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兄弟去拉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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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覺得那個女人邪乎?”
李萬基盯著城下的白袍身影,喉結滾動著點頭。
“準是精神攻擊,她就死盯著你呢。” 大郎撓著頭,“我瞅她就是個光腳女子,咋看咋普通……”
“精神攻擊,隻鎖定我一個人?”
李萬基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麵板,看著自己四千多點的精神陷入了沉思。
如此之高的精神咋就扛不住那娘們兒瞅兩眼?
大郎趕忙把李萬基向後扯了扯,直到視線被城牆阻擋,才小聲道:
“你先避其鋒芒,我來探探她的底。”
“你讓我避她鋒芒?” 李萬基脖子一梗,愣愣道:“避就避,你小心一點。”
大郎聞言,哭笑不得,玩鬧似的踢了李萬基一腳:“你小子,能屈能伸是個大材!”
緊接著又拍了拍李萬基的肩膀:“我先拖住她,你見機行事。”
李萬基有些納悶兒,自己都估計不是對手,大郎還怎麽拖?
正疑惑間,就看到大郎伸出頭去,朝著下麵喊道:“來將可留姓名?”
“噗……” 李萬基差點笑出聲。
原來是這麽個拖法兒,合著跟人家攀交情去了,大郎也是個人才,角度刁鑽。
誰知道這種近乎玩笑的方式,還真有了回音。
李萬基坐在城垛後,聽到城下傳來清泉般的聲音:“剛才那個人呢?”
剛才那個人,指的就是李萬基。
“臥槽,難道是衝我來的?” 李萬基心裏一緊,也不想再做縮頭烏龜,當即就要起身。
可是剛一動,肩膀就被大郎用手按住,以李萬基的基礎屬性來說,起身是輕而易舉。
可是他一抬頭就看到大郎朝自己急速眨眼,食指放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就再看一步…” 李萬基悻悻地坐回地上。
大郎伸長脖子先笑兩聲,接著揚聲道:" 我兄弟突然鬧肚子,著急去拉屎,恕不能奉陪。”
李萬基聽到大郎的話,哭笑不得。
好兄弟總是處處能給他驚喜。
“拉… 拉屎?” 女愛豆聽著城頭上下翻譯出來的對話,一時間語塞。
這可是全球性的直播,怎麽能說出如此… 如此粗鄙之言?
“……”
真是讓人傷腦筋,女愛豆搖了搖頭,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解說從迷霧中走出來的女子,她雖然不是骨灰級玩家,但也知道這個女子的不凡。
“觀眾朋友們,‘身長八尺’似乎在和攻城 bOSS 聊了起來……”
觀眾席上也是大為費解,終極一波來的是個女人,而且身長八尺還他媽的跟這個女人無厘頭地聊了起來。
“搞什麽?”
直播畫麵再次推進,幾乎要給那個女人一個特寫。
這個女子長得極為普通,說不上漂亮,也談不上醜陋,但卻給人一種幹淨的感覺。
不施粉黛,布衣裙釵,入眼極為舒服。
隻見鏡頭裏的女子緩緩開口:
“剛才那位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親自去找他。”
沒想到,大郎隨口胡謅了一句玩笑話,這個女人不以為意,還是執意要找李萬基。
她不是來攻城的嗎?怎麽非要找李萬基不可!
大郎回過頭,給李萬基一個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 表情:“你之前招惹過這位,欠下了風流債?”
林琳在旁邊支著耳朵,生怕漏了什麽信息。
李萬基很想破口大罵:“這都他媽的哪兒跟哪兒?我他媽的怎麽可能會認識她!”
“淡定…”
大郎繼續對著城下麵喊道:“我兄弟屎還沒拉完,你現在去,他可還沒拉上褲子!”
下麵的女子巧笑嫣然,“那你可讓你兄弟拉快一點,我可沒那麽多時間等他了!”
“別啊,我兄弟可享受拉屎時候一瀉千裏的順暢感,最忌諱別人這個時候打攪他的雅興。”
女子也不氣惱,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節如羊脂白玉,指腹卻布著薄繭。
然後輕輕點在城牆上。
【警告,正麵城牆耐久度不足 10%,請盡快修繕】
大郎的破鑼嗓子突然卡殼,不可置信地看著城下的女子。
那女子仰頭道:“你兄弟的屎…… 拉完了沒?”
大郎著急忙慌道:“女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問問。”
然後大郎猛的低頭,“兄弟,有點難頂,這娘們點名見你,再不出去,城牆都給她扒了。”
大郎搓了搓下巴,突然壓低聲音:"我瞅著這事沒那麽邪乎 —— 她要是真想破城,早把牆拆了。現在拿塌牆當幌子逼你露麵,或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操了,怎麽啥稀奇古怪的事兒都能讓我給撈到?工程 bOSS 也他媽的來找我。”
李萬基憤憤起身,愛怎樣怎樣吧,他也學大佬的樣子,將頭伸出去。
“怎麽找我有事兒?”
女子看到李萬基露頭,嘴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露出的八顆牙齒在陽光下白得發亮。
“你拉完屎了?”
李萬基扶額,深吸一口氣,道:“托你的福,算是結束了。”
女子仰頭,直勾勾地看著李萬基。
李萬基那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又來了,終於忍不住發話:“閣下意欲何為?”
女子輕笑,“我昂著頭,你低著頭。你不覺得這樣講話很累嗎?”
“那?”
“不舍得盡地主之誼,請我上城頭一敘?”
把攻城 BOSS 請上城頭?這也太離譜了!
這家夥萬一跳到城內,衝著城旗就去,誰能擋得了!
李萬基看向大郎,詢問他的意見。
哥倆心裏都明白,剛才那女人一根手指頭點在城牆上,估摸著還沒使真勁兒,就把城牆耐久幹到 10% 了。
要是不主動請她上來,她有的是辦法請哥倆下去。
李萬基跟大郎交換了下眼神,然後清了清嗓子:“那就有勞姑娘上來一敘。”
“這才像話。” 女子滿意點頭。
赤足點地,她就那麽憑空浮了起來,就這麽慢悠悠地、直挺挺地飄上了城頭。
連發絲都沒被風吹亂,落地時靴底悄無聲息,仿佛一片羽毛從半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