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像融化的機械蜂蜜，順著齒輪窗格流進臥室。清歌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床頭擺著兩個造型迥異的胎教儀器：左邊是陸沉的雕花木質留聲機，銅喇叭裏卷著《機械倫理學》的書頁；右邊是陸燼的齒輪胎教儀，金屬鏈條上掛著微型蒸汽機模型，正 “突突” 噴著帶雪鬆味的白霧。
    “早啊，媽媽。” 陸燼的機械臂從床尾伸過來，遞上一杯溫熱的草莓潤滑劑 —— 哦不，是改良版可食用能量飲。清歌挑眉接過，瞥見陸沉正跪在地毯上調試留聲機，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雪鬆味信息素凝成書簽形狀，夾在書頁間防止被齒輪風吹亂。
    “你們這是要開機械學術研討會？” 清歌晃了晃杯子，粉色液體裏浮著幾顆機械花瓣，“還是說，想讓胎兒在出生前就通過機械師資格考試？”
    “胎教需要科學規劃。” 陸沉推了推眼鏡，指尖劃過留聲機旋鈕，“根據上界育兒典籍，孕期聽古典文學能培養邏輯思維。” 他話音未落，留聲機突然發出刺耳的齒輪摩擦聲，《機械倫理學》的書頁被卷進轉軸，露出裏麵夾著的……《apha 馴服指南》。
    清歌笑到差點嗆到，陸燼的機械眼卻亮起紅光：“機械胎教更高效。” 他抬手按動齒輪胎教儀，頓時滿室響起 “哢嗒哢嗒” 的零件組裝聲，混著蒸汽機的轟鳴，像極了機械城早高峰的齒輪車間。清歌摸著肚子後退半步，感覺胎兒在裏麵翻了個身 —— 不知道是在鼓掌還是在抗議。
    “停！” 她舉起空杯子做暫停手勢，“你們這是胎教還是刑訊逼供？” 係統從衣櫃頂滾下來，小黑團子舉著分貝儀尖叫：“噪音超標！胎兒心率已經飆到每分鍾 180 了！” 陸沉立刻關停留聲機，陸燼則手忙腳亂地拆卸胎教儀，機械零件掉了一地。
    “姐姐，我們隻是想……” 陸沉撿起被揉皺的《機械倫理學》，耳尖紅得像齒輪油，“想讓孩子知道，爸爸們的領域同樣值得驕傲。” 陸燼蹲在地上組裝零件，機械臂忽然變成搖籃形狀，輕輕晃了晃清歌的小腿：“等他會爬了，我就教他拆初代蒸汽機。”
    清歌無奈地歎氣，忽然伸手按住兩人後頸 —— 那裏的腺體正因為緊張微微發燙。她指尖劃過陸沉的雪鬆標記，又蹭了蹭陸燼的硝煙紋路，輕笑出聲：“想讓孩子崇拜你們？不如先學會怎麽讓胎教不變成災難片。”
    午後的陽光更盛時，清歌被兩人半哄半抱地安置在機械搖椅上。陸沉這次學乖了，選了本《機械城童話集》，聲線溫柔得像融化的能量糖：“很久很久以前，機械城裏有一顆會唱歌的齒輪……” 清歌剛要入睡，忽然聽見 “砰” 的一聲 —— 陸燼的機械臂夾著微型齒輪組，正往她肚子上貼。
    “這是初級齒輪傳動原理。” 他用機械指節敲了敲齒輪，金屬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等他出生就能直接上手組裝 ——”
    “陸燼！” 清歌哭笑不得地按住他手腕，“你是想讓孩子在我肚子裏就考機械師執照嗎？” 係統趴在搖椅扶手上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上次陸沉讀《機械動力學》時，宿主的胎動頻率直接翻倍，明顯是被嚇的！”
    陸沉放下童話書，指尖輕輕覆在清歌小腹上，雪鬆味信息素化作柔軟的觸須，探詢般掃過她皮膚：“感覺到了嗎？他剛才踢了一下。” 陸燼立刻把機械耳貼在她肚子上，齒輪轉動聲透過金屬外殼傳來：“是在回應我的齒輪聲？”
    清歌翻著白眼推開兩人，忽然從枕頭下摸出個全息播放器：“來聽聽真正的胎教音樂。” 她按下開關，震耳欲聾的搖滾機械樂頓時炸開 ——吉他聲混著齒輪碰撞，鼓點踩著蒸汽機的節奏，主唱沙啞的嗓音吼著：“碾碎所有規則，讓齒輪隨心跳轉動！”
    陸沉的眼鏡滑到鼻尖，陸燼的機械臂 “哢嗒” 掉在地上。係統尖叫著捂住耳朵，卻看見清歌跟著節奏晃動肩膀，肚子裏的胎動突然變得劇烈 —— 胎兒在裏麵踢得正歡，像在給搖滾樂隊打拍子。
    “這才是我的孩子。” 清歌挑眉關掉播放器，在兩人呆滯的目光中晃了晃設備，“上界最火的機械搖滾天團‘生鏽鉚釘’，他們的專輯《叛逆齒輪》銷量破億 —— 比你們的機械倫理學暢銷多了。”
    陸沉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接過播放器，認真研究起按鈕：“節奏確實有機械美學的韻律感。” 陸燼則撿起機械臂，開始分析音樂裏的齒輪轉速：“副歌部分的鼓點和三級齒輪的咬合頻率一致，可以改編成機械舞的伴奏。”
    清歌看著兩人瞬間正經的表情，忽然笑出聲 —— 原來在 “胎教雄競” 裏，最頑固的齒輪也會為她的喜好讓步。她靠在陸沉肩頭，任由陸燼的機械臂圈住自己腰，聽著兩人爭論 “搖滾機械樂裏的齒輪原理講解是否適合胎兒”，忽然覺得這樣的午後比任何胎教都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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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時，清歌摸著微微發燙的肚子偷笑 —— 白天那場搖滾胎教顯然讓兩個小生命興奮過頭，現在還在裏麵折騰。陸沉端著熱牛奶進來時，正看見她對著肚子說話：“再鬧就讓你們爸爸每天讀十頁《機械倫理學》當懲罰。”
    “這麽殘忍？” 陸沉笑著坐在床邊，雪鬆味信息素裹著牛奶的甜香，“不如換成陸燼的齒輪組裝教程？” 話音未落，肚子裏忽然傳來一記重重的踢擊，嚇得陸沉差點打翻杯子。清歌大笑起來，拽過床頭櫃上的童話書塞進他手裏：“得了吧，還是讀點輕鬆的 —— 比如《oega 如何馴服兩隻笨 apha》。”
    陸沉耳尖通紅，剛要開口，陸燼的機械翼忽然從窗外掠過，帶著夜風中的硝煙味。他手裏捧著個精致的機械八音盒，打開時流出的不是古典樂，而是白天那首搖滾機械樂的輕柔改編版。
    “調試了十七次齒輪咬合度。” 陸燼坐在床沿，機械眼倒映著清歌發亮的眼睛，“現在的音量剛好適合胎教，又不會吵到姐姐。” 清歌挑眉接過八音盒，聽著熟悉的旋律變成溫柔的搖籃曲，忽然覺得心裏某個齒輪悄悄轉了個圈 —— 這兩個總把 “機械原理” 掛在嘴邊的 apha，原來早就學會了用她的方式說愛。
    係統趴在窗台上打哈欠，小黑團子看著床上三人交疊的影子，默默在小本本上記錄：“胎教雄競最終以‘宿主搖滾美學’勝利告終，雙生 apha 開始研究《如何用機械原理解析流行音樂》—— 果然在寵妻這件事上，齒輪永遠轉不過宿主的指尖啊～”
    月光透過齒輪窗，在清歌小腹投下一片跳動的光斑。陸沉輕輕握住她手放在自己胸口，陸燼則把八音盒貼在她肚子上，齒輪轉動聲與心跳聲漸漸重合。而在這架由愛與齒輪搭建的搖籃裏，某個即將誕生的小生命，正隨著搖滾機械樂的節奏，在母親的溫柔裏輕輕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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