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怪獸一族的木門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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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自己能夠變成怪獸嗎?”
    “知道。”
    “你是什麽時候獲得這股力量,又是怎麽獲得這股力量的。”
    隨著白羽開口詢問。
    王義軒也開始講述塵封在記憶深處,一直不願意回想的故事。
    在他26歲的時候,也就是25年前,他遇到了一個能夠和怪獸交談的神秘人。
    那猙獰的怪獸跪在地麵,小心的聆聽著那個神秘人的話語。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他,隻有兩個選擇。
    要麽死,要麽成為對方的奴仆。
    “那你當時選擇了什麽,成為對方的奴仆嗎?”
    白羽開口問道。
    沒想到問出來之後,王義軒驚恐的抱住腦袋。
    “我怎麽可能選擇,我當時嚇的根本說不了話,匍匐在地麵,屎尿齊流。”
    “直接暈了過去,根本就沒有做出選擇。”
    “而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沒有死,反而獲得了能夠變身成怪獸能力。”
    “那個人隻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那雙眼睛,絕對不是人類的眼睛,那是惡魔的眼睛!”
    時隔25年,此刻王義軒回想起來當初的畫麵,回想起來那個神秘人投來的視線,仍然顫抖著身體。
    現在想來,他當初之所以沒有做選擇,還能活下來。
    大概就是因為,他那副狼狽,恐懼,匍匐在地麵的醜陋樣子。
    已經做出回答了。
    隻不過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不願意承認當初那狼狽的,匍匐在地麵的人是自己。
    甚至他自己都選擇忘掉了當初的那段記憶。
    而隨著他如魚得水,地位越來越高。
    仿佛在某個神秘的大手操縱下,他一帆風順的爬向高位。
    他便越不願意承認當初那恐懼到匍匐在地麵的人,是自己。
    於是他就催眠自己是特殊的,自己是天命之子,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自己在轉。
    甚至他都意識到,自己這一路上,背後有人在悄悄的推動。
    但他仍不願意相信。
    “你們隻不過是徒勞。”
    “人類也不過是徒勞。”
    “你們沒有真正見識過那一族的力量,才敢做出螳臂當車之舉!”
    “就連這個世界,這個星球的意誌,也都折服在那一族的偉力之下!”
    “抵抗那一族的力量下,沒有任何意義。”
    “成為奴仆,才是人類唯一的選擇!”
    王義軒越說越癲狂,手腕上的鐐銬被掙的嘩嘩作響。
    伸出手指,指著夾穀逸炎。
    “鎧甲戰士!”
    “隻要你的真實身份暴露,不用二十四小時,你就會成為路邊的屍體!”
    “在那一族的力量麵前,你連螞蟻都算不上!”
    羈押室沉默著,沒有人說話。
    隻有白羽握著筆,飛快的唰唰記錄著,隨後抬起頭。
    “繼續說,多說點。”
    “……?”
    王義軒看著白羽冷淡的表情,表情還維持著歇斯底裏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了。
    “……你有聽懂我說什麽嗎?”
    “並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智力低下,難以理解別人的語言。”
    “雖然有些殘酷,但請你客觀的看待每個人之間的智力差距。”
    白羽一邊補充著筆記,一邊說著。
    “如果隻是目前的這些情報,那你還不如怪獸對策小隊掌握的情報多。”
    白羽看完筆記,隨後抬起頭,直視著王義軒。
    “怪獸對策小隊,已經暗中調查,對抗怪獸無數年。”
    “從一千多年前,隻服務於皇家的怪誕捕查司,不斷發展。”
    “中間幾度被怪獸剿滅殆盡,卻又頑強的延續下來。”
    “從而變成50多年前的怪獸對策課。”
    “而怪獸對策課這些年不斷被怪獸滲透,我們隻能將核心的力量,人員聚集起來,成立了隱秘的怪獸對策小隊。”
    “繼續隱秘的活動。”
    這就是怪獸對策小隊的曆史,甚至怪獸都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裏。
    延續了一千多年沒有斷絕,毀滅的原因。
    就是人類絕不願意被奴役,一旦意識到自己是被奴役的,頭頂是虛假的天空。
    就會有願意反抗的人,自主聚集起來。
    “我們並不是你認為的,螳臂當車的無知螳螂。”
    “我們比誰都清楚怪獸的強大,比誰都清楚人類被奴役的現實。”
    “我們是認清這一切之後,然後反抗的。”
    “不要用你那狹隘的眼光來衡量我們。”
    “對於我們來說,這已經是一千多年以來,最有望看到人類自由,看到怪獸被消滅的機會了。”
    “這是一千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變局時刻。”
    白羽說完,繼續提起筆,看著麵前失神的王義軒。
    “你說的那個神秘人,長什麽樣子,有名字嗎?”
    白羽問完,王義軒不受控製的開始回答。
    那股藥劑,讓他不受控製的想要說出心裏隱藏的東西。
    但是……
    恐懼。
    無比的恐懼!
    25年了,那股記憶,那雙眼睛,明明已經記不得了,明明已經被自己埋藏在記憶深處而褪色了。
    此刻卻又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心底,凝視著他。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嘴唇不由自主的開合,說出字句。
    然而每說出一個字,心底的那雙眼睛就會清晰一些。
    帶給他的恐懼就會更強烈一點。
    “那個人,戴著……綠銀色相間的……戒指……”
    王義軒斷斷續續的開口。
    三人都察覺到王義軒的異常,夾穀逸炎迅速上前一步,伸出手擋在白羽身前。
    而白羽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開始記錄。
    “相貌……回想,不起來……看不清。”
    王義軒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開始往外瘋狂滲出汗珠。
    額頭上的頭發已經被打濕,一根根貼在腦袋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流過睜如銅鈴的眼球,劃過眼白,虹膜,瞳孔。
    然後從下睫毛流出,滾進嘴裏。
    “名字……是……”
    “木……”
    “木門……”
    此刻,他的身體都被打濕,渾身就像縮水了一半,皮膚開始因為極速脫水而出現皺褶。
    “木門……”
    王義軒突然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
    他嚇死了。
    但是夾穀逸炎卻感到腦袋一痛,腦海中出現一個名字,然後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木門德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