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屠，我呢，本意是希望你可以全心全意的做科研，不過你既然有心想做一名異能者，木已成舟，我以後也隻能繼續支持你。”
    看著龍達康突然變得慈眉善目，屠教授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剛剛自己的脖子可是被龍達康掐住了呢。
    看得出來，龍達康對於自己把自己變成完全體這事，是極其憤怒的。不過他畢竟當慣了大人物，縱然偶有失態，也會及時調整。
    見屠教授不回話，龍達康繼續問道：
    “老屠，你自己成為了完全體，這事你之前沒跟我講，我不怪你。我現在問你一個實在問題，你研究室裏剩下的十個完全體實驗品，有多大概率可以成功？”
    屠教授看了看龍達康，自己前麵沒有跟他說實話，現在要不要把實話說出來呢。
    可是如果說出來，龍達康會不會徹底暴走，甚至要殺了自己呢。
    屠教授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現在把真相說出來，因為這事早晚會暴露。
    屠教授清了清嗓子，說道：
    “龍總，咱們過去是同學，做實驗這方麵的事情，你肯定也是明白的。”
    龍達康點點頭，沒有回話。
    屠教授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有些實驗，是需要反複做無數次才能成功的，有些實驗成功了，想要重新複刻一次，更是難上加難。”
    “現在人工智能發展的十分迅猛，很多實驗可以結合人工智能進行模擬，大大提高了科研效率。對於常規研究來說，人工智能模擬的確是可行的。”
    “但是呢，異能的研究卻是一個全新的領域，異能方麵隻依靠人工智能是不行的，特別是完全體的實驗，更是比以往的任何實驗都要複雜許多。”
    看著屠教授的解釋，龍達康沒來由一陣不耐煩。
    實際上，龍達康已經很久都沒有不耐煩這種情緒了。而他之所以感到不耐煩，是因為他覺得一會兒屠教授肯定會告訴自己一個不好的消息。
    果然，屠教授繼續說道：
    “所以呢，現在研究室的那些完全體樣本，完全是為了締造出我這樣一個完全體而準備的，他們現在已完全體變成了廢品，是沒有可能再成完完全體的。”
    “雖然我已經成為了完全體，但其實也有很大運氣成分在裏麵，想要繼續打造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完全體，起碼還要三個月的時間，而且成功概率不會很高。”
    聽到這裏，龍達康真的有點忍不住了，他很想發火，但是老大的城府讓他把火氣壓下去了。
    “老屠，你之前可不是那麽說的啊，你之前可是說過最終可以實現批量打造完全體的啊。”
    龍達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帶任何情感，這說明他處於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
    自己最為信任的老屠，竟然就這麽欺騙了自己。
    屠教授嘿嘿一笑，稍顯尷尬：
    “龍總，當時我也是對這方麵的困難預估不足，等我發現困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告訴你了，畢竟我也知道，你對這方麵的期望很高，我怕到時候告訴您，您承受不住，再中斷我的研究。”
    實際上，屠教授在研究伊始，就知道其他人都是當小白鼠的，甚至說得更直白一點，都是炮灰，而自己才會是那個最終受益人。
    當然了，研究的過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他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而他之所以向龍達康畫大餅，自然是為了得到龍達康的全力支持。
    龍達康一輩子玩弄權術，自信可以輕鬆拿捏任何人，沒想到現在卻折在這個看似老實的老同學這邊。
    龍達康隻覺氣血上湧，有種吐血的衝動，他強壓火氣，說了一句：
    “現在你告訴我，就不怕我承受不住了？”
    屠教授道：
    “龍總，您沒有在一線搞研究，是不知道要實現完全體有多麽困難。關鍵您的要求也確實很高，要把所有異能者的異能都集中到完全體身上，這難度堪比把一個人切成碎塊，然後再拚接起來複活他。”
    龍達康道：
    “這難道還是要怪我了？”
    屠教授繼續道：
    “龍總，現在不是說怪誰的問題。完全體的性質就決定了他很難被培養出來，就像這次，如果我執著於將林從龍或者王雨薇的異能添加進來，那我很有可能爆體而亡，因為這兩者的不確定性太高了。”
    “其實想人工打造異能者，我覺得最好還是先嚐試打造單一屬性的異能者，這樣難度會低很多。”
    單一屬性的人造異能者，龍達康並不是沒有想過，甚至以前還有過成功案例。
    不過這個人呢，異能要比那些天然異能者弱很多，而且耗費了大量資源，龍達康認為這有些得不償失，便沒有繼續。
    龍達康看著屠教授，發現這位過去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臉上竟然出現了幾絲憊懶戲謔的表情。
    這個表情不應該是屠教授該有的，這讓龍達康想到了小時候見過的一個無賴。
    他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屠教授身上。
    顯然，屠教授現在已經是完全不在乎了。
    這一切，王星都看在眼裏。
    這出大戲，實在是太精彩了，王星甚至都有些看入迷了。
    屠教授這老東西，現在算是徹底暴露本性了。而龍達康真是氣夠嗆。
    看到龍達康那種想發火又不敢發的樣子，王星就忍不住想笑。
    這個龍達康，他將會怎麽收場呢。
    王星正在琢磨著，而這時候龍達康說話了：
    “老屠，你既然已經是異能者了，又是完全體，那咱們先去外麵過過招吧，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完全體到底有多厲害。”
    龍達康表麵上說是切磋，實際是想給屠教授一個教訓。
    經過白色生物的特殊幫助，龍達康堅信自己除了林從龍外，應該就沒什麽對手了。
    屠教授是完全體又何妨，自己隻要略微出手，就能治得對方死死的。
    自己趁機教訓屠教授一頓，也好讓他擺正位置，省得一天到晚上躥下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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