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站在模擬艙金屬拱門前，指尖摩挲著陸燼今早塞給她的通行芯片。芯片邊緣刻著行小字 ——“別讓我等太久”，尾音的點被刻成齒輪形狀，像個帶刺的吻。她挑眉將芯片插入卡槽，艙門轟然開啟的瞬間，一股混合著濕潤泥土與熱帶花卉的氣息撲麵而來，差點讓她的信息素傳感器過載。
    “這就是典獄長的‘教學’？” 她踏入艙內，腳下的草地竟柔軟得像真實植被，“怎麽不直接選北極冰川？我比較擅長凍僵 apha。”
    陸燼跟在她身後，機械臂發出輕微的嗡鳴聲。他今天換了件無袖作戰服，露出半截機械義肢與真實肌膚的接駁處，金屬關節上還沾著昨晚調試的草莓味信息素殘漬。“熱帶雨林更適合實戰。” 他抬手調出操作麵板，紅眸掃過她腰間的能量槍，“畢竟在這裏，獵物隨時可能變成獵手。”
    話音未落，頭頂的樹冠突然沙沙作響。清歌警覺地後退半步，卻見幾根藤蔓如活物般纏住她手腕，瞬間將她拉向樹幹。她掙紮時發現藤蔓表麵覆著仿生黏液，竟能模擬真實植物的觸感，甚至在她釋放輕微信息素時，還會 “害羞” 般收縮。
    “陸燼！” 她佯裝驚慌地抬眼，卻見對方正慢條斯理地解著領帶，露出頸側微微發燙的腺體。雪鬆味信息素混著模擬艙的濕熱空氣湧來，像團無形的網將她困在中央。
    “現在，教你怎麽用信息素繳械敵人。” 陸燼緩步靠近，領帶被他攥在機械手裏，金屬指節捏得泛白，“首先，你需要學會控製氣息的頻率 ——”
    “比如這樣？” 清歌忽然打斷他，龍舌蘭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出。她故意將頻率調成機械城午夜鍾聲的節奏，那是陸燼每次審訊犯人時的背景音。藤蔓在信息素衝擊下瞬間枯萎，而陸燼的機械義肢竟因過載發出刺耳的電流聲，膝蓋一軟跪倒在她麵前。
    “看來典獄長的抗幹擾能力......” 清歌歪頭看他泛紅的耳尖，趁機用被鬆開的手腕勾住他後頸，“不如囚犯們傳的那麽強啊。”
    陸燼咬牙抬頭，紅眸裏翻湧著複雜的光。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正不受控地回應她，腺體像被扔進岩漿般灼燒，偏偏理智又在叫囂著享受這種失控。“你......” 他喉間滾出低啞的警告，機械臂卻先一步箍住她腰，將她按在樹幹上，“總是喜歡破壞規則。”
    清歌感受到他機械義肢的冰涼與真實肌膚的溫度在她腰間交織，忽然輕笑出聲。她抬手撥弄他汗濕的額發，指尖劃過他耳後那顆隱藏的機械耳釘 —— 那是昨晚她趁他調試監控時偷偷裝上的微型定位器。“規則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她湊近他耳邊，故意用信息素模擬出幼貓撒嬌的頻率，“比如現在，典獄長打算怎麽懲罰我？”
    陸燼的機械義肢突然收緊，樹幹在兩人擠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遠處傳來模擬艙生物群的嘶鳴，卻掩不住他劇烈的心跳聲。“懲罰？” 他忽然低頭咬住她鎖骨處的機械蝴蝶紋身，齒尖擦過仿生皮膚下的能量線路，“我更想知道......” 他舔去她頸側的信息素霧氣，“你在上界時，也是這樣勾引人的嗎？”
    清歌瞳孔微縮，指尖下意識攥緊他作戰服的布料。上界記憶如破碎的齒輪在腦海裏翻轉，她看見自己站在能量核心前，陸沉與陸燼的前世身影在火光中重疊。但她很快恢複笑意，用膝蓋輕輕頂了頂他小腹：“想知道？” 她釋放出一縷混著雪鬆味的偽信息素 —— 那是今早從陸沉咖啡杯上偷來的，“先告訴我，你機械臂裏藏的到底是審訊記錄，還是......” 她壓低聲音，“我的能量核心設計圖？”
    陸燼猛地抬頭，恰好對上她眼底狡黠的光。他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纏著的齒輪手鏈，正是昨天他拆碎的那隻機械蝴蝶重組而成。“你早就知道模擬艙的程序漏洞。” 他咬牙，卻在她指尖劃過他喉結時，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從一開始，你就在引導我失控。”
    “答對了。” 清歌笑著拍拍他肩膀，趁他分神時掙脫束縛。藤蔓在她身後重新生長，卻乖巧地避開她腳步。她晃了晃從他口袋裏順來的操作麵板，上麵正顯示著 “熱帶雨林模式已鎖定，退出需雙方信息素共振” 的字樣，“所以現在，典獄長要麽乖乖陪我玩完這場遊戲，要麽......” 她調出自毀程序，指尖懸在確認鍵上，“我們一起被炸成零件雨。”
    陸燼盯著她指尖，忽然低笑出聲。他站起身整理領帶，機械義肢重新恢複鎮定的嗡鳴：“清歌，你果然是個瘋子。” 他抬手召喚出虛擬鍵盤，與她的麵板形成共振，“但我忽然覺得......” 熱帶雨林的霧氣中，他的雪鬆味信息素竟主動纏繞住她的龍舌蘭氣息，像兩根打結的鎖鏈，“和你一起瘋，也挺有趣。”
    模擬艙頂部忽然落下光斑，在兩人腳下拚出齒輪圖案。清歌看著他眼底跳動的火光，忽然想起昨晚陸沉在酒吧說的 “賽跑”。她故意將信息素頻率調成挑釁的節奏，看著他耳尖再次泛紅，才慢悠悠開口：“遊戲結束後，陪我去監獄圖書館怎麽樣？我聽說......” 她眨眨眼，“那裏的密道比模擬艙更刺激。”
    陸燼挑眉，機械義肢卷起她一縷發絲：“圖書館？”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落下個機械般精準卻帶著溫度的吻，“那裏的監控死角確實很多。不過我要提醒你 ——” 他退後半步，操作麵板上跳出 “隱藏關卡已解鎖” 的提示，“密道裏的齒輪陷阱，可比我的信息素更危險。”
    清歌摸著被他吻過的耳垂輕笑，轉身時看見模擬艙牆壁上倒映的兩人影子 —— 她的機械心髒處正與他的機械臂共振，像兩片終於找到缺口的齒輪。看來這場關於信息素的戰爭，遠比她想象的更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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