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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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設計鄧士倫。
不是想故意考驗人性,也不是我非要吃獨食,而是利益當前,人性多變,我不得不防一手。
“你運氣可真好,你去裏麵看看,是不是被人盜過了?”
鄧士倫這話,讓我心裏一沉。
“那你把手電丟下來,我去看看。”
我反將了鄧士倫一軍,他若是沒有了手電,摸黑返回住所,還是需要一定勇氣的,甚至迷路都有可能。
誠然,這座山裏豺狼虎豹很少,但很少,可不是代表沒有。
沒有了手電,就等於失去了一層防護措施。
“手電隻有一個,唉,我先拉你上來吧,你等一會啊。”
三個背簍上有繩索,如果都解下來,然後連在一起,應該能把我拉上去。
但是,鄧士倫卻多加了小心,他掄起鐵鍬,在伐一棵筆直的小樹。
伐樹的間隙,這家夥腦海裏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是救我,還是不救我,兩種念頭,在鄧士倫腦海裏打轉。
忽然,蝙蝠朱的事情,打破了平衡。
鄧士倫很快就分清了利弊,他決定救我上去。
不得不說,我的設計是失敗的,但也是很成功的。
失敗的是,鄧士倫選擇救我,隻是根據利益分析的結果做出的決定。
成功的是,我離開了古墓,順利返回了地麵。
後來,鄧士倫告訴我,當時他的確想把我悶死在古墓裏,這樣做,他就可以得到一座完整的古墓,徹底實現財富自由,但是他舍不得鑄造作坊,因為這是他祖傳的基業。
對於這個說法,我是不相信的,也是因為此,我和鄧士倫的聯係越來越少。
夜已來臨,貓頭鷹在山林裏咕咕亂叫,天地間一片肅殺。
還未到後半夜,已經有露水了,我們趟著半腰高的草叢,深一腳淺一腳慢慢行進,不是不想走快一點,而是實在快不了。
球球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他手裏攥著兩顆石子,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小兄弟剛才去哪了,你哥掉到墓裏了,你知道不知道?”
鄧士倫有些慶幸剛才沒有對我下手,如果我不見了,球球肯定弄死他。
“他剛才肚子有些不舒服,天氣潮濕,有點水土不服。”
我趕緊把話題攬過來,替球球解釋了一句。
“哥,停一下。”
我剛說完,球球忽然一閃身來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怎麽了?”
我心裏一緊,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並伸手拉住了鄧士倫。
砰。
還不等球球說話,左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一道粗大的橘紅色的火舌突兀出現在了夜幕之下,看情形這應該不是製式手槍發出的,更像是獵槍。
多虧距離較遠,鋼珠打偏了,擦著我們身邊的草叢向後飛了過去。
砰。
我們仨剛蹲下身子,想要借助野草叢的掩護,左右包抄過去。
這種突然襲擊的情況,並沒有讓我太過意外,畢竟,耗子張一直是個還未消除的威脅。
今天一整天,蝙蝠朱沒有傳遞消息,耗子張自然猜到出現了意外情況,甚至以為蝙蝠朱說不定已經死了。
所以,今夜是發動圍剿鄧士倫的最佳時機,因為,今夜微風,黃昏後天空中的那點星光,隨著烏雲遮蓋,已經慢慢隱去身形,正所謂:夜黑風不高,當是殺人夜。
而且此時,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開始飄灑雨絲,風也漸漸大了起來。
仿佛剛才獵槍發出的火舌,是一根導火索,剛才還不停亂叫的貓頭鷹一下失了聲,剛才山林裏的風還是微微淡淡的,此刻忽然變大了起來,草叢東倒西歪,發出一片沙沙聲。
我剛抬起手臂,想要指揮鄧士倫和球球從左右兩側迂回包抄過去,就聽身後,砰一聲槍響,一顆鋼珠擦著我們頭頂上空的草叢,咚一下打在了前方一顆大樹上。
“我們被包圍了!”
鄧士倫麵色大變,臉上湧現焦急之色。
這個時候,正是我們仨最弱的時候,因為手裏沒有武器,就算球球輕功高超,也架不住獵槍的點射。
“這是兩連發獵槍!”
鄧士倫當過兵,耳朵對槍聲非常敏感,基本上,槍一響,他就能判斷出是什麽槍,口徑多少,射程多遠,有何弊端和優勢。
單點發射的獵槍,和連續發射的獵槍,在擊發一瞬間發出的聲音,是有所不同的。
“別管什麽槍了,現在咱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衝出去,回到小院,隻要手裏有了獵槍,我們就能和他們正麵拚殺。”
我說話的時候,把後背上的土框輕輕放下了,背著幾十斤重的黏土,我們就是個活靶子。
“球球,你別管我們,以最大的速度回到小院,沿途留下記號,然後把獵槍背出來,別忘了把子彈都帶上。”
球球身法好,獨自一個人逃生是沒有問題的,我和鄧士倫不能拖累球球。
“獵槍在裏屋床底下,你掀開幾塊地磚就可以看到。”
鄧士倫不是隨便找個地方把獵槍一放就完事了,也多虧他這個習慣,讓我們有了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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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耗子張率領幾個手下,傍晚時分就已經來到了小院,各個房間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人,所以就直奔古墓所在地。
好巧不巧,正好遇到返回途中的我們,於是就開火了。
耗子張他們也害怕我們手裏有槍,所以,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開槍,那是在試探我們。
現在試探的結果也出來了,所以,耗子張他們前後夾擊,速度非常快的合圍而來。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猶豫,必須做出最優解。
球球走了,這孩子貓著腰,借助野草叢的掩護,就好像一隻狸貓,疾馳穿行。
風越來越大,雨也是越來越大,正好掩護了球球。
“咱們倆分開走,還是一起?”
鄧士倫順手摸了一根粗大的樹枝,扭頭看向我問了一句。
“一起走,你跟在我後麵,如果你跑的快,就在我前麵。”
這個時候,隻能一起跑,單獨跑的話,兩個人就得分兩個方向,很容易迷路,尤其是我。
盡管球球沿途留下了記號,但在這風雨天,記號很容易發生改變。
而鄧士倫是本地人,在深山老林裏打轉,離不開鄧士倫這個向導。
“我在前麵吧,這裏的地形我熟悉,我以前可是偵察兵!”
鄧士倫一邊說話,一邊加快了腳步,因為我們身後的槍聲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跟在鄧士倫後麵,憋了一口氣,貓著腰,在野草叢中快速穿行。
很快,雨水打濕了頭發,一縷縷的發絲貼在額頭,我知道,我該理發了。
當時那個年齡,是最不喜歡理發的,經常一個多月也不理一次,後來,隨著年齡增長,我幾乎一周理一次發。
心態不同,年齡不同,理發的頻率真的會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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