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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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顛簸的渾身都要散架的時候,曹牧謙的車子率先停在徑路邊,準備生火做飯。
    這回已經是下晌了,太陽西斜風倒是小了不少。
    曹知謙扶著她,她才勉強能下得了車。
    腳一落地……感覺自己才算緩過來一點,除了腰疼腳冰涼。
    趙破奴已經去拾掇柴火了,後麵的李桂香幾人此時也下來了,那一個個臉色……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曹知謙麵色雖有些疲憊,但依舊保持得體的儀容,直接去了曹牧謙的車問候兄長去了。
    她走到李桂香身邊看她臉色不好“阿母怎麽樣?”
    “我還好……”李桂香牽強的笑。活了大半輩子哪坐過這玩意,還趕不上走嘞!
    小米臉色雖不好可比起李桂香強多了,周顯麵色發白湊過來,臉上那委屈的表情藏都藏不住“阿姊,咱們什麽時候能到?還要坐多久的車?”
    李桂香見到周顯原本發白的臉色就更白了,捏了一把小米的手,倆人直接又上車了。
    芷蘭瞧著李桂香上了車,這才麵向她冷淡的道“日後我阿母出現的時候你就不要湊過來,徒增我阿母難過。”
    周顯一癟嘴眼眶一紅“阿姊,我也是想來關心一下你和阿母,怎地就不招你待見了?阿姊就這般討厭我?”說到這裏更是覺得心中委屈,這張芷蘭對自己成日愛搭不理,她天天上杆子哄著她。此刻她哪還記得周梨花的囑咐,她隻覺得委屈,這張芷蘭對她哪有張小米一半的好?
    芷蘭也絲毫不慣著她“你既然知道我不待見你,你為什麽還要往我跟前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明明知道一個人討厭你,你卻每日費盡心思和對方交好,你和我說說這是為什麽呢?”
    周顯噎住輕咬嘴唇,委屈的直掉眼淚“阿姊,我雖不是張家的女兒,可我阿母嫁到張家,那咱們便是一家人。我想和阿姊好好相處有什麽錯?阿姊也太狠心了,待我竟像仇人一般”
    芷蘭眸光一冷語氣也如寒冰般不近人情“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之間如仇人也相差無幾。我本不欲將對你阿母的討厭轉嫁到你的身上,可你三番四次打著想親近我的名義,讓阿翁來尋我錯處與我產生矛盾。人與人相處終究講究緣分,你憑什麽認為你阿母成了我阿翁的妻,我阿母因此和離鬱鬱寡歡,而我還要赤誠的接納你,與你相處的比親姊妹還要親?我看你是頭有疾,不治恐將深。!”
    “什....什麽頭有疾?”周顯被芷蘭如此毫不客氣的一番嗆弄得麵紅耳赤,又不明白芷蘭最後說的頭有疾是什麽意思?
    芷蘭暗暗翻了個白眼就是你腦子有病,趕緊去治病吧你)懶得理她,她抬腳就往生火做飯的地方而去,隻留周顯一個小女孩站在那裏哭的好不委屈。
    早已經下來站在車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福子,見新婦抬腳走了趕忙跟上。
    坐在火堆旁邊的曹牧謙幾人,此時表情各異。距離本就不遠,芷蘭與周顯的對話似有似無都被幾人聽了個大概。
    曹牧謙玩味著最後聽見的那句頭有疾,不治恐將深.....)而心情愉悅。瞥了一眼正襟危坐蹙著眉頭的曹知謙.....這新婦倒比這外弟有點意思。
    芷蘭和福子研究做些什麽,從曹家出來打的鐵鍋她也帶上了。天寒地凍的她是準備做一鍋熱乎的酸崧燉羊肉,福子幫她打著下手,車上也帶了兩桶水,此刻水都凍上冰碴子了,趙破奴替她拎著水過來了。
    福子陪她做飯的時間久了,如今會做的東西也不少,這燉酸崧的步驟福子也能很快就上手為她減輕一些負擔。
    燉酸崧還需要時間,李桂香和小米在車上,周顯前腳哭完後腳就跑火堆旁一起坐著,眼神時不時瞥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曹牧謙。
    芷蘭見她過來懶得和她在一處坐著,起身回了車上等著。
    她方才上車,正欲躺下小憩片刻,曹知謙便也緊隨其後上了車。她霍然起身,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嗔怪道:“怎地不在下麵烤火取暖,反倒上來了?”
    曹知謙端端正正坐好後,才麵色嚴肅地說道:“你實在不該在眾人麵前如此不顧外妹顏麵,申飭於她。如此行事,外人又會作何評價?怕是會說你毫無長姊的德行,亦會說你沒有容人的度量。”
    她沉默地凝視著他,道:“你莫非隻為了此事前來斥責我?”
    曹知謙一臉無奈,看著她忽地沉下臉來,緩聲道:“我並非斥責你,而是提醒你務必時刻留意自己的言行。不日便要抵達盛京,那裏與榆州不同,盛京城裏對禮節的要求甚為嚴苛。你若說話時不知分寸,恐怕會給你我帶來禍端。”
    她亦動了怒,反駁道:“我何時言行失當了?我平素向來謹言慎行,注意言行。我實在看不慣周顯那小小年紀的女娃,滿肚子心思。說她幾句又有何妨?難道要我和顏悅色地哄著她,莫要去打擾我阿母的清靜?”
    曹知謙對芷蘭這般蠻不講理,著實無奈,沉聲道:“你及笄禮那日戴上珠釵,便意味著你已長大成人,不再是孩童。如今嫁為人婦,更應謹言慎行,無論出室入室,即便無外人在場,也當知曉何事當說,何事不當說。即便獨處一室,亦要仿若身旁有人,切不可輕易言及遭人詬病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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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怒極反笑:“莫非我每日都需戴著麵具,與眾人演戲不成?即便遭人欺辱,亦要笑臉相迎?”
    曹知謙歎息:“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何必在人前展露無禮不容人之態?”
    罷了!她已無力辯駁,冷冷一笑,語氣低沉:“好,如你所願,日後我便當個啞巴,不言不語,如此,便是你心中的好新婦。”
    “你……”見她如此態度,曹知謙隻覺莫名奇妙,“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言罷,便下了車。
    她冷哼一聲,說她是小人?小人也總比聖人好吧?你這是讓我做個無欲無求得聖人.....不對,是讓她做一個道貌岸然滿肚子鬼心思有城府得人。
    而另一邊得火堆旁,周顯又羞又怯時不時瞥向曹牧謙那剛毅冷峻得側臉,她心撲通撲通跳不停,腦海裏不禁幻想要是能嫁給這樣得兒郎該有多好!越想越羞,越羞麵色越紅。
    她手中緊握著一小包棗子,這是她適才特意從包裹中取出的。阿母暗中給了她不少錢財,還備了一些果子,也是為了方便她在路上食用。
    她略顯羞澀地用手捂著棗子,遲疑了許久,才緩緩遞過去:“兄長,嚐嚐這棗子,很甜的!”
    趙破奴端坐於對麵,顯然被這女子的稱呼驚得一怔,心中暗自思忖:“叫誰兄長?莫不是叫我們冠軍侯兄長?這女娘的膽子可真大,能稱冠軍侯一聲兄長的,現今除了曹家郎君,再無他人了。”
    他暗暗瞥了一眼曹牧謙,隻見曹牧謙依舊端坐於火堆旁,仿若未聞,麵無表情,比這寒冬臘月更顯冷峻。
    周顯就這樣一直舉著棗子,一雙大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曹牧謙。曹牧謙此時卻緊閉雙眼,佯裝假寐。
    曹知謙見周顯舉著棗子的手略顯尷尬,便出言解圍道:“外妹,可否去喚你阿姊過來看看這酸崧是否妥當?想必大家都餓了。”
    周顯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假寐的曹牧謙,悻悻地收起棗子,悶聲應道:“是,姊夫。”
    趙破奴在一旁竊笑,心中暗歎:這女子竟敢在冠軍侯麵前攀附……嘖嘖嘖,她也不看看他們的冠軍侯,那可是連皇帝陛下都敢忤逆的人,又豈會給她一個區區女子顏麵?
    周顯來到車邊傳了話,就蔫蔫得回了車上。
    芷蘭麵色如水下了車,她這人很掛臉,不開心就是不開心強裝不了一點。她冷著臉來到火堆旁看了一眼燉煮差不多得酸崧,喊了福子來負責分菜。
    先給了曹牧謙幾人,又端著分好給李桂香得張小米得還有周顯得,讓福子端去車上了,剩下又分了一些給車工。
    車工得夥食都是自己負責得,所以他們在另一邊自己生火準備餐食,福子端著熱氣騰騰得酸崧過去時,幾個圍著火堆取暖做餐食得車工感激得連連抱拳行禮。
    芷蘭做完了手中得活,飯也沒吃行了個禮“兄公,趙衛士慢用。”說完轉身就回車上,連個眼神都沒給曹知謙。
    曹知謙凝視她遠去得背影無聲得歎了口氣,一旁的趙破奴挑了挑眉毛似品出不同尋常得氣氛。
    曹牧謙若有所思瞥了一眼芷蘭離去得方向,端著碗中得酸崧不緊不慢得吃著。
    趙破奴吃下第一口就滿足喟歎“漠南之戰我就念著這口,這酸崧非要是在野外才更有一番滋味。”
    曹知謙淡笑“趙兄如此鍾愛這酸崧鍋,這幾日定讓趙兄食個痛快。”
    趙破奴嘿嘿一笑“失禮,失禮,我平日裏就對美食情有獨鍾。”說到這趙破奴一拍腿似想起什麽放下碗,起身奔著芷蘭得車而去。
    曹知謙一愣下意識起身,卻未有動作隻是看向趙破奴往他得車方向快步走。
    曹牧謙卻始終低頭吃飯,壓根不關注趙破奴去做了什麽。
    趙破奴三步並成兩步來到芷蘭車前,隔著窗戶道“新婦,你答應好咱的事莫不是忘了”?
    須臾車窗從裏推開,一股子米酒得香氣飄了出來。芷蘭雙頰有些微紅顯然是飲酒了。
    本著非禮勿視,趙破奴一直都是側身站著,可這味道勾的趙破奴順著車窗不自覺往裏一看......一根根綠色長條得東西擺了一盤子,一個不算細得竹節桶裏裝著淡黃色得酒水。
    而新婦竟然端著碗飲酒呢,芷蘭有些微醺了看向車窗外得趙破奴不解問道“我答應趙衛士何事?”她此刻腦子空空絲毫沒想起答應過趙破奴什麽?
    趙破奴此刻一臉哀怨得看著芷蘭手中得碗“新婦,咱的酒是不是都被你喝了?”
    芷蘭蹙眉“你的酒....”她低頭往手裏一看,驀然想起答應過他酒得事情。“酒水都在後車裝著得,趙衛士且安心。您是饞酒了?那這些給你。”她很大方放下碗,捧起竹節桶順著窗戶直接遞給了趙破奴。
    趙破奴抑製不住臉上的欣喜,捧著竹節笑得合不攏嘴“都給咱了?那咱可不客氣了!”
    芷蘭大氣的擺擺手“不必客氣,日後我釀的酒必少不得你一份!”她此刻或許真的是有點醉意,說話都肆意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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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破奴微微驚訝這新婦還有如此一麵,不過想著自己的酸崧再不吃要涼了,笑道“成,這可是新婦你說的,咱到時候可要討酒了。”說完哈哈大笑捧著竹節剛準備走,卻又掉轉頭看著車廂內綠色長條的東西問道“新婦這是何物?”。
    芷蘭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瞥見盤子裏她醃的筍尖,想了想大方的把這盤子筍尖也給了他“這是我自己醃製的筍,下酒別有一番滋味也都給您了。”
    趙破奴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咋覺得自己像個雁過拔毛的小人,看著新婦手裏的東西咋都覺得稀奇呐?
    本想推辭不要了,奈何芷蘭上了興致,盤子直接懟到他麵前“趙衛士客氣做什麽?快快拿走嚐嚐配酒的滋味如何?”
    趙破奴也不是啥扭捏的人,豪邁的接過來“那咱可不客氣了。謝了新婦!”趙破奴誠懇道謝這才離去。
    芷蘭關上車窗又從空間拿出一竹節桶的酒水,她倒也不是想喝得酩酊大醉,隻是心裏煩悶隻想好好的喝上幾口酒緩解一下心情而已。
    在現代的時候她心情不好,就一個人買點啤酒,看著電視或是刷刷視頻,買點鴨貨來點冰鎮啤酒,瞬間什麽煩悶的心情就都沒有了。
    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有時候適當喝點小酒也算是給心裏解解壓。
    難得這回她誰也不用陪,一個人窩在車廂裏,雖然有點冷但勝在這是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小空間。
    再說幾口酒下去也感覺不到那麽冷了,今晚要在這又冷又逼仄的車廂裏睡覺……煩躁的又幹了一碗。
    車廂門被猛然打開,一股如刀子般鋒利的寒風呼嘯著刮了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曹知謙與平日裏那個總是笑容可掬的他判若兩人,此刻的他麵色嚴肅,凝視著她那如熟透蘋果般微紅的雙頰,眼裏的不滿之色如潮水般越發濃鬱。他上了車關上車門,那呼呼作響的寒風終於被隔絕在了車外,她這才感覺稍稍好受了一些,隻是這一吹,卻如同一盆冰水,將剛剛的醉意澆得七零八落。
    曹知謙深吸一口氣,字斟句酌地說道:“今日你怎地越發失了禮數?獨自飲酒還被趙兄看見了,這日後他會如何與人說你?”
    被他這麽無端的指責她心裏竟然絲毫沒有波瀾,或許從昨日到今日他對她的訓斥已經太多了,她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她隨意倚靠著車窗位置,滿不在意的嘲諷一笑“我不能忤逆喜新厭舊的阿翁,不能訓斥一肚子小心思的外妹,如今我連獨自窩在這車輿裏喝上一口解悶的酒,都要被你訓斥一番是麽?是我不配飲酒?還是不能飲酒?”你是誰?你是天王老子麽?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麽!
    曹知謙聞她此言,方明了夜間她緣何冷麵相對。遂稍緩語氣道:“我並非禁你飲酒,隻是一婦人於隨行遠途中,獨匿於車輿內飲酒,不為人知尚可,若為人所察,當如何詬病於你?你若欲飲酒,可待我歸,有我伴你,即便為人所覺,亦無可指責。”
    她自覺氣息難繼,於榆州曹家,有趙彤華終日以三從四德拘她,好不容易出了榆州,她的丈夫又以禮儀名節捆綁她?
    她冷笑道:“那你究竟欲讓我作何樣的新婦?作何樣的新婦方能令你滿意而不再指責我之過?
    莫非你欲我化為木偶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須依你這設線之主而行?我的七情六欲,於你眼中皆是失禮失儀之處,我甚至不可有喜怒哀樂,你欲將我磨礪成何等人?”
    曹知謙隻覺其言無理:“我何曾責你之過?我心悅你,不正因你不拘繁文縟節?隻是此等隻可於你我二人相處時行之,在外你須謹言慎行以保你的名節,亦為保我名節。榆州尚可,偶有失禮之處,亦不至為人所詬病過多,然不日將入盛京,若夫妻二人不律己,恐招小人惡意揣測而滋事端。”
    她似恍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相矛盾。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不拘小節,不被禮教所束縛,卻又期望她能三從四德,成為女子的典範。既要她有情趣,如同那盛開的花朵般嬌豔動人,又要她像個木頭美人般毫無喜怒哀樂……
    好,好,好,她搖頭輕笑。
    曹知謙一臉茫然看不懂此刻的芷蘭,“你笑什麽?”
    芷蘭抬起眼眸,目光如炬地盯著他,“我笑,是因為我此刻才如夢初醒,明白你心中理想的新婦究竟是何模樣。我自問嫁到曹家這數旬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越矩之舉。我侍奉公婆,盡心盡力,不敢有半分懈怠。我對阿翁的喜新厭舊心生不滿,你責備我不得失禮,我尚能理解。周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心機過重,屢屢給我製造麻煩,我訓斥她幾句,你卻也說我無禮,沒有德行。我心中委屈,隻能躲在這裏借酒消愁,還要被你責備有損女子名聲和你的聲譽。”她一直兢兢業業扮演著賢良淑德的角色,時刻提醒自己溫柔,有耐心,對曹知謙處處體貼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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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靈魂可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洗禮,她好歹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何必如此小心翼翼、唯唯諾諾地去遷就討好這些人呢?
    曹知謙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今日的芷蘭脾氣甚是倔強,自己無論怎樣都難以與之溝通。“我隻是期望你在他人麵前能注意言行的分寸,怎會令你如此委屈?你阿翁另娶小婦,實非大惡之事,我知曉你擔憂外姑,也同意將外姑帶往盛京,以便你能照料她。你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你阿翁針鋒相對?
    那周顯不過是個未出嫁的女娘,即便她行為不端,待我們抵達盛京,盡快為她覓得一門好親事,將她嫁出即可。你何必當眾斥責她,致使外人誤解你心胸狹隘,不能容人?你在此處飲酒,本就不合禮數,若你想飲酒,大可等我歸來再一同享用,以免他人誤解你這新婦的舉止。為何到了你這裏,一切都變得如此委屈?”
    芷蘭出神的看著他蹙眉不悅的臉,他所有的質疑她都聽進去了。按著他的想法似乎一切也合情合理,他隻是希望她更有城府,更能喜怒不形於色將事情一一解決。
    可她做不到,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即使她的年紀比起曹知謙不知大了多少,可她骨子裏就不是會那種彎彎繞繞的性格。
    她不是完美的人,也沒有多深的城府,她謹小慎微隻為了好好活著。讓她穿越宮鬥劇裏她連一集都活不到,這樣的她如何修煉城府深沉?就算她能她也不想。
    她隻想簡簡單單的活著,對她好的她投桃報李,對她不好的,她也不能殺了人家,畢竟現代的固有思想殺人是犯法的。她的道德也不允許她殺人不是,所以對她不好的她就默默遠離還不行。
    曹知謙沒錯,他的思想固定在這個朝代,她也沒錯,她的思想一直在現代。
    他要的是禮儀規範,三從四德,心機深沉的新婦。而她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勾心鬥角的去生活。那樣的生活即使給她金山銀山她也無法開心分毫,一個人內心時刻充滿算計與不信任,活著還會開心麽?
    曹知謙見她久久不語,不由得放緩語氣“或許我的語氣嚴厲了一些,日後我與你慢慢細說。”
    她緩緩搖頭出奇的平靜“沒有,你說的很好,今日是我不對。你也莫要往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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