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紈絝作亂,皇後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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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眸兒應當傷不了道長吧!”
餘昭元笑道。
“公子有所不知,當年的魔宗三門,陰山,花塢和魔瞳,老道最怕魔瞳門,他們的金色魔瞳,擁有看破人心的能力,老道可是吃過大虧的。”張窮水回憶道。
“哼!世人都說他們是魔教,隻是怕自己醜陋的內心被人看穿罷了,簡直無恥之極。臭道士,你當年是不是也參與了圍攻魔教?”音兒忿忿不平。
眸兒幼時,父母便被人誅殺,她獨自漂泊江湖。能看穿人心的異能,雖然助她避開了無數的傷害,可也令她看盡了人心的醜惡,致使她再也不願開口與人交流。
即使被公子收留教導了這麽多年,她也從未開口說話。
“沒有沒有,老道還曾與他們做過朋友,隻是經常被他們戲耍。”張窮水連忙解釋,他真的很怕擁有魔瞳的人,即使成了傳奇強者依舊心存敬畏。
“既然如此,賞你一盤價值千金的雪山糕露。”
音兒傲嬌道,她對張窮水這傳奇強者一點敬畏都沒有。
“這不就是荔枝做的冷凍糕點麽?還價值千金?果然無商不奸啊!”張窮水嚐了一口雪山糕露,忍不住吐槽。
“張道長果然慧眼,價值千金,非其材珍,蓋不知其技也,哈哈哈哈…”餘昭元大笑,傳奇強者不好騙呐,庚長風那傻小子輸得不冤。
隨著馮小伶和張窮水的加入,黃金馬車內變得極其熱鬧,時常傳出嬉笑聲…
兩日後,他們又重新回到了“明月客棧”,隻是此時的明月客棧招牌上多了個黑白雙魚環繞,二魚中間有一“餘”字的圖標。
顯然,這裏已經成為了餘氏財團的產業。
此時的“明月客棧”,熱鬧非凡,不僅廳堂爆滿,外麵大院中還排滿了人。
幾日前大戰留下的痕跡早已被清洗得幹幹淨淨。
有一說書人正在舞台上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下麵的觀眾聽得津津有味,時常報以雷鳴般的掌聲。餘昭元架著豪奢至極的黃金馬車到來,竟沒人注意到。
說書人說的正是神州最近發生的兩件大事。巧的是,兩件大事都發生在瀚海國內。
一件發生在瀚海國漠北境內,公子宣布登山拔劍,他身邊的丫鬟和拉車的奇獸都是一品高手,實力恐怖絕倫。公子一怒為紅顏,屠了漠北劍宗滿門,為絕世舞姬馮小伶報了殺父之仇;
另一件發生在瀚海國漠南境內,失蹤多年的魔宗花塢門聖女,竟然是莫南行台大將軍趙陽的義女。瀚海國幕後主宰武無極得到消息後,直接夜闖行台大帳,將魔宗聖女綁走,揚言要拿她祭天,開啟瀚海國第十次拔劍大賽。
趙陽雖宣稱並不知其身份,可卻有人說他暗中調派大軍,有造反的趨勢。瀚海國國君緊急調派漠北大軍進入漠南以備不測,整個漠南都籠罩在戰爭的陰影當中,血雨腥風即將來臨。
餘昭元幾人走下馬車,店小二這才發現,趕緊跑過來接待。
“公子,您終於回來了,店內最大的客房,家主一直給您留著呢!”
“嗯!”
餘昭元應了一聲便往樓上走去,一路上全是觀眾們對他的各種溢美之詞,他也大喊“給錢,給錢”,音兒,眸兒自然是大把大把的撒錢。
苦悶幾日的掌櫃也跑來撿錢,他終於是笑了出來。
這幾日店內生意紅火,他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客棧已經被他低價賣給餘慢神了。
當初餘慢神哄騙他說這裏死了幾百人,是大凶之地,將來生意肯定難做。他也怕會有漠北劍宗幸存者來此處尋仇,於是就低價賣給了餘慢神,還把自己給搭上了,簽了賣身契,想著能受到餘氏的庇佑。
哪知餘慢神請了位說書先生,將那日發生的大戰說得天花亂墜,更是編排了一出公子一怒為紅顏的大戲輪番演出,吸引了無數人前來圍觀。
連漠北劍宗宗門都被他改成了客棧和風景區,兩者在大漠中遙遙呼應,漸有開通商道之相,將來還會更掙錢。而他,從此隻能替餘氏打工了。
入夜,餘慢神正跟掌櫃對帳時,忽聽得“嘭~”的一聲巨響,一隻展翅可達七米,高約兩米的白頭黑鷹落在了院中。
黑鷹鷹嘴竟是金黃色,它的羽翼即使在黑夜中也散發著油量光澤,黑鷹周身流轉著極其冰冷恐怖的氣息,一雙銳利的鷹眼環顧四周,嚇得一群駱駝四處逃竄,這是頭空中巨無霸金榷神鷹,它是洪荒猛禽,榷鷹裏的王者。
一名身穿青衣,披著件雪白毛氅的妙齡女子從黑鷹上飛了下來,女子一臉冷漠,擁有著與榷鷹相似的銳利眼神。
她走進客棧,掌櫃小二忍不住打起了寒顫,都不敢直視她的麵容。
女子走到餘慢神身邊,鞠躬柔聲道:“爹,您還不歇息麽?”
女子神情雖然極度冷漠,但眼中還是流露出了對餘慢神的關心。
餘慢神笑了笑,輕拍了女子兩下:“昭元還沒睡呢,我哪能先睡,你快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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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您永遠隻會心疼小弟,為了他,把自己當做奴隸又是何苦呢?”女子心中暗道,麵上卻無絲毫變化,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老大,天上冷,多穿點。”
女子剛要上樓時,餘慢神突然發話。
聞言,女子停住了腳步,她正是餘慢神的大女兒餘詩曼,抖了抖肩,她眼眶微微濕潤,沒有回應,徑直走進了餘昭元房間。
父親曾經是多麽的愛她,疼她,寵她,可如今,他隻愛隻疼隻寵小弟一人了,連自己都不愛了。
餘詩曼來到餘昭元身邊,單膝跪地道:“榷鷹參見家主。”
“大姐,快快請起,此處隻有你我,不必行此大禮。”餘昭元有些慌亂,趕緊過去扶起餘詩曼。
餘氏年輕一代有九位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然餘慢神偏心,獨寵他一人,更是早早便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他,因此餘氏年輕一代見到餘昭元,都得行大禮。
“家主請叫屬下榷鷹,既已加入榷鷹,當終身以此為名,這是軍令。”餘詩曼冷漠地說道,絲毫沒把餘昭元當成自己的弟弟。
“唉,好吧,榷鷹此來,可有消息?”
餘昭元無奈問道。
餘詩曼是他的一塊心病,當年為了監察神州,他組建諜報部門榷鷹:一人一鷹,終生為伴,監察神州。
為防止他人竊取情報,所有成員一旦加入榷鷹,終身隻能以榷鷹為名。
然而,榷鷹裏的王者金榷神鷹一直無人馴服,若是不降服金榷神鷹,其他的榷鷹也不會聽從號令。
見餘昭元煩心,餘慢神四處尋找能人異士,搞得自己形容枯槁。為了父親寬心,餘詩曼毅然決然去了落鷹峽穀,冒著生命危險馴服了金榷神鷹,從此離開了餘府,整日在天上飛來飛去,為餘昭元收集各方情報。
餘詩曼遞給餘昭元兩張信紙。
一張上書:夢幻峽穀;
另一張是表格,表格抬頭是:名,年,境,事…除了名的框內寫著“纖魂使”外,其它的都是空白。
“此人竟如此神秘。”
餘昭元感歎道,他對前幾日那名背著幹屍的纖魂使極其好奇,特意讓榷鷹去查他的身份,沒想到也隻有一個“纖魂使”代號,其他一無所知。
“屬下無能,請家主責罰。”餘詩曼這幾日竭盡所能查那男子的信息,可惜一無所獲。
“無妨,若他真是不知名強者,總有暴露的一天,你下去休息吧!”
餘昭元吩咐道。
“是。”
餘詩曼緩緩退出了他的房間,到門口時頓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
“大姐有事但說無妨,小弟定為你竭盡所能。”
難得餘詩曼會停頓,餘昭元連忙問道。
“我別無所求,隻求你別再讓父親代理家主,他不該如此操勞。”餘詩曼說完便離開了,作為榷鷹,她不能逗留過久。
看著餘詩曼離開的背影,餘昭元心中滿是無奈:國賊愛財,怎舍得放手…
瀚海國有漠南漠北兩大行省,漠北一半是沙漠,戈壁,一半是草原,雖然幅員遼闊,可卻並不富饒,很是荒涼。而漠南則是草原居多,那裏水草豐盛,畜牧業發達,相對來說比較富饒,但瀚海國是神州十國裏最弱最窮的一國。
陰山山脈便是漠南漠北的分界線,而夢幻峽穀就是該山脈中最大,最寬的一條峽穀。
夢幻峽穀兩側的大山呈紅、黃、灰、白等多種顏色,在夕陽的映襯下,山體流光溢彩,如七彩哈達環繞,如夢如幻…峽穀全長十公裏,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瑰麗無比,氣勢恢宏。
該峽穀曆經萬年的風雨剝蝕,洪水衝刷,而今滄桑壯美。置身其間,峰回路轉,一步一景,仿佛步入夢幻世界。
這日,餘昭元乘著黃金馬車來到了夢幻峽穀,他要去漠南“遊玩”一番。
然而,夢幻峽穀的盡頭卻有一支軍隊在等著他。
就在快要走出峽穀時,盤膝坐在車廂外的張窮水赫然發現,前方竟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手拿彎刀,背負強弓,身穿皮甲的軍士,足足有近萬人之多。
肅殺之氣迎麵而來,空氣中彌漫著的土腥味兒就像變成了血腥味兒一般,令人透不過氣來,又悶又沉。
突然,
“殺…”
震耳欲聾,喝退雲層的喊殺聲從後方襲來,又是兩千名軍士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將他們圍在了夢幻峽穀內。
僅僅兩千名軍士的衝喊,周圍的山石就震動了起來,時不時有石子落下,砸在黃金馬車周圍,“砰砰”作響。
“嘶~嘶~”
“嗷嗚~”
高大威猛的四奇獸忍不住悲鳴了起來,似乎預示著它們的末日即將到來。
“公子,賊人勢大,貧道隻能帶你一人衝殺出去。”張窮水壓低聲音,對車內的餘昭元說道。
“嗬嗬,張道長這就要丟下我們了麽?”
馮小伶打趣道,她心裏很是緊張,她知道跟著餘昭元危險,但沒想到這麽危險,才幾日功夫,竟然有人出動軍隊來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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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若是怕了,但請離去。拔劍的路上,本公子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敵人,都不會後退半步。”餘昭元冷冷地說道,臉上全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三十年一次的拔劍機會,沒人想錯過,死在前往聖山路上之人不計其數,既然選擇了拔劍,那隨之而來的仇恨,嫉妒,利用等等都是翻倍的,沿途的風景都將是血紅色的。
“公子可真見外,妾身既然選擇了你,就算做鬼也是你的鬼。”馮小伶嬌笑道,心中暗暗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被大軍圍困在此,除了傳奇強者,其他江湖高手很難有機會逃脫。
“有一萬人給貧道陪葬,豈不快哉!”張窮水更是霸氣十足地說道。
一個人要與一萬人同歸於盡,這就是傳奇境強者的自信麽?
“嗬嗬,二位不必緊張,公子自有安排。我們會毫發無傷地離開此處。”音兒嬌笑道,自始自終她和眸兒都沒將那一萬人的軍隊放在眼中,似乎他們隻是過路行人或著是一方野蠻生長的雜草。
在他們豪奢高大的黃金馬車前,這兩者都無甚緊要。
“哈哈哈哈哈…”
得到兩位不會臨陣脫逃的戰友,餘昭元誌得意滿,大笑著走出了車廂。
“是誰擋本公子的路,莫非是想劫財?”餘昭元戲謔地看著前方的軍士,高聲喝問道。
晚風輕拂著他的發絲,麵陽而問的紅衣公子狂妄瀟灑。前方黑壓壓的大軍鴉雀無聲,似被他迷住了一般。
許久,
“呼…”
整齊劃一的步伐,前方軍隊分裂出一條道來,一輛六輪戰車被推了出來,其上坐著名穿著華麗的女人。
女人麵露寒霜,眼中全是冰冷的殺意,她咆哮道:“餘昭元,你殺我父兄,屠我全宗,今日,本宮定叫你血債血償。”
這女人正是李天一的女兒李寧月,她乃是瀚海國皇後。
“有勞皇後親征,在下不勝榮幸啊!哈哈哈哈哈…”餘昭元故意嘲諷道。
今日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是他故意把自己的行程放出去,以便引誘李寧月前來殺他。
果然,這個與她父兄一般殘忍,又極其愚蠢的女人非常配合地上當了。
“狗東西,死到臨頭,你還敢胡言亂語。”李寧月暴怒道,聽聞宗門被屠,氣得她不顧瀚海國國君勸誡,執意抽調一萬精銳前來誅殺餘昭元。
“就你這區區一萬蝦兵蟹將也想誅殺本公子,真是癡人說夢。”
餘昭元見這李寧月除了咆哮,毫無新意,失去了逗她的興趣。徑直回到了黃金馬車內。
“啊…”
被無視的李寧月仰天長嘯,吼道:“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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