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千夫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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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車夫把一把銀票拍在桌子上。
龍銘拿起銀票往衣兜裏塞:“謝了。”
車夫奇怪道:“你都不點一點嗎?”
“沒必要。我要繼續往南走了,等會就去驛站。你呢?”
“先回家看看吧,發了筆財,也不急著再找工作。”
“那,再會了。”龍銘背起早已準備好的行囊,走了出去。
車夫把錢袋從腰上解下來,坐到桌前,把裏麵的一大把銀票倒出來,一張一張慢慢地點:“早知道,就再少給那小子一點了。”
車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窗戶並沒有關好。在窗戶的縫隙中,有一隻眼睛盯著車夫手中的銀票,直到他剛說出那句話,那隻眼睛才消失不見。
雲羽歌閉上眼,等待著因為長時間倒掛後坐下來的不適感消退,旁邊蘇舟白已經迫不及待了:“怎麽樣?”
雲羽歌依舊閉著眼,但伸出一隻手:“給錢。”
蘇舟白悻悻地摸出一張銀票放到雲羽歌手裏:“算你運氣好。”
“我就說那人肯定不會和龍銘平分錢,你還不信,非要打賭。”雲羽歌睜開眼,炫耀似得在蘇舟白眼前晃了晃手中銀票:“走吧。應該快到巳時了。”
蘇舟白站起身,看著繁華而忙碌的翟陽城街景:“我會懷念這裏的。”
“以後總有機會回來的。現在的話,還是別讓應嘉等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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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放假了。你們假期怎麽過?”連雲庭推開宿舍門,卻發現宿舍裏空空如也,每張床上都隻剩一個床板,還積了薄薄一層灰。桌子上倒還有幾本書,但也和桌子一樣都落了一層灰,顯然好久沒翻過了。
“奇了怪了,邢桁明明說魏絕塵搬過來和他一起住的。難不成我記錯了,在魏絕塵宿舍。”連雲庭自言自語道,快步走到魏絕塵宿舍門前,敲了敲門。
良久沒有回應。連雲庭打開門,宿舍裏的景象和剛才看到的並無太大差別。
“不可能啊,前幾天還在食堂裏遇到的。”連雲庭思索了一下,“去問問那兩個女孩子。”
就在連雲庭摸不著頭腦之時,魏絕塵正聽著楚鏡月發著牢騷:“這假期一點都不合理。最重要的遇寒節不放假,偏偏在這最熱的夏天放。山裏麵的夏天說實話還挺涼快的,完全可以上課啊。”
魏絕塵點點頭以示附和,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棋盤。對麵的邢桁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扇著扇子,等著魏絕塵落子。
“你在聽我說話吧?”
“我在。”邢桁道,“但其實我們遇寒節在學院裏也過呀。”
“總不像家裏那樣啊。邢桁,扇子借我用一下,我有點熱。”
邢桁把扇子遞給楚鏡月,道:“絕塵,以後還是玩點別的吧?玩玩骨牌什麽的。”
“棋譜我可是看了三遍的,我隻是在想最好的應對方法。骨牌楓琦玩得好,要和他玩。”
“我哥道棋也很厲害啊,一直和叔叔對弈的。但銘哥不下道棋,所以哥一般隻和銘哥玩骨牌偶爾哥和銘哥下道棋,哥輸了就發脾氣。”林清韻斜靠在床背上,一邊翻著邢桁的小說一邊道。
“楓琦現在可比我們慘多了,他要頂著南方的大太陽騎馬趕路呢。”
“我說,你們再過幾天都要考試了,不複習的嗎?”
“他倆早滾瓜爛熟了,我死豬不怕開水燙。”楚鏡月搖著扇子,“能過就行了。”
邢桁感覺自己聽到了敲門聲,轉過頭看著門,問道:“外麵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我沒聽到。”
“我也沒。”
“會不會是敲你們房間門啊?”
“應該不會吧。誰會來找我們啊,你想。”
“說的也是,我們這群人現在就咱四個還在學院裏了。”邢桁轉回頭,“絕塵,快點啦。”
連雲庭貼在門上聽了一會,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連雲庭奇怪地撓撓頭:“這倆小姑娘也不在。這幾天應該沒在上課了,難道在藏書閣?”
想到去藏書閣的長長的路和一路上穿過樹蔭射下熱浪的烈陽,連雲庭猶豫了一下,又想著自己反正沒事,還是去走一趟吧。
魏絕塵歎了口氣,捏了兩顆子扔到棋盤上:“不下了。認輸。”
“我來!”林清韻把手裏的小說一扔,“我試試。”
魏絕塵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對了邢桁,清韻,你們想好假期怎麽過了嗎?”
林清韻一邊幫著邢桁收拾棋盤一邊答到:“我還沒想好。邢桁你呢?”
“上個假期我是和龍銘楓琦回你們家的。這次……要不要去看看苦寂?”
“可以呀。”
“那你們就是和我們一起走咯?”楚鏡月高興道,“那挺好。你們可以先到我們家住幾天。”
“猜先。”林清韻抓起幾顆棋子,緊緊捏在手裏,把手放到棋盤上。
“你執黑。”邢桁看了眼猜先結果,把裝著黑棋的棋盒放到林清韻手邊。
“我的道棋可是我哥教我的。等著被殺得片甲不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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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的夏天似乎永遠烈陽高照,但氣溫還沒到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微熱的風拂過臉頰甚至讓有人有一絲愜意的感覺。
“我就送到這了。你們保重。”雲楚歌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城門,跳下馬。
雲羽歌也跳下馬,走到雲楚歌麵前:“哥,你也保重。”
雲楚歌和雲羽歌擁抱了一下:“我一定會的。下次再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雲羽歌鬆開雲楚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雲楚歌拍了拍蘇舟白和陳應嘉的肩膀:“保重。”
“雲大哥,你也是。”
“那我回去了!你們以後要是要我幫忙,盡管來找我!”雲楚歌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向城裏小跑而去。
“你說我們下次再見到雲大哥是什麽時候呢?”蘇舟白看向陳應嘉。
陳應嘉搖了搖頭:“不知道。”
“走吧。”雲羽歌把手帕收好,道:“先去寄雲鎮。”
“早死早超生。”蘇舟白歎了口氣,“希望老師就在寄雲鎮,給我個痛快。”
“到時候給你買個棺材,你背著棺材去見他。”雲羽歌爬上馬背,沒好氣地道。
“好主意。”蘇舟白雙腿夾緊馬肚,馬跑了起來:“到時候你先裝我進去還是我先裝你進去?還是一人一個讓應嘉裝我們進去?”
雲羽歌翻了個白眼:“你先想好說辭吧。”
“貼身軟甲比說辭更有用。”
“如果你們老師不在寄雲鎮呢?”陳應嘉問道。
“那說明他在出任務。他不喜歡呆在學院裏,他說他喜歡熱鬧一點的環境。那我就能多活幾天。”
“總之,老師允許之後,我們就回學院找舞院長,申請組一個新的小組。然後就可以接任務了,而且我覺得因為舟白的原因,我們的任務應該會挺輕鬆。正合我意,和老師一起出任務都是大任務,太累了。”
“我們有必要在學院裏呆上一段時間。我好久沒拉弓了。”蘇舟白摸了一下掛在馬鞍上的弓:“太久了,都生疏了。”
“你上一次拉弓是什麽時候?”
“和應嘉來翟陽城的路上,射了隻野豬。但野味太容易射中了,和射人不一樣。”
“那你上一次射人呢?”
蘇舟白想了想:“那恐怕是在遼城了。”
“感覺好久遠的事了。大半年了吧?”
蘇舟白沒再說話。回答雲羽歌的隻有馬四腳踏地的跑動聲和喘氣聲。雲羽歌等了會,見蘇舟白不再接話,陳應嘉也沉默不語,便道:“怎麽了?”
“我想尋遠了。”
“我也是。”
雲羽歌看著前方的路,也不再說話。雖然這種沉默挺詭異的,雲羽歌心想,還是讓他們先沉浸在回憶和思念裏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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