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舊圖書館籠罩在一片寂靜中。
    林軟推開沉重的木門，灰塵在月光下飛舞。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裏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上。
    "你來了。"
    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考究的西裝，麵容嚴肅。
    "你是誰？"林軟警惕地問。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男人說，"或者說，是你在這個世界的父親的朋友。"
    林軟的心跳漏了一拍："什麽意思？"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走向書架："跟我來。"
    他們穿過一排排書架，最後停在一麵牆前。男人在牆上摸索了一會兒，突然，一道暗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進來吧。"男人說。
    暗室裏擺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牆上貼滿了照片和筆記。林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還有......夏禹紀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男人歎了口氣："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實驗場。"
    "什麽？"
    "二十年前，一群科學家創造了這個世界。"男人走到一台儀器前，"他們想研究人類社會的演變，於是創造了這個"完美"的世界。而你，林軟，你是唯一的變量。"
    林軟感覺一陣暈眩："你是說......我是真實存在的？其他人都是......"
    "不，"男人打斷她，"其他人也是真實的。隻是他們都被植入了特定的記憶和性格。比如f4，他們被設定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林軟突然想起夏禹紀偶爾流露出的迷茫眼神，想起顧言對數據的癡迷，想起陸子軒玩世不恭下的空虛......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她問。
    "因為實驗出現了問題。"男人調出一份文件，"這個世界開始失控了。而你，作為唯一的變量，是唯一能改變這一切的人。"
    林軟看著屏幕上的數據，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我的穿越不是意外？"
    "是的，"男人點頭，"我們需要你來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
    "林軟？"是夏禹紀的聲音。
    男人迅速關掉儀器："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暗門突然被推開。夏禹紀站在門口，臉色陰沉。
    "果然在這裏。"他說。
    林軟心跳加速："你怎麽......"
    "我跟蹤了你。"夏禹紀走進來，"從你接電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男人迅速退到暗處："記住我說的話。"然後消失在陰影中。
    夏禹紀環視著暗室，目光落在牆上的照片上："這是什麽？"
    林軟深吸一口氣："夏禹紀，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假的，你會相信嗎？"
    夏禹紀愣住了。他看向林軟，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什麽意思？"
    "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一切都太完美了？"林軟走近他，"完美的家世，完美的生活，甚至連性格都是完美的......"
    夏禹紀的表情變了："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一切都是被設計好的。"林軟握住他的手，"但我們可以改變它。"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陸子軒的聲音傳來："夏禹紀？林軟？你們在裏麵嗎？"
    林軟迅速關掉暗室的燈："別出聲。"
    兩人躲在黑暗中，聽著外麵的動靜。
    "奇怪，明明看到他們進來的......"
    "可能看錯了吧。"
    等腳步聲遠去，夏禹紀才低聲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幫你的。"林軟說，"幫你找回真實的自己。"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照亮了兩人的臉。夏禹紀看著林軟，突然笑了："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感覺......活著。"
    林軟的心跳加快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
    從舊圖書館回來後，林軟和夏禹紀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並肩走在月光下的校園小徑上，誰都沒有說話。林軟能感覺到夏禹紀的手在微微發抖，那是他內心動搖的表現。
    "你相信我嗎？"林軟終於開口。
    夏禹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像......就像在演一場早已寫好的戲。"
    林軟的心揪了一下。她想起那個男人說的話，想起暗室裏那些冰冷的儀器。
    "有時候，"夏禹紀繼續說，"我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裏我不是什麽貴族少爺，而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每天為考試發愁，為生活費奔波......"
    "那才是真實的你。"林軟輕聲說。
    夏禹紀苦笑："可是如果那些夢是真的，那現在的我算什麽？一個提線木偶嗎？"
    林軟握住他的手："不，你是真實的。隻是被蒙蔽了雙眼。我們可以一起找回真相。"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車燈照過來。林軟下意識地拉著夏禹紀躲到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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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半開。林軟看到後座上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那是......"夏禹紀眯起眼睛。
    "實驗人員。"林軟壓低聲音，"他們在監視我們。"
    等車開遠後，林軟才鬆了口氣："我們必須小心行事。他們可能已經注意到我們的異常了。"
    夏禹紀點點頭，突然問："你為什麽選擇告訴我？"
    林軟愣了一下："因為......我相信你。"
    "即使我可能是他們安排來監視你的？"夏禹紀的聲音有些苦澀。
    林軟笑了："如果你是，剛才就不會躲起來了。"
    夏禹紀也笑了，這是林軟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真誠的笑容。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他問。
    林軟從包裏拿出一個小本子："我列了個清單。首先，我們要找到其他可能覺醒的人。"
    "比如顧言？"夏禹紀挑眉，"他最近對數據特別癡迷，經常說些奇怪的話。"
    "對，"林軟點頭，"還有陸子軒。你有沒有發現，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
    夏禹紀若有所思："你這麽一說，確實......"
    "其次，"林軟繼續道，"我們要找到這個世界的漏洞。比如那些重複出現的場景，或者不合邏輯的事件......"
    她突然停住了。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幾個學生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出事了！"一個女生喊道，"韓墨他......他瘋了！"
    林軟和夏禹紀對視一眼，同時朝騷動的方向跑去。
    在校園廣場上，韓墨正站在噴泉頂上，對著天空大喊："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周圍的學生們驚恐地看著他，沒人敢上前。
    "讓我來。"林軟對夏禹紀說。
    她慢慢走近噴泉："韓墨，你發現了什麽？"
    韓墨低頭看她，眼神瘋狂："你也感覺到了對不對？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在重複！昨天的雲和今天一模一樣，連飄動的軌跡都一樣！"
    林軟的心跳加快了。韓墨的覺醒比她預想的要快得多。
    "下來，"她伸出手，"我們談談。"
    韓墨猶豫了一下，突然，幾道刺眼的車燈照過來。那輛黑色轎車又出現了。
    "糟了，"夏禹紀低聲說，"他們要來清除韓墨的記憶了。"
    林軟當機立斷："帶他走！"
    在混亂中，三人躲進了教學樓。林軟能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對話聲。
    "目標出現異常，請求清除記憶......"
    韓墨縮在角落裏，渾身發抖："他們是誰？為什麽要追我？"
    林軟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聽著，韓墨，你很勇敢。你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真相。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推開了。顧言站在門口，眼鏡反射著詭異的光。
    "果然在這裏。"他說。
    林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下一秒，顧言的話讓她愣住了：
    "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數據，關於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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