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瘦小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魁梧男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啐了一口唾沫。
    “晦氣！”
    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現場。
    孫毅揚躲在礁石後麵，大氣都不敢喘。
    他親眼目睹了一場凶殺案，嚇得渾身發抖。
    凶手離開後，孫毅揚才敢從礁石後麵走出來。
    他看著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
    他忍不住幹嘔了幾聲。
    “這…這怎麽辦？”
    孫毅揚慌了神，“報警？還是……”
    他腦海中閃過凶手離開時的身影，一個模糊的輪廓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過目不忘……”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新技能。
    “我…我好像記住了凶手的長相！”
    孫毅揚心中一喜，“這下可以幫警察破案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猶豫，得趕緊報警！”
    孫毅揚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我看到有人被殺了……”
    “喂，你好，這裏是110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接線員公式化的聲音傳來。
    孫毅揚語速很快，帶著一絲顫抖和驚慌：“我…我叫孫毅揚，我在海邊，看到…看到有人被殺了！就在…就在……”
    他努力回憶著具體位置，“就在村子西邊，那片礁石灘！”
    “先生，請您保持冷靜，詳細描述一下您看到的情況。”
    接線員的聲音依舊沉穩，試圖安撫孫毅揚的情緒。
    “一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滿臉橫肉，穿著…穿著黑色的衣服，他…他用刀…捅了另一個男人……”
    孫毅揚斷斷續續地描述著，“那個被捅的男人…很瘦，穿的破破爛爛的……”
    “好的，先生，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請您留在原地，不要破壞現場，等待警察的到來。”
    掛斷電話後，孫毅揚的心跳依舊劇烈，他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胃裏還在不停地翻騰。
    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環顧四周，昏暗的海灘，冰冷的海風，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沒過多久，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了夜晚的寧靜。
    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了礁石灘附近。
    幾名警察迅速下車，封鎖了現場。
    一位穿著製服的警察走到孫毅揚麵前，嚴肅地問道：“你就是報警人孫毅揚？”
    “是…是的。”
    孫毅揚緊張地回答。
    “請你跟我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孫毅揚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將看到的凶殺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
    他甚至憑借“過目不忘”的技能，詳細描述了凶手的長相、衣著特征，以及逃跑的方向。
    警察們認真地記錄著孫毅揚的口供，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
    “你確定你看到了凶手行凶的全過程？”
    一位年輕的警察問道。
    “確定。”
    孫毅揚肯定地回答，“我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你所處的位置距離案發現場比較遠，光線也很暗，你真的能看清楚嗎？”
    另一位老警察提出了質疑，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
    “我…我視力很好！”
    孫毅揚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過目不忘”技能，“我…我真的看得很清楚！”
    警察卻不管這個，覺得孫毅揚就是嘴硬，想要屈打成招。
    “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殺了人？”
    年輕警察厲聲喝道，一把揪住孫毅揚的衣領。
    “冤枉啊！我…我真的沒殺人！”
    孫毅揚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我…我是目擊者！我看到了凶手！”
    “目擊者？我看你就是凶手！”
    年輕警察更加用力地揪著孫毅揚的衣領，眼看就要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濃眉大眼，不怒自威，正是市公安局局長趙剛。
    趙剛走到年輕警察麵前，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年輕警察連忙鬆開孫毅揚，立正敬禮：“報告局長，我們在審訊報警人孫毅揚，他涉嫌……”
    “涉嫌什麽？”
    趙剛打斷他的話，“他報案說目擊了凶殺案，你們不調查取證，反而懷疑他是凶手？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
    年輕警察被局長訓斥得不敢吭聲，低著頭不敢說話。
    趙剛轉向孫毅揚，語氣緩和了一些：“小夥子，你別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為你做主。”
    孫毅揚這才稍微鎮定了一些，他指著剛才審訊他的年輕警察說道：“局長，我懷疑…我懷疑他…他有點不對勁…”
    趙剛眉頭一皺：“不對勁？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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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感覺他…他好像很急於給我定罪…”
    孫毅揚吞吞吐吐地說道，“而且…而且他…他剛才的眼神…很凶狠…就像…就像……”
    “就像什麽？”
    趙剛追問道。
    “就像…就像那個凶手！”
    孫毅揚鼓起勇氣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警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年輕警察身上，就連年輕警察自己也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趙剛目光如炬，盯著年輕警察看了許久，然後沉聲下令：“把他控製起來！”
    兩名警察立刻上前，將年輕警察控製住。
    “局長…我…我是冤枉的…”
    年輕警察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
    趙剛沒有理會他，再次轉向孫毅揚：“小夥子，現在你可以重新說一遍你看到的情況了。”
    孫毅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將之前告訴警察的情況又詳細地複述了一遍，並再次強調自己看到了凶手的長相。
    “局長，我…我雖然記住了凶手的長相，但是…但是不是很清晰……”
    孫毅揚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我怕我描述不清楚……”
    趙剛點點頭：“沒關係，我們有專業的繪畫師，可以根據你的描述畫出凶手的畫像。”
    隨後，一名繪畫師被叫了過來，根據孫毅揚的描述開始作畫。
    孫毅揚仔細地觀察著繪畫師畫出的畫像，一次又一次地搖頭：“不對…不對…都不是這樣的…”
    繪畫師也有些無奈：“我已經盡力按照你的描述畫了，可是你說的太模糊了…”
    孫毅揚看著畫紙上那些似是而非的畫像，心中越來越焦急。
    他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局長，我…我想自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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