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天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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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一諾把手機塞進口袋,強裝鎮定:“吃你的燒烤。”
    “不吃!我要聽故事!”虞姍姍拽著她不放,“什麽時候結的婚?為什麽瞞著我?俞三歲是誰?帥不帥?你們怎麽認識的?”
    梅一諾被她晃得頭暈,無奈道:“年前不是就跟你們說了?是你們不信。”
    “年前?!”虞姍姍後知後覺記起來,似乎是有這麽回事,當時自己正想著離婚,沒太往心裏去,關鍵——
    “人呢?都領證了,不帶出來見見?”
    “在京都,等回z市,自然會帶你見。他又不會跑了,急什麽?”
    “好奇啊!”兩人又回到沙發跟前,“能把你拐去領證,我現在對那位俞先生真的好奇死了。快說說,他是怎麽俘獲你的?”
    梅一諾擰著眉沉思了片刻,給出答案。
    “他願意給天猷和念棠當爸爸!”
    “切!”
    虞姍姍當即一個白眼,“願意給天猷和念棠當爸爸的男人多了去了,不信你去問商總,他鐵定也樂意,你怎麽不嫁給他?”
    梅一諾一時無言,離了婚不戀愛腦的虞姍姍都不好忽悠了。
    “等你見到他,你就知道原因了。”
    “……”說了等於沒說。
    “我看你把他藏到什麽時候。”
    這一晚虞姍姍到底還是喝醉了,卻不是借酒消愁,而是高談闊論。
    她對梅一諾投的這個小網站十分有信心,並且注入了十分的專注,完全是一副要在這一行發光發熱的架勢。
    梅一諾喜歡看她憧憬未來,眼裏有光的人怎麽都是好看的。
    將醉鬼安置好,她在沙發上湊合了半宿,一大早才拖著行李回家。
    到家的時候,倆神獸還沒起。
    段欣見到她,很驚訝:“這是坐的早上幾點的飛機,怎麽會這麽早到家?”
    梅一諾在樓下陪她坐了會兒,“昨晚回來的,有些晚,直接去了虞姍姍那兒。您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兒媳婦檢查如何?”
    提起兒媳婦,段欣人都笑年輕了。
    “好著呢,還不到八周,也沒什麽明顯反應,我那親家母得了信兒,昨兒趕了過來。家裏窄,我們擠了一晚上,理說透了,我就幹脆回來了。”
    她也想念棠和天猷了,自己陪著長大的孩子,難免更上心些。
    “挺好的,懷孕辛苦,家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您跟我說。”
    “好好,我不跟你客氣。”
    段欣應得爽快,求到梅一諾頭上的事兒真不多。彼此久處不厭,得益於雙方都知分寸。
    “坐飛機也累人,再去歇會兒吧!幾個小家夥約莫還要再睡會兒。”
    外出歸家,梅一諾習慣第一件事就是洗漱。
    把自己收拾好出來,沒什麽困意,就輕手輕腳去了兒童房。
    念棠的睡姿約莫隨了梅琳小時候,身體扭得跟麻花似得,天猷就規矩多了。
    看著兩張天使般的麵孔,梅一諾忍不住感歎,不愧是她生的,真是精致的過分。
    她沒忍住親了親倆寶,唇瓣剛離開天猷的額頭,就聽見身下的小家夥軟糯的喊道:“媽媽……”
    天猷揉著眼睛坐起來,頭發翹起一撮呆毛,睡眼惺忪卻不忘伸出小手:“抱抱。”
    梅一諾心都要暖化了,天猷的小臉貼著她脖頸蹭了蹭:“不是夢,媽媽,我好想你呀!”
    兒子還是第一次如此撒嬌,梅一諾摟緊他,輕拍了拍背:“媽媽也想你。”
    “那下次媽媽可不可以帶我和妹妹一起出門?”天猷仰起臉,大眼睛濕漉漉的,“我保證不會多話,亂拿東西。”
    梅一諾驚覺才幾天不見,天猷的表達能力有了質的飛躍。
    離一周歲還有一個多月呢,這小子莫不是真成精了?
    “想出去玩兒?的確有很長時間沒有出去走走了,媽媽把手頭的事務安排一下,就帶你們出去轉轉。”
    孩子不是小動物,不能圈養。
    天猷笑了,“媽媽,姨姨給的。”
    他這才攤開手,是信!
    梅一諾一怔,天一?
    不是說每月十五才聯係嗎?難道出事了?
    她急忙展開影紙,上麵就五個字:功德值,救命!
    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功德值真的起作用了是嗎?
    梅一諾輕輕握著天猷,“寶寶,你什麽時候見的姨姨?她還好嗎?”
    天猷歪著頭想了想:“夢裏。”
    他比劃著,“姨姨吐血,白發,坐在那不動。”
    梅一諾指尖微顫,天一墨發如瀑,變白發意味著什麽,她耳聞過——那是靈力枯竭的征兆。
    天一的世界一定發生了劇變,否則以她的實力,絕不會淪落到需要透支生命本源的地步。
    而功德值極有可能能救她。
    “媽媽知道了。”她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媽媽現在要想辦法幫助姨姨,你是起床還是自己玩一會兒?”
    “起。”
    梅一諾快速給他穿戴好,將他抱出門,交給了段欣。
    自己回到書房,打開電腦。
    之前零零散散的捐助顯然不夠,現在必須加大力度。
    梅一諾在家花錢如流水的時候,國內暗流湧動,蘇蔓麾下的清掃力度再度加強,勢必要將國內潛伏的蛆蟲清理幹淨。
    國際局勢更因投毒監聽事件陷入一觸即發的危局。
    雙減八福直接讓老大哥的地位受到了嚴重威脅,下麵一眾不服管的小弟,分別在各自的從屬國爆發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大有打小的挑釁老的的架勢。
    梅一諾被迫關注海外局勢,完全是因為殷淮,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焦躁的模樣。
    三叔還在參加蓮河鍋圍合會議,最近幾天,殷淮和殷三叔的通話記錄比過往一年還頻繁,最近一次,他聽著電話那頭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心髒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這幾天,他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交戰區域的照片 —— 焦黑的街道、破碎的櫥窗……
    梅一諾不得不出聲安慰,“三叔所在的位置不是交戰區,放鬆點兒。”
    “放鬆不了一點兒,我現在就盼著戰火能蔓延到那幫挑事的王八蛋家裏,也讓他們嚐嚐被戰火洗禮的滋味兒。”
    “三叔的安保級別你比我清楚,”她遞過一杯溫水,“真要出事,第一批撤離的就是他們這些參會代表。”
    可人沒安全撤離,他便安心不了。
    窗外,初春的夜雨悄然而至,雨滴敲打在窗欞上的聲音,與新聞裏遙遠的炮火聲詭異地重疊在一起。
    語言安慰到底過於蒼白,梅一諾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再度回到書房。
    她攤開天一給的回禮,心中冷笑。
    這些人還是吃太飽了,或許打回原形,才能叫他們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