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顧衍裴幹燥溫熱的手貼著女孩纖細的脊背，江稚好像觸電一樣，猛地抱住他，隻是停頓了片刻，便聽到低沉的笑聲。
    理智告訴江稚此刻應該叫停，可她沒有，她緊緊地抱著男人壯碩的身軀，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動作。
    此刻，她的大腦徹底宕機，想了許久，才隻冒出一句，“幫我扣回去。”
    顧衍裴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我可隻會解，不會扣。”
    “騙人，你能單手解開，怎麽可能不會扣？”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像是開玩笑，“你不知道嗎？男人天生就擅長脫女人的衣服。”
    “顧衍裴，你是不是經常脫女人的衣服？”
    “那我可真是冤枉，這是第一次。”
    “壞人。”江稚窩在男人懷裏有些撒嬌。
    顧衍裴的眸色越來越暗沉，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看似漫不經心，“那你別亂動，我幫你。”
    江稚怎麽敢亂動？她始終維持那個姿勢，雙眼迷離。
    男人兩隻大手直接探了過去，免不了肌膚相親，江稚很是敏感，被碰到的時候下意識地發抖。
    她想躲卻躲不開，這也是她給自己找的甜蜜的折磨。
    在她看來，顧衍裴的動作嫻熟根本不像第一次，這男人分明就是在裝大尾巴狼。
    “位置不對，”她小聲說：“勒著了……”
    顧衍裴深呼吸手指輕輕勾著向下扯了扯，“這回對嗎？”
    “往右邊挪一點。”她的呼吸又沉重了幾分。
    “這裏呢？”
    “嗯……”
    顧衍裴次可以意識到自己是在自找苦吃。
    女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皮膚像上好的綢緞，他扣好扣子之後，手才從衣服裏拿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背，“好了。”
    江稚的臉已經紅到耳根，“我要回去了。”
    “怎麽生氣了？”顧衍裴問她。
    “沒有。”
    顧衍裴微微一愣，緊接著開口，“江稚，你不要勉強。”
    江稚認真地看著顧衍裴，“沒有勉強，顧衍裴。我是真的喜歡你。”
    接下來她還有話要說，可這個時候顧衍裴的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江稚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她推開顧衍裴，“我回去了，你接電話吧。”
    顧衍裴關掉手機哄著她，“這麽晚別回去了，已經放假了，你就住在這，你睡裏麵那間，我去睡隔壁。”
    江稚也沒有矯情地推辭，她點了點頭。
    後半夜江稚洗漱過後，看到顧衍裴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手機那頭是個女孩子，“雪柔姐說你晚上喝了很多酒，還吃了辣椒。哥，你怎麽在糟蹋自己？”
    打電話的女孩是她妹妹，叫顧菲菲，跟鄭雪柔是閨蜜。
    男人說著粵語聲音低沉，“我的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電話那頭顧菲菲有些著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有胃病，雪柔姐也是擔心你的身體才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你好好說，你怎麽對她那麽凶？”
    “我耐心不多，你告訴她離我遠一點，不要自討沒趣。”顧衍裴的語氣裏透著不耐煩，他回頭就看到江稚安靜地站在另一邊的窗口，“行了，管好你自己，我這邊還有事。”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顧衍裴徑直走到江稚的房間，“怎麽了？”
    “確定你喝酒吃辣椒沒有不舒服？”江稚有些擔憂，“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其實江稚也不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片刻後她開口，“顧衍裴這幾天你有時間嗎？”
    “你有事嗎？”
    “最近放假，我閨蜜要來蓉城玩幾天。”
    顧衍裴平靜地看著江稚，好像要戳穿她心裏的小心思。
    兩個人彼此打著啞謎顧衍裴故意開口問她，“所以你要去陪你閨蜜，不陪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帶你跟我朋友吃頓飯。”江稚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在謹慎地詢問，“如果你很忙，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我可什麽都沒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時間？”顧衍裴歎了口氣，又坐回沙發上拍了拍一旁的位置，“過來坐。”
    江稚聽話地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顧衍裴微微勾唇習慣性地點燃一支煙喉結上下滾動。
    他說話的嗓音比之前更低沉了一些。
    “什麽時候來？”
    “大概後天。”
    “行。”顧衍裴點頭。
    江稚眼裏滿是期許的光，很是開心地拉住他的手臂，“謝謝你。”
    顧衍裴笑了笑，“這麽口頭的感謝，倒不如來點實際行動。”
    男人慢慢向前俯身，江稚沒有躲，小姑娘剛剛洗過澡，穿著浴袍，沐浴露的芬芳無處不在，剛剛那個吻他們都食髓知味。
    “你多大了？”男人的聲音透著魅惑。
    “二……二十歲。”
    “虛歲？”
    “嗯。”
    顧衍裴毫不猶豫地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薄唇在她耳畔流連，在她最脆弱的頸部徘徊。
    纖細的天鵝頸分布著人體最重要的血管，他輕輕地一咬，懷裏的小家夥立刻渾身緊繃，“顧衍裴。”
    男人頭也沒抬依舊動作不停。
    “幾月幾號？”
    “10月30日。”
    “你怎麽那麽小？”
    “是你太老那麽著急出生。”
    男人玩味地一笑，聲音沙啞，“是是，都怪我。”
    少女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上輩子你在佛前跪求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要早點出生？”
    聽了這話，男人直接嗤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已經二十一二，沒想到竟然上了你這艘小賊船。”
    “是我上了賊船才對。看你這樣子，也就20出頭。”
    “小小年紀，眼神不太好。”
    “這樣說不好，我可是飛行員一樣的眼神。”
    兩人就好像鬥嘴的小情侶，你來我往。
    後麵的話直接被顧衍裴的唇堵住。
    江稚剛洗過澡隻穿著浴袍，不知什麽時候外麵的浴袍已經被人扯開，她整個人暈暈乎乎，呼吸不暢，什麽時候浴袍散落都不知道。
    “怎麽沒帶換洗的衣服？”顧衍裴的聲音讓江稚瞬間清醒。
    她害羞地扯住領口，“沒想到要在外麵過夜。”
    “裏麵也沒換？”
    江稚扯住浴袍，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哎呀，你別問了。”
    “現在商場已經關門了，明天早上我讓他們送幾套衣服過來，先脫下來吧。”
    江稚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流氓。”
    “剛剛不是你說喜歡我，現在罵我流氓，女人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