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點了點頭：“對，真得不能再真！”
    “我已經想好了，從現在起，我不僅要成為一名禦獸師，還要走上精神念師的路子。”
    “林丫頭……”
    “許老，我知道你和武協總部的那些人，在擔心些什麽。”
    “可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我的路，從一開始，就和大家的不一樣……”
    “你也別勸我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就算要放棄，那也得在測試結果出來之後，我才能徹底死心。”
    如果精神念師的修行入門，真的難到了她無法在短時間通過的地步。
    就算不用許老頭開口勸，她也必然會毫不猶豫地立馬放棄。
    但如果存在那麽一絲可能……那她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一定要把這條路收入囊中。
    係統不是說，自己現如今的這具身體，不存在什麽得天獨厚的優勢，能夠讓她倚仗變強嗎？
    那她就靠自己去殺出一條血路，去開拓一條道路來變強！
    她林笑笑不信天，不認命……隻信自己。
    ……
    短短兩天下來，林笑笑了解到了很多有關武協這個組織，以及精神念師的知識。
    這個組織雖然神秘，但同樣也像是一抹微光，照進了快要溺水的人眼中。
    而溺水的人，是不會嫌棄救命稻草的數量的。
    做人就應該貪心一點。
    因為你永遠無法保證，驚喜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有了林笑笑的明確表態後，許老頭也果然在那之後不再多說什麽，而是選擇了幫她向總部傳達了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安排基礎檢測這種事情，兩天內就會出結果。”
    許老頭歎了口氣，又開始嗑起了自己的瓜子。
    “林丫頭，擺在你腳邊的寬敞大道，明明有很多條，但你偏偏選擇了最難走的獨木橋。”
    “許老，你錯了，我的路，從來就隻有一條。”
    “嗬嗬，若此路不通，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
    林笑笑看向車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景色，淡然道：“活得久了，人就會慢慢發現，世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麽最好的道路。”
    “無論怎麽選，我能做的隻能是不留餘力，無怨無悔。”
    “說得好……”
    許老頭愣了愣，隨即神色微微黯然。
    他就像是突然觸動了什麽開關一樣，從懷中掏出了個酒瓶子來，猛地灌了自己兩嘴。
    “林丫頭，按理來說，我是你的推薦人，應該阻止你的。”
    “可說來也奇怪，你越是如此，老夫反倒覺得，你越像是咱們這一脈的人了。”
    “哈哈，夠瘋，夠狂，夠張揚……說得好，說得好啊！”
    列車轟隆隆地駛向遠方，許老頭顫抖地拿著酒瓶，又是牛飲了兩口。
    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偌大的車廂，然而卻帶著一股莫名悲傷的味道。
    不留遺憾，無怨無悔。
    多麽簡單的道理啊……
    如果當初，他能早一點明白的話，或許那個人就不會死了，家裏人也不會遭受牽連。
    同樣是筋脈具斷，淪為廢人……
    他寧願以命換命，殊死一搏，也不願徒留遺憾，無力回天。
    ……
    同一時間，北荒省古都市。
    一封來自鬼都市詭秘之城的秘密郵件，隨同著許老頭的匯報信息，一起抵達了武協所在的總部。
    “截至目前為止，這已經是第九封，提出類似考核要求的信件了。”
    秘書長韓縵英瀏覽完郵件，抱著新打印出來的開會內容，敲門大步走進了會長辦公室。
    “蔣會長，您說這些人瘋了不成？”
    她板著臉，推著鼻梁上的眼鏡，情緒激動地說道：
    “「雙體係火種計劃」早在五十年前，就被理事會嚴令廢除了，當時消耗了咱們武協的好多念師苗子，直接差點導致這數十年來，協會出現了人才斷層的境況。”
    “現在卻突然多出了這麽多人，一下子又想走這條老路！”
    “簡直不可思議！”
    “他們推薦的那些孩子，分明連咱們《觀想法》的前三篇都沒怎麽接觸過，但一個個現在卻叫囂著，非要參加檢測考核，想拿到更多的修行內容！”
    “而且這裏麵，好多都是天賦不俗的禦獸天才，七大校院的那些人，之前還一個個都寶貝得不得了，現在卻全都送到咱們這兒來了！”
    “他們現在的行為，和瘋狂找死有什麽區別……”
    武協會長的辦公室，說是用來辦公的地方，但其實更像是一間用來打坐修行的雅居室。
    麵對秘書長韓女士心緒激動的闡述，留著大白胡須的古稀老者，卻隻是盤坐在蒲團上，半睜開了輕闔的眸子，抬眼瞥向了落地窗外，翻滾著雲海的萬丈高崖。
    “既然都聚齊了，那就著手安排檢測事宜吧。”
    “蔣會長，您這是……要陪他們一起瘋？”
    韓秘書長瞪大雙眼，隨之響起的聲音中，也滿是不可思議。
    然而下一刻，卻被蔣滄海突然幽幽地瞥了一眼。
    隔了好一會兒後，老者才重新整理了一番臉上的神情，繼續用高人的姿態，做下定論道：“就這麽辦吧，現如今的各方形勢，急的可不僅是我們，急的更是這片天地。”
    “據老夫所知，十年前就已經有人，修行成這套體係了。”
    “怎麽可能？咱們的情報機構居然沒察覺到……”
    “有的，此乃天機。”
    韓縵英瞪大雙眼，眼中的驚駭更甚，隨即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麽，緩緩地閉上了嘴巴。
    “蔣會長，您老的意思是，那人並不在咱們夏國的人才子弟中……”
    她並沒有去質疑老者的話。
    因為眼前的人是大夏武道傳承的武學宗師，是能感應天地的八級精神念師，是整個夏國泰山北鬥一般的人物。
    他說的話，從沒有出過錯。
    對方既然說有，那就一定是有。
    麵對韓縵英的疑惑，蔣滄海卻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而是對著窗外，繼續打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上天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安排出，這麽多資質不凡的人才……這些人裏麵，很可能有一個是「天命」，應運而生，天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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