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伸手輕輕拍了拍謝婉瑩的後背，安慰道：“我知道，放心吧老婆，我會找到女兒的！”
    “她還那麽小，我真的好怕……”
    李壯用力將謝婉瑩抱在懷裏，臉上露出一抹濃重的恨意。
    李宏民！李彪！
    這是你們自己找死！
    安慰好謝婉瑩後，李壯轉身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李虎。
    弄來一盆涼水直接澆在李虎的頭上。
    傷口被涼水一激，李虎哆嗦著醒了。
    看見蹲在他麵前的李壯，李虎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杵地用力向後爬了爬，臉上帶著濃濃的恐懼。
    “李，李壯，你不要亂來……”
    “你在打我，我爸跟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李虎是真怕李壯在揍他，疼得渾身不停地顫抖。
    “啪！”
    一個大嘴巴，抽在李虎臉上。
    李壯咬著牙問道：“我女兒呢！”
    李虎疼得齜牙咧嘴，一口血水吐在地上，又帶出幾顆牙。
    上次被李壯打掉四顆牙齒，這次又掉了好幾顆，李虎是又恨又怕。
    本以為，趁著李狗蛋進了派出所，偷偷摸摸的來這把謝婉瑩給辦了。
    哪想到李壯跟個鬼一樣，突然就出現了。
    “我，我不知道！”李虎嘴硬道。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
    但這次，李壯並沒有在繼續詢問，而是抓住李虎的頭發，左右開弓。
    屋內，隻聽見巴掌扇在臉上的聲音。
    李虎再次被打得有些神誌不清。
    李壯拿起涼水又澆在他的頭上，強行讓李虎保持清醒，隨後繼續打。
    持續了三分鍾，李虎終於挺不住了。
    帶著哭腔喊道：“別，別打了，我說，我說……”
    李壯停手，隨後鬆開了抓著頭發的手。
    瞬間，李虎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如一灘爛泥癱了下去。
    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
    可能已經失去了疼痛的隻覺，李虎雙眼裏隻剩恐懼。
    他清楚，再不說的話，李壯真能活活打死他。
    “你女兒，在，在鎮上張媛媛的家裏。”
    “地址！”李壯緊緊握著拳頭。
    隨後，李虎說出了張媛媛在鎮裏的住址。
    李壯站起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張媛媛！！！”
    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李壯上前拉著謝婉瑩，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神誌不清的李虎躺在地上。
    他並未打算放過李虎，隻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李壯帶著謝婉瑩來到老支書李廣德家裏。
    “三爺爺，我想讓瑩瑩在你這過一夜。”
    李廣德一家看到李壯來，都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李廣德連忙詢問：“大壯，出什麽事了？”
    “回頭在跟三爺爺說，我現在有事著急離開，還麻煩三爺爺幫我照顧一下我老婆。”李壯低聲道。
    看李壯的表情跟語氣，李廣德就知道出事了。
    沒在過多詢問，點了點頭。
    “李壯！”謝婉瑩再次哭了出來，拉著李壯的胳膊哀求道：“一定要找到我們的女兒，一定！”
    “放心吧老婆，你安心待在三爺爺家裏，我明天就回來！”說完，轉身離開。
    “唉，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啊！”李廣德歎息道。
    謝婉瑩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李廣德一家聽後，全都震驚不已。
    沒想到李宏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孩子都不放過！
    李廣德氣得身體顫抖，怒罵道：“這個畜生，明天我就去鎮裏，告他的狀！”
    深夜，寒風刺骨。
    一道人影快步走在通往依牛鎮的路上，身形消瘦，但每一步都鏗鏘有力。
    ……
    依牛鎮，鎮醫院。
    李狗蛋頭上的傷口縫了針。
    此時已經醒了，隻是頭腫得跟豬頭一樣大。
    意識還是有些不清楚。
    兩名警察坐在床邊，開始對他審訊。
    “你叫李燦？”李狗蛋沉默片刻，隨後輕輕點頭。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叫他李狗蛋，他自己似乎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
    “今天白天，你是不是持刀闖入了李彪的家，想行凶？”
    聞言，李狗蛋神情有些激動，強忍疼痛開口道：“對，我是想幹李彪，但……”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沒問你的不用說！”警察訓斥道。
    李狗蛋氣急，想起身辯解。
    剛要動，頭上就傳來鑽心的疼。
    “啊！”
    李狗蛋嘴裏忍不住發出一聲沉吟。
    “你別動，我們就是問你幾句話，等你好轉了，在帶你回派出所！”
    警察說完，繼續問道：“這件事是你自願的，還是有人指使？”
    “沒人指使我！”李狗放緩身體，不想再做無畏的掙紮。
    “你跟李彪有什麽仇？”
    聞言，李狗蛋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他在等，等李壯。
    他知道，李壯一定回來了，這件事自己完全可以攬下來，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害得妞妞出事。
    “我問你，你跟李彪有什麽仇？”警察有些慍怒。
    這時，一名大夫走了進來，低聲道：“警察同誌，病人剛醒，不宜說太多話，我看還是明天在詢問吧。”
    警察點了點頭。
    合上筆記本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另一名警察在這裏看管加陪護。
    ……
    依牛鎮，一家獸醫所。
    張媛媛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妞妞，笑吟吟道：“妞妞不要怕，等事情完事，阿姨就把你送回家。”
    說完，扭頭看向一旁的李宏民，臉上出現一抹擔憂之色，繼續道：“李彪找的那幾個人，能搞定李壯麽？”
    李宏民正喝著酒，一把拉過張媛媛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得意道“放心吧，彪子那幾個朋友都是狠茬，隻要李壯回來，必然廢了他！”
    說話間，一直大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張媛媛用力推開他的手，眉目間依舊帶著一絲焦慮。
    “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你沒發現李壯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聞言，李宏民滿不在乎道：“那又怎麽樣，我是生產隊隊長，未來李家溝的村支書，他一個李壯還想跟我鬥？”
    “做夢！”
    說完起身，轉身看向角落裏的妞妞，眼中帶著怒火。
    “你爸得罪了我，那我就先那你撒撒氣！”
    走上前一把抓起妞妞，掄起手掌就朝著妞妞稚嫩的小臉大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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