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蹲在機械城監獄的通風管道口，指尖撥弄著剛組裝好的機械蝴蝶。這隻由齒輪和細鏈構成的造物正振翅欲飛，翅膀展開時，齒輪咬合出 “欠打” 兩個歪歪扭扭的金屬字樣。她勾了勾唇，將裝著維修零件的皮質小包係在蝴蝶腹部 —— 這是給陸燼的 “回禮”，畢竟昨天這位典獄長剛在她的能量核心檢測儀裏塞了隻機械蜘蛛，害她被噴了滿臉潤滑油。
    “去吧，小混蛋。” 清歌輕吹一口氣，機械蝴蝶撲棱著飛向走廊盡頭的監控盲區。她知道陸燼的辦公室永遠開著東側氣窗，那是他給 “獵物” 留的暗門。果不其然，十分鍾後，當她在洗衣房分揀囚服時，一隻金屬玫瑰從袖口滑出，花莖上纏著張便簽：“維修部的次品零件，也配送給監獄長？”        陸燼的機械臂在袖中發出輕微嗡鳴，他抬手替她拂去臉上的水珠，指腹擦過她下唇時頓了頓：“比起情趣，我更想知道 ——”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笑，“清歌小姐什麽時候學會用齒輪拚髒話了？”
    清歌仰起臉，鼻尖幾乎撞上他的：“跟典獄長學的啊，畢竟您往我咖啡裏加辣椒粉的時候，也沒見多文雅。” 兩人之間的信息素場無聲交鋒，陸燼的雪鬆味與她的龍舌蘭味纏繞在一起，像兩根較勁的鋼絲，隨時可能擦出火花。
    機械蝴蝶突然從天花板俯衝而下，翅膀上的 “欠打” 二字在燈光下閃著狡黠的光。陸燼伸手抓住蝴蝶，齒輪在他掌心發出細碎的哢嚓聲：“看來得給你點教訓。” 他說著，將蝴蝶拆成零件放進她口袋，“明天早上八點，來模擬艙。”
    “榮幸之至。” 清歌看著他轉身時微挺的肩線，指尖摩挲著口袋裏的金屬玫瑰。花莖上的倒刺劃破她的指尖，滲出一滴機械液 —— 那是她特意調成草莓味的信息素替代品。看來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清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往洗衣房外走，機械蝴蝶的零件在口袋裏硌得她發癢。遠處傳來監獄放風的鈴聲，混著此起彼伏的信息素味道，像團發酵過頭的麵團。她剛轉過拐角，突然被一股雪鬆味的氣息裹住，整個人被抵在冰涼的金屬牆壁上。
    “清歌小姐很閑？” 陸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不知何時換上了作戰服，領口微敞，露出頸側若隱若現的腺體，“有時間給陸燼送情書，不如來幫我調試新的信息素檢測儀。”
    清歌抬眼，正對上他鏡片後的灰眸。那裏麵翻湧著她熟悉的暗流，像場蓄謀已久的暴風雪。“原來典獄長會吃醋。” 她笑著抬手，指尖劃過他喉間的咬痕，“不過很可惜，那隻蝴蝶可不是情書 ——” 她突然湊近，在他耳邊低語，“是炸彈的遙控器哦。”
    陸沉的瞳孔驟然收縮，機械臂卻先一步扣住她手腕。清歌能感覺到他的信息素正在升溫，雪鬆味裏混著危險的電流聲。“看來我得重新評估你的危險性。” 他的聲音沙啞，卻在看到她腰間的工具包時突然頓住 —— 那上麵別著陸燼送的機械玫瑰，花瓣上還沾著她故意抹的草莓味信息素。
    “生氣了？” 清歌故意用信息素模擬出委屈的頻率，“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她踮腳取下機械玫瑰，掰下一片花瓣塞進他嘴裏，“嚐嚐，是你的味道。”
    陸沉咬碎花瓣的瞬間，清歌趁機從他臂彎裏鑽出來。“明天地下酒吧見！” 她晃了晃手裏的齒輪，“我請典獄長喝‘馴服 apha’，記得帶上錢包！” 說完，她轉身跑開，留下陸沉站在原地，舌尖還殘留著草莓與雪鬆交織的味道。
    夜色漸深，機械城的霓虹在雲層下閃爍。清歌站在地下酒吧「齒輪與玫瑰」的後門，指尖摩挲著陸沉給的門禁卡。卡片邊緣刻著行小字 ——“別讓我等太久”，尾音的點被刻成齒輪形狀，和陸燼的字跡如出一轍。她輕笑一聲，推門而入，撲麵而來的信息素熱浪中，隱約飄來薄荷與龍舌蘭混合的氣息。看來，今晚的遊戲，要更加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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