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行,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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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好冷……
君羲隻覺得懷中似乎被塞了一塊大冰塊兒,冷得她渾身發抖。
“未婚妻,你怎麽了?”
白淵停下纏繞吸取的動作,有些詫異地鬆開纏繞的力道。
這才發現,女人冷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戰。
他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剛太高興,忘記君羲如今內力全失,隻是一個會怕冷也會怕熱的普通人。
他若是繼續吸取下去,君羲怕是會被活生生凍死!
白淵不想鬆開懷中的雪香,但也不想讓君羲死掉。
君羲在他眼裏,就是他的所有物,隻有他能占有。
他遺憾地鬆開君羲,又往女人體內傳輸內力,等到君羲不在發抖,才起身準備找毛毯。
雖然他不需要,但君羲需要。
另外,冰晶花讓人武功全失的效果隻能持續三天,三天過後,君羲就會回複內力,屆時會發生什麽,白淵不用思考都知道。
堂堂大凰儲君,定然不願意成為他的禁臠。
所以,白淵決定早做準備,杜絕君羲恢複內力後,逃離自己的情況發生。
“來,張嘴……”
君羲像是察覺到了危險,死死閉著嘴巴不肯配合白淵的動作,白淵也不著急,他伸手去撫摸女人的唇瓣。
接著,俯在君羲耳畔呢喃。
“在不張嘴的話,會發生……你不會想感受窒息的痛苦的。”
白淵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貫徹到底。
在一番威逼利誘後,終於將特地壓製的加強版軟筋散喂給君羲。
“好了,早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
白淵眼神癡迷,藍色的瞳孔就像危險的深海,想要將君羲溺斃。
他吞咽了下口水,擦去女人紅腫不堪唇邊的一抹白色藥粉,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算了,先放過你。”
君羲又在發抖了,白淵心裏吐槽,人類就是脆弱,不像蛇族,不需要穿棉服、蓋棉被,也能在極寒的天氣中生活。
“未婚妻乖乖呆在這兒等本少族長回來,不能亂跑哦,亂跑……”
“我可是會生氣的。”
白淵就是一條藏在暗處,覬覦美味獵物的毒蛇,一旦纏上獵物,就會不死不休。
白淵覺得,君羲不會想知道他生氣的後果的,他之前雖不通情愛,但族中熱情的長輩們,可是給他送了不少“好東西”。
以前,他沒有使用的欲望,現在有了君羲,白淵突然很感興趣。
“給本少族長看好此處,若是人跑了,本少族長拿你們試問!”
“是。”
誰敢忤逆白淵啊?
白淵在蛇族中,是公認的第一強者,性格時好時壞,總之,不好惹。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她們豈敢對君羲做些什麽?
白淵這才放心離開……
“唔……頭好疼,我、我這是在哪裏?”
君羲睜開眼,放在被褥上的手無力地握了握,她本能地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不該是這樣的。
她頭疼欲裂,順著頭疼的方向摸了過去,在腦後摸到一個大大的鼓包。
君羲猜想,她可能是傷到了腦袋,所以腦海中的記憶才這麽混亂。
破碎的記憶畫麵中,那些俊美的各有千秋的男子究竟是誰?
君羲迫切想要得到答案,腦中混亂無序的記憶讓她心中不安,可惜,君羲越是去回想,頭就越疼。
最後疼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冷汗沾濕了君羲整張臉和衣裳,她這才停止回憶。
“不行,不能呆在這兒。”
就算喪失了部分記憶,君羲還是雷厲風行的性子。
她善於偽裝。
剛剛其實君羲早就醒了過來,隻是察覺到白淵在身上胡作非為,這才裝作一副被凍到的樣子。
果然,引得男人離開,她要抓緊這個機會,從這裏逃出去。
君羲拖著酸疼的身體,雙腿像煮熟的麵條似的發軟。
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朝洞穴外走去,同時,盡力去留意周圍的動靜。
洞穴外有兩個看守的女子,看其姿態神韻,像是練家子,君羲不敢輕取妄動。
君羲心中自嘲一笑,剛剛是她想得太天真了,還以為那條蛇是傻白甜,沒想到一副癡漢的模樣,腦子卻是精明得很。
給她喂了強效軟筋散,還派了練家子在洞穴外看守,當真是天衣無縫。
現在絕對不是逃走的良機,君羲決定先回去,蟄伏起來,等到白淵放鬆警惕之時,便是她出逃之時。
另外,君羲推測,男人給自己喂下了強效軟筋散,有可能是因為他武功高強……
若是能暗中解了藥效,恢複武功,那君羲就無需怕誰,直接殺出一條血路離開即可。
君羲放輕了腳步聲,沿著剛剛過來的路慢騰騰地挪了回去。
並不是君羲想慢,他也想快一些,奈何身上無力,根本走不快。
“少族長。”
君羲心中一慌,怎麽這條蛇這麽快就回來了?
好在此時君羲離床榻已經不遠,再走五六步的樣子就能抵達床榻。
君羲走得額上冒汗,在屁股坐上白玉床的瞬間,就見到白淵抱著厚重的被褥,快步走了進來。
二人隔空對視。
白淵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女人剛剛在他走時不是陷入昏迷嗎?怎麽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難不成……
剛剛是裝的,君羲在伺機逃走?
“未婚妻,你怎麽起來了,不是冷嗎?”
君羲在腦中瘋狂的思考,希望能回答出一個讓男人滿意的答案。
“我、我就是想夫郎你了,這才驚醒。”
白淵的視線全數落在君羲的身上,君羲知道,白淵還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她要繼續表演,爭取奪得白淵的信任。
君羲自然而然地放輕語氣,帶著一分責怪,九分撒嬌。
“我醒來時,到處都找不到你。”
白淵來了興致,他尾隨君羲不是一天兩天,君羲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習慣自稱孤。
這是君羲身份地位的象征,怎麽如今……
君羲看見他的眼神,竟然像一隻懵懂的小鹿,半分不見久居上位者的精明睿智?
古籍中是有記載,人的腦袋受到的衝擊力太大,會導致短暫的失憶症,難不成,君羲是失憶了?
“你叫什麽名字?”
君羲剛想開口回答,就發現腦袋一片空白。
“我……”
她叫什麽,她到底叫什麽?
君羲的記憶就像有人特意擦除過一般,無論他如何回想,都想不起自己曾經的身份。
隻能從隱約的畫麵中知,她過往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否則,不會有那麽多穿著官服的人朝她下跪。
“汐……我叫汐。”
白淵不滿,將手中抱著的被褥仔細鋪在床榻上,將女人死死地抱在懷中。
“妻主,你忘了嗎?你不叫汐,而是姓柳,名兮兮。”
白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同時,也在觀察君羲的反應。
但凡君羲表現出不對勁,他都能夠察覺得到。
“來,妻主,跟我一起念,柳兮兮。”
君羲照做,眼神裏透露成十足的信任。
“我叫柳兮兮,是你的妻主。”
白淵壓著人就往柔軟厚重的被褥上躺,陰柔漂亮的容顏帶著極強的蠱惑意味。
“兮兮,你應該說,你是白淵唯一的妻主,你愛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君羲心裏翻白眼,她隻是記憶有所缺失,並不是變成傻子了。
這條蛇讓她說的話,顯然是低估了君羲的智商。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此刻,君羲除了順著白淵的話往下說外,沒有別的辦法。
順著白淵的話說還能輕鬆些,若是忤逆,怕是男人今晚不會讓她好過。
“我是白淵的妻主,我愛你,隻有你一個夫郎。”
白淵給予君羲表揚。
“很好,說得很好。”
君羲適時表達自己的訴求,紅著耳根道:
“阿淵,我、我能不能洗個澡。”
白淵有一搭沒一搭親著君羲的側臉,雙腿化作蛇尾,纏繞住女人的雙腿。
“理由。”
君羲不適地動了動,得到男人陡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頓時老實了,一動不敢動。
“有汗,難受。”
白淵挑眉,並不覺得。
君羲渾身上下都香香的,出了汗,他喜歡的清冷雪香反而更加濃鬱了。
但君羲難受的表情不是作偽,白淵也不想太過為難君羲,畢竟,他是要同君羲過一輩子的,來日方長。
“可以,不過,本少族長要跟著兮兮一起洗。”
君羲身體一僵,白淵將她看得這麽死,不太好逃啊……
“可以啊。”
身為蛇族,白淵並不喜歡洗熱水澡,他隻喜歡洗冷水澡,越冰越好。
君羲身為人族,肯定不能在冰天雪地環境下洗冷水澡。
所以,為了遷就君羲,白淵不得不捏著鼻子坐進了溫熱的水中,渾身有些不自在。
好在女人的體香,經過熱氣的熏陶,在周圍愈發的濃鬱,縈繞在他的鼻尖。
白淵突然覺得,洗熱水澡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兮兮,過來些。”
君羲:……
並不想過去,怎麽辦?
白淵冷哼一聲,表達不爽。
“嗯……兮兮不過來,是想讓本少族長親手去捉嗎?”
說著,白淵就要去纏君羲的腰,他眯起冰藍色的豎瞳,曖昧又危險地問君羲。
“兮兮,你知道蛇族有兩……嗎?”
君羲身體一顫,聽到白淵在她耳畔說的話,看男人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
視線落在蛇腹處,艱難地往後退了退。
“不行,我過來,阿淵,你別這麽對我。”
白淵被君羲的舉動弄笑了,君羲看來是被兩個嚇到了,嘴上說著過他這邊來,實際上,動作卻在不停後退。
君羲後背都快靠上池壁了,白淵忽然蛇尾一卷,拉著女人的手放在蛇腹的軟鱗上,眸中戲謔。
“兮兮,本少族長所言非虛,你感受到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