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為什麽沒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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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墨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從學校醫院回到外麵住所時,訝異的發現薑星越竟然沒有在屋子等他。
他本來想跟薑星越提伊利亞送他分化藥劑的心情瞬間沒了。
在兩人分別之前,閻墨清楚地記得自己明確地告知薑星越,放學後不用等他,直接回家即可。
蟲族社會,雌蟲一直將雄蟲的命令奉為圭皋,不敢有絲毫違抗,可不想薑星越是個離經叛道的,出門也不他說一聲。
閻墨悶悶不樂地點開光腦,找到薑星越的聊天界麵,打了字想問他在哪,然後又刪掉,如此反複幾次後,他才鬱悶踢了下腳邊的椅子。
薑星越又不是自己的奴隸,人家愛去哪去哪,關他什麽事呢?
人家就是為了錢來當他二次分化的引導蟲而已,說不定二次分化過後,他們就要各奔東西了。
就算是真情侶,也沒有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於是閻墨決定給薑星越一個小時的時間。
要是一個小時之後他還不回來,到時候再給他打電話。
趁著這難得的空閑時光,閻墨踱步來到院子裏。
他在院子的角落裏找出一個閑置的花盆,又拿來一把小鏟子,開始專心致誌地挖起土來。
待花盆裏的土足夠後,他小心翼翼地將羅伯特教授留給他的作業 —— 那顆月墨蘭的種子埋了進去,然後輕輕覆蓋上一層薄土,澆了適量的水。
按照種植說明書上說月墨藍種下去之後,一般三到五天內發芽,從發芽期到花期又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後如果月墨蘭成功開出三朵花就算合格。
閻墨曾經在學校論壇上瀏覽過相關的信息,據傳羅伯特教授的這門遠古植物培育課掛科率在 50 左右,不過他對自己的種植天賦還是頗為自信的,身為一個藍星人,天生種植天賦滿點,絕對不會成為那另外的 50 。
“閻,閻墨閣下,抱,抱歉,我有事出城了一趟,所以回來晚了,您懲罰我吧。”薑星越剛進門,臉上的汗還沒來得及擦呢,撲通一下,熟練且乖順地跪在閻墨腳邊。
很好,跪姿很標準,一看就是經常道歉但是就不改的慣犯。
“有什麽事?”閻墨頭也沒抬,書本依舊捧在手心。
“我的朋友多倫受傷了,無法乘坐交通工具,他又住在城外,所以我會去把他送到了醫院,稍微花了點時間,一時著急,我也忘記跟您說了,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違背了您的話,您懲罰我吧。”
薑星越頭低垂著,不太敢看閻墨,不知道怎麽表達心裏的歉意和愧疚。
他雖然知道閻墨閣下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氣,但他也覺得自己總是這樣對閻墨閣下冒犯非常不好。
多倫是從小和他一起在貧民窟長大的朋友,是一個d級雌蟲。
在薑星越考上第二國防大學的那年,多倫也成功嫁給了一個雄蟲當雌奴。
這個家庭裏的雌君是水果商人,完全能夠維持住家庭開銷,因此並不需要多倫外出工作,從此薑星越再也沒見過多倫,兩隻蟲甚至在光腦上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雌奴是比雌侍更為低等的存在,等同於雄蟲的私人物品,雄蟲對雌奴擁有著絕對的處置權,甚至可以在一念之間將雌奴殺掉,而不會受到任何法律的製裁,
當初薑星越雖不讚同多倫成為雌奴,但是對於一個貧民窟出身的低等雌蟲來說,能有一個雄蟲願意娶他,雖然隻是f級,但這已經是上天垂憐、蟲神眷顧的莫大幸運了。
再見時,多倫不知道已經他在矮小的房間裏躺了幾天,奄奄一息。
若不是幾個可惡的孩子追著波爾無意間闖入那間早已沒蟲居住的破舊房屋。
多倫恐怕不會撐過今天晚上。
他的四肢被砍斷,身體的血仿佛已經流盡,隻剩下一副虛弱的軀殼。
他甚至連眼睛都瞎了一隻,全身的皮膚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要麽是被燙傷後留下的猙獰疤痕,要麽是刀傷的痕跡,要麽是鞭打的淤青。
沒有雄主的允許,雌奴不能外出,不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能前往公共場合,誰把多倫搞成這樣,罪魁禍首不言而喻。
福萊醫生的診所規模較小,醫療設備有限,隻能處理一下簡單的傷口,無法救治重傷的多倫。
福萊醫生當機立斷,給薑星越打了電話,兩人商量後決定租一輛 “黑車” 前往福萊醫生的朋友那裏。在花費了比平常高了三倍的交通費後,他們總算在多倫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把他成功送進了治療倉。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被突然出現的多倫搞得暈頭轉向、心情沉重的薑星越,這才想起中午吃完飯後閻墨閣下說讓他下午有事先回家等他的話。
薑星越心急如焚,想也沒想便立刻打了輛浮空車往回趕,本來還心存僥幸,想著在閻墨回來之前將這件事遮掩下去。
沒想到閻墨閣下早都坐在客廳裏等他了,看樣子像是早已回來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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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星越心中愈發愧疚,他深知閻墨閣下的寬容,若是換成別的雄蟲,多半在發現他不在家的時候就會命令光腦給予他電擊懲罰。
原來,是去幫助朋友了。
閻墨耳朵豎起,認真聽著雌蟲解釋的每個字。
鬱悶的心總算是好受一點,他裝模作樣地翻了下手中的書頁,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薑星越。
方才薑星越進來得太過匆忙,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
薑星越的衣服上似乎有殘留的,沒有處理幹淨的血跡,是他的?還是他那位朋友的?
“有我能幫上的嗎?”閻墨口吻平靜,可內心其實非常非常希望薑星越能說點什麽。
然而金發雌蟲和他的心意並不相通,隻是輕微搖了下頭。
“不用麻煩您,閻墨閣下,我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在蟲族的普遍觀念裏,雌奴是非常不受待見的,尤其是被主人拋棄的雌奴。
薑星越和福萊醫生幫助多倫,無異於幫助一個逃亡的罪犯,若是被雄保會發現,估計少不了要被關幾天緊閉,所以這件事自然是越少蟲知道越好。
薑星越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因此並不想讓閻墨卷入其中,以免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閻墨抿了抿唇,心中湧起一絲不悅,不說就不說,以為他願意知道嗎?
“去洗洗吧,髒死了。”他用腳輕輕踢了下薑星越的肩頭,
薑星越眼神一暗,心中也一陣刺痛。
很髒嗎?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失去了四肢、沒有自理能力的多倫躺在冰涼的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除了血便是抹不掉的汙穢。
抱著多倫去醫院導致他身上也沾了一些汙泥,的確髒得很。
“是。” 薑星越一如往常地聽話,隻是這一次回答的話語中少了些往日的朝氣,連常掛在臉上的燦爛笑容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顯得僵硬幹澀,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與靈動。
是我剛才說的話太重了嗎?
閻墨舉起書本,擋著下半張臉,默默注視著薑星越悶悶地走向浴室方向。
隻見雌蟲低垂著頭,步伐不再像平時般矯健有力。
倒像是一隻被絲線操控的呆板木偶,沉重又機械的走著,像是沒有靈魂。
反思半天後,閻墨覺得或許自己說對方髒的話,可能,稍微,的確是有一點點傷人。
那他要道歉嗎?
他無端又想起了昨天伊利亞跟他說的,雄蟲很少道歉。
我也是一隻雄蟲,閻墨內心自言自語道,緊接著,他又告訴自己,可是比起蟲,我還是更喜歡當個人類。
於是,他站起身,頭一次喊了薑星越的名字。
“薑星越!”
金發雌蟲木楞地回頭。
昏黃燈光下,身材高挑消瘦的雄蟲緩緩朝他走來,漆黑的眼眸仿若夜晚的星空,深邃而璀璨。
雄蟲蒼白修長的手指,在他麵前攤開,掌心中躺著一塊小小的糖果。
一瞬間,薑星越在那顆糖果上看到了世界所有的甜蜜都承載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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