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的書房漏著斜角陽光，清歌握著狼毫的手在宣紙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 “佛” 字，筆尖滴下的墨汁暈染成團，倒像隻趴著的小豹子。她晃著宣紙衝對麵的乜沉巍撒嬌：“小巍的字，比上界替我批奏折時還好看呢～教教我嘛？”
    少年正襟危坐，指尖捏著自己抄的《金剛經》，耳尖卻在看見她歪扭的字跡時輕輕發燙。上界他還是幼獸時，總愛用爪子按住她的奏折，逼她陪自己玩，如今卻要板著臉教她寫字 —— 這轉變讓他尾巴虛影）在椅背後不安地甩動。“殿下握筆姿勢不對。” 他起身時帶起硯台裏的墨香，袖口拂過她發梢，“手指要像捏劍訣般用力。”
    清歌卻趁機往他腿上一坐，臀部正好壓在他繃緊的大腿肌肉上：“小巍的腿，比上界化形時的獸爪還結實呢～” 狼毫筆杆在她掌心打轉，她故意將筆尖戳在他手背，墨汁染出個黑點：“這樣教，我學不會呀～”
    乜沉巍喉結狠狠滾動，左手下意識按住她腰防止下滑，掌心觸到薄紗下細膩的肌膚，像被燙了般猛地縮回。可清歌卻順勢往後靠，後腦勺抵在他胸口，聽著他如擂鼓的心跳：“小巍心跳好快，抄經時不該靜心麽？”
    係統在識海瘋狂嘀嘀：“宿主！你這是坐懷不亂挑戰嗎？質子尾巴尖都卷成蚊香了！” 清歌偷笑，感覺腰間的手掌雖然縮回，卻有片羽毛般的觸感輕輕掃過 —— 是乜沉巍的尾巴虛影）正小心翼翼地勾住她腰帶，像怕她摔下去。
    “手指應虛握筆杆，” 乜沉巍聲音啞得像浸了沙，右手覆上她握筆的手，指尖順著她掌心紋路畫圈，“如持心燈，不可太緊。” 他故意忽略掌心傳來的柔軟，卻看見宣紙上剛才的歪字被他的手覆住，竟神奇地變成端正的 “佛” 字，筆尖走勢與上界他替她批改公文時一模一樣。
    清歌忽然轉頭，鼻尖擦過他下巴：“小巍的手，比上界握劍時穩多了呢～” 說著便將筆尖移到他手腕的圖騰印記上，墨汁順著印記輪廓勾勒，竟畫出隻張牙舞爪的小狼。乜沉巍渾身一顫，尾巴虛影）驟然收緊，將她整個人往懷裏帶了半寸：“殿下再鬧，” 他低頭咬住她發尾，“巍便用尾巴替你握筆了。”
    書房的木門 “吱呀” 響了聲，冷風灌進來吹得宣紙嘩嘩作響。清歌看著硯台裏倒映的兩人身影：她穿著月白紗衣歪在他懷裏，乜沉巍的玄色衣袍襯得她像團棉花，而他握筆的手正帶著她寫下 “因果” 二字 —— 正是上界他們糾纏三世的關鍵詞。
    “係統係統，他尾巴纏住我腳踝了！” 清歌在識海偷笑，小黑團子冒著黑煙死機：“這哪是抄經，分明是寫情書啊！佛經都要被你們寫成情詩了！” 果然，乜沉巍筆尖一轉，在 “因果” 旁畫了隻小狼叼著朵蓮花，正是上界他送她的靈寵與她最愛的花。
    墨汁漸漸幹涸，清歌忽然發現乜沉巍抄的《金剛經》裏，某頁邊角用蒼狼族文字寫著 “清歌，我的光”。她指尖劃過那些小字，忽然想起上界他還是幼獸時，總愛用爪子在雪地上寫她的名字，歪歪扭扭卻認真得要命。“小巍，” 她忽然放下筆，轉身勾住他脖子，“抄經累了，要不要…… 休息會兒？”
    少年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瓣，尾巴虛影）已經纏上她腰腹三圈，卻還強作鎮定地翻頁：“佛經有雲，‘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清歌卻笑出聲，指尖劃過他喉結：“可小巍的心，分明住在我這裏呢～” 說著便將他按在椅背上，鼻尖蹭過他鎖骨的圖騰印記 —— 那裏還留著剛才沾到的墨香，像極了上界他們偷讀禁書時，書頁間夾著的雪鬆花瓣。
    係統在識海發出臨終般的嘀嘀聲：“警告！質子好感度突破 90！憶夢碎片即將解鎖 ——” 清歌看著乜沉巍突然怔住的神情，知道他定是想起了上界某個夏夜，自己趴在他獸形的皮毛上寫折子，而他用尾巴卷著燈盞替她照明。此刻書房的陽光正好，將兩人影子投在青磚上，她握著他的手，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 —— 不是佛經，而是上界他們專屬的，小狼與蓮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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