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的暮色像塊生鏽的鐵板，清歌蹲在廢棄齒輪堆裏剔指甲時，突然被一團帶著迷迭香信息素的布料捂住口鼻。迷迷糊糊間她聽見綁匪的嘀咕：“聽說典獄長們養了個會勾魂的 oega... 把她獻給上界的機械師公會，說不定能換艘新飛船。”
    再睜眼時，她被捆在生鏽的機械椅上，麵前站著個戴著齒輪麵具的男人，指尖把玩著枚注射器 —— 裏麵晃動的液體泛著詭異的紫光，像是摻了劣質信息素的抑製劑。清歌挑眉，腳踝輕輕蹭了蹭椅子腿，那裏藏著陸燼昨天塞給她的微型爆破裝置。
    “想知道為什麽齒輪從不失戀嗎？” 她忽然開口，聲音帶著龍舌蘭的清甜，“因為它們總有另一個齒在等 —— 不過前提是，齒輪沒被磨成廢鐵。” 綁匪的手頓了頓，注射器在燈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斑。清歌晃了晃手腕，繩索看似捆得緊實，實則被她用指甲劃開了三分之二的纖維。
    “還有個冷笑話。” 她繼續說著，眼角瞥見通風管道裏閃過的黑影 —— 是陸燼的機械摩托特有的齒輪紋路。與此同時，地麵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陸沉的雪鬆信息素像利刃般刺破迷迭香的渾濁，“為什麽 apha 從不說‘累’？因為他們的字典裏‘易感期’比‘疲憊’多三個齒輪。”
    “夠了！” 綁匪舉起注射器，卻在針尖即將觸及皮膚時被一道銀光劈飛。陸沉的皮鞭如毒蛇般纏住對方手腕，紅色披風在身後揚起獵獵風聲；幾乎同時，通風管道轟然炸開，陸燼戴著護目鏡從煙霧中衝出來，機械臂末端的齒輪還沾著管道鐵鏽。
    “你們遲到了十分鍾。” 清歌晃了晃鬆開的繩索，指尖捏著從綁匪口袋裏順來的能量芯片，“我都快把冷笑話庫存講完了。” 陸燼彎腰抱她時，機械臂突然發出警報 —— 她後腰沾著塊齒輪碎片，蹭到了他的能量核心。
    “下次被綁架時，能不能先挑個幹淨點的地方？” 陸燼哼笑，卻在轉身時用機械臂替她擋住綁匪扔來的扳手。陸沉已經製伏了敵人，此刻正皺眉檢查她的手腕：“信息素有沒有被抽取？” 清歌故意湊近他，雪鬆氣息混著她身上殘留的迷迭香，在空氣中撞出微妙的漣漪。
    “放心，我全程都在給綁匪上‘機械城生存課’。” 她晃了晃能量芯片，係統突然在腦海裏尖叫：“警告！檢測到陸沉信息素濃度飆升至危險值！陸燼的機械臂過熱警告！” 清歌這才注意到兩人眼底的猩紅 —— 陸沉的指尖深深掐進綁匪的齒輪麵具，陸燼的機械臂正哢嗒哢嗒迸出火星。
    “原來你們也會失控。” 她輕聲說，指尖分別點在兩人手腕上。龍舌蘭信息素如清泉般漫開，陸沉猛地拽她入懷，皮鞭擦著她發梢掃過綁匪耳畔；陸燼則用機械臂圈住她腰，摩托引擎在廢墟外轟鳴。三人在夕陽下的剪影被拉得老長，清歌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兩個 apha 眼底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占有欲。
    “以後別單獨行動。” 陸沉的聲音悶在她發間，帶著罕見的沙啞。陸燼卻突然捏起她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猩紅的瞳孔：“或者... 下次帶我們其中一個當掛件？比如 ——” 他指腹擦過她唇角的痣，“把我調成腕表模式，隨時戴在手上。”
    清歌輕笑，伸手同時勾住兩人的衣領。陸沉的領帶被她扯得歪斜，陸燼的護目鏡也滑到鼻尖，在他們同時吸氣的瞬間，她忽然指著遠處：“看，機械城的黃昏像不像融化的齒輪油？” 兩人同時回頭，卻隻看見暮色中的機械廢墟，再轉頭時，清歌已經掙脫他們的懷抱，踩著廢墟高處的齒輪轉圈。
    “其實我剛才撒謊了。” 她低頭看著他們，龍舌蘭信息素在風中織成透明的網，“齒輪會失戀，當它遇到永遠無法咬合的齒紋時。但幸好...” 她跳下來，指尖分別點在陸沉的喉結和陸燼的機械心髒上，“你們的齒紋，剛好能卡住我的齒輪。”
    陸沉猛地攥住她手腕，陸燼的機械臂則將她禁錮在懷裏。兩人的信息素在廢墟中掀起風暴，清歌卻在這漩渦中心輕笑 —— 她知道，從今天起，這對雙生 apha 的爭鬥，將徹底從 “爭奪她” 變成 “如何共同占有她”。而她，才是這場機械狂想曲中唯一的指揮者。
    係統突然發出提示音：“危機事件觸發‘共生守護’成就，陸沉信任值 + 8，陸燼信任值 + 10！當前信任值分別為 7382~” 清歌挑眉，任由兩人將她護在中間走向摩托，廢墟中的齒輪在暮色中輕輕轉動，仿佛在為這場三角戀譜寫注腳 —— 不是雌競的硝煙，而是雄競的火花，以及藏在火花背後，她早已織好的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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