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站在太極殿外的漢白玉台階下，仰頭望著簷角鎏金鳳凰，尾羽在晨風中折射出七彩光暈。掌心的鶴棲玉牌發燙，與腕間澹棲鶴的私印玉牌共鳴，像兩條交纏的小蛇，在袖口下輕輕震動 —— 那是感官共通帶來的微妙感應，她能模糊 “觸摸” 到女帝此刻的情緒：冷硬如冰的表麵下，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煩躁，像被揉皺的桂花釀。
    “宿主，” 團團在識海縮成緊張的小球，“澹棲鶴好感度 35 了！她正在偏殿看你昨日送的蒼狼族藥單，指尖把宣紙都戳破了！”
    清歌勾唇一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狼首吊墜。昨夜在質子府，乜沉巍的好感度飆升至 60，憶夢碎片裏閃過他化作黑豹蜷在她膝頭的畫麵，尾巴尖還沾著魔界的星火。如今這枚吊墜垂在她胸前，狼首眼睛正對著鶴棲玉的缺口，像極了上界時他總愛用鼻尖蹭她鎖骨的模樣。
    “小皇子？”
    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清歌轉身，看見個梳著雙螺髻的小宮女捧著朱漆食盒，繡著銀鶴的裙擺掃過青磚。她認得這是澹棲鶴身邊的貼身侍女，名喚 “飛瓊”，昨日在太醫院見過。
    “姐姐可是給陛下送早膳？” 清歌慌忙低頭，指尖捏緊袖口，露出腕間新結的紅繩 —— 那是今早用乜沉巍送的狼毛編的，“清歌昨日在巷口摔了一跤，胭脂盒碎了，能不能……”
    飛瓊看著他泛紅的眼尾，食盒 “當啷” 落地：“小皇子怎的如此不小心！” 她慌忙掏出螺子黛和玫瑰胭脂，“快些補妝，陛下今日要見蒼狼族使者，你這模樣若被外臣看見，還當我鳳棲苛待質子呢！”
    清歌乖乖地任由她在臉上搗鼓，鼻尖縈繞著胭脂的甜香，忽然輕聲道：“姐姐可知，質子府的乜小郎君，昨日問我‘鳳棲的女帝，是否像傳說中那樣冷血’？”
    飛瓊的手猛地一抖，胭脂抹到他唇畔：“別聽那些胡話！陛下前夜還特意讓人給質子府送了十車炭呢，說是…… 說是怕蒼狼族使者笑話我們待客不周！”
    “哦～” 清歌拖長尾音，眼尾餘光瞥見轉角處月白色衣擺一閃，“原來陛下外冷內熱，連敵國質子都這般上心。” 他忽然握住飛瓊的手腕，指尖劃過對方掌心的繭子，“姐姐每日替陛下研墨，手都磨出泡了，怎麽不讓太醫院開點愈膚膏？”
    小宮女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結結巴巴道：“小、小皇子怎知我手疼？”
    清歌鬆開手，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 —— 正是用澹棲鶴的金瘡藥混合魅骨香製成的護手霜：“送給姐姐，塗了手會變滑哦。” 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別告訴陛下，就說是…… 是冷宮的老嬤嬤教我的。”
    飛瓊捧著瓷瓶連連後退，食盒裏的桂花糕散發出熟悉的沉水香 —— 正是陛下最愛的味道。她突然想起今早陛下盯著藥單時，指尖在 “雪狼草” 三字上反複摩挲，墨漬染黑了指甲，卻遲遲沒批紅。
    太極殿鍾聲響起，清歌望著飛瓊跑遠的背影，忽然輕笑。係統團團在識海瘋狂刷屏：【澹棲鶴好感度 + 10！當前 45】【飛瓊成為友好 npc，解鎖 “陛下日程表”】
    “看吧，” 他晃了晃手腕，新塗的玫瑰胭脂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女尊世界的‘柔弱美男’，連陛下身邊的侍女都招架不住，更何況兩位男主？”
    團團飄過來，透明爪子比了個大拇指：“宿主牛掰！借宮女之手傳遞 “陛下關心質子” 的消息，還順手刷了飛瓊的好感度，現在澹棲鶴怕是要氣死 —— 她明明想裝高冷，你卻替她把貼心人設坐實了！”
    清歌轉身望向殿內，蒼狼族使者的狼首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忽然瞥見乜沉巍站在台階上，破舊的青衫換成了蒼狼族傳統服飾，銀線繡的狼紋在晨光裏泛著冷光，頸間狼牙項鏈卻不見了 —— 應該是被自己係在發帶上了。
    “沉巍～” 他輕聲喚道，故意讓發帶在風中揚起，狼首吊墜劃過對方視線，“昨日的馬奶酒，我偷偷喝了一口哦。”
    乜沉巍猛地轉身，耳尖通紅：“誰、誰讓你喝的！那是要獻給狼王的……” 話未說完，卻看見清歌指尖沾著胭脂，正往他眉間點去，像極了上界時她給他畫神印的模樣。
    “別動，” 清歌輕笑，“蒼狼族勇士的眉間，該有顆紅痣才對。”
    少年渾身僵硬，感受著對方指尖的溫度。感官共通在此刻悄然觸發，清歌清晰 “看” 見他記憶裏的畫麵：上界魔尊殿，她倚在鎏金榻上，用沾著朱砂的指尖戳他鼻尖，“小狼眉間沒紅點，像隻沒斷奶的奶狗。”
    “夠了！”
    冰冷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澹棲鶴身著明黃朝服站在殿門口，腕間鶴棲玉幾乎要迸出火花。她望著清歌發間的狼首吊墜，望著乜沉巍眉間的紅點，忽然發現這兩人站在晨光裏，竟像極了上界誅仙台下，她曾見過的場景 —— 清歌上神摟著黑豹形態的乜沉巍，指尖劃過他眉間紅痣，笑得比陽光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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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陛下……” 清歌慌忙福身，故意讓袖口滑落，露出腕間兩道紅痕，“清歌隻是見乜小郎君服飾單薄，想替他添點顏色……”
    澹棲鶴盯著他腕間紅痕，喉結滾動 —— 那是昨夜她在密道摔倒時，清歌扶她留下的指印。她忽然扯下自己的披帛，甩給清歌：“披上！成何體統！” 轉身時卻撞在廊柱上，發簪上的金鳳步搖 “當啷” 落地。
    乜沉巍彎腰撿起步搖，指尖劃過金鳳尾羽：“陛下的步搖，倒是和蒼狼族的鷹首圖騰很像。” 他忽然抬頭，望向清歌發間的狼首吊墜，“不過在我們族裏，隻有狼王的配偶才能佩戴圖騰首飾。”
    清歌差點笑出聲，慌忙用披帛掩住唇角。澹棲鶴的耳尖瞬間爆紅，一把搶過步搖：“朕、朕的事輪得著你管？” 她轉身走向殿內，裙擺掃過青磚的聲音比平日重了三分，“都進來！蒼狼族使者到了！”
    三人進殿時，清歌忽然感受到兩道灼熱的視線 —— 澹棲鶴的沉水香裏混著煩躁，乜沉巍的雪鬆香裏藏著暗喜，像兩頭互相瞪視的野獸，卻又同時將最柔軟的腹部對著他。
    係統團團在識海尖叫：【雄競現場觸發！澹棲鶴好感度 50！乜沉巍好感度 65！】
    清歌望著殿內高懸的 “鳳棲” 匾額，忽然輕笑。他知道，從他戴上狼首吊墜的那一刻，從他用鶴棲玉牌換胭脂的那一刻，這場本該是 “還債” 的情劫，早已變成了兩位上界大佬的無聲博弈 —— 而他，這個被天道麻麻踹下凡的團寵上神，終將在這女尊世界的雄競修羅場裏，把曾經欠下的情債，連本帶利，用最勾人的方式，一一 “償還”。
    “小皇子，” 蒼狼族使者忽然開口，猩紅的瞳孔盯著他發間吊墜，“你脖子上的狼首，可是我蒼狼族的聖物？”
    清歌還未開口，澹棲鶴已冷冷插話：“不過是冷宮奴才撿的破爛，使者若喜歡，朕讓人送你十車。” 她忽然轉向清歌，指尖劃過他腕間玉牌，“倒是你，今日該向使者學學蒼狼族禮儀 ——” 她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隻有兩人能聽見，“畢竟，你生母當年，可是連蒼狼王的酒都能喝的人。”
    清歌望著她突然深邃的眸色，忽然明白 —— 澹棲鶴早已知道生母與前女帝的關係，知道鶴棲玉的秘密，甚至知道他在質子府的每一步動作。而方才在宮外，他故意讓飛瓊看見狼首吊墜，故意在乜沉巍眉間點紅痣，不過是這場博弈的開場罷了。
    “好的，陛下。” 他輕聲應下，指尖劃過對方掌心的薄繭，“清歌會好好學，就像當年陛下學怎麽當女帝那樣 ——” 他忽然抬頭，眼尾梨渦淺現，“一步一步，慢慢來。”
    殿內燭火突然明滅，澹棲鶴猛地轉身，發簪上的金鳳步搖晃出細碎金光。乜沉巍望著清歌唇角的笑，忽然想起上界她坐在雲端說的話：“情劫嘛，就是要慢慢來，急不得～”
    係統團團在識海瘋狂截圖：【名場麵！雙男主同時醋炸！澹棲鶴好感度 55！乜沉巍 70！】
    清歌摸著胸前的鶴棲玉與狼首吊墜，感受著兩道截然不同的氣息在體內流轉。他知道，這場女尊世界的情劫，才剛剛拉開序幕 —— 當清冷女帝摘下高冷麵具，當質子魔尊露出利爪，他這個曾經的上界團寵，終將在這雄競的修羅場裏，織就一張情網，讓曾經的手下敗將，心甘情願地，墜入他設下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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