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擊破瘋神的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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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頭上的白金相間的麵具應聲破碎,他整個人都向身後仰去,布魯斯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瞬間的晃神。
    就是這一瞬間的晃神,神樂奈奈展出的那道粉色巨大刀光也像是有靈性一樣,配合著萊伊斯的子彈,徹底的斬向布魯斯的身軀。
    布魯斯被重重的壓在分隔貧民窟與市區的高大牆壁上,牆壁上那蛛網般的裂紋在不斷的擴張著。
    “啊!”
    伴隨著一聲布魯斯的慘叫,他身後的牆壁徹底堅持不住,開始崩塌了。那如同囚牢的高大牆壁,在這一刻終於還是塌陷了。
    周圍的光亮在不斷放大,使得萊伊斯和卡斯特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刀光並沒有因為城牆的崩塌而停止下來,反而是繼續推著布魯斯向著貧民窟的深處斬去。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神樂奈奈刻意為之,這巨大刀光在前進的路上沒有傷到貧民窟的任何一個人。
    就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布魯斯的嘴角卻在微微上翹。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恢複了原狀的布魯斯睜開了雙眼,此刻自己胸膛前的那一道恐怖的刀傷已經消失不見,不,應該說他身上所有的傷都在此時煙消雲散了。
    “這裏是…”就在布魯斯下意識的開口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這裏是我的領域——斬滅域)。”布魯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身著與之前粉白相間的華麗和服不同的黑色緊身衣的黑發女子。
    “你好,神樂小姐。”布魯斯向這位神秘的強者微微鞠了一躬,隨後才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領域應該沒有將對方的精神拉入的能力。”
    “哦,關於這個…我的領域有些特殊,請不用在意。”神樂奈奈搖了搖頭。
    布魯斯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原來如此,那我就不過多詢問了,不過您這身打扮是…”這個時候,布魯斯才仔細打量起麵前的女子。
    除去黑色緊身衣以及變成黑色的頭發以外,她腰間別著的刀鞘也從粉白相間變成了粉黑相間。
    神樂奈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反正還有時間,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個關於謊言的故事,怎麽樣?”
    隨後沒等布魯斯同意神樂奈奈自顧自地開始講起了故事。
    “故事要從一個小女孩講起。”
    “一個在菲尼克斯國長大的小女孩講起…”
    “生活在臨近終局之海的艾俄利亞王國,是永遠也體會不到在無燼域旁邊的菲尼克斯王國所遭遇的痛苦的。”
    “神明在這個世界上開創了十二個王位,四者帶來生機,四者帶來繁榮,四者帶來滅亡。”
    “神明所留下的金血,從天空流向大地,卷起了戰火的硝煙,瘋狂的信徒為之添磚加瓦,無辜的人民慘遭荼毒。”
    “她出生於菲尼克斯王國的一座城池中的貴族家庭中,從小受著高貴的教育。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那麽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人民的痛苦。”
    “潔白的鴿從遠處銜來繁榮的信紙,她的童年是幸福的,哪怕其中有略微的痛苦,她也仍舊以笑容麵對。貴族間的交流賽中,她大顯神威,如同一位戰神。”
    “去進入那知識的殿堂吧,你能在裏麵學到無量,幸福的一年校園生活帶給她持續走下去的勇氣,她所結識的夥伴成為了他日後堅強的臂膀。她帶領著自己的隊伍走向了這個國家年輕人的頂峰,一切都是如此的幸福。”
    “但是一切都在十年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燼域的火焰燃燒到了這座城池的每一處,即使是強大如她也無法將其撲滅。”
    “包括她在內的十二位域王英勇的站了出來,與無燼域的風暴們展開殊死的搏鬥。此時的他們尚不知道,在自己麵前的究竟是怎樣的敵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毫無意義。”
    “我們戰勝了無燼域!那個孩子走上屍山血海所搭建起的高台,舉起了手中的太刀,大喊著勝利的宣言。”
    “就在歌舞升平的慶功宴上,她第一次知道了何為世界的殘酷,那斬殺無盡風暴的英雄們,一個個因為身上所沾染的鮮血化為了活生生的怪物,包括她自己。”
    “他們親手屠戮了自己曾經的親人以及最親愛的朋友。而這一切,不過是政治家的陰謀手段而已。”
    “他們根本就沒有戰勝什麽無燼域,事實上,這個國家本來就沒有希望他們戰勝無燼域,隻是給了他們一個虛假的目標,從而誕生虛假的英雄罷了。”
    “曾經的斬王帶著無盡的悲傷化作了怪物。最終,其他十一位夥伴集結自己的力量為她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她被仇恨所支配著,成為了帶來一切末日的——魔王末王)。”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很抱歉,神樂小姐,提到了你的一些傷心事。”
    神樂奈奈卻搖了搖頭,說道:“無妨,一切都是過往雲煙罷了。”
    “那請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相信這個問題能從你的嘴裏聽到不一樣的答案。”布魯斯走到了神樂奈奈的身前。
    “…你問吧。”
    “人類為何要追求振翼而飛呢?”布魯斯直直的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因為人類根本飛不起來。無數的人類從懸崖上跳下,他們以為勇氣能帶給他們飛翔的資本,但他們忘了,自己生來沒有羽翼。”
    “在無數次的失敗後,他們才悟出了一個道理——既然結局已經注定,那又何必通向終點呢?”少女想了一想便如是說。
    布魯斯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神樂小姐,我得到了一個與我的答案,完全不同的答案,相信這會成長為我寶貴的經驗。”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神樂奈奈突如其來的提問,使得布魯斯微微一震,但隨後他點了點頭。
    “在進我的領域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一些記憶。我想問的是,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還會選擇像當初那樣踏上這條路嗎?”
    布魯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堅定的開口道:“我明白您指的是什麽,但是我能給您的回答是——我從來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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