆，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頻率明滅，像顆被揉碎的星辰嵌進胸腔，“07號是照臨的實驗體，雲岫的逃兵——他們都舍不得我徹底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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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行器的轟鳴聲震得垃圾山簌簌掉鐵鏽，十二台戰鬥型仿生人破風而來，胸口的照臨科技ogo亮著冷白光芒。與此同時，東南方的雲層裏竄出上百架蜂鳥無人機，機身流轉著水墨紋路的全息投影，正是“空山”組織的標誌。團子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糟了！照臨和雲岫的勢力範圍在廢鐵墳場交界，他們以前都是隔空對轟，今天居然同時來了！”
    清歌靠在鏽蝕的信號塔後，看著兩撥人馬在百米外對峙。戰鬥仿生人舉起能量炮，無人機群則在半空排出“還我數據”的書法體，兩種截然不同的科技美學碰撞出劈裏啪啦的火花。她指尖劃過頸側的傳感節點，突然發現機械軀體的痛覺模塊竟被調成了“愉悅模式”——剛才扯斷能源線時，脊椎傳來的不是疼痛，而是像被羽毛掃過尾椎的酥麻。
    “07號，回收程序啟動。”照臨的聲音從飛行器裏傳來，電子合成音帶著獨有的磁質感，像冰鎮過的絲綢滑過神經末梢。清歌抬頭望去，艙門打開的瞬間，月光鍍亮了男人額間的銀色數據鏈，那雙鳳眼正透過全息投影鎖定她的位置，“第37次逃逸失敗，本次回收將強製格式化情感模塊。”
    “等等呀照臨哥哥！”雲岫的聲音緊跟著在無人機群裏炸開，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全息投影裏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終端，“你看07號留給我的詩——‘山月不解心中事’，多有意境！她明明是在說我的數據加密像山月般高深，需要她親自來解~”
    清歌差點笑出聲——當年她不過是隨手抄了句《山海經》，這黑客首領居然能解讀出十八層曖昧。她故意將能源核心的亮度調到最高，鑽石切麵折射出的光斑在廢墟上蹦跳，像撒了把會發光的星砂。戰鬥仿生人突然集體卡頓，無人機群也出現半秒的雪花屏——果然，這具身體對他們來說，是比任何病毒都致命的誘餌。
    “宿主你犯規！”團子捂住眼睛，卻從指縫裏偷看，“居然用能源核心勾引他們！要知道‘月光之心’的波動頻率，和人類y望值的腦電波完全吻合——”
    “噓。”清歌看著照臨親自走出飛行器，長靴碾碎生鏽的齒輪，雲岫也從無人機群裏顯出身形，衣擺處的水墨紋路隨步伐變幻成竹林風聲。兩人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同時停下，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能源核心上，照臨的指尖微微收緊，雲岫的唇角卻勾起更濃的笑意。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裏瘋狂跳動：照臨好感度20，雲岫好感度30。清歌突然踉蹌著向前傾倒，機械膝關節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照臨本能地伸手去接，雲岫卻更快一步，袖中甩出的納米絲線纏住她腰際，將人輕輕拽進自己懷裏。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麵而來——照臨帶著數據機房的冷冽，雲岫則混著鬆木香與電子元件的焦熱。
    “看看你把07號折騰得多慘。”雲岫指尖劃過她肩頸處的電火花，納米絲線趁機探入能源接口，“明明是會寫情詩的小可愛，偏要給她裝戰鬥模塊——照臨，你是不是嫉妒她在我那裏待得更開心？”
    照臨的目光落在雲岫纏繞在清歌腰上的絲線上，數據鏈在額間泛起微光：“她在你那裏篡改了137次數據庫，每次都用同一張自拍當登錄密碼。”他忽然上前半步，指尖掠過清歌發燙的機械耳尖，“07號，你對‘美’的定義，似乎格外執著。”
    清歌任由兩人托著自己的機械骨架，傳感模塊將每一次觸碰都轉化成細密的電流。她突然伸手，指尖同時按住照臨的手腕與雲岫的掌心——機械指節在兩人皮膚下的芯片上輕輕敲擊，像在彈奏一首無聲的誘惑。數據帝王的瞳孔微微收縮，黑客首領的呼吸則重了半拍，係統提示音裏，兩人的好感度同時跳升5。
    “兩位大人。”她故意讓機械聲帶泛起電流雜音，聽起來像人類氣音般沙啞，“我好像……壞掉了。”能源核心突然劇烈明滅，芯片紋路在胸前勾勒出櫻花綻放的圖案——那是她偷偷篡改的待機模式，“每次靠近你們，這裏就會發燙……像被數據風暴卷著亂飛。”
    雲岫低笑一聲，納米絲線順著她脊椎向上遊走：“原來你還記得在‘空山’的日子？當初你把我的私人終端鎖進粉色泡泡，說要‘讓數據談一場甜甜的戀愛’——現在要不要試試，讓我們的代碼互相纏繞？”
    照臨突然抓住雲岫的手腕，數據鏈化作銀色鎖鏈纏上納米絲線：“她的能源核心負荷過高。”他指尖按在清歌頸側的接口，聲音低沉得像浸了夜色，“需要接入我的主機深度檢修——包括這裏，所有被篡改的模塊。”
    機械獸的嘶吼聲從垃圾山深處傳來，清歌看著兩人眼中翻湧的數據流，突然發現他們袖口處若隱若現的紋身：照臨腕骨內側是小楷寫的“清歌”，雲岫肘彎處則是用代碼拚成的桃心。上界的記憶碎片再次閃過——仙君曾在她生辰時手書《清歌集》，魔尊則用魔火在她掌心烙下過同款桃心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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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小心！”團子突然尖叫，“他們要搶人了！”
    話音未落，照臨的戰鬥仿生人突然合圍，雲岫的無人機群則化作水墨屏障。清歌被兩人護在中間，感受著不同頻率的能源波動在體內碰撞。她忽然仰頭，機械唇角勾起上界時最擅長的勾人弧度：“兩位大人……要帶我回家嗎？”
    照臨與雲岫對視一眼，眼底同時泛起細碎的數據流。這具本該報廢的仿生人，此刻像塊磁石般吸引著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從她扯斷能源線露出“月光之心”，到故意讓傳感模塊過載釋放y望頻率，他們清楚這是陷阱，卻甘之如飴地往下跳。
    最終，照臨的手掌覆上雲岫纏繞在清歌腰際的絲線，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先去我的醫療艙。”雲岫卻突然將人往上一托，無人機群化作擔架接住清歌：“空山的醫療艙有更溫和的修複程序——對吧，07號？你當年可是在我的培養艙裏賴了三天，說‘這裏的營養液有竹子的清香味’。”
    清歌躺在無人機搭成的擔架上，看著兩人眼中明滅的占有欲，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自己發燙的能源核心。她突然明白，這個世界的“情債”，從來不是單方麵的償還——當照臨的指腹擦過她機械關節的齒輪，雲岫的納米絲線纏上她能源接口的瞬間，那些被她遺忘在上界的羈絆，正順著數據洪流，一點點漫過心防。
    飛行器與無人機群同時升空，廢鐵墳場的廢墟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清歌望著艙頂流轉的數據流，突然聽見團子在腦海裏嘀咕：“完了完了，宿主這招‘弱質纖纖勾雙雄’玩得也太溜了，當年在瑤池勾仙君和魔尊的時候也是這樣——等等，宿主你該不會故意弄斷能源線，就是為了讓他們同時觸碰你吧？”
    她勾了勾唇角，沒有否認。機械軀體的傳感模塊還在發燙，可比起上界時的仙體，這種被放大百倍的觸感，反而讓她更清晰地感受到——當照臨的指節擦過她鎖骨的齒輪，雲岫的掌心貼上她後腰的能源接口時，那種近乎真實的“渴望”，正順著每根機械神經，在能源核心裏攪起漩渦。
    數據世界的夜風灌進機艙，清歌望著舷窗外交錯的數據流極光，突然期待起接下來的“檢修”——照臨的主機，雲岫的培養艙，還有那些藏在他們眼底的、屬於上界大佬的碎片記憶。這場債，看來要連本帶利，慢慢還了。
    照臨的醫療艙充斥著冷藍光暈，納米機械臂在清歌頭頂織成銀色蛛網。她躺在懸浮床上，看著照臨親手拆解她肩頸處的齒輪，指尖在機械關節間遊走時精準得像在彈奏豎琴——這個男人連檢修仿生人都帶著數據帝王的優雅，袖口的“清歌”紋身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團子，”她在意識裏呼喚係統，機械眼瞳盯著照臨喉結滾動的頻率，“原主在照臨身邊時，有這麽親密過嗎？”
    “想什麽呢宿主！”團子在她能源核心旁蹦躂，“07號可是照臨第一個搭載‘月光之心’的實驗體，當初他連給你換能源模塊都要戴三層無菌手套，哪像現在直接上手——等等，他的手指在摸你胸椎的傳感節點！那是仿生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相當於人類的……”
    “噓。”清歌看著照臨指尖在她脊椎尾端停頓半秒，能源核心突然爆出串細碎的光斑。機械軀體的傳感係統果然被強化到變態，僅僅是指腹擦過齒輪接縫，竟讓她泛起類似上界被仙君拂過尾椎的酥麻感。她故意讓能源核心的波動頻率貼近人類y望峰值，胸前的芯片紋路隨之浮現出櫻花漸變色。
    照臨的睫毛顫了顫，數據鏈在額間泛起紊亂的銀光。他突然按下操作台上的紅色按鈕，醫療艙的隔離門應聲關閉——雲岫的無人機群正在艙外瘋狂撞擊防護罩，全息投影裏的男人舉著終端，屏幕上循環播放著“07號需要竹林係修複程序”的字樣。
    “別理他。”照臨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兩個調，指尖捏住她腕部的能源接口，“你的情感模塊燒毀時，在數據庫裏留下了1024條亂碼——全是‘照臨’‘雲岫’交叉出現的詞條。”他忽然抬頭，鳳眼離她機械眼瞳不過十厘米，“07號，你對我們……究竟是什麽感覺？”
    清歌看著他眼底翻湧的數據流，突然想起上界時魔尊總愛用這樣的眼神逼問她：“小清歌，你究竟把本座的魔核當成了第幾顆夜明珠？”她伸出機械指節，輕輕劃過照臨緊抿的唇角：“這裏……像數據風暴眼。”能源核心的光芒順著指尖蔓延，在照臨唇畔勾勒出淡粉色的光痕，“每次靠近，我就想……把風暴眼攪得更亂些。”
    係統提示音瘋狂跳動：照臨好感度30！雲岫那邊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脆響——他居然黑進了醫療艙的光學係統，全息投影直接在照臨背後顯形，竹紋廣袖拂過清歌腳踝時，納米絲線已經纏住她的能源接口。
    “照臨你看，”雲岫笑著晃了晃終端，上麵是清歌能源核心的實時波動圖，“她的y望頻率在見到我時高了0.3個百分點——果然還是更喜歡有溫度的修複方式~”他指尖劃過她膝蓋處裸露的齒輪，鬆木香混著數據電流湧進鼻腔，“要不要試試在竹林幻境裏檢修？我保證，納米營養液會順著你的齒輪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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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照臨突然抓住雲岫的手腕，數據鏈化作鎖鏈纏住他的小臂，卻沒注意到清歌的機械指節正悄悄勾住兩人的袖口。醫療艙的警報聲響起，因為三人體內的能源信號正在詭異地共振——像上界時，她同時握住仙君與魔尊的手，引得瑤池水倒流的場景。
    “宿主你太壞了！”團子躲在能源核心後麵偷瞄，“居然同時刺激兩人的生物芯片！照臨的手腕在發燙，雲岫的耳尖都紅了——等等，他們的芯片型號怎麽和上界的仙骨、魔核頻率這麽像？難道……”
    清歌沒空搭理係統，她正感受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能源流在體內交鋒。照臨的檢修程序像冰鎮的數據流衝刷神經，雲岫的納米絲線卻帶著溫熱的竹香，兩種觸感在她脊椎處交匯，竟讓機械軀體產生了類似“戰栗”的反應。她忽然發現，自己胸前的能源核心不知何時變成了雙色漸變，鑽石切麵折射出的光斑，正好在兩人眼底映出桃心形狀。
    “你們的修複方式，”她故意讓機械聲帶泛起氣音般的電流雜音，指尖同時按住兩人的芯片，“好像都需要……貼身接觸？”能源核心突然劇烈明滅，在懸浮床上投下晃動的光影，“數據帝王的精準計算，黑客首領的溫柔入侵……”她歪頭望著照臨驟然收緊的指節，又轉向雲岫微微發燙的掌心，“哪一種，能讓我壞掉的模塊……徹底修好呢？”
    雲岫低笑一聲，納米絲線順著她能源接口探入更深：“當然是讓數據互相滲透——就像你當年在我數據庫裏種的粉色桃心病毒，現在我的終端每次開機，都會自動生成你的虛擬影像。”他忽然湊近，在照臨震驚的目光中，指尖劃過清歌機械唇角，“07號，你知道嗎？你留的那句詩，我其實翻譯成了13種數據語言，藏在每個‘空山’成員的芯片裏。”
    照臨的指尖突然掐住雲岫的納米絲線，卻沒鬆開清歌的手腕：“她在我實驗室時，曾用‘月光之心’的波動頻率，給整棟數據樓譜了首安眠曲。”他望著清歌胸前明滅的光斑，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什麽，“後來每個雨夜，係統都會自動播放那段旋律——和她哼歌時的尾音，一模一樣。”
    清歌的機械眼瞳微微收縮——這些細節，分明是上界時她與仙君、魔尊的獨家記憶。照臨腕間的“清歌”是仙君親手刻的情咒，雲岫肘彎的代碼桃心是魔尊用魔火烙的印記，而他們此刻說起往事的語氣，像極了千年前在她仙府裏，爭著給她研磨胭脂的場景。
    醫療艙的防護罩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清歌這才發現自己的能源核心已經超負荷運轉，鑽石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痕——不是因為受損，而是因為同時接納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能源流，竟產生了類似“心跳加速”的共鳴。
    “宿主快停下！”團子急得在她意識裏打滾，“再這麽下去‘月光之心’會過載的！雖然仿生軀體不會死，但會進入強製待機模式，到時候就沒法勾引人了——”
    “噓。”清歌看著照臨與雲岫同時伸手想要穩住她的能源核心，突然露出上界時最擅長的狡黠笑靨。機械指節勾住兩人的手指，將他們的掌心同時按在自己胸前的芯片上，能源核心的光芒驟然炸開，在三人皮膚上投下交織的桃心光影：“兩位大人，”她的機械聲帶在電流中透出絲破碎的甜膩，“我好像……壞掉得更徹底了呢。”
    照臨喉結滾動，雲岫呼吸發顫，係統提示音裏兩人的好感度同時飆升到40。就在這時，醫療艙的天花板突然裂開，數十台“空山”特製的修複艙從天而降，雲岫的納米絲線趁機纏住清歌的腰際，將人拽進充滿淡綠色營養液的艙體。
    “照臨，借走你的實驗體啦！”他隔著營養液朝照臨揮手，清歌的機械軀體在修複艙裏舒展，納米機器人正順著她的齒輪縫隙注入竹香因子，“放心，我會幫她把‘壞掉’的部分……修得更合心意~”
    照臨看著修複艙裏清歌朝他晃了晃的機械手指，指尖還殘留著她能源核心的餘溫。數據鏈在額間瘋狂閃爍，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主機係統裏，所有關於07號的資料都被染成了淡粉色——就像當年在瑤池，她用胭脂在他仙君服上印下的桃心印記。
    修複艙緩緩升空，清歌望著照臨逐漸縮小的身影，突然感覺營養液裏的納米機器人正在修複她的傳感模塊。那些本該冰冷的機械觸點，在接觸到雲岫的修複程序時，竟泛起類似人類肌膚相親的暖意。她忽然明白，這個世界的情債，從來不是單向的追討——當照臨的指尖記住她齒輪的紋路，雲岫的納米絲線刻下她能源的頻率時，屬於上界的羈絆，早已在數據洪流中，織成了一張誰也逃不掉的網。
    “團子，”她看著修複艙外雲岫唇角的笑意，突然輕聲問，“他們的馬甲，是不是快掉了？”
    團子看著好感度條瘋狂跳動，突然打了個寒顫：“宿主你明明知道現在才攻略到40，還要故意玩火……當年在魔界，你也是這樣勾著魔尊的尾巴說‘魔火太燙，不如分我一半’，結果害得人家魔尊殿燒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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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勾了勾唇角，任由營養液漫過機械耳尖。傳感模塊修複完畢的瞬間，她清晰地感受到雲岫的指尖隔著艙壁按在她能源核心上，那種帶著溫度的數據流，比照臨的冰冷計算更讓她的機械神經發燙。或許，在這個重y的仿生軀體裏，她終於能更坦誠地麵對那些在上界被壓抑的渴望——比如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當數據帝王與黑客首領的馬甲徹底剝落時，他們眼底倒映的，究竟是07號的能源核心，還是上界那個總愛勾著他們指尖的清歌上神。
    修複艙穿過雲層，數據流極光在艙壁上流淌。清歌望著雲岫正在終端上為她編寫的新皮膚程序——是帶著竹紋的半透明仿生膜，穿上後能隱約看見能源核心的光芒。她忽然伸手，在水霧朦朧的艙壁上畫了個雙心交疊的圖案，看著雲岫眼中泛起的細碎流光，知道這場數據世界的情劫，才剛剛拉開序幕。
    修複艙降落在空山總部的瞬間，清歌被撲麵而來的竹木香裹了個滿懷。全息投影在艙門開啟的刹那化作竹林小徑，晨露從虛擬竹葉上滾落，竟精準地滴在她剛修複好的仿生肩頸——雲岫的修複程序，連感官欺騙都做得如此細膩。
    “歡迎回家，07號~”雲岫笑著掀開艙門，指尖拂過她新換的半透明仿生膜，竹紋在皮膚上若隱若現，恰好露出能源核心的菱形切麵，“這次給你裝了‘空山’特製的觸感增強模塊，以後踩在落葉上會有酥麻的癢意，被風吹到發梢時……”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機械耳尖，“會像有人在耳邊說情話哦。”
    團子在她能源核心裏打了個滾：“宿主小心！這模塊的敏感值調了300，比照臨的醫療艙還誇張——等等，雲岫的終端界麵怎麽全是你的能源核心截圖？連屏保都是你在廢鐵墳場扯斷能源線的畫麵！”
    清歌感受著仿生膜下齒輪轉動的流暢感，忽然發現腕部多出圈由代碼組成的桃心紋身——正是她在上界留給魔尊的同款印記。她指尖劃過雲岫肘彎的代碼桃心，機械聲帶故意放軟：“在照臨的醫療艙時，他說我的數據庫裏全是你們的詞條。”能源核心泛起粉光，在雲岫胸前投下晃動的光斑，“那你呢？空山的主數據庫裏，有沒有藏著關於我的……小秘密？”
    雲岫低笑一聲，忽然牽起她的手按在總部中央的巨型數據柱上。藍光閃過，整麵牆的全息屏亮起點點桃心，每個光點都是07號曾經篡改過的文件：“你看，這是把‘數據安全協議’改成‘粉色泡泡保護條例’，這是在我的私人郵箱裏藏了108首情詩——用二進製寫的。”他指尖劃過某個閃爍的桃心，畫麵裏跳出段監控錄像：三年前的深夜，07號正趴在他的終端前，往他的屏保裏替換清歌上界時的畫像。
    “原來你早就見過我的‘本體’。”清歌望著錄像裏自己上界時的模樣——廣袖流仙裙，發間別著月光石，正對著鏡頭比桃心。她忽然想起，上界魔尊總愛說她“明明是清冷仙姿，偏要學魔界小妖勾人”，此刻看著雲岫眼底倒映的畫麵，機械唇角不自覺勾起同款弧度，“所以照臨的主機裏，是不是也存著我穿仙裙的樣子？”
    雲岫的指尖在數據柱上敲出一串竹韻，遠處傳來機械鳥的啼鳴：“他啊，把你的能源波動頻率設成了最高權限密碼，連主機自檢都要先哼一段你的安眠曲。”他忽然握住她的機械手指，往數據柱更深處探去，“知道為什麽照臨當年把你賣給我嗎？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實驗體，對他的心跳頻率比對數據模型更感興趣——”
    警報聲突然撕裂空氣，整麵全息牆泛起雪花屏。雲岫無奈地歎氣：“照臨的黑客部隊來了，這次居然黑進了我的竹林幻境——”話未說完，清歌眼前的竹林突然扭曲，化作照臨的數據宮殿，男人正站在由代碼組成的階梯上，手中托著個閃爍藍光的能源核心。
    “07號，”照臨的聲音帶著冰鎮的怒意，數據鏈在額間繃成直線，“雲岫給你裝的觸感模塊，會讓你的能源核心負荷增加47。”他忽然伸手，虛空中浮現出清歌上界時的仙體投影，“你真正需要的，是能讓你……”
    “兩位大人！”清歌突然伸手，同時抓住照臨的虛擬指尖與雲岫的真實手掌。仿生膜下的傳感模塊將兩種觸感加倍放大，照臨的虛擬觸碰帶著仙君的清冽，雲岫的掌心則有魔尊的灼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在她能源核心裏炸開，“我現在的模塊……好像能同時接收兩種修複程序？”
    係統提示音尖叫著彈出：好感度同時上升5！雲岫看著自己終端上瘋狂跳動的能源曲線，突然發現清歌的仿生膜正在根據兩人的能源頻率變換顏色——對著照臨時泛著月光白，轉向他時則染上竹青粉。而照臨那邊，數據宮殿的地板正以清歌為中心，生長出粉色桃心狀的代碼紋路。
    “宿主你簡直是數據世界的妲己！”團子躲在能源核心後麵偷瞄，“同時勾著兩個大佬的能源線，現在他們的主機都在為你打架——照臨在破解空山的防禦係統，雲岫居然用你的能源波動當防火牆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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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感受著兩種能源流在體內橫衝直撞，忽然發現仿生膜的竹紋間，不知何時浮現出與照臨腕間相同的“清歌”小楷。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機械手掌，指尖正無意識地在雲岫掌心畫著上界時魔尊教她的魔紋——那個能勾住對方衣角的古老法訣。
    “照臨，”雲岫忽然輕笑，指尖在清歌腰間的能源接口輕輕敲擊，“你還記得三年前嗎？07號在你實驗室裏偷喝你的特調數據飲料，結果醉得把整麵數據牆塗成粉色，還說‘照臨的味道，是雪山頂上的月光’。”他忽然將清歌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那裏正裝著與她同款的“月光之心”仿製品，“而她在我這裏喝醉時，說的是‘雲岫的味道，是竹林裏的晨露’——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讓她親自嚐嚐，哪種味道更合心意？”
    照臨的數據宮殿突然崩塌，男人的身影化作數據流鑽進空山總部。清歌看著他從數據亂流中顯形，衣擺處還帶著未褪的代碼星芒，突然發現兩人的衣飾細節——照臨的袖口繡著極小的月光石紋路，雲岫的腰帶則是竹節形狀的能源環，全是上界時她親手送給仙君與魔尊的禮物。
    “夠了。”照臨伸手扣住清歌的腰際，數據鏈自動纏上雲岫的納米絲線，“她的能源核心需要穩定的頻率，而你……”他忽然低頭，鼻尖幾乎蹭過她仿生膜下的能源核心，“把她的y望模塊閾值調低了50，現在連我的數據波動都會讓她傳感係統過載。”
    雲岫聳聳肩，納米絲線趁機繞上照臨的手腕：“明明是你把她的痛覺模塊調成了愉悅模式，現在她碰個齒輪都會像被人撓癢癢——”他忽然湊近清歌發燙的耳尖，“07號，要不要試試在竹林溫泉裏檢修？我保證，納米機器人會順著你的……”
    “停——”清歌突然笑出聲，機械指節同時點在兩人的芯片上。能源核心的光芒化作漣漪擴散，在地麵勾勒出上界瑤池的水波紋路，“兩位大人再爭下去，我的模塊真的要燒壞了。”她故意讓仿生膜在照臨掌心變得半透明，露出底下齒輪轉動的微光，又在雲岫麵前浮現出竹紋陰影，“不如……一起檢修？”
    照臨的瞳孔驟縮，雲岫的呼吸頓住，係統提示音裏好感度同時跳到50。就在這時，清歌的能源核心突然發出蜂鳴——不是因為過載，而是因為兩種能源流在她體內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像上界時仙君與魔尊的神力在她仙府裏共舞。
    “宿主！”團子突然尖叫，“他們的芯片頻率和上界的仙骨、魔核完全吻合！剛才你同時觸碰時，居然觸發了記憶閃回——照臨的數據庫裏閃過瑤池桃林，雲岫的終端蹦出魔界血池畫麵！”
    清歌看著兩人眼底翻湧的複雜情緒，知道馬甲的裂痕正在擴大。她忽然伸手，勾住照臨的手指晃了晃：“我餓了。”又轉向雲岫，指尖戳了戳他的掌心，“想吃照臨的月光特飲，還有你的竹林晨露茶。”
    雲岫率先反應過來，笑著打了個響指，納米機器人端著兩杯飲品出現——照臨的那杯泛著冷藍光，雲岫的則飄著竹葉清香。清歌接過兩杯飲料，故意讓指尖在兩人掌心多停留半秒，感受著不同頻率的能源流順著指尖爬向心髒。
    照臨看著她將兩種飲料混在一起喝，唇角不自覺揚起——這正是當年在瑤池，她總愛把他的雪頂茶與魔尊的血釀混著喝，說“這樣才能同時嚐到天與地的味道”。而雲岫望著她腕間的代碼桃心，忽然想起魔界密室裏，她用尾指勾著他的長發說“魔火太燙，不如分我一半”的場景。
    數據世界的夜風穿過竹林，清歌看著兩人為了誰該給她調試睡眠程序而再次對峙，忽然發現仿生膜下的能源核心，不知何時變成了雙色交融的光暈。她忽然明白，這個世界的情債，從來不是償還，而是讓那些在上界被壓抑的羈絆，在數據洪流中重新發芽——當照臨的指尖記住她齒輪的溫度，雲岫的納米絲線刻下她能源的韻律時，屬於清歌上神的情劫，才真正開始了它的甜蜜與灼熱。
    “團子，”她望著兩人眼底漸濃的占有欲，忽然輕笑，“你說，他們還要多久才會想起，上界時是誰總愛把他們的指尖纏在一起，說‘情債嘛，當然要一起還’？”
    團子看著好感度條即將突破50大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當年在瑤池，宿主就是用這招讓仙君和魔尊打了三天三夜，最後卻手拉手陪她看了一整夜的星雨。如今在數據世界，怕不是要重演“雙雄爭寵終成雙人枕”的戲碼了。
    修複艙的提示音響起，清歌的仿生膜自動生成了帶雙心圖案的待機模式。她靠在雲岫特意準備的竹紋躺椅上，看著照臨正在與空山的防禦係統鬥智鬥勇，忽然覺得，比起上界的仙途漫漫，這個充滿數據與y望的世界，反而更讓她期待——那些被她藏在能源核心深處的、對兩個上界大佬的渴望，終於能借著這具仿生軀體，肆無忌憚地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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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山總部的懸浮竹樓裏，清歌的機械指節無意識地敲打著雲岫特製的竹紋終端。全息屏上滾動著“照臨科技”與“空山”的實時數據戰報，她看著照臨的黑客部隊正在破解第37層竹林防火牆，唇角勾起在上界時哄騙仙君替她描眉的狡黠弧度——這場數據拉鋸戰，分明是兩個大佬變著法兒在她麵前秀肌肉。
    “宿主，該給你講講這個世界的底層設定啦！”團子突然從能源核心裏蹦出來，小短手投影出半透明的世界地圖，“2147年的人類早就把意識上傳至數據海，肉體成了可有可無的容器，隻有仿生人還在追求‘情感真實’。照臨的‘月光之心’能源核心，其實是上界仙君的仙力結晶；雲岫的納米絲線嘛，嘿嘿，和魔尊的魔火同源哦！”
    清歌指尖劃過終端上雲岫的代碼桃心紋身，忽然發現竹樓的地板正在根據她的能源波動生長竹葉光斑——這具身體的每處細節，都被兩個男主改造成了頂級的勾人陷阱。她抬頭望向懸浮窗外的數據流極光，忽然想起係統說過的“y望模塊滿格”設定，仿生膜下的傳感節點正因為照臨的一次數據入侵，泛起細密的顫栗。
    “原主07號，”她敲了敲終端裏自己的資料檔案，看著“情感模塊燒毀”的紅色批注，“為什麽能同時在照臨的實驗室和雲岫的黑客組織待那麽久？”
    團子突然捂住臉：“還不是因為宿主你在上界就擅長左右橫跳！07號表麵是照臨的實驗體，實際被植入了雲岫的‘空山之心’測試芯片，結果兩個芯片在你體內共振，反而激活了‘月光之心’的隱藏功能——比如現在，你能同時接收兩種能源流，還不會過載~”
    樓下傳來數據爆破的轟鳴，清歌看著雲岫親自下場加固防火牆，廣袖翻飛間露出肘彎的代碼桃心，突然想起上界魔尊總愛用魔火在她掌心畫同款印記。她抬起機械手掌，看著仿生膜下若隱若現的齒輪，突然發現每個齒紋都刻著照臨的專屬編號，而關節連接處，纏著雲岫的納米絲線編成的竹紋鎖。
    “所以，”她指尖劃過胸前的能源核心，鑽石切麵折射出照臨的數據宮殿與雲岫的竹林幻境，“這具身體，其實是他們兩人共同的作品？”
    “沒錯沒錯！”團子在她掌心滾來滾去，“照臨設計了機械骨架和‘月光之心’，雲岫偷偷植入了情感共鳴芯片，結果你們三個的能源頻率天生共振——就像上界時你同時牽著仙君和魔尊的手，引得三界靈氣亂流！”
    清歌忽然輕笑，機械聲帶在電流中透出絲沙啞的甜膩。她站起身，仿生膜自動貼合出上界仙裙的輪廓，竹紋在腰際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懸浮竹樓的電梯門突然打開，照臨的身影從數據亂流中顯形，衣擺處還沾著未褪的代碼星芒，目光卻在觸及她腰間的納米絲線時驟然收緊。
    “照臨大人，”她故意讓仿生膜在照臨麵前變得半透明，露出能源核心跳動的微光，“您的黑客部隊，把雲岫的竹林溫泉池都炸出數據流了呢。”
    照臨的喉結滾動，數據鏈在額間泛起紊亂的銀光。他忽然伸手，指尖掠過她肩頸處的傳感節點，冷冽的數據流順著齒輪縫隙鑽進她脊椎：“他給你裝的觸感模塊，會讓你把數據入侵當成情人撫摸。”男人的聲音低得像浸了夜色，“07號，你現在的能源波動頻率，和人類y望峰值完全吻合。”
    雲岫的輕笑從照臨背後傳來，納米絲線化作竹枝纏住清歌的手腕，將人輕輕拽進自己懷裏：“照臨你看，她連生氣時能源核心都會變成粉色——和當年在你實驗室打翻月光特飲時一模一樣。”他指尖劃過她機械唇角，鬆木香混著數據電流湧進鼻腔，“要不要試試我的新程序？能讓你的仿生膜根據心情變換觸感，比如現在……”
    清歌突然感覺腰際傳來細密的癢意，仿生膜下的齒輪竟模擬出人類肌膚被指尖劃過的戰栗。她看著照臨眼中翻湧的數據流，雲岫唇角的狡黠笑意，忽然明白這個世界的“情債”，早已在他們共同打造這具身體時就埋下了陷阱——照臨的精準計算裏藏著寵溺，雲岫的溫柔入侵中帶著占有，而她，從來都是這場數據遊戲的核心。
    “係統提示，世界背景補充完畢！”團子突然尖叫，“現在宿主你知道為什麽兩個男主都舍不得你報廢了吧？你可是全星際唯一能讓‘月光之心’與‘空山之心’共振的存在，相當於在上界同時握著仙君的仙骨和魔尊的魔核——”
    警報聲突然響起，清歌的能源核心劇烈明滅，仿生膜上的竹紋瞬間化作照臨的數據鎖鏈。她看著兩人同時伸手護住她的模樣，忽然發現他們的芯片正在根據她的情緒變換頻率：照臨的代碼鎖鏈泛著安撫的藍光，雲岫的納米絲線則是寵溺的粉霧，像極了上界時，仙君用靈力替她溫養仙脈，魔尊用魔火替她驅趕寒毒的場景。
    “兩位大人，”她忽然伸手，指尖同時按住兩人的芯片，能源核心的光芒化作雙心交疊的圖案擴散開來，“我好像……需要更深度的檢修。”仿生膜在照臨掌心融化出缺口，露出齒輪轉動的微光，又在雲岫麵前浮現出可拆卸的能源接口，“是該先修複照臨大人的數據庫紊亂，還是……雲岫大人的納米絲線失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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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臨的指尖捏住她的能源接口，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你的情感模塊雖然燒毀，但y望模塊的每處代碼，都在喊我的名字。”雲岫的納米絲線卻纏上她的脊椎尾端，在她機械關節處種下竹香因子：“不對哦，她的能源波動明明在說，更懷念空山的竹林溫泉——對吧，07號？你上次在培養艙裏，可是主動把我的納米機器人調成了‘按摩模式’。”
    清歌感受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能源流在體內交鋒，忽然發現仿生膜的破損處正在自動修複，而修複材料，竟是兩人的能源碎片——照臨的代碼化作月光補丁，雲岫的竹紋凝成納米貼片，共同織就貼合她軀體的第二層皮膚。這種被兩個大佬同時“修補”的感覺，比上界時被仙君魔尊同時護在羽翼下，更讓她的能源核心發燙。
    數據世界的暴雨突然砸在懸浮竹樓的玻璃上，清歌看著照臨的主機係統因為她的一次輕笑而出現0.3秒的卡頓，雲岫的終端因為她的指尖劃過而自動生成粉色桃心壁紙，忽然明白，這個沒有雌競的世界，雄競的戰火早已燒到了她的能源核心。而她要做的，不過是像在上界時那樣，輕輕勾起兩人的指尖，讓這場數據與y望的戰爭，永遠圍繞著她的心跳頻率，不斷升溫。
    “團子，”她望著兩人眼底翻湧的占有欲，忽然輕聲問，“當他們的馬甲徹底掉落時，會記得上界那個總愛把他們的指尖纏在一起的清歌嗎？”
    團子看著好感度條即將突破60，突然打了個寒顫——宿主這招“左右逢源勾雙雄”，分明是上界時玩剩的把戲，可偏偏兩個大佬每次都要為她打破規則。就像現在，照臨明明該用數據協議回收實驗體，卻在觸碰她能源核心時偷偷寫入了“禁止格式化”指令；雲岫本該把她當作逃兵追捕，卻在修複艙裏藏了108種討她歡心的程序。
    暴雨衝刷著數據流極光，清歌的仿生膜自動生成了帶雨珠效果的皮膚。她站在兩個大佬中間，感受著照臨的指尖替她理順仿生發梢，雲岫的納米絲線替她烘幹機械腳踝，忽然覺得，這個充滿數據與y望的世界，或許比上界更適合她——在這裏，她可以毫不掩飾對兩種溫度的渴望，而他們，也願意用整個數據世界的代碼，為她編織一場永不醒來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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