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曹家大郎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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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是“三飯”了.....
    “何為三飯?”她不解問道。
    李庖廚聲情並茂的道“三飯呐就是說,客人吃過三碗飯後,主人指點著客人食胾zi切成大塊的肉)“按著順序將肉都吃過一遍後,才能“辨殽yao就是帶骨頭的熟肉),這什麽是辨殽呢?就是主人還沒吃過一遍的時候,客人不能用酒漱口,說不吃了,撇下主人一個人進食,這可是十分無禮的事情。要說呀,這宴席桌上的規矩可多著呢,共食不飽,共飯不澤手這是最基本的禮儀。”見新婦一知半解,李庖廚就講的更仔細了“這是說,大家共用一個飯器,要懂得謙讓,不能隻顧著自己一個人吃飽。
    這共用一個飯器時,吃飯時不用筷箸,要用手,所以這吃飯之前先淨手。取飯時不要團飯,團飯團的多好像餓死鬼投胎爭著吃比別人多,讓人看笑話。不能抓到了飯又扔回去,別人會嫌棄的。
    不能流歠chuo喝的意思)張著口歠起來沒完沒了,也不能吒zha)食,就是嘴裏不能發出聲音,這可是嫌棄主人飯食極為失禮的表現。齧nie)骨也是很失禮的,用嘴咬骨頭,一則會發出聲響,二則是挑剔主人家備的飯食不夠,才讓自己齧骨的。吃完的骨頭不能扔給狗,自己沒吃完的魚不能放回去,這都是嫌棄主人的飯食很賤很難吃。”
    她懵了,徹底懵了,怎麽請個客吃個飯這麽多說道?她想的聚餐可是熱熱鬧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激動了甚至五魁首六六呢。
    這麽一看,這聚餐典型就是公司年會,吃不飽,喝不好,還要裝好員工。她有些泄氣的問李庖廚“就這些麽?”
    李庖廚嘖嘖兩聲“新婦,這才隻是個開頭,這宴席的禮儀長著呢,您看我給您讀一段您就曉得了!”
    啥?讀一段?沒等她反應。
    李庖廚就朗朗上口“毋u)摶飯,毋放飯,毋流歠,毋吒食,毋齧骨,毋反魚肉,毋投與狗骨。毋固獲,毋揚飯。飯黍毋以箸。毋嚃ta)羹,毋絮羹,毋刺齒,毋歠chuo)醢(hai)。客絮羹,主人辭“不能亨”。客歠醢,主人辭以“窶”(ju)……”
    之後李庖廚念什麽她隻覺得群鳥環繞頭頂,她真的聽不懂這些文縐縐的古文好麽!
    就在她大腦一片漿糊,暈暈乎乎開始犯困時,李庖廚終於住了嘴,興奮的看著她“新婦您可記住了?”
    嗬嗬~她搖頭“沒記住!”
    “哈?”換成李庖廚愣住了“是婢子講的不夠細致?那婢子再講一遍如何?”
    ”不不,這回先這樣,一會去我阿母屋裏,您不能隻講給我聽,我阿母與妹妹也是要聽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痛苦不如眾痛苦,既然要學這破禮儀怎麽能隻痛苦她一個人呢。
    她突然側頭問福子“你當婢子也有許多規矩要學,這宴席你也學過?”
    福子略微想了想道“回新婦,婢子是學了些,可沒李庖廚懂得多。”
    一旁的李庖廚得意的抿著嘴,那是!她的這些禮儀可是以前在盛京侍候極權貴人家才學到的。
    這榆州雖繁華,可比著盛京那可是差了一大截呢,就說盛京城裏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娘,郎君們,那真是風度翩翩,儀表不凡,男才女貌氣質斐然。
    那些禮儀做派,隻怕是榆州長樂街那邊的貴人家才能學個七七八八。
    李庖廚不禁暗自打量起芷蘭來,要說這新婦身段窈窕,和夏朝以豐腴為美有些相悖。
    可新婦這五官秀氣,小巧精致,看著很是溫婉可人,行事卻又大大方方毫不扭捏。身量又高,既不彎腰也不含胸,行走間總有一股這榆州城,甚至是盛京城裏那些女娘都沒有的風流。
    新婦總說自己未曾學過任何禮儀,可她也說不好,總覺得新婦舉手投足之間是有很好的禮儀規矩。
    一上午李庖廚在李桂香屋裏,盡職盡責的教導她們宴席禮儀,聽得李桂香頭暈目眩,張小米直打瞌睡,她也好不到哪去,腦子裏的漿糊更濃稠了。
    直到六寶回來才解救了她們,雞和羊肉買回來了,羊肉簽子沒有,她想爆炒羊肉也是可以的。
    李庖廚臨走時戀戀不舍,對著早已昏昏沉沉的李桂香和張小米說明日繼續教。
    倆人瞬間如被雷劈,明日還要繼續?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六寶正好跟她回稟租賃房舍的事,說是珠玉街連著月亮橋的路上有一家院子挺大的房舍租賃,他已經找了駔儈詳細了解,這間房舍一旬五百錢。院子很大最重要還有二層小樓,樓上推開窗戶就能看見月亮河。
    她心裏忍不住拍手,成啊!這是找了一間河景房啊。她略顯激動“成,就這間了,等我給你取錢。”
    六寶忙攔住她“新婦,這房舍的價格著實貴,您就不再琢磨琢磨麽”
    她堅定搖頭“就這家了。”
    她取五千錢給六寶“這些除了付租子錢,留出一些去買一個可靠的保姆,再置辦一些家裏常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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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寶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子重重點頭“得,奴婢這就去辦。”說完就退了下去。
    月亮河周邊得房舍貴有貴得道理,那地方人流湧動,每天人山人海。
    日後搬過去想做點什麽小生意也很方便,院子如果足夠大,養些雞鴨也沒什麽。
    她帶著小米去了灶房忙活備菜,原來是李庖廚三百問,如今多了個小米,那問題也不少。
    一老一少圍著她問東問西,幸虧她一個“忍”字了得,不厭其煩一一解答。
    蔥爆羊肉,酸崧魚,胡麻醬涼拌胡瓜,煮熟得雞肉把湯留出來,雞肉用手掰成絲,再以茱萸油,鹽巴,拌一拌。
    雞爪子,雞翅用醢加茱萸重新燉煮,出鍋就算簡單醬雞貨了。
    最後一道就是湯了,雞湯加上菇再燉煮一會,晚間這幾道菜足夠。
    曹知謙從鐵匠鋪子回來,就見她在灶房裏忙碌得身影,似乎隻要有關吃食她便神采奕奕。
    一旁得張小米原也是跟著忙的,可是灶房門口佇立那麽一位玉樹臨風,顏如冠玉得男子很難不被注意到。
    小米拽了拽阿姊得袖子,芷蘭不解回頭朝她看去,卻也瞥見了去而複返得翩翩少年。
    曹知謙白玉般得肌膚,映襯如玉得容顏,再配以青綠色得曲裾深衣,此刻麵帶笑意就那麽靜靜佇立在那裏,少年風采,與世無雙不禁讓她微微晃了神。
    須臾她笑逐顏開,歡快得放下手中得活,擦了擦手向他快步走去。“冷不冷?”見他白玉般得臉頰此刻有些微微發紅,想必是外麵很冷吧?心疼得伸手摸了摸他冰涼得臉“這幾日我給你做身保暖得衣裳。”
    棉花在這裏是沒有得,一個家裏生活得如何就看入冬後可有保暖得衣裳和被子。這些東西可比金銀還難求。
    曹知謙緊握著她得柔荑,輕聲說道:“還未入冬,天氣雖不寒冷,可這風卻實打實吹得臉生疼。家中有輕裘皮衣,待入冬之時我自會穿上禦寒,不必特意辛苦為我做衣裳。”
    她還想再說什麽,曹知謙眼神示意她後方,她心思微動便明白他得意思,有些羞澀得鬆開他得手“回去再說。”她轉身就見李庖廚和張小米尷尬不知如何是好得模樣。
    她原本還有絲絲羞澀,此刻竟也好笑得搖搖頭,看向小米想起還未介紹給曹知謙“小米來見過你姊夫哥。”
    張小米窘迫得往前挪動了幾步,抿了抿唇鼓起好大勇氣喊了一聲“姊夫哥....”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
    曹知謙麵色溫潤語氣和煦“聽聞你來還未曾見麵,妻妹不必如此拘謹,來此就當自己家不必客套。”
    張小米頭低得更厲害,一張小圓臉紅的像蘋果,不怪她,實在是姊夫哥是她除張家人以外,見了麵說的最多話得一人,也是她見過長得最美得人......
    “食材都備好了,隻等君舅歸家。”芷蘭瞧著灶房裏得活基本都差不多了,想著早上還未見過君姑“咱們去給君姑請安可好?”
    曹知謙沒有意見,臨走時她囑咐小米自己先回房間,倆人這才離去。
    張小米呆呆得望著離去倆人得背影,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人,心裏羨慕,日後她要是也能找一個像姊夫哥這樣好看得人做郎君該多好。
    給趙彤華請過安說了會話,趙彤華就讓倆人先回屋歇著,曹知謙想起日前給她得書籍,正好考考她識了多少字。
    便與她一同回了屋認起字來,她哀歎,上午有個奪命得李庖廚,中午又來個嚴厲得曹老師,她又不想高考......
    今個下午曹遠達特意回來得早些,剛走到大門口,隻見一輛駟si四匹馬拉的車)車速度極快得停在門口擋住了他回府得步子。
    他心下一顫,馬車自古是權貴人家的座駕,一駕馬庶,兩駕馬士,三駕馬大夫,四駕馬卿,五駕馬諸侯,六駕馬天子.....這駟車.....
    他膝蓋頓覺一軟,呼吸急促起來,這駟車之人顯然就是九卿之內的貴人呐!
    如今公然停在他家門前,想必不是偶然,他麵色發白,快步走向駟車 神色緊張朝著駟車上的人望去。
    車上坐著兩個人,兩人皆著赤墨曲裾深衣,待曹遠達看清其中一人容貌之時,登時麵色慘白隻覺天雷滾滾,胸口震蕩......即便多年不見,車上少年與他相似的容貌也足以讓他清楚知曉這是誰!
    “看來曹亭長還記得吾!”一道冰涼毫無感情的聲音從車駕的座位傳來。
    曹遠達驚得踉蹌後退了兩步“牧謙......”
    車座上方的少年一身赤墨曲裾深衣,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劍眉入鬢,身姿挺拔,麵如刀削一般堅毅,目光銳利如鷹,嘴唇緊抿,渾身上下散發著冷酷氣質。
    仔細看來竟與曹知謙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一個麵若寒潭,一個溫潤如玉,氣質截然不同,卻又相同的絕美無邪。
    車駕之上另一人應是車夫,卻又比尋常車夫看來高大威猛,此人動作利落跳下馬車,拿出馬凳至於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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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被曹遠達喚作牧謙的少年,動作同樣利落不見絲毫拖泥帶水,足下輕點馬凳瀟灑落入於地麵。
    恰巧此刻曹家大門被守門的奴婢七金打開,七斤普一見門口停著高頭大馬的四匹馬還有些愣怔,待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家主正目光呆滯的望著馬車下方的人......
    七斤起初以為是哪家貴人,可再看家主麵色慘白,而那下首的兒郎麵容……是大少主!七斤嚇得一個激靈,臉上同樣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跌跌撞撞往回跑去通知趙彤華。
    曹遠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嘴唇蠕動半響竟發不出一個字來。
    清冷略帶揶揄的聲音再次響起“曹亭長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見到比自己官職高出許多的官員竟忘記應該行何禮了?”他眼裏滿是嘲諷,雙手負於身後,挺拔高挑的身量竟不比曹知謙差。
    同樣的少年郎,同樣的身量,相似的五官,一個身材瘦削溫文爾雅,一個肩寬窄背高大健碩。
    若是這兩人站在一起,再配上那俊美的容顏,怕是會迷倒這榆州城裏萬千女娘。
    曹遠達這才如夢初醒般看向曹牧謙腰側懸掛著的青銅腰牌,他微眯雙眼想要看的仔細,奈何有些距離字體過小看不真切。
    曹牧謙冷笑一聲隨性拽下腰牌扔向曹遠達,曹遠達下意識抬手堪堪接住了腰牌,定睛一看腰牌上的字“未央衛尉曹牧謙”。
    曹遠達麵色一沉“我是你阿翁!”
    曹牧謙眸光寒涼“天地君親師,在外同是朝廷官員,曹亭長需向我行拜見禮,脫去朝服歸家自然不必行禮。未央衛尉的官職還不足以讓一個小小亭長行拜見禮?”
    三公九卿天子近臣,三公:丞相,太尉,禦史大夫。九卿:奉常,延尉,治粟內史,典客,郎中令,少府,衛尉,太仆,宗正。
    衛尉專門負責皇宮內苑,不是皇帝極其親近之人是不能進入衛尉寺的。
    而這未央衛尉在衛尉裏級別最高,盛京皇城的皇宮分長樂宮與未央宮,長樂宮裏平時居住太後,未央宮則是皇帝居所與坐朝問道之地。
    未央衛尉是真的做到了天子近臣,他隻是一個小小官吏雖領俸祿,可這小小官吏隻要捐了錢財都能做上。
    可九卿之一的衛尉卻不是有錢就能做的,這是權傾朝野的官職,不是他這等小小官吏能比的了的。
    可讓他拜見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個多年不曾歸家的兒子,讓他這做阿翁的顏麵何存!
    於禮他應該拜見衛尉,可身為阿翁的自尊讓他無法行此大禮,是以他隻是屈身行了一揖算是拜見了。
    曹牧謙冷冷揶揄“曹亭長的禮儀真是有待提高,看來改日我應像奉常寺諫言一番,這榆州雖不在天子腳下,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我皆是王臣怎能連拜見長官之禮都做不好呢。”
    “你.....”曹遠達氣的麵紅耳赤“你多年不歸家,今日歸家是準備氣死我!別忘了大夏孝治天下,你對我如此不敬不孝,屆時傳到聖人耳裏你這官職也當不下去了!”
    曹牧謙挑眉“這就不勞曹亭長擔憂了,畢竟世人皆知我不過是奴生子,親生父親是誰怕是世人不知曉吧!”
    “你......”曹遠達被氣的又是一噎,五髒六腑翻江倒海,渾身氣血逆流,簡直不知該拿這混不吝的兒子如何是好。
    而曹家內此刻七斤慌慌張張跑到夫人屋裏稟報了此事,這七斤原是貼身服侍曹遠達的奴婢。
    多年前曹遠達與趙彤華還未成親,彼時曹遠也想謀得出路,便帶著奴婢七斤去了盛京。
    在盛京多年憑借著為人豪爽,廣結良緣倒也結識了不少友人,這其中就包括平陽縣令。
    平陽縣令為曹遠達謀了個出路,便是去平陽侯府打打雜,一是表示平陽縣令對平陽侯府巴結討好之心。二也是為曹遠達謀個出路。
    或許是年輕氣盛,也或是夜裏太過孤寂,曹遠達就與平陽侯府叫衛少兒的一個婢子好上了。
    可後來這衛少兒懷了孕,央求著曹遠達去求平陽侯做主將她賜給他。
    可曹遠達卻覺得一個婢子身份不能匹配他,再者自己事業還沒有著落,又正是年輕想闖蕩之時根本不想負這個責任,最後被這衛少兒纏的狠了,幹脆一跑了之回了榆州城。
    不到幾年就與趙彤華成了親,在趙彤華嫁妝的助力下謀了一個亭長的官職。
    曹遠達漸漸忘記了盛京,忘記了懷著身孕的衛青兒。
    可衛青兒活得並不如意,平陽侯知曉婢子與人私通懷了身孕,就想把她攆出去。
    可那時衛青兒已快到分娩之時,這時候出去,一個有身孕的女人無財無勢隻能是死。
    於是她磕頭求著平陽侯夫人給條活路,這平陽侯夫人心善不忍心便作主留下了她。
    可就算留下了又如何,奴生子又是與人私通的孩子,生下來注定要受到各種侮辱歧視。
    在曹牧謙五歲那年,衛青兒經過多年打聽總算有了曹遠達的消息,聽聞他已經是亭長了,便帶著滿心歡喜想著即便不要她,也將兒子帶回身邊免得再受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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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了平陽侯夫人並說了實情,平陽侯夫人這才打發兩個人一路護送曹牧謙到榆州尋親生阿翁。
    可當曹遠達在家門口見到曹牧謙時,他眼裏隻有恐慌沒有欣喜。
    因為此時他靠著趙彤華的嫁妝剛剛謀得亭長之位不久,且趙彤華已有身孕,這時要帶著私生子歸家....
    曹遠達擔心趙彤華怒極再與自己合離,畢竟夏朝對女子合離很是寬容,萬一趙彤華再告他一個贅婿之名,他這輩子不單與仕途無望,恐成為人人唾棄的下等人。
    贅婿與犯了曆法的罪民一樣,如有徭役,打仗他們是第一個被送去當人肉墊子的。
    他雖不是贅婿,可夏朝曆法對於郎君用夫人財產作為自用,夫人可以贅婿之名上告與朝廷。
    是以不能認也不敢認,可這事還是驚動了趙彤華,趙彤華驚怒之下流了產。
    所以準確的說曹知謙是趙彤華懷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在曹牧謙被送回盛京後一年懷的。
    那時的曹牧謙已經五歲了記事了,隨同來的人百般勸說曹遠達留下孩子,曹遠達死活不同意,最終沒有辦法兩人又帶著曹牧謙回了盛京。
    可當時曹家門口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是以曹家還有一個孩子的事遠盡皆知。
    如今闊別多年,曹牧謙突然出現怎能不驚人,曹遠達驚了,他驚在一天未養育的兒子竟然當上了九卿。
    趙彤華是驚愕,驚愕當初那個讓自己驚怒交加導致流產的私生子來了。
    七斤想要通往趙彤華的屋舍,必須是直線穿過曹知謙的院子,是以他忙忙慌慌的樣子被曹知謙瞧了個正著。
    一路跟著來到阿母房舍,就聽見七斤與阿母幾句不算多的對話,卻聽出了讓他驚詫的事情。
    曹知謙小時並不知自己還有一個兄長,長大後相熟的朋友偶得小道消息,說他曹家還有一位兒郎,那才是曹家大郎而他則是二郎。
    他滿心疑惑不肯相信,畢竟阿翁阿母從未對他提及此事。
    他帶著滿心疑惑試探過阿翁阿母,阿翁閉口不言,阿母卻如實說他的確有位兄長,隻是這兄長遠在盛京不會歸家。
    他又問為何不歸家?既然是兄長那他為何從未見過?
    對於他得問題阿翁阿母緘口不言,無論他如何問始終不肯回答。可以他得縝密心思也猜出了個大概,想必這大兄不是一母所生,所以才讓阿翁阿母閉口不言。
    如今大兄歸家,他除了驚詫亦有興奮,血脈相連即便是異母同胞,他也要看看這位兄長是何模樣?對這位兄長他是期盼得。
    所以他沒有等屋裏趙彤華出來,而是迫不及待地轉身走出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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