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收好了,我素未謀麵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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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獸沒有手下留情。
    他以極速掠向砸進地麵的程洋,刀刃毫不留情的斬向脖頸。
    “等一下。”
    “要求饒嗎?”
    木之怪獸舉起的刀刃停頓在空中,看向麵前的程洋。
    他對聽到程洋的求饒十分期待。
    這樣就足以表現出人類的卑劣,和他的高貴姿態。
    也能足以洗刷他之前感到恐懼的恥辱。
    所以,如果能夠聽到求饒的話,他更願意讓這個人類多活一會。
    “我隻是想說,你已經落入了我的陷阱。”
    程洋伸出手指,指向麵前的木之怪獸。
    “下一秒,你將動彈不得,毫無防備的硬扛下我的攻擊。”
    木之怪獸的動作停下,輕蔑的看著程洋,絲毫不以為意。
    然而下一秒,大地猛的裂開。
    大量的水流破開地麵,噴湧而出,一道道水柱衝天而起,最高的一根水柱,甚至達到了幾十米高。
    這片郊區附近是自來水廠,而就在他的身下,有著幾根運輸自來水的巨大的水管。
    [暴雨E]Card,主要的力量是[水],而程洋從戰鬥到現在,一直都在使用[暴雨E]延伸屬性,[電]的力量。
    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在使用[暴雨E]水的力量,偷偷的將水流不斷的聚集在地下水管,形成強大的水壓。
    被木之怪獸的攻擊打到這裏,也是他計算中的一部分!
    然後近距離爆發水流攻擊!
    至於木之怪獸會不會給他蓄力,凝聚水流的時間。
    程洋經過剛剛的戰鬥,已經掌握了一部分這個木之怪獸的性格了。
    傲慢,輕蔑,自負。
    這是他們一族對人類源自基因的認知,無法更改。
    他無比看不起人類。
    所以,他更希望自己表現出恐懼,害怕,畏懼。
    隻要自己叫住他,他絕對會停下。
    迫切的想要聽到自己的求饒聲。
    所以……
    程洋看著麵前的木之怪獸,將光影劍狠狠的插向麵前的怪獸。
    “感受一下被渺小人類所算計,所傷害的恥辱吧。”
    “暴雨E!”
    [暴雨E]全力爆發,這一刻,程洋幾乎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化作閃電的養料,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一擊。
    奪目的銀色雷電在水流之中跳動,將木之怪獸整個包裹。
    麻痹感覆蓋木之怪獸的全身,水流將電流導便怪獸的全身,讓其動彈不得。
    而程洋的劍刃,在這全力一擊下,竟然一點點的切開怪獸的甲殼。
    “人類,可惡的人類!”
    望著近在咫尺的程洋,木之怪獸露出了憤怒到極致的表情。
    大概是憤怒到極致的表情吧。
    那隻猙獰的怪獸臉龐,可能也隻能辨認出扭曲的,憤怒的表情。
    即使到現在,怪獸對程洋的稱呼,也就隻有人類。
    畢竟,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記憶一個區區人類的姓名。
    就像他到現在,都沒有向程洋進行過自我介紹。
    沒有向程洋說明過自己的名字。
    因為,渺小低賤的人類,根本沒有資格知曉他的名字。
    “記住這道傷口……”
    哢哢,劍刃仍然在不斷深入,刺破甲殼,深入血肉。
    但是程洋清楚,自己不可能殺死這個怪獸。
    哪怕是這一次攻擊,也是自己拚盡全力,算計偷襲之下,才勉強做到。
    否則,自己根本就破不開他的防禦。
    希望下一任召喚人,能夠擁有火之鎧甲的適應度。
    用火之鎧甲的力量克製這隻怪獸,然後擊敗他。
    至於他……
    他的內髒都已經變成焦炭,如今還活著,僅僅隻是因為維持著變身的姿態。
    一旦解除變身,他就會毫無懸念的死亡。
    “記住這道傷口……”
    “是由光之鎧甲第一任召喚人,渺小的人類,程洋留下的。”
    嘭!
    嘩嘩嘩!
    伴隨著雷電炸開和水流炸開的爆響聲,木之怪獸的身影倒飛了出去。
    胸口的甲殼裂開了一道漆黑的傷痕,透過漆黑的裂紋,能夠看到甲殼下焦黑模糊的血肉。
    他受傷了!
    他被渺小的,弱小的,他所看不起的人類擊傷了。
    木之怪獸此刻甚至感覺不到憤怒。
    隻是感覺到無比的恥辱和羞愧。
    就像是成年人被小孩子所擊敗了一樣的羞愧。
    醜陋,實在是太醜陋了。
    木之怪獸深深呼吸了一口,看著胸口的傷口,並沒有選擇治愈。
    木屬性的他,擁有著強大的自愈力。
    這種程度的傷口,幾個呼吸就能治愈,但他並沒有。
    他,木門德佩,要用這個傷口警示自己,銘記這醜陋的時刻,銘記這股屈辱。
    木門德佩接著,一步步走向程洋。
    此刻的程洋已經解除了變身,奄奄一息的倒在水泊之中。
    解除了變身的程洋,在木門德佩眼中,羸弱的連嬰兒都算不上。
    然而,就是這樣羸弱的人類,憑借那套鎧甲,傷害到了自己。
    對於他來說,這和擊敗了自己,沒有什麽區別。
    木門德佩望著程洋的眼神有些複雜。
    羸弱,短壽,愚昧。
    一直被他們統治著,被他們一族所奴役著的奴仆一族……
    “程洋,交出召喚器吧。”
    “那件物品,不能存在這個世界。”
    木門德佩看著程洋,維持著怪獸姿態,屈膝蹲下,伸出手,扶起了程洋的腦袋。
    在那巨大尖銳的爪掌麵前,程洋的頭仿佛隨時都會被捏爆。
    “……”
    程洋隻是平靜的盯著近在咫尺,猙獰的怪獸。
    “你應該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真相了。”
    “你們人類被我們一族統治的時間,比你想象的還要久遠。”
    “這久遠的時間內,人類一直得以幸存。”
    “你那股禁忌的力量,隻能夠讓人類自取滅亡。”
    “那件召喚器,隻會給人類帶來不幸,你自己不也是被它害死了嗎。”
    “被我們一族統治,和被人類統治,有什麽區別嗎。”
    “人類短暫幾十年,朝生暮死,誰又在意統治的是誰?”
    程洋看著麵前猙獰的怪獸,嘴唇開合之間,傳出了聲音。
    “人類的未來,由人類自己掌控。”
    “如果有一天,人類滅亡在自己手中,那也是人類自己的選擇。”
    “但是,如果由其他人,其他的某個意誌掌控著人類的生死存亡。”
    “那麽人類縱使自取滅亡又如何。”
    “人類和你們一族,如果有關係,隻能夠是合作關係,而非主仆,奴役關係。”
    “而想要達成合作關係,就必須要有對等的力量。”
    “你現在是想要我交出,唯一能對你們一族造成傷害的力量?”
    “嗬嗬。”
    “殺了我吧。”
    “……”
    木門德佩看著麵前羸弱,卻絲毫感受不到恐懼的人類。
    他沒有從這個人類身上找到召喚器和Card的存在。
    莫非……
    木門德佩看向那地下破裂的自來水水管。
    這個家夥,把召喚器和Card都丟進去了嗎!
    “收好了。”
    “我,素未謀麵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