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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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裏裹著入冬的寒風,曹牧謙和趙破奴喝著小米酒,吃著熱騰騰的酸崧燉羊肉就著烤饅頭,身上的寒意逐漸消融。
    曹牧謙對這小米酒很感興趣,欲多飲幾口卻被趙破奴搶了去“大人,這酒就給咱們備了兩竹筒,您這麽個喝法沒等到漠南就都沒了。”說完一臉肉痛借著火光往裏看了看,確定還有一多半這才小心翼翼的蓋上蓋子。
    見他如此小氣曹牧謙被氣笑了“我竟不知你這般小氣?”
    趙破奴依舊我行我素的將酒收好“這酒到了漠南可是救命地酒,那邊天寒地凍地,沒酒我可活不去。哎.....這曹家新婦,你說既然給咱們備了酒,為何不痛快地多備幾筒,就這麽兩筒夠誰喝地!”
    曹牧謙不理他的碎碎念隻道“昨夜還不夠你喝的?要了兩壺又給你送了四壺,你一個人喝了足有五壺酒。”
    趙破奴大大咧咧盤腿坐下“要不是趕著去漠南,屬下還真想在曹家多住些時日。好酒好菜奉著,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了。大人,您說這榆州的女娘是不是比咱盛京的女娘好?
    屬下在盛京就沒聽說誰家女娘庖廚手藝如此好,也沒見誰家女娘如此聰慧又有眼色。
    不說別的,就說昨夜那小鬟說是曹家新婦囑咐再送來四壺酒,屬下真是感動地一塌糊塗!好菜有好酒,人生一大幸事!這麽體貼的新婦真是難得。屬下想著幹脆也別要什麽戎狄地娘們了,幹脆平了戎狄後,您正好要回榆州,屬下就在榆州尋個女娘得了。屬下瞧著這榆州的風水好呐,養出地女娘各個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曹牧謙揉著太陽穴“成,你喜歡就成,回榆州就給你三妻四妾都置辦上。”
    趙破奴還真就認真的想了想“那不成大人,如今我一年的俸祿不過六百石,一旬才十幾鬥,養活個新婦還緊巴巴地呢,再給我娶幾個屬下可養不起。不過您倒是可以多娶幾個,您這一年足有兩千石,別說娶三個,就是娶個五六七個也綽綽有餘呐!”
    “聒噪!”曹牧謙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就不再搭理趙破奴。
    可奈何夜晚風寒露重,一白天顛簸的此刻渾身酸疼哪有心思睡覺,既然睡不著幹脆打發打發時間。
    趙破奴才不在乎曹牧謙是否回話,畢竟大人向來是金口難開,言語如金。他喃喃自語道:“大人啊,屬下實在好奇,皇後雖是您的姨母,可對您那真是關懷備至。陛下對您更是青睞有加,您的舅父身為將軍對您也是寵愛有加。如今您已位列九卿,卻為何不願成親呢?陛下與皇後屢次三番想為您保媒,您卻總是不情願,屬下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著夏朝得律法,男子過了十七歲不成婚要交與五倍得賦稅,自然曹牧謙如今得身份以及每年地俸祿,這五倍地賦稅算不得什麽。再者以他得身份地位賦稅也收不到他地頭上。
    所以曹牧謙如今二十多歲了,卻依然未成家,陛下與皇後也是十分頭疼。
    曹牧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舅父都還沒成婚我急什麽”
    趙破奴一噎“將軍?將軍那是.....”這話他咋說。將軍這麽多年始終不婚,陛下也曾想賜婚,可都被將軍拒絕了。
    一個三十幾歲得郎君不成婚,這盛京裏關於將軍得風言風語都不知道吹了多少年,有說將軍是斷袖之癖隻喜歡郎君。也有說將軍曾經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娘,將軍非常喜歡這個女娘,可沒等娶過門就有病離世了。將軍痛苦萬分自此不肯再成婚。
    也有說將軍心裏有喜歡的人,那人是別家的夫人,將軍求而不得一直念念不忘不願成親........
    總之盛京城裏關於將軍的風言風語太多,誰也不知曉哪個是真的,就是曹牧謙也不知曉舅父為何到現在都不成親。
    趙破奴歎氣“將軍的事屬下怎敢過問,可您到底為何不成婚屬下是真想不通,屬下跟您和將軍可不同,屬下定要娶個心儀地新婦,給我生個胖兒子,每日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我這日子過地才叫舒坦。”
    夜越深呼呼的寒風越大,倆人緊了緊身上地皮毛,靠近火堆取暖。這鬼天氣想睡覺除非是困極了,曹牧謙閉著眼假寐,聽著趙破奴嘮叨著日後怎樣怎樣,睡意漸漸襲來。
    之後的幾日,兩人沐雨櫛風風餐露宿,連曹牧謙心裏都感慨,要不是那無顏婦準備了這酸崧筒,他和趙破奴隻怕更加狼狽。
    倆人馬不停蹄趕到定襄郡時,才趕上了衛延親自率領的三萬騎兵大軍。
    軍隊在定襄郡安營紮寨,曹牧謙與趙破奴進入主帳時,衛延正與強弩將軍李祖,遊擊將軍蘇翦,騎將軍孫賀,輕車將軍蔡施謀事。
    二人拱手異口同聲“車騎將軍!各位將軍!”打斷了正在商討行軍路線的幾人。
    衛延端坐於主位之上,其周身散發出的氣勢,猶如山嶽般巍峨,不怒自威。他的眸光如冷電般,審視著走進來的二人,沉聲道:“從盛京出發,為何比我們慢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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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平叛戎狄,陛下派遣十萬大軍,分東西兩路對戎狄發起攻擊。西路軍作為主攻部隊,衛延擔任西路軍的主帥,拜征西車騎將軍之職,率領三萬精銳車騎,從盛京北軍的駐紮地出發。
    而曹牧謙則是臨危受命,被封為嫖姚校尉從盛京出發,歸屬於西路軍,受衛延統轄。
    趙破奴拱手施禮,答道:“回將軍,屬下從榆州一路疾馳而來,晝夜不停,未曾有片刻停歇,卻還是比大軍晚到了一日。”
    衛延眉頭緊蹙,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視著曹牧謙,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思忖片刻,似乎已然明了,便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你們來的倒也及時,今夜我們就出發,從高闕向北進攻,趙破奴暫授越騎校尉,由嫖姚校尉統領。”
    兩人都有些愕然,不想今夜就要進攻屬實太快了,但軍令如山兩人抱拳“是!”兩人異口同聲。
    趙破奴欣喜若狂摩拳擦掌頗有大幹一場地氣勢。
    大夏朝除邊關駐守的軍隊外,盛京有兩支極受陛下信賴的軍隊,為南北軍。
    南軍負責皇宮盛京安危,北軍則是經常被調動協助各地駐守軍隊,以及臨危受命攻打戰役之用。
    陛下在北軍又設立了八大校,分別是中壘校盛京內外駐紮營地800人)屯騎校騎兵部隊800人)步兵校步兵800人)越騎校山路騎馬800人)長水校戎狄騎兵800人)胡騎校盛京戎狄騎校800人)射聲校弓弩手800人)虎賁校車隊800人)
    這八支校隊猶如陛下手中的八柄利劍,每支隊伍人數雖僅有八百之數,但皆是精兵中的精銳,強悍無比。
    越騎校中的八百人,皆是來自戎狄的俘虜,他們本就如猛虎般精武強壯,改投大夏後又經秘密訓練,如虎添翼,真可謂是一人可當百戰,戰無不勝!
    如今擁有如此一支猶如劍戟般強壯的隊伍,若還不能立戰功而回,那著實是暴殄天物,令人惋惜啊!
    衛延繼續道“此次李將軍與張將軍為東路軍率三萬大軍,我意他們從右北平出擊,主要負責牽製住戎狄左賢王地部落,為我們聲東擊西,我們先拿下右賢王。”
    其他幾人都表示讚同,衛延起身雙目炯炯有神勢在必得的氣勢顯露無疑“開灶,將士們吃飽喝足即可出發!”
    “是!”眾人抱拳領命。
    此時已是下晌時分,大軍灶房炊煙嫋嫋。眾人從議事營帳退出隻留曹牧謙一人。
    衛延此刻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周身的威壓如潮水般散去,他開口說道:“說吧,為何要從榆州繞行而來?”
    曹牧謙則是不緊不慢地用單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反問道:“舅父如此聰慧,又怎會想不到我去榆州所為何事呢?”
    衛延眉頭緊蹙,不住地搖頭“我究竟該如何與你言說,陛下如此器重你,你就更應如履薄冰,謹小慎微,朝堂之上那些結黨營私之事,萬萬不可步其後塵。
    你與曹家素無往來,如今卻與他們有所牽連,究竟所為何事?若是被陛下知曉,恐怕會對你心生猜忌,認為你有意培植親信。”
    曹牧謙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姨母如今貴為皇後,舅父亦是深得陛下信賴,可咱們衛家卻是門可羅雀,可用之人寥寥無幾。此次出征,暗中使絆子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若不是陛下對舅父深信不疑,此次平叛戎狄,舅父怕是早已地位不保。衛家需要助力,姨母更需助力!”
    衛延歎息一聲,言辭懇切地說道:“牧謙啊,我們皆是陛下的奴仆,一生的榮辱都係於陛下一念之間。自古以來,帝王多猜忌,尤其是領兵打仗的將軍,更是備受猜疑。你我唯有謹言慎行,不結黨營私,不在朝堂之上培植親信,方能在仕途之路上站穩腳跟,長久安穩啊!”
    曹牧謙不耐也不明“舅父為何如此小心翼翼,我瞧著陛下對咱們衛家信任有加,您成日這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一點都不像頂天立地的男兒!”
    衛延一噎氣得指著一臉桀驁不馴地曹牧謙“你年少輕狂不知其中厲害,可你翻閱史書難道不曾窺探為臣之道當如何?自古君賜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古往今來死之人大多都是那些桀驁不馴,結黨營私,培植勢力,功高蓋主之輩。一樁樁一件件還不能讓你悟透這其中關鍵處?”
    見舅父動怒,曹牧謙如疾風中之勁草,適時避讓道:“是,兒知曉了。曹遠達乃我阿翁,其兒曹知謙為我外弟,與那朝中廣納才人充入自家門庭之大臣相較,兒此舉又何足掛齒?兒不過欲提拔曹遠達為縣令,至於那外弟如今年紀尚小……兒與破奴觀之,實乃聰慧沉穩之人,此次兒平叛戎狄有功,聘他入盛京,亦算實至名歸。”
    衛延直視曹牧謙久久不語,最終歎了口氣“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不再是頑童小兒,舅父隻盼你做事之前好好思量一番。你若想扶植曹家我也不反對,你自己思量好就是。此次出征陛下臨危受命任你嫖姚校尉,這也是對你寄予了厚望,讓你領越騎就為助你一臂之力拿下首功。但切記不可貪功冒進,萬事都要聽從我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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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牧謙麵色一改之前吊兒郎當,麵色肅穆應聲道“是,兒定要為舅父拿下首功!”
    東路大軍率先出發,按令從右北平出擊直奔左賢王部落牽製。
    強弩將軍李祖率一萬軍,遊擊將軍蘇翦率一萬軍,騎將軍孫賀率一萬軍,輕車將軍蔡施率八千從朔方出擊王庭以做後援。
    衛延率三萬軍為先鋒,曹牧謙,趙破奴率越騎跟隨衛延連夜出擊,此路距離王庭晝夜不歇息也要六七天。
    越是深入北方氣溫越低,趙破奴十分不舍的將其中一筒酒給了衛將軍,隻剩多半筒的粟米酒他還要跟曹牧謙分著喝。
    要不說遊牧民族好酒呢,這邊天寒地凍地沒有酒怎能熬的過去。大軍逢日落休整,白日基本都是吃幹糧果腹,就為了加快進程趕到朔方地王庭。
    這邊早已天寒地凍,處處可見白雪皚皚,這種天氣幹糧早就凍硬了,隻能和著水囊的溫乎水泡開食用。
    大家如此衛延與曹知謙也是如此,趙破奴吃的那是齜牙咧嘴,說是溫水泡開,可水囊打開不過幾息,水就凍的冰涼再加上泡發的幹糧.....那哪是吃飯呐,那是吃冰刀子呀!此刻趙破奴是無比懷念那熱乎乎地竹筒酸崧。
    可惜一路趕來早都吃沒了,就算是有白日也不能生火做飯,有也沒用更何況早吃沒了。
    趙破奴突然想起包袱裏還有一個小包袱未曾打開,此時正是大軍停下歇息吃幹糧地時候,他從馬背上拿出那個小包袱走到曹牧謙身邊,隨意坐在一塊石頭上打開了包袱。
    “......這是啥?”趙破奴捏起一根炸過的竹節蟲,蹙眉不解看著手指捏的東西。
    曹牧謙聞聲看來,微眯雙眸瞧著趙破奴手指捏著的東西好一會才道“蟲子!”
    “蟲子?”趙破奴差點沒給扔地上,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看向曹牧謙“咱們跟那新婦可沒啥仇,她何至於給咱們準備一堆蟲子放進來?”
    曹牧謙接過竹節蟲仔細查看又嗅了嗅“她要想壞你,何至於給你弄死透地蟲子。”而且他聞了聞覺得這蟲子似乎有一股似有若無的奶皮子味道。
    難道是什麽吃食?可在盛京這麽久他還未見過這種吃食,蟲子能吃麽?鬼使神差地他直接咬了一小口.......
    “大人!”趙破奴沒來得及阻止,曹牧謙已經咬了一口。
    曹牧謙眼中一抹驚豔之色浮現,隨之將剩下一大半的竹節蟲扔進嘴裏.....奶香,酥脆....無法言說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內。
    曹牧謙順手又從目瞪口呆的趙破奴手裏抓了一把,趙破奴此時心裏猶豫不定,大人莫不是逗弄他?這能吃?
    將信將疑拿起一根,撇著嘴表情嫌棄,可還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嗯~趙破奴臉色一變,這哪裏是蟲子?這分明比肉都香呐!
    此時衛延走過來見外甥與趙破奴吃的正香,蹙眉不解,冰涼地幹糧這麽好吃?
    曹牧謙見舅父過來,很大方地將手裏的蟲子分了一半給衛延。
    衛延下意識伸手接過,仔細一瞧是蟲子差點沒扔了,多虧曹牧謙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不然這點好東西就全掉地上了。
    衛延不明所以“怎地?你倆沒有幹糧可吃?要吃蟲子?”
    趙破奴此時格外珍惜地一口一個“將軍這蟲子真不錯您嚐嚐。”
    曹牧謙也一口一個狹長的雙眼瞥了舅父手中的蟲子一眼“舅父莫不是不敢?”
    衛延眉頭一皺陽剛氣十足“我怕什麽!”直接一口將手裏的蟲子都扔進嘴裏,快速咀嚼恨不得趕緊都咽了。
    可沒等咀嚼兩下.....他眸光就亮了,轉而細細品味。直到嘴裏的蟲子都沒了才意猶未盡問道“這是何物?味道如此....如此奇特?”
    趙破奴又抓了一把遞給衛延“這是曹家郎君的新婦給準備地,這一路給我們準備了不少吃食,各個味道鮮美讓人回味無窮。”
    衛延雙眼一瞪抬腳就踹了曹牧謙屁股一腳“你小子吃獨食,有好東西連你舅父都不管不顧了!”
    趙破奴見曹牧謙吃癟哈哈大笑躲到一旁,生怕殃及池魚。
    衛延大手一伸“交上來!”
    “啥?”趙破奴笑不出來了“都交?”
    衛延“都交!”
    這下輪到曹牧謙放聲大笑,一時間吸引周邊士兵紛紛看來。
    最終趙破奴懼於衛延淫威隻能全都交了,衛延這才拍拍他地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長者風範離開了。
    曹牧謙拍拍手一副痞痞地模樣,雙手環胸挑眉眼裏滿是笑意,瞅著一臉愁眉苦臉地趙破奴又是一陣忍俊不禁地大笑,氣得趙破奴捶胸頓足直喊“我地蟲子!”
    接下來行進地路上,衛延每日也能給兩人分上一小把,其餘的也分給了其他幾位將領。
    這東西雖然也涼透了,可比起冰涼涼地幹糧可好吃太多了,且這東西地飽腹感也很強,吃上兩個也不覺得太餓。
    衛延囑咐曹牧謙“待班師回朝,你去榆州多給我帶些回來,還有破奴說地那啥.....啥酸崧鍋子,饅頭,蔥爆羊肉.....總之多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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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破奴在一旁說道“何必如此麻煩,我們把那新婦給你帶回盛京,那將軍不就啥都有了!”
    衛延敲了趙破奴一腦袋“說什麽屁話!讓你帶啥就帶啥!”
    一旁得曹牧謙又是一陣大笑。
    大軍休整過後火速開拔前往朔方,不出幾日大軍就已逼近王庭。
    此時的王庭,歌舞升平,熱鬧非凡。右賢王這位威風凜凜的大將,正美滋滋地炙肉飲酒,懷中還摟著那嬌豔欲滴的戎狄愛妾,好不快活!
    夏朝派軍隊攻打他們的消息,他早已了然於胸,然而當聽聞軍隊直撲右北平而去,他心中不禁暗喜,想必左賢王此刻定然急需他的支援。
    這入冬時節,物資匱乏,右賢王不禁得意洋洋起來,心中暗自盤算著:此次左賢王被攻打,必定會對我苦苦哀求,到那時,我可要讓他拿出無數的牛馬和女人來,才不枉費我這一番解救之功啊!
    而此時衛延等人趁著夜色悄悄包圍了右賢王的王庭。右賢王還沉浸在美夢裏,完全不知危險將至。
    曹牧謙望著王庭內的燈火,心中默默計算著進攻的時機。
    隨著衛延一聲令下,戰鬥瞬間爆發。喊殺聲震天動地,右賢王從醉夢中驚醒,慌亂中組織抵抗。但他的士兵毫無防備,被打得措手不及。
    曹牧謙率領越騎如旋風般衝入王庭,趙破奴緊跟其後。他們一路披荊斬棘,直逼右賢王所在之處。
    右賢王眼見大勢已去,倉皇下帶著愛妾逃跑了。此時早已打的昏天暗地,衛延見右賢王已跑,命曹牧謙率越騎追擊。
    曹牧謙與趙破奴一路追趕,射中了不少追隨右賢王逃跑的小王。可這右賢王卻如同蒸發一般消失無蹤。
    這場戰鬥迅速結束,除卻右賢王逃跑無蹤,俘虜小王數十名,牛羊馬匹數萬,部落男女上萬人。
    而此時東部軍隊也獲得勝利,僅僅是俘虜就得一萬多人,牛羊馬匹更是不計其數。
    此役大捷的消息傳回朝廷,李胤龍顏大悅,太子李胥也難掩激動,朝廷上下無不沸騰。
    李胤下旨命蘇翦在朔方也就是右賢王修建的王庭之處,開始修建朔方郡。其餘有功之將待班師回朝再做嘉佳。
    此戰役打的極快,一旬有餘就連破單於左右兩大將領。這如何不讓李胤覺得痛快,苦苦壓抑他多年的憋屈一掃而光,平日裏威嚴如李胤,此刻看著太子李胥不禁露出一絲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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