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秦青川傻眼了。
    臥槽！
    老徐，你想幹什麽？
    不提前知會一聲，直接把我推到台前，算怎麽回事？
    商務部想幹嘛，我也不知道啊！
    ……
    旁邊，諸位富豪震驚不已。
    饒是見慣風雨，也差點失態。
    二十歲出頭，既負責全麵並軌，又負責全麵溝通。
    這特麽不會是紅孩兒吧？
    ……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會認為是北邊輕視。
    幾番眼神交流，年歲最長的郭勝，被‘推舉’出來。
    “秦主任，那不知此次前來，想在什麽方麵加深合作？”
    深諳人情世故，又與北邊打過交道，稱呼，語氣，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秦青川麵色如常，心中快速思考。
    雖然不知道商務部側重點，可此時百廢待興，也沒必要挑……
    打定主意，脫口而出。
    “輕工業全行業，重工業需要逐項目研討。”
    旁邊，李成微眯著眼，淺笑詢問。
    “秦主任，房地產也可以麽？”
    鵬城試點，集中在工廠和企業，住宅和商廈，剛剛鬆了口子，相對謹慎。
    社會發展，財富要有具象物。
    農耕時代，田地是根本，才有耕讀傳家的說法。
    工業時代，房產將會接棒，成為‘地主’的核心產業。
    這是曆史必然性。
    在場富豪，叱吒商場多年，沒人是傻子，哪個沒有遠見，早已看透了本質。
    有此一問，也是趨利使然。
    秦青川早有預料，不覺奇怪，何況是李成？
    “可以，隻要是並軌後的城市，歡迎諸位前去考察、投資。”
    前年，鵬城首個商品房項目，東湖麗苑，直接劃撥的土地。
    馬上竣工，前來預定的人，絡繹不絕，新鴻基有得賺，還不少，幾乎板上釘釘。
    李成等人，怎麽可能不眼饞？
    眼下港島人心惶惶，將雞蛋分散到不同籃子，可是商人最拿手的把戲。
    畢竟，港島才多大，北邊又有多大。
    要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早就蜂擁而至了。
    你可以懷疑富豪的人品，但不要懷疑他們的眼光。
    此時，聽到篤定回應，李成心喜，卻麵不改色，輕飄飄一聲。
    “好的，有機會去看看。”
    再旁邊，包剛半天沒說話，斟酌片刻，率先做出保證。
    “可以，我回去就開會討論，隨後帶著方案前來叨擾。”
    這群人中，要說最紅，肯定是霍東，要說看好家裏發展，包剛絕對名列前茅。
    秦青川自然清楚，剛上岸的海龍王，可沒少往北邊跑。
    初次會麵，無外乎互相傳達態度。
    隨後幾天，真有心的，會再次登門。
    散場後，鍾社長，徐鬆江，秦青川，連同霍東，返回樓上。
    霍東真硬，港府怎麽看，會不會被打壓，完全不在乎。
    十五樓套房。
    李瑞陽給泡好茶，四人落座。
    沒聊幾句，霍東舊事重提。
    “徐司長，秦主任，加大投資力度，我明後天就安排，還有別的需要，盡管開口。”
    鍾社長，年過五十，許是常年待在港島，不管是穿著，還是言行，都透著貴氣，抽煙，喝茶，話很少。
    徐鬆江想了想，又把秦青川推了出來。
    “小秦，霍先生覺悟高，不用避諱，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提前通個氣。”
    霍東微微蹙眉，直勾勾望去，心裏狐疑更甚：幾個小時，已經第幾次了，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關於被推到台前，秦青川已然想通，心中暗歎。
    老徐也不簡單，在給事情留餘地。
    讓我去漫天喊價，真談不攏，導致僵持，他也能出麵緩和。
    至於說霍東覺悟高，不用您提醒。
    說句難聽的，旁邊的鍾社長，在我心裏也沒霍東紅。
    ……
    沉吟片刻，笑問。
    “霍先生，港島幾大社團，有信得過的麽？”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望來。
    鍾社長先是一怔，旋即輕笑出聲。
    “小秦，肯定有，有什麽想法，直接說吧。”
    霍東點了點頭，笑著解釋。
    “港島比較亂，有些事上不了台麵，總得養幾個打手。”
    秦青川心中一動，瞬間了然。
    也對，隻聽過社團收保護費，沒聽過涉及地產，能源，甚至碼頭，一群小嘍嘍，我也是多餘問……
    想及於此，直截了當道。
    “鐵娘子此行勢必不順，舍不得港島，肯定要煽動輿論，以圖增加砝碼，我想讓您推一推，讓港島徹底混亂。”
    聞聽此言，鍾社長不禁皺眉。
    “小秦，他們要煽動，咱們不應該壓製麽？”
    徐鬆江側目，瞥了眼，總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三人中，最了解秦青川，哪怕沒太明白，也沒著急說話。
    霍東也想不通。
    “可以倒是可以，關鍵是為什麽？”
    秦青川嘴角一勾，露出自信笑容。
    “壓製太難，耗費精力，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反而被拉進對方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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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島有限混亂，他們可以說，部分民眾不想回家，可要是全麵混亂呢，沒有港府推波助瀾，誰信？”
    徐鬆江想到前幾年，簡直如出一轍……
    鍾社長眸中泛光，雙眼微眯，突兀的放聲大笑。
    “好，小秦，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剛接到任務，讓打破約翰牛小伎倆，還在發愁呢，沒想到啊，好一個反其道而行之。”
    霍東隻一秒恍然大悟，也沒推辭，當即應下。
    “沒問題，需要到什麽程度？”
    秦青川點了根煙，連吸數口，悠悠一聲。
    “聽說港島晚上很熱鬧，白天總不能比晚上差吧？”
    狠辣二字，瞬間出現在三人腦海。
    鍾社長因為剛接到的任務，覺得力度不夠肯定不行，沒有反對。
    徐鬆江則是想到倫敦金，以為是在擴大戰果，提前布局，也沒有開口。
    唯有霍東，想了又想，最終欲言又止，僅僅歎了口氣。
    三人表現，秦青川看在眼裏。
    知道對港島民眾不友好，可大局為重，顧不了太多。
    就如李世民，渭水之盟，不也有數萬人，被頡利可汗帶走，成為奴隸麽？
    “感謝霍先生幫忙，有個賺錢的機會，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霍東穩了穩心神，對於毛頭小子的話，雖然不抱希望，還是笑嗬嗬示意。
    “什麽機會，您說。”
    秦青川伸手將煙摁滅，不疾不徐開口。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港幣會持續大跌，如果您有辦法，可以找匯豐大量貸款，換成美刀，待時機成熟，再還港幣，應該不少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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