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淨雪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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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雪人見二人躲掉自己這一擊,揉了揉手腕,將目光轉向雲星,開口講道:
“小子,感知還挺敏銳的嘛,吾倒是好奇,你實力甚微,是怎麽看出來的?”
灰色雪人扭了扭手腕,舔舐著手上沾著的葉羽的血,眼神虛眯著看向雲星,眼前這人居然在自己出手之前就開了口,這就證明他在看到自己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對於灰色雪人的問題,雲星並未回應,隻是用雙眼死死盯著它,在這隻雪人的身上,雲星的不安感極為強烈。
哪怕雲星之前對陣那隻巨型雪怪時,也沒有出現這等不安!
“墨白,這雪人的實力很強,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得想個辦法逃!”
雲星皺緊眉頭,幾滴虛汗自額頭上緩緩流下,就在他悄聲交代時,灰色雪人再度有了動作。
它的身形虛化,眨眼間就來到雲星正上空,灰色手掌裹挾著淩厲的氣勢,對準雲星一掌拍下。
雲星心中一突,雙腿卻是先一步做出反應,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雲星原先所在的位置,直接多了一個巨大的冰坑。
數十道擊碎的冰屑打在雲星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將其震退數步,就在這時,雲星心有所感,猛地扭頭朝墨白大喊道:
“墨白!!”
他的聲音剛落,一邊的墨白頓感危機,他慌忙的將毛筆橫在自己胸前,一道突如其來的巨力打在筆杆上,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
一時間,墨白整個倒飛而出,就要飛進淨雪湖,危機時刻,一條赤練長鞭竄出,將墨白又重新拉了回來。
雲星回頭一看,方茹月一手扶著葉羽,另一隻手手持炎鱗鞭,將墨白帶到距離灰色雪人較遠的地方。
“咳咳咳....多...多謝。”
墨白一手捂著胸膛,滿臉痛苦之色,方茹月隻是點了點頭,並遞給他一瓶丹藥。
“呼...哈呼...大意了,本以為它會說話,是個特殊的雪人,又是被雪怪追殺,我們隨手一救,便叫它帶路。”
“想不到,它是隱藏實力,一不小心,著了它的道了。”
另一邊,葉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擊,對於他來說,這傷可不算輕。
而聽葉羽這麽說,墨白這才看清,那隻灰色雪人,身上是沒有翅膀的,但表現出來的模樣,卻是相當凶狠。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實力?”
方茹月望著那隻灰色雪人,神識光是感觸它,就有一股難以喘息的感覺,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在他們身邊隱藏了這麽久,現在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然而,就在雲星以為它會再度對自己等人下手時,它的忽的調轉矛頭,身形一閃,一把掐住了準備逃走的雪糖!
“呦,這不是我們雪王的小女嗎?想去哪兒啊?還記得我嗎?”
灰色雪人舔了舔嘴唇,眼神貪婪的看向手中的雪糖,像是在看什麽絕世的美味一樣。
“你是....那個被父王打跑的....?”
雪糖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雪人,它想起了很久以前,關於雪族的一個傳說,那是一個雪族的禁忌:
傳說,雪族並非一生下來就不懼冰雪,它們需要常年來喝淨雪湖的湖水,才能漸漸擁有這種能力。
最後經曆漫長的時間,雪族的人可以憑借湖水逐漸修煉,從不懼冰雪,到操縱冰雪,直至徹底掌控。
但是,僅憑這樣的速度,是遠遠不夠的,於是,便有雪人發現了關於淨雪湖的另一大秘密!
那就是吃掉同為喝過湖水的雪人的血,可以完美的消化其練就的冰雪能力!
這也就導致了,越來越多的雪人開始自相殘殺,不僅雪怪捕獵雪人,就連雪人也在捕獵雪怪,對於它們來說,對方都是大補的補品。
天長日久,有的雪人厭倦了成天遊走在生死之間的生活,決定在整個雪族,發動一次大清洗!
它們聯合有著同樣誌向的雪怪,將這種吃掉同類的行為,視為大忌!並將這類的雪人,永久抹除。
最後它們成功了,並在雪人與雪怪之間,選出威望最高的那一位,立了一個王,而這樣的禁術則被保存在王族之中,永遠封禁。
然而,那些失敗的雪人並未被全部抹除,其中一部分逃出生天,但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淨雪湖水,它們的皮毛開始褪色,逐漸向灰色轉變。
不僅如此,離開了淨雪湖水,它們的身體也逐漸變得羸弱,退化的不僅是它們的毛色,還有生命。
這樣的變化,一樣會影響它們的子孫後代,並且絕不可逆!
正是如此,它們才明白,在依托於淨雪湖的同時,它們的一生也徹底離不開淨雪湖。
於是乎,那群逃出去的雪人為了活命,不得不折返回去,其他的雪人也因此知道了這個秘密。
它們開始商討如何解決,而討論的最終結果是:
無解。
因為雪族離開淨雪湖,就意味著它們會失去這特殊的冰雪能力,最後要麽被凍死,要麽就繼續這樣的生活。
這也是為什麽,雪族很少出現在外界,並一直依托冰雪而行。
那一代的雪王重新接納了那些折返的雪人,但因為它們所做的事情,所以並不能像普通雪人那樣,可以隨時去喝淨雪湖的水。
它頒布了關於它們的一個規定:凡是灰色的雪人,想要淨雪湖水,就需要用一定的勞動量去換。
雖然這樣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衝突,可仇恨的種子,也就此埋下。
終有一天,仇恨再度爆發,灰色雪人與雪族之間,迎來了又一次內戰,然而,因為雙方之間那宛若天塹般的差距,導致它們很快落敗。
最終,這群灰色的雪人被驅離了這裏,雪族上下一致認為,它們早已滅亡。
......
聽雪糖提起自己,灰色雪人的眼神又一次從貪婪變得凶戾,這對它來說,是刻在骨子裏的仇恨。
這種仇恨,說是世仇也不為過,它們的族群沒有徹底滅亡,在離開後,它們幸運的找到一處由淨雪湖分出的極小的支流。
靠著那股細微到極致的水流,才勉強存活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