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軟站在ktv包廂的門口，手裏還攥著沒喝完的奶茶。包廂裏燈光昏暗，蘇雅正在和淩霜搶麥克風，封覃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我哥馬上就到。"蘇雅突然轉過頭來說，"他說來接我們。"
    林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早就聽蘇雅提起過她那個在華爾街工作過的哥哥，據說年紀輕輕就創辦了自己的公司，是圈子裏有名的青年才俊。
    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陣清冽的雪鬆香氣飄了進來。林軟下意識抬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男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羊絨大衣，肩線筆挺，襯得他身形修長。他的五官深邃，鼻梁高挺，下頜線條幹淨利落，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清冷矜貴的氣質。
    "哥！"蘇雅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你怎麽才來啊。"
    "路上堵車。"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是大提琴的琴弦震動。他的目光在包廂裏掃過，最後落在林軟身上。
    林軟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她慌亂地低下頭，卻聽見蘇雅在介紹："這是我室友林軟，軟軟，這是我哥蘇瑾。"
    "你好。"蘇瑾微微頷首，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
    林軟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她慌亂地抬起頭，對上蘇瑾深邃的眼眸，又迅速移開視線："你、你好。"
    蘇瑾似乎輕笑了一聲，轉身去幫蘇雅收拾東西。林軟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她偷偷打量著蘇瑾的背影，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整理著蘇雅的圍巾，動作溫柔細致。
    "走吧。"蘇瑾轉過身，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林軟，"我送你們回去。"
    林軟跟在最後麵，看著蘇瑾挺拔的背影。他的大衣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在夜色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她突然注意到，蘇瑾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那一刻，林軟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刺了一下。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的帆布鞋，突然覺得自己幼稚得可笑。
    林軟坐在後座，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路燈的光影在車窗上劃過，映出蘇瑾清冷的側臉。他開車的樣子很專注，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偶爾轉動時，那枚銀色戒指就會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微光。
    "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蘇雅坐在副駕駛，轉頭看著蘇瑾，"黑眼圈都出來了。"
    "公司最近在談一個並購案。"蘇瑾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但林軟注意到，他在和蘇雅說話時，嘴角會微微上揚。
    那種溫柔的笑意讓林軟心裏泛起一陣酸澀。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指甲上還塗著和蘇雅一起買的粉色指甲油，現在看起來卻顯得那麽幼稚。
    車子停在了宿舍樓下。蘇雅和另外兩個室友先下了車，林軟正要跟著下去，卻聽見蘇瑾說："等一下。"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手指僵在車門把手上。蘇瑾從後視鏡裏看著她："你的圍巾掉了。"
    林軟這才發現自己的圍巾不知什麽時候滑落到了座位上。她慌忙去撿，卻因為太過緊張，手指顫抖著怎麽也抓不住。一隻修長的手突然伸過來，輕輕拾起了那條淺藍色的圍巾。
    "謝謝..."林軟小聲說，伸手去接。
    蘇瑾卻沒有立刻把圍巾遞給她。他的目光落在圍巾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邊緣："這個牌子...是我妹妹最喜歡的。"
    "是、是蘇雅推薦我買的。"林軟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蘇瑾離得太近了，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混合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煙草味。
    "很適合你。"蘇瑾終於把圍巾遞給她，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手背。那一瞬間的觸感讓林軟渾身一顫，她幾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車。
    站在宿舍樓下，林軟看著蘇瑾的車消失在夜色中。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那裏仿佛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夜風很冷，但她卻感覺臉上發燙。
    回到宿舍，林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在搜索欄輸入了"蘇瑾"兩個字。
    跳出來的第一條就是財經新聞的專訪。照片上的蘇瑾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神情冷峻。林軟注意到，在采訪中記者問到他是否單身時，他的回答是："目前有穩定的伴侶。"
    林軟感覺心髒猛地揪了一下。她關掉手機，把臉埋進枕頭裏。原來那枚戒指...是這個意思啊。
    第二天早上，林軟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課。蘇雅湊過來問她怎麽了，她隻是搖搖頭說昨晚沒睡好。其實她整晚都在想蘇瑾，想他溫柔的眼神，想他指尖的溫度，想他說"很適合你"時的語氣。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苦澀的回憶。林軟看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突然覺得這個秋天格外寒冷。
    講台上的教授正在講解微觀經濟學，林軟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的筆記本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偶爾會不自覺地寫出"蘇瑾"兩個字，又慌忙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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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軟軟，"蘇雅用筆戳了戳她的胳膊，"你今天怎麽回事？一直在走神。"
    林軟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筆記本上不知什麽時候畫出了一個戒指的形狀。她慌忙合上筆記本，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困。"
    蘇雅狐疑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林軟的心猛地一跳，手裏的筆差點掉在地上。她低下頭，假裝在書包裏翻找東西："別瞎說。"
    "真的嗎？"蘇雅湊得更近了，眼睛裏閃著八卦的光芒，"是誰啊？我們學校的嗎？長得帥不帥？"
    林軟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燙。她想起蘇瑾清冷的側臉，想起他修長的手指，想起他說"很適合你"時的語氣...這一切都讓她心跳加速，卻又讓她感到一陣苦澀。
    "沒有的事。"林軟小聲說，聲音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
    蘇雅還想再問，教授突然點了林軟的名字："林軟同學，請你來解釋一下邊際效用遞減規律。"
    林軟慌亂地站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她平時成績很好，這種問題根本難不倒她，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蘇瑾，完全想不起來該怎麽回答。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蘇雅在下麵小聲提醒："就是那個，消費越多，滿足感越少..."
    林軟卻突然想到了蘇瑾。每多見他一次，她的心動就多一分，完全沒有邊際效用遞減的意思。這個想法讓她更加慌亂，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教授皺了皺眉："林軟同學，你平時不是這樣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對不起..."林軟低著頭，"我可能是有點不舒服。"
    "那你去醫務室看看吧。"教授說。
    林軟如釋重負，趕緊收拾書包。蘇雅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
    走出教室，蘇雅挽住林軟的胳膊："軟軟，你到底怎麽了？"
    林軟看著校園裏飄落的梧桐葉，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停下腳步，轉身抱住蘇雅："小雅..."
    "怎麽了怎麽了？"蘇雅嚇了一跳，輕輕拍著她的背，"誰欺負你了？"
    林軟搖搖頭，把臉埋在蘇雅肩膀上。她聞到了蘇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蘇瑾送給她的那瓶。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又揪了一下。
    "我..."林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實話，"我就是最近壓力有點大。"
    蘇雅鬆開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真的隻是壓力大嗎？"
    林軟避開她的目光："嗯..."
    "那周末我們去逛街吧。"蘇雅說，"我哥說要請我們吃飯，正好放鬆一下。"
    聽到"我哥"兩個字，林軟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她想拒絕，卻又舍不得錯過見蘇瑾的機會。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更加難受。
    "好..."她小聲答應，心裏卻已經開始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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