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位格驟然拔升的一刻，終於看到妖魔化天道口中的‘永夜大人’。
    祂或許一直都在，隻是剛剛的葉楓和薑昭靈都沒能觀測到祂的存在。
    就好似天玄界修士無法觀測到天道一樣。
    天道對於低階修士而言就是世界意誌，屬於類似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
    可是擁有同等位格者，天道卻又真實存在還有實體，並且還能傷到天道。
    “有趣。”
    永夜見到葉楓位格拔升至同一層次，且能夠觀測到祂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葉楓同樣打量著永夜。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祂容貌陰鷙雙唇很薄，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永夜的形象是祂擬態給葉楓觀測的形態，其實祂可以變化成任何形態，但沒必要。
    永夜在同位格者麵前一直都是這般形象，就沒有改變形象的想法。
    “你是如何忽然提高位格的？”永夜饒有興致詢問。
    葉楓略微沉吟，問道：“位格如何區分強弱？”
    “無知的螻蟻，你沒有資格向我提問，你隻需要回答我就行。”
    永夜雙臂環抱垂注葉楓的眼神就像觀看螻蟻，祂至高無上又何須回應底層螻蟻。
    葉楓笑了。
    一般遇到這種嘴賤的，他選擇砍半死再問。
    漆黑戰刀出現的一刻永夜冷漠的眼神明顯有了一絲波瀾。
    永夜窺視到漆黑戰刀潛藏在最深處的那一縷恐怖位格氣息。
    “你，竟然是祂的…”
    永夜話還沒說完，葉楓就已經揮刀砍下，山河異象崩塌，璀璨刀芒驟然爆發。
    天玄界的永夜被一道金色流光貫穿，永夜似乎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裂縫。
    “威力有點不夠。”
    葉楓扭了扭脖頸，戰刀九霄天宮異象顯化。
    天宮異象綻放出無盡偉岸仙韻，光輝灑落下永夜都在迅速消融，不僅沒能擴張反而回縮。
    葉楓和永夜戰鬥完全超出薑昭靈等人所能觀測的層次。
    他們隻能通過異象觀測到永夜和葉楓誰占上風。
    “完全無法窺視到他們的交鋒，這就是位格強者之間的交鋒嗎？”
    有大能修士嚐試窺探，苦澀發現他們所能夠窺探的隻有朦朧的虛無。
    薑昭靈和天道的交鋒，位格略低他們還勉強能夠窺視。
    可是達到葉楓和永夜那等位格的交鋒，就連薑昭靈和天道都無法窺探，隻能通過異象泄露氣息模糊判斷。
    “永恒的黑夜無處不在。”
    永夜似乎在低吟，可是落在永夜籠罩範圍內的生靈卻如惡魔低語，哪怕薑昭靈都感到真靈震蕩。
    祂低吟結束手中多了一柄漆黑長劍。
    漆黑戰刀斬破九霄天宮異象，裹挾著湮滅一切之勢朝永夜當頭斬下。
    永夜抬劍抵擋，強大的威勢直接將祂震飛至百裏開外，身體也隨之虛幻幾分。
    天玄界永夜籠罩範圍刹那又收縮數十裏。
    “你的實力來源於天玄界永夜能夠籠罩的範圍？”
    葉楓似有所悟，漆黑戰刀磅礴璀璨金光更加凝實。
    日月同輝異象驟然呈現在永夜籠罩範圍。
    祂周身漆黑魔氣在快速消融，葉楓第三刀還未斬出，祂已經感受到力量在消融。
    “真的，你的出現簡直是不可思議，低位格生命竟然有你這種異數。”
    永夜終於沒有了俯視螻蟻的高高在上，祂正視了葉楓的存在。
    認同葉楓擁有和祂同位格的資格。
    “那就看看，你還能帶給我多大的驚喜。”
    永夜大笑揮劍迎上葉楓第三刀，被籠罩的黑暗劇烈翻滾，就如彌漫整個世界的濃稠墨水。
    轟隆隆！
    日月對撞恐怖威勢似要湮滅一切，但濃稠黑暗世界卻湧現不弱的威勢。
    一金一黑對撞讓天玄界都驟然劇烈震動，無形漣漪擴散，天地虛空都為之扭曲。
    但凡被扭曲籠罩的生靈或者山川草木都盡數碾壓而死。
    薑昭靈等人都感受到恐怖的致命感，第一時間逃離扭曲的虛空。
    “明明是臨時提升的位格，可是你卻強大得離譜。”
    永夜凝視葉楓，語氣頗為震撼和不敢置信。
    至少祂也曾見過有底位格者能夠臨時提升後，還擁有葉楓這般強悍的實力。
    “竟然還不夠…”
    葉楓歎了聲，指尖在虛空滑動，“果然還是要走到最後這一步…”
    “等等！”
    永夜似乎能夠感受到冥冥中的威脅，沉聲道：“你根本無法斬殺我，就算你滅了此界的我，本我還能跨越而來。”
    葉楓指尖停頓在虛空。
    “你根本不了解高位格吧？”
    永夜似乎非常篤定，淡聲道：“位格達到我這個高度，本我就已經是一種異象，隻有真正意義上斬殺高位格的本我，才能夠殺對方。”
    葉楓雙眸閃爍若有所思。
    他想到薑昭靈為了生命躍遷而需要他的真靈作為錨點。
    那時候葉楓還不太了解，可是通過永夜的訴說，隱隱間好似明白了什麽。
    “永夜是我也非我。”
    永夜低沉道：“我可以離開此界，雖然這一縷意誌死亡無法讓我真正意義死亡，但也會削弱我的力量。
    從而讓我的敵人有機可乘，這不是我的意願，區區一個資源界讓給你了。”
    葉楓注視對方片刻，最終還是沒選擇氪金弄死對方。
    畢竟接下來若是繼續氪金，龍國又將再度成為絕靈之地。
    不同境界的第四劍所消耗是不同，現如今位格氪金斬出第四劍消耗是天文數字。
    “這是我手中天玄界的天道權柄。”
    永夜似乎為了證明，將手中交易而來的天道權柄扔給葉楓。
    葉楓揚手就收入囊中，思量問道：“位格到底是什麽？”
    永夜似乎早猜到，淡笑道：“位格就是意誌化身，禁忌晉升獨屬於本我的禁忌天地異象。
    這類禁忌天地異象也能稱之為‘緯度奇觀’。”
    奇觀…
    葉楓眸光閃爍。
    永夜淡聲道：“想要本我晉升緯度奇觀，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沒有前人，若是前路有先行者，將會在晉升途中迷失或者被抹除本我。”
    不等葉楓繼續詢問，永夜身影就開始淡化，天玄界的永夜也在迅速消退。
    永夜消失讓妖魔化的天道心生不好預感。
    “死！”
    葉楓順手將兩具天道化身捏死，將所有天道權柄融合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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