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的廢品回收區，陸燼正站在廢舊飛船殘骸上，機械臂舉起扳手敲了敲生鏽的舷窗。五十年前被他擊落的這艘敵艦，如今被改造成了銀婚典禮現場，齒輪骨架搭成的拱門上纏繞著發光的星芒藤，機械蝴蝶群正在調試翅膀上的 "50" 字樣投影。
    "陸沉，你確定清歌會喜歡這種 " 廢墟浪漫 "？" 他轉頭，看見弟弟正在用信息素編織迎賓地毯，每根纖維都閃爍著銀白色的光。
    陸沉抬頭，鏡片後的眼底泛起溫柔："她當年連你的機械廢墟基地都住過，何況是用我們的戰利品改造的禮堂？" 他抬手看了眼機械腕表，"還有半小時，該去接新娘了。"
    清歌在試衣間裏轉了個圈，機械婚紗的裙擺隨之展開 —— 這是當年馴服雙生 apha 時穿的戰裙改造的，肩甲處還保留著陸燼機械臂抓出的凹痕。女兒陸初舉著機械相機哢嚓拍照，蝶翼發飾隨著動作輕輕顫動："媽，你像從齒輪戰爭裏走出來的女王。"
    "本來就是。" 清歌挑眉，指尖撫過婚紗上的能量核心紋路，那是用外婆的碎片鑲嵌的，"不過你爸他們居然能把廢舊飛船擦得比鏡麵還亮......"
    話音未落，試衣間的機械門忽然打開，陸沉和陸燼穿著深灰西裝走進來。清歌挑眉看著他們的裝扮 —— 陸沉的西裝口袋裏露出半截皮質鞭梢，陸燼的袖口別著微型扳手，分明是當年被馴服時的標誌性配飾。
    "複古風格？" 她輕笑，伸手扯了扯陸燼的領帶，"不怕別人以為你們要去拆機甲庫？"
    陸燼低頭，機械指節輕輕扣住她腰側："在遇到你之前，我們確實隻知道拆機甲。"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五十年前的火光，"直到你用扳手敲碎我的機械腿，說 "apha 也該嚐嚐被馴服的滋味 "。"
    陸沉走到她身後，為她戴上當年的齒輪項鏈："今天的賓客裏，有一半是當年見證過你馴服我們的機械戰士。" 他的信息素化作絲帶，輕輕拂過她耳尖，"他們都想看看，讓雙生 apha 臣服的 oega 女王，五十年後依然光芒萬丈。"
    婚禮進行曲在廢墟上空響起時，清歌挽著雙生 apha 的手臂走過齒輪拱門。機械城的居民們聚集在飛船殘骸周圍，懸浮機器人捧著能量花束，維修機械犬戴著蝴蝶結蹲在過道兩側。當陸初按下快門的瞬間，機械蝴蝶群突然展開翅膀，在天空拚出 "清歌?陸 永遠第一性" 的字樣。
    "媽，看鏡頭！" 陸初的聲音裏帶著笑意，裏遇卻在角落對著通訊器小聲嘀咕："爸媽又開始撒狗糧了，你們快來救我......"
    "臭小子。" 陸燼挑眉，機械臂卻精準地將一顆齒輪糖彈進兒子嘴裏，"當年你偷開我的機甲去追 oega 時，怎麽沒想到今天？"    清歌忍不住笑出聲，轉頭看向陸沉："你聽見了嗎？我們的育兒成果，是讓孩子們覺得 " 雄競 " 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陸沉輕笑，指尖掠過她無名指上的機械戒指 —— 那是用兩人的機械零件熔鑄的：" 因為在我們的世界裏，雄性競爭的終點，從來都是向你臣服。"
    交換誓約時，陸燼拿出的是一枚齒輪戒指，裏麵嵌著當年被清歌敲掉的機械角碎片；陸沉則遞上信息素結晶，裏麵封存著他們第一次共鳴時的星芒。清歌看著兩枚戒指，忽然想起五十年前在機械廢墟裏，他們紅著眼眶說 "求你馴服我" 的模樣。    陸沉和陸燼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聽你的。" 他們的聲音裏帶著五十年不變的寵溺，就像齒輪咬合時的嚴絲合縫，早已分不清誰是誰的軟肋。
    婚禮晚宴在飛船甲板上舉行，機械廚師端著齒輪形狀的蛋糕走來，裏遇趁機把香檳倒進陸燼的機械臂散熱口。清歌靠在陸沉肩頭，看著女兒正在教賓客的機械寵物跳機械舞，忽然輕聲說："五十年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婚禮。"
    陸沉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的機械蝶飾："你說過，女性第一性不需要婚姻證明。" 他的信息素在晚風中織成溫柔的網，" 但我們需要，需要用五十年、一百年的時間，向整個宇宙證明 —— 你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
    清歌抬頭，看見陸燼正在和裏遇比誰能把香檳噴得更遠，機械臂噴出的白霧裏混著兒子的笑聲。她忽然輕笑出聲，舉起手中的機械酒杯："為齒輪與星芒的永恒咬合，幹杯。"
    "幹杯！" 機械城的夜空裏，無數齒輪開始同步轉動，就像五十年前那個初遇的夜晚，所有的軌跡都早已注定 —— 她是中心，是起點，是雙生 apha 用一生去追逐的第一性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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