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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晴空是東洲名媛圈的紅人,她在抖音擁有五百多萬的粉絲。
    薑晴空會定期在網絡上分享她的穿搭、護膚理念,還有好物分享。但是被她推薦的好物,總能銷售大漲,因此各大商家也都願意跟她合作。
    早在五個月前,薑晴空就飛到國外,找到知名設計師定製了婚紗跟敬酒禮服。
    領結婚證是個隆重的事,為此,薑晴空還單獨定製了一條小白裙呢。
    可黎熹逼得太緊,薑晴空今天就要去領證了,而她的小白裙還沒做好。
    為了拍出效果最好的領證照片,維持自己的網絡人氣,薑晴空隻能抓緊時間另購一條漂亮的小白裙去領證。
    而這家攝影館,恰好是東洲市最有名氣的一家。
    聽聞他們家三天前剛從巴黎采購了一批新的高定禮服,薑晴空吃了早飯就馬不停蹄地過來了。
    按理說,這麽重要的日子,謝行雲應該全程陪伴在她左右才對。
    但謝行雲卻直接去了公司。
    薑晴空對此感到不滿,打電話質問謝行雲為什麽不來陪她。
    謝行雲竟說:“抱歉,公務繁忙,等你搞好了,我們直接在民政局見。”
    薑晴空氣的要死,可又拿謝行雲束手無策。
    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
    誰讓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她在主動。
    孤身一人來試穿禮服,薑晴空心裏本來就憋著一口惡氣,正愁沒出撒氣,就聽到了黎熹的聲音。
    剛才,薑晴空一直站在幕簾偷聽工作人員和黎熹講話。
    聽見那個化妝師誇黎熹是女媧捏的瓷娃娃,薑晴空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依她看,黎熹才不是女媧娘娘捏的瓷娃娃,她是閻王爺練的小鬼,專門克她的!
    薑晴空在高台上,似笑非笑地盯著黎熹身上的紅裙子,忽然低頭看向店長周姐。
    “店長,你知道黎熹是誰嗎?”
    察覺出薑晴空語氣不善,周姐趕緊賠笑詢問:“薑小姐,你的禮服挑好了嗎?”
    見店長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答,薑晴空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
    她突然抬起右手指著黎熹,語氣霸道:“我要黎小姐身上那件。”
    周姐蹙眉,她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身為店長,為每一個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務是周姐的本職。可薑家有錢,是他們店的優質客戶。
    薑晴空如果真的要刁難黎熹,周姐真的很難護住黎熹。
    思及此,周姐朝薑晴空討好一笑。
    她趕緊朝旁邊的工作人員招手。
    那員工端著托盤,托盤上有瓶裝礦泉水,還有一杯意式咖啡。
    這是客人才能擁有的尊享服務。
    周姐拿起瓶裝礦泉水遞給薑晴空,賠笑說道:“薑小姐,您今兒是要去領證,黎小姐身上那裙子,不適合這種場合穿。”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喝點水,慢慢挑,或許還有別的更適合你的款式呢。”
    薑晴空蠻橫地打掉周姐的手裏的礦泉水。
    她朝黎熹挑釁一笑,故意刁難周姐:“我今天就要穿著我身上這條裙子去領證。但黎熹身上那條裙子,我也看上了!”
    “就算不穿,我也要買回去掛起來,就當花錢買個我開心。”
    “店長,你們是賣,還是不賣?”
    周姐左右為難。
    她看看咄咄逼人的薑晴空,又看了眼一直表情平靜的黎熹,心裏急得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撓。
    始終冷眼看戲的黎熹,終於開腔了:“薑晴空,刁難一個打工人做什麽?這就是你們薑家的教養嗎?”
    “我怎麽刁難她了?我隻是提出正常需求,我包裏的錢又剛好能滿足我的需求,這沒什麽錯吧。”
    “再說”
    薑晴空故意提高嗓門,抑揚頓挫地說:“黎熹,你雖然是我未婚夫謝家的養妹,可你前兩天才被謝家掃地出門。”
    “這麽貴的禮服,你雖然租得起。可一旦損壞了,你賠得起嗎?”
    薑晴空又看向周姐,故意嚇唬她:“店長,你可要考慮好,是要將禮服賣給我。還是冒著得罪我的代價,去結交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
    聽到‘孤女’這個詞,薛霓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她如今也是孤兒,可太懂被人罵‘孤女’是什麽滋味。
    薛霓冒著會被辭退的風險,也要替好姐妹討公道。
    她轉身望著薑晴空,振振有詞地說:“我也是個孤兒,我沒有父母教導,也知道不能用惡言惡語中傷他人。”
    “可薑小姐父母健在,又出身富貴家庭,你能口無遮攔地說這種話攻擊一個女孩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薑晴空自知理虧,被薛霓罵得閉了嘴。
    見薛霓這般維護自己,黎熹心裏淌過一陣暖流。
    她拍拍薛霓的肩膀,對薛霓說:“薛霓,來,幫我解開禮服。”
    “現在?就在這裏?”薛霓說:“我還是幫你把幕簾拉起來吧。”
    “不用那麽麻煩。”黎熹自己動手解開背後的繃帶。
    脫了禮服,黎熹用右手捂著胸,長腿一抬跨出裙擺。
    為了方便試穿禮服,出門前黎熹特意穿了一條打底褲,不至於完全走光。
    黎熹晃蕩著一雙筆直結實的性感大長腿,快步從周姐等人麵前越過,端走工作人員托盤上的咖啡。
    轉身走到薑晴空站的展示台上,舉起左手中的咖啡杯,就對著薑晴空的腦袋就淋了下去
    冰涼的酒液順著薑晴空發絲滴落,滑過她的臉頰,瞬間弄髒浸濕她身上的小白裙。
    現場,刹那間鴉雀無聲。
    這一幕,不止驚呆了周姐等人,也嚇到了薑晴空。
    這可是她試穿了五六次,才選出來的最滿意一條裙子!
    這條裙子,目前東洲市就這麽一條!
    “啊!”
    薑晴空終於回神,她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黎熹!你竟然敢弄髒我的裙子!”
    薑晴空氣得差點暈過去,被周姐及時扶住了身子。
    靠在周姐懷裏,薑晴空目眥欲裂地瞪著黎熹,怒吼道:“讓她賠錢!沒錢賠就報警,抓她去坐牢!”
    “薑晴空你是不是忘了?”黎熹甜甜一笑,好心提醒薑晴空:“你爹為了保全你的名聲,昨兒才心甘情願賠給我三千萬呢。”
    說罷,黎熹仰頭,將杯子裏僅剩的一滴酒抿走。
    她姿勢優雅地將杯子放到托盤上,笑意吟吟地對周姐說:“薑小姐身上這條裙子,還有我剛才試過的那條裙子,我都買了。”
    “就算不穿,買回去掛著,我看著也開心。畢竟,千金難買我開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