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與諾雷德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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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微光透過雪白的窗簾,灑落在屋內,在地板上形成明亮的光斑。
    閻墨睜開眼睛後,大腦阻塞了片刻,死機般地看著睡在身邊的諾雷德。
    諾雷德似有所感,眼皮掀動,瞥了閻墨一眼後,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便又翻了個身繼續睡。
    回想起昨天在高燒和信息素影響下幹出的事,閻墨心如死灰地起身,起身徑直走向廁所,擰開水龍頭,任由涼水 “嘩嘩” 地流淌,待水池蓄滿,他雙手撐著池沿,將頭深深埋入水中。
    啊啊啊,這叫什麽事!
    他竟然讓諾雷德做那個,完了,這下是徹底擺脫不了這個雌蟲了。
    果然,人永遠無法理解他人,哪怕隻是幾個小時之前的自己。
    真特麽精蟲上腦!
    閻墨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諾雷德聽見動靜,跑過來打開廁所門,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問道:“你在幹什麽?”
    “打蚊子。” 閻墨對著鏡子中的諾雷德,麵不改色地隨口應道。
    此時,鏡中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諾雷德精神飽滿,神情輕鬆,反觀閻墨,黑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眉眼間有著抹不去的疲憊和憂愁。
    諾雷德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閻墨,隻見他被水浸濕的睡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身形,鎖骨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浴室中似乎還充斥著清淡的花香。
    他不禁眼神發直,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幾下,癡癡開口:“我幫你,這個我擅長。”
    說著,便一頭鑽進衛生間。”
    諾雷德進來衛生間,閻墨則反身出去,仿若失了魂般,死人般躺回被窩。
    簡單收拾了下衛生間後,諾雷德又趴在他床邊,笑眯眯看他,還伸手去戳他的臉。
    閻墨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冷冰冰盯過去。
    又搞什麽?別以為和他關係近了,就能蹬鼻子上臉。
    “身體還有不舒服嗎?我幫你。”諾雷德深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閻墨再也躺不下去,“噌”地坐起身。
    兩人草草地用過早餐,便一同坐上浮空車出門。
    閻墨本來不想問為什麽諾雷德走了又回來,他早該意識到從這個雌蟲嘴裏說出來的話幾句沒幾句是認真的,具有非常靈活變通的底線。
    奈何,諾雷德一坐下,就翹著二郎腿故意念叨:“說起來,咱們的雌君已經兩天都沒消息了,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他渾身上下悠閑的姿態,任誰都看不出,像是擔心薑星越出事的樣子。
    閻墨默不作聲,隻是翻看著光腦上的新聞。
    各式各樣的賀文列在首頁,內容大多是讚揚羅德市政府對榮輝會成員這次大規模的抓捕行動,稱其及時扼殺了一場潛在的危機,守護了城市的安寧。
    諾雷德見閻墨毫無反應,繼續說風涼話。
    “不過咱們的雌君也是心狠,走兩天都不知道回來看看,連消息都不發一個,我看他估計他是不喜歡咱們這個家了。”
    閻墨聽著這些話,心中煩躁更甚,下意識地伸手點開束縛項圈的 “懲罰” 。
    可等了片刻,見諾雷德依舊安然無恙地坐著,才想起束縛項圈在前天就被諾雷德扯壞了。
    他在心底無奈地歎氣,朝坐在對麵的諾雷德招了招手。
    諾雷德臉上一喜,趕忙故作鎮定地移過去,嘴裏問道:“有事?”
    “手疼。” 閻墨神色平靜,語氣淡淡地說道。
    諾雷德拉開他的袖子,隻見雄蟲白皙的手腕上,殘留著一道道通紅的指痕,那是他昨日力道沒控製好,拉扯留下的痕跡。
    “老……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意識到,你當時怎麽不跟我說,你說疼,我不就鬆手了嗎?” 諾雷德看著那些指痕,滿心愧疚,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怕你對我動手。” 閻墨語氣平淡,仿若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而且,你也不聽我話。”
    諾雷德被噎了下,嘴裏仍是逞強道:“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從來都不打雄蟲的。”
    他這話倒是真的,因為一般諾雷德看不順眼的雄蟲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
    “還有,我怎麽不聽你的話,你說,這幾天你跟我說過的事我哪件沒做,就連前天你叫我滾,我不都滾了?”
    諾雷德越說聲音越大,眼神中透著幾分委屈。
    閻墨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如水,良久,才開口。
    “抱歉,那天我情緒不對,不應該趕你走的。”
    “知道錯就好,我早都不跟你計較了。”諾雷德一聽,頓時喜滋滋的,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仿若剛才的委屈從未存在過。
    閻墨輕咳一聲,暗道,這個傻帽怎麽不按套路出牌,要是換成薑星越早都服軟,跟他道歉賠禮了。
    “手伸出來,正好老子身上帶得有藥,我給你塗塗,很快就好了。”諾雷德自顧自說著,拉過雄蟲體溫略低的手,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呼吸間似乎還能聞到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味道,諾雷德忍不住笑出聲,沒了金毛在旁打攪的感覺,生活可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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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用藥水仔細地給閻墨擦傷。
    這時,耳邊傳來閻墨溫柔的聲音:“以後我不會趕你走了,不過前提是你要聽我的話。”
    “放心,我一直都很聽話的,不信你問蓋爾曼,他交給我的任務,我是不是很少失手?我跟你說,連我平時賺外快,接的殺手組織單子,完成率都是100。”諾雷德一臉自豪。
    閻墨嘴角勉強扯了下,內心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說的不是這方麵!
    諾雷德能力越出眾,他就越感覺有個危險定時炸彈在身邊,隨時可能爆炸。
    “是嗎,可我擔心你答應了之後又反悔,就像那天,你寧願幫星越逃跑都不願意幫我。”閻墨說著輕微歎口氣。
    諾雷德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神情變得格外認真。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老子沒做錯!
    是我讓他走的,要不然以那金毛窩囊的性格估計現在都還在那兒跪著。
    雌蟲從生下來,就都是戰士。
    你要把他困在籠子裏,讓他活在愧疚和自責中,你隻會毀了他。
    老子是討厭他,但犯不著故意使陰招去坑他。”
    他繼續幫雄蟲塗藥,語氣罕見地沉穩起來。
    “我說了會聽你的話,便不會反悔,不過你並不是每次都是對的,有些事一旦做錯選擇,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閻墨抿著唇,目光死死鎖住諾雷德。
    他心中明白對方的言論有些道理,也知曉自己那天晚上話說得確實有些重了。
    可一碼歸一碼。
    無論是諾雷德攛掇薑星越逃跑,還是薑星越不告而別。
    這兩件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們不信任自己,一點都沒和自己商量,就擅作主張!
    “合著都是我的錯?”
    閻墨語氣不善,帶著幾分質問。
    諾雷德抬眼一看,就知道剛才說的話對方完全沒聽進去。
    心中的火氣 “噌” 地一下就冒上來,冷笑道:“老子沒那麽想,我隻是憑直覺做事,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你要是還生氣,你就來打老子。”
    說著,他甩開閻墨的手,雙膝跪在地麵,挺直脊背,梗著脖子,暗藍色眼睛不避不閃地直視閻墨
    “你們雄蟲不就是喜歡打雌蟲出氣嗎?今天老子就跪在這裏讓你打,絕不還手!”
    從來沒見過認錯挨打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閻墨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隻會越來越大。
    他今天不是來跟諾雷德吵架,爭辯誰是誰非的。
    他重重歎了口氣,輕聲問:“在你眼中,難道我是個是非不分,隻會虐待雌蟲的雄蟲?”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
    “前天的事我們都有錯,我隻是想讓你下一次做決定的時候能和我商量一下,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被排除在外。”
    “我不想.....被你拋下。”猶豫片刻,閻墨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示弱的話。
    無論是對付梅洛斯蒂安,還是尋找替死鬼,亦或是劫獄,他都需要諾雷德的助力。
    說出來之後,閻墨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曾經的他最不屑於說這種裝可憐之類的話,如今卻能如此自然地脫口而出。
    看著雄蟲落寞的眉眼,諾雷德少有的心亂跳幾分。
    不想再看到對方露出這般神情。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怎麽會拋下閻墨。
    原來雄蟲這麽沒安全感,如今他總算是理解,為什麽雄蟲是一種非常嬌氣,難養的生物了。
    他捧住閻墨的手,也放柔了語氣。
    “放心,隻要你不再趕我走,我肯定不會丟下你。
    以後我會聽你的話,做事之前能和你商量就和你商量。
    再也不跟那個金毛吵架了,一切都以你為主。”
    閻墨見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了,勉強點頭笑笑。
    雖然諾雷德這個承諾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但好在兩人不用互相嗆氣說話了。
    看見雄蟲的笑容,諾雷德目光閃爍,試探性地手指上攀。
    他抓住閻墨敞開的風衣下的襯衫,微微用力。
    閻墨被他拽得身體下壓前傾。
    他低頭對上諾雷德明亮的深藍色眼眸,在諾雷德的唇主動湊上來之前,側過頭,在他的臉頰上飛速點了下。
    “我就知道你喜歡老子。”諾雷德興奮地站起身,展開臂膀將瘦削的雄蟲摟在懷裏。
    這些都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閻墨反複催眠自己,可是諾雷德完全沒給他掙紮的空間。
    他隻好緩緩抬起雙臂,順勢回抱過去,下巴枕在對方肩頸處,闔上雙眼。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兩日來一直如緊繃弓弦般的神經,在溫暖的懷抱中悄然鬆弛些許,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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