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篇37):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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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劍心】共有四層境界。
止水,無塵,明鏡,太虛。
據說,太虛劍心傳自太虛山的赤鳶仙人和鵬煌天尊。師父將它傳授與我,是為了緩解崩壞對我的侵蝕。
可是,有一道心魔始終盤桓在心間。劍心無塵,也成了難以突破的桎梏。
師父,為何要離開我呢?
五歲時,我家出了變故。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那時來接我的人,是她。
既不說話,也不笑。這個陌生的姐姐沉默地領著我。
幼小的我畏縮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有家的溫暖。
教我讀書,寫字,撫琴,習武。
我很想讓這個人對我感到驕傲,我很想,看見這個人的笑容。
但是……師父她隻有在看到一個男人的畫像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每次我問師父的時候,師父都說,那個男人是她的夫君,也是我的師丈。
師父她很忙,每次都是聚少離多,唯獨這碗雲吞麵,月月在此,雷打不動。
材料都不貴,都是市麵上常見的食材,我也試做過好幾次,但是怎麽也比不上師父做的那種味道。
師父也回答過我,以前,不管何時何地,隻要到這個時候,她的桌子上總會出現一碗雲吞麵。
雖然師父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師丈給她做的。
師父說,但是到後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到過師仗做的飯了,所以才會模仿師仗做飯,做一碗雲吞麵睹物思人。
我也希望不隻是在吃麵的時候能和師父聚上一聚,其他時候也想讓師父在我身邊教導我。
想通是一回事,放下是另一回事。
我很想質問那個男人,為什麽沒有一直陪伴著師父,但是我也清楚,我沒那個資格……
這種矛盾成為了我的心魔……
因為我對師父的稱謂,也隻有“師傅”二字而已,除此之外,再無瓜葛……
自己能做的,也隻有將那幅照片交給師父而已……
……
2000年2月16日,中午12點整
欽察草原,鹹海交界處。
回憶結束的程立雪睜開了眼睛。
四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火舌生成的熱浪,讓她必須靜下心來。
“我們放出的誘餌成功吸引了目標的注意。指揮官!請做下一步指示!”
不遠處,天空上,一位紅發的少女在天上飄著,有些無聊地看著底下的裝甲車。
“喂喂喂,難道就這種程度嗎?”
阿加塔無聊的擺了擺手。
程立雪站起身,喚出若水,立於身後。
“做得好!讓誘餌部隊退後,把目標交給我!”
她抬起頭,注視著那位瞬間將數輛無人裝甲車融化成鐵水的少女。
阿加塔也注意到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哼,你就是螻蟻們的老大麽?竟敢獨自來麵對我,膽子真大~”
程立雪無言,隻是將若水拿至身前,另一隻手伸出劍指,輕輕向上撫順劍身,而劍身仿佛是有感,竟發出亮光來。
若水,第十神之鍵的其中一把。擁有著控製水流的強大力量。
霎時間,程立雪身邊出現了數條水流,凝聚在一起,化作了水龍卷!
“接我這一劍!”
程立雪怒喝一聲,一劍刺出,水龍卷隨之而動,水流切割著空氣,一眼就能確認,若是凡人被席卷進去,定會粉身碎骨,被切成無數碎塊!
但是,這樣全力一擊並不能傷害到阿加塔。
“哼,不過是奇怪的魔術……我的火焰可不是這一點水就能熄滅的!”
阿加塔大手一揮,一條火龍將她護住,圍繞了一個圈,僅僅是頃刻間那些水就化為了水蒸氣。
“哢嚓!”
若水根本扛不住五千度的高溫,碎裂開來,即使是它的主人程立雪,也快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了。
“哎呀呀,真是可惜。你的小玩具壞了呢。剛好,我也玩膩了~給我去死吧!”
阿加塔抬起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下一刻,一道火紅色的光柱穿過了程立雪的腹部!
“咳咳……”
程立雪跪倒在地,捂著劇烈灼燒的腹部,但是突然發現沒有聞到肉燒焦氣味,也沒有感覺到手上有血液。
她低下頭看去,根本沒有受傷,就連衣服也完好無損。
“你還好嗎,立雪?”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急忙蹲下來查看她的傷口。
“立雪,你等……誒?”
符華一愣,明明剛剛看到了程立雪受傷,還倒下了,為什麽現在完好無損了?
等等……
“啪!”
清脆的響指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四周的一切都仿佛陷入了定格之中。
這是……
符華瞪大了眼睛,眼中的古井無波逐漸變為驚濤駭浪!
剛躺下的程立雪,腦子還沒有處理完自己“受傷”的信息時,突然感覺到了抱自己抱在懷裏的師父在劇烈顫抖著。
什麽情況?
程立雪順著符華激動的眼神看去,看到了那位擬似律者緩緩落地,並且身材逐漸拔高,頭發變成了黑色,眼睛變成了紫金色異瞳。
“好久不見了,娘子。”
符華頓住了,直到這一刻,她才敢正式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顧不上程立雪了,聲音也仿佛在顫抖,就好像是在問這是不是一個夢。
“夫……夫君……?”
王龍點點頭,張開了雙臂。
“是我,娘子。”
符華再也忍不住,立刻衝上前抱住了那個男人,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無聲哽咽著。
“抱歉,我好像遲到了。”
“沒……沒關係……隻……隻要夫君……回……回來就好……”
符華說話也不利索了,死死抱住這個男人,好像生怕他會逃離自己一樣。
王龍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安撫著。
程立雪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眼前的狀況完全超出了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
不知道過了多久,符華才放開了他。
為什麽她哭了將近半個小時為什麽眼睛沒有腫。
難道,這就是超變因子融合戰士的實力?
“咳咳……”
王龍輕咳一聲,這才讓符華回過神來,注意到了還有第三者在場。
程立雪:“……”
符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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