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斌臉上露出一抹猙獰。
    “如果不答應的話，那就隻能讓趙凱當隊長了！”
    “真是可惜，這麽聰明的一個人，不能為我所用！”
    話落，齊斌摘下眼鏡，又用那塊幹淨的抹布擦了擦眼鏡片，眯著眼睛，語氣陰冷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還要擋我的財路，這是你自己找死！”
    ……
    派出所，所長辦公室。
    關長山見到李壯後，用力拍了拍後者的肩膀，臉上帶著興奮。
    “好小子，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把楊忠平給擺平！”
    李壯淡淡一笑。
    “說說，你在齊鎮長辦公室裏，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你說完楊忠平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件事關所長還是不知道的好，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李壯回答道。
    聽到李壯這麽說，關長山咧嘴一笑，便不在追問。
    給李壯倒了一杯茶後，開口道：“那個趙凱我之前聽說過，是個挺有能力的人。”
    “你有把握能比過他嗎？”
    聞言，李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關所長，你對崔明軍這個人了解的多嗎？”
    關長山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崔明軍這個人怎麽說呢，做事滴水不漏，為人也算和氣。”
    說到這，關長山皺眉問道：“你為什麽會突然問他，你是怕他為難你嗎，畢竟他選擇的人是趙凱。”
    李壯微微搖頭，低頭沉思。
    崔明軍到底為什麽會跟他說出那些話，如果沒有別的目的，那就是真的想讓自己成為他的人。
    可萬一自己不同意，他就不怕自己的事情敗露出去？
    這個問題，李壯從剛才想到現在，一直都沒想明白。
    這時，關長山突然說道：“雖然崔明軍做事滴水不漏，但他並沒有什麽能力。”
    “所謂的滴水不漏，也就是用錢跟肉票給自己鋪路。”
    鋪路！
    對，鋪路！
    李壯猛地抬起頭，看向關長山。
    目光中帶著疑惑與震驚，冷聲道：“關所長，咱們鎮最大官是誰？”
    關長山被李壯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明所以道：“當然是齊鎮長，齊斌！”
    “還有能跟他匹配的嗎？”李壯追問。
    “沒有了吧，郝立偉雖然是副鎮長，名義上也掛了一個鎮長的職位，但權利都集中在齊斌的手上。”
    聽到這話，李壯微微眯起眼睛，腦袋裏浮現出齊斌的樣子，沉默不語。
    關長山狐疑地盯著李壯“到底怎麽了？”
    李壯不語，大腦在飛速運轉。
    回憶著跟齊斌的每一句對話。
    鎮長辦公室裏，齊斌對自己的恐懼，猜忌！
    難道真的是這樣麽？
    良久，李壯才出聲。
    “關所長，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事？”
    “我想見郝立偉，但是，這件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關長山不知道李壯到底要幹什麽，剛要開口詢問。
    李壯再次說道：“現在就要見！”
    “啊？”
    “好吧！”關長山答應一聲，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先去我家，然後我把郝立偉也找我家去。”
    聞言，李壯點點頭。
    ……
    下午四點。
    李壯在關長山的家裏見到了郝立偉。
    郝立偉進屋後不由一愣，扭頭看向一旁的關長山問道：“他怎麽在這？”
    不等關長山說話，李壯率先開口道：“郝鎮長，是我找你。”
    “你找我？”郝立偉麵色不悅：“你找我幹什麽？”
    他還沒忘那天的事情。
    在關長山的辦公室，李壯一點麵子都沒給他。
    “郝鎮長，咱們邊吃邊聊？”李壯微微一笑。
    見郝立偉沒動，關長山打著圓場說道：“來都來了，咱們邊喝酒邊聽李壯要說什麽。”
    聽關長山這麽說，郝立偉才往屋子裏麵走。
    炕桌上，擺著六個菜，燙著一壺酒。
    這都是李壯準備的。
    三人盤膝，圍著炕桌而坐。
    李壯拿起酒瓶，給郝立偉倒了一杯，隨後又給關長山倒滿，最後才給自己倒。
    隨後舉起酒杯，看向郝立偉說道：“郝鎮長，這杯我敬您。”
    郝立偉陰沉著臉，舉起酒杯跟李壯碰了一下，隨後喝了一口。
    56度的純糧食酒。
    一口就讓人心頭火辣。
    郝立偉嘴裏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放下酒杯後，夾了一塊豬耳朵放在嘴裏。
    李壯也放下酒杯，開口道：“郝鎮長，我有件事想請教您。”
    “什麽事。”郝立偉自顧自地吃著，不看李壯。
    “我想問一下郝鎮長，您當副縣長多久了？”
    聞言，郝立偉沉吟片刻，說道：“四五年了吧。”
    “這麽長時間，齊鎮長就沒讓您管理過什麽麽？”李壯目光灼灼地盯著郝立偉。
    聽到這話，郝立偉表情一滯，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
    但就這一瞬間的反應，被李壯全都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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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立偉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像我這樣也挺好的，什麽事都不用管，還有人能叫我一聲鎮長。”
    關長山接過話，笑道：“郝鎮長這是哪裏的話，其實您剛上任的時候，也做出很多成績。”
    “隻是，隻是……”
    說到這，關長山臉色微微一變，不在說下去。
    郝立偉端起酒杯，仰頭直接喝了半杯。
    而後開口道：“隻是成績都被別人搶去了是吧？”
    “哈哈哈……”
    李壯眉頭一挑，果不其然，郝立偉的情況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但是他不敢輕易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一旦被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郝鎮長，其實我覺得這個鎮長當不當無所謂，反正你現在沒有任何權利，完全是被架空的。”李壯試探性地說道。
    “放屁！”
    聽到這話，郝立偉頓時就火了，瞪著圓眼死死地盯著李壯憤怒道：“你什麽意思？想讓我辭職？”
    “那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白做了？”
    “你們李家溝擴地建房的政策都是我提出來的，要麽就你們那個窮村，現在還有人沒有房子住！”
    聞言，李壯心中一驚。
    原來這件事是郝立偉提出來的，村民們包括李廣德還一直在念及這齊斌的好！
    經過對話，李壯已經明白了郝立偉的處境以及心思。
    收起笑臉，看著郝立偉沉聲道：“郝鎮長，我能讓你成為真正的鎮長，你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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