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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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悠哭了,哭的稀裏嘩啦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哭,多半是因為委屈。而之所以委屈,是因為她剛剛受了一套景瑜的極致筋膜體驗。此時,景瑜抬頭看向饕餮老叟。
    景瑜希望能從饕餮老叟那得到更多信息。
    隻是饕餮老叟並沒有更多的信息。
    “我隻是一個散人,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更是不值一提。那時候的滄淵閣,都不會正經看我一眼,我也就隻聽些江湖傳聞。”
    “對於這個門派,我其實不熟。”
    所有人的目光又從饕餮老叟臉上轉到了正在哭的江悠身上。
    可麵對正在嚎啕大哭的江悠,幾人有些束手無策。
    她要是嘴硬吧,還能讓景瑜再來一套全身從裏到外的深度按摩。可她在這裏哭,幾個人就拿她沒辦法了。可就在幾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祠堂深處,吳叔連喊帶哭的跑了出來。
    “陳昂……,陳昂……”隻見吳叔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差幾步遠的時候,便一步跨越跪在陳昂麵前,撕心裂肺的喊道:“玉兒不見了,玉兒不見了,求求你,幫幫你吳叔吧~!”
    轟的一聲,陳昂頭皮發麻的愣在原地。
    厄運專找苦命人。
    那群滄淵閣的人,尋找的莫不是玉兒吧。
    陳昂連忙將吳叔給扶起來,可明明沒有練過武的吳叔,跪在地上的身體宛如千斤墜一般,任由陳昂如何用力就是扶不起來。
    陳昂有些晃神。
    景瑜連忙問道:“別是玉兒去哪玩了?”
    吳叔抬起頭,瞳孔帶著震顫的說道:“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自從玉兒懂事之後,凡事聽濤驛有點風吹草動,我就不讓她出門,都藏在家中。”
    “這次陳昂這麽著急的要求換家,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玉兒是不會自己到處亂跑的。”
    吳叔人生的前幾十年,經曆了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他已經再也沒法落下去了。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景瑜都害怕吳叔的眼神直接散掉,人當場瘋了。
    陳昂在一旁抱著吳叔:“沒事、沒事,有我呢、有我呢,會找到玉兒的,會找到玉兒的。”
    說著,陳昂轉頭看向竺。
    竺搖頭說道:“我很確定,今天一天沒人過祠堂。沒有人進到聽濤驛深處,也沒人從裏麵出來。”
    景瑜問道:“那有沒有其他的路通向裏麵?”
    陳昂道:“整個聽濤驛臨崖而建,除了祠堂這條路,應該沒有其他路能進到裏麵了。如果沒人進也沒人出,那玉兒……”
    可就在陳昂還未說完的時候,饕餮老叟又突然說話了:“也不是沒路。”
    所有人,在一次的看向了饕餮老叟。
    隻是事情緊急的饕餮老叟這次也不玩頭上的虱子了:“老頭子我嗜酒,咱這聽濤驛附近最好的酒就是那個杜老漢釀的。之前的時候,他隔三差五的會來聽濤驛,順帶給我帶幾瓶酒。”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來的,但是我確定他肯定不是從祠堂這條路過來的。”
    “生活在裏麵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不說,我也不問。更何況我還白得幾瓶酒呢。”
    陳昂立馬道:“竺姐姐,你幫忙照看下吳叔。”
    說完後,陳昂便朝著村外的方向飛奔而去。景瑜看著已經開始回神的吳叔,便也鬆了一口氣的去追陳昂了。在村頭的時候,陳昂吹了聲口哨,原本還在睡回籠覺的藥罐子便立刻爬了起來。
    它有些迷糊的看了眼陳昂,又看向在後麵的景瑜。
    緊接著,陳昂和景瑜兩人同時縱身一躍。幾乎是同時,兩個人一起落到藥罐子的背上。
    頓時,藥罐子就不樂意了。
    這是,一下子要馱兩個人了?!
    雖說藥罐子的體型比一般的戰馬還要大上一圈,馱兩三個人從重量上來說問題也不大。可這對藥罐子來說,是一個認主的尊嚴性問題。
    就在藥罐子要直立起來以示抗議的時候,陳昂在藥罐子耳邊說道:“去龍吞澗附近崖邊的小屋,就是你喝好酒的那個地方!”
    聽到這話,藥罐子又不想抗議了。
    馱兩個人,去喝一頓酒,感覺也不虧。
    腦子裏轉著,整頭鹿已經開始狂奔起來了。所謂雲深有鹿,藥罐子本就生活在然山的深山幽穀之中。當它在這裏加起速來之後,甭提速度有多快了。
    一鹿兩人,坐在後麵的景瑜多少是有些懵的。
    突然間,景瑜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坐騎,很容易被人拐走啊。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有係統的綁定,現在已經被人給拐走了。
    對於美酒的向往,讓藥罐子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馱到了杜老漢的小屋。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地的屍體。
    在這些屍體手中,右手彎刀,左手鏈子鏢。看武器,這些死者應該都是滄淵閣的人。
    陳昂黑著臉:“找一下,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兩人開始搜索現場,一鹿開始搜索酒壇子。
    所有躺在地上的死者,身上都有著明顯的扭曲,全都是鈍器性質的傷。屍體不僅已經涼透了,已經開始出現了屍斑和屍僵。
    其中屍斑的顏色,也已經從暗紅色過渡到了紫紅色。
    可能是因為此處環境潮濕,皮膚有部分的浸軟現象。
    景瑜用自己淺薄的仵作知識,下了一個簡單的判斷——這些人已經死了超過三個時辰。從時間上講,應該是這些滄淵閣的人先襲擊了這裏,之後才有了那上百人衝擊聽濤驛。
    如果默認殺人的是杜老漢,那就是杜老漢先在這裏殺了這些滄淵閣的人,然後走小路去了聽濤驛深處,劫走了玉兒。
    杜老漢究竟是什麽人?
    他為什麽要劫走玉兒?
    玉兒和滄淵閣有什麽關係?
    已經很多年沒有任何異常的聽濤驛,為何會在這段時間出這麽多問題?
    突然間,景瑜想起了玉兒口中,她丟的那個手鏈。聽濤驛的所有變化,仿佛就是從那個手鏈丟失開始的。若如此,一切的根源,便是玉兒的身份了。
    吳叔當年撿的,也許本身就是苦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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