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主角攻受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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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主角攻受之間感覺一股火藥味……?
    難不成是因為嚴圳暗暗吃醋自己一個工具A竟然還敢想和諾爾斯接吻?
    那也該是對自己發火啊,怎麽嚴圳把矛頭對準了諾爾斯?
    餘懷禮的眼睫輕顫,他歪頭看看諾爾斯,再看看嚴圳,最後撐了撐臉,心裏有些疑惑。
    或許,主角攻受隻是不太好意思?可能他們真的向“相愛”的光明大道狂奔了?
    【壞梨,其實我也覺得是這樣沒錯。】係統翻了翻它的小手冊,嚴謹的說:【壞梨,而且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同意和諾爾斯接吻或許能刺激嚴圳看清自己的內心,不過——】
    【不過什麽。】餘懷禮眯著眼睛看它手裏捧著的小人書問,【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不懂得推劇情的方法,你就自己幹到死》,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麵嚴圳這種大狂攻可能會報複你。】係統晃了晃身體,翻書翻的更快了。
    餘懷禮:……
    什麽忽悠統的成功學。
    不過仔細想想,係統的建議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他這個工具A得趕緊發大光發大熱,快些推動主角攻受之間關係的進展了。
    餘懷禮摩挲著酒杯,與諾爾斯對視一眼,又緩緩看向那個拿了國王牌的Alpha。
    這一刻他像是下定什麽決心。
    餘懷禮的聲音有些青澀:“我酒量不好。”
    國王牌的Alpha瞥了一眼餘懷禮桌子上的酒杯,顯然有點不信。
    他去酒吧比較多,認得餘懷禮現在在喝的這款酒,是度數極高的弗烈寧。
    隻不過口感有些像果汁,上頭特別慢,適合那種想要撩/騷矜持Omega的Alpha,談完人生談完理想,酒勁兒一上來直接可以去開/房了。
    而且他剛剛還看到餘懷禮讓侍應生給他續杯了好幾次呢,那侍應生都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不過遊戲嘛,願賭服輸。就是和Alpha也要伸……嗎?隻簡單貼一下可以嗎?”餘懷禮又慢吞吞的補充說。
    拿國王牌的Alppha接吻還伸舌頭的話……
    咦,會吐吧,而且他還會想把那個Alppha就隻是玩個遊戲,也沒想讓他們發展到互毆的地步,於是勉強點了點頭:“也行吧。”
    然後他的視線掃了掃糾結的餘懷禮和仿佛石化住的諾爾斯,樂了一聲。
    雖然有點可惜不是一A一O,不過兩個Alpha這樣也挺有意思的,看熱鬧嘛。
    不過Alpha的餘光又瞥到臉色極其難看,死死瞪著他的嚴圳,頓時把笑臉收回去了。
    跟死了爹似的,到底是誰惹到這個神/經病了啊!
    諾爾斯聽完餘懷禮的話就愣住了。
    他心裏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但是餘懷禮剛剛明顯不是很願意,他都想幫餘懷禮把那杯懲罰的酒喝了。
    但是現在——
    諾爾斯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啞聲說:“學長,不能接受的話也可以不用勉強。”
    餘懷禮彎了彎唇:“玩遊戲就得有點遊戲精神啊。”
    “那我、來了?”諾爾斯看餘懷禮抱著胳膊靠在沙發上彎著眸子對自己淺淺的笑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輕輕握住了餘懷禮的手。
    諾爾斯俯下身緩緩湊近餘懷禮,顫抖的眼皮顯得他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他幾乎能嗅到餘懷禮淡淡的、沒有任何攻擊意味的信息素味道。
    周遭的談話聲、舞池裏的音樂聲、杯子相互碰撞發出來的清脆響聲都在諾爾斯轟鳴的耳邊遠去,隻剩下他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下一秒,他顫抖的唇輕輕貼在餘懷禮的薄唇上,鼻腔裏充斥著餘懷禮信息素的味道。
    學長真的好香好香……
    好想把他一口吃掉……
    餘懷禮的眼睫輕顫了下,疑惑的望著近在咫尺,身體激動到有些顫抖的諾爾斯。
    如果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都有些想摸摸耳朵尖兒了。
    主角受這是咋了,腳下踩電門了是不?
    別死他身上了!
    諾爾斯卻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有多奇怪,他隻是握著餘懷禮手腕,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加深入一些時,卻猛地被人揪住衣領掀翻在地。
    諾爾斯的後腰重重地磕在尖尖的桌沿上,鮮血幾乎瞬間浸透了他腰身那一片的衣服。
    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意驟然消失了的荊芥香。
    諾爾斯失落的抿了下自己含著酒氣的唇,又咬緊後槽牙看向罪魁禍首,嗜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嚴圳千刀萬剮了似的。
    嚴圳的臉色也不好看,綠色的眸子仿佛醞釀著風暴,他上前兩步揪住諾爾斯的衣領,吐出的話仿佛結了冰渣:“我現在就能把你剁碎了喂狗——”
    諾爾斯怎麽敢?
    他憑什麽?憑什麽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親近餘懷禮?
    嚴圳看到諾爾斯靠近餘懷禮的時候,心裏的一角轟然塌陷,他仿佛感覺自己又成了那個易感期時極度渴求餘懷禮的自己。
    滿心滿眼隻想與餘懷禮親近,心裏隻有對餘懷禮恐怖的占有欲。
    諾爾斯腰間的鮮血止不住的流,他一根一根掰著嚴圳拽著他衣領的手指,上去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酒水哐啷哐啷被他們撞了一地,玻璃濺到了餘懷禮的腳邊。
    餘懷禮往後退了一步:……
    【係統,你確定嚴圳的這個表現是開竅了?】
    感覺像是想要給諾爾斯開瓢了。
    【不可能啊,這本《幹到死》可是銷量第一的成功學之母!】係統渾身都炸起了毛,快用臉把那本書翻爛了,嘴裏還喃喃著,【肯定是主角攻受的問題…我剛買的成功學怎麽可能出問題……不可能…】
    餘懷禮沒理翻成功學翻的走火入魔的係統了,他站得離打起來了的主角攻受更遠了一些,嘴上開始勸架:“圳哥,勞瑞恩,不要打架啊。”
    但混亂的舞池,尖叫的人聲把餘懷禮的話都蓋住了,不知道是誰叫了安保,七八個人才拉住都把對方往死裏打的主角攻受。
    兩人的狀態看著都不好。
    嚴圳麵無表情的推開上前想要扶著他的安保,拔出不知道什麽時候深深插在自己手心的玻璃碎片,一步一步走向餘懷禮。
    諾爾斯站在一片廢墟中間,昨晚的傷口仿佛又裂開了,身上的黑色製服都被鮮血染的更深了些,整個人仿佛從血水裏撈出來似的。
    但是他不在意在場的人的目光,視線隻專注看向了陰影下的餘懷禮,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麽。
    然後全場的目光就聚集在了餘懷禮的身上。
    他按了按太陽穴,感覺自己的頭也暈了起來:“勞瑞恩,要去醫院看看嗎?”
    諾爾斯神情鬆懈,哪還有剛剛凶狠的樣子,乖巧的任由安保把他製服住:“我知道了學長……”
    在宴會廳和嚴圳打架,他知道作為“特助生”的自己肯定要被關小黑屋了。
    但是他又不想把這件事兒牽扯到餘懷禮身上,讓餘懷禮再護著他了。
    諾爾斯跟著安保走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餘懷禮,又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唇。
    “這倆Alppha。”宴會廳安靜了半響,響起來了竊竊私語聲。
    “啊?什麽?!A同啊?!還是三個!!”
    “哇塞,軍校的學生都這麽如饑似渴嗎?Alppha下得去手啊。”
    “你造謠什麽,那是他們,和正常Alpha不一樣的。”
    餘懷禮:……
    什麽三個A同!
    造謠就是這麽來的,他感覺明天這個學校的論壇上的爆貼估計就是“震驚!兩個Alppha大打出手為哪般,關注我帶你走進A同的世界……”
    嚴圳輕嘖了一聲,宴會廳又安靜了下來,他慢慢靠近餘懷禮,帶給他比燈光更深的陰影。
    他渾身都是打架後留下來的血氣,唯有一隻手掌被他擦的幹幹淨淨的,伸到了餘懷禮的麵前:“我們回去吧,這裏太吵了。”
    餘懷禮:……
    吵可能是因為你被主角受揍耳鳴了,現在哪裏還有人敢說話!
    但是他真的有些累了,心累身體也累,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脖頸後麵不知道為什麽也開始熱了起來,於是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感覺自己闖了大禍的國王牌Alpha心虛的湊近他,叫了餘懷禮一聲:“那個,你喝了那麽多酒,就早點休息吧,今天其實跟我沒關係的,是吧!”
    餘懷禮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有點聽不懂這個Alpha在胡言亂語的說什麽。
    什麽酒?
    他什麽時候喝酒了啊?
    “哦對了,你們倆要真是A同的話,這個送給你。”Alpha又壯著膽子,塞給了嚴圳一個寶寶嗝屁套,“不過感覺你們也用不到。”
    說完,他一溜煙跑到了慕晴的身後。
    嚴圳攥著手裏的東西,沒說話。
    “他給了你什麽?”餘懷禮摸著脖頸,不舒服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
    嚴圳:“……不知道,沒用過。”
    餘懷禮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嚴圳又說:“他是神經病。”
    餘懷禮沒說話,他現在腺體好像出來了,燥熱、頭暈讓有點聽不懂嚴圳在說什麽。
    “我們回去吧。”
    嚴圳輕輕握住了餘懷禮的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