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熵總部。
    觀測室中，幾人神色凝重的看著坐在那裏的芽衣和小女孩。
    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卻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不是各種儀器都顯示正常，幾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沒找到？這麽久了還是沒有動靜。”特斯拉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角。
    實驗進行了多久，幾人就在這裏看守了多久，誰也不肯去休息。
    眼前的兩人安危牽動著幾人的內心。
    “芽衣她…”雷電龍馬神色擔憂的說道：“真的沒事麽？”
    “不用擔心。”特斯拉輕出一口氣：“有生命維持裝置在，她不會出事的，隻是，尋找隱藏的記憶需要這麽久麽？”
    “不知道。”一旁的姬子開口說道：“大腦是人類最神秘的地方，各種組織研究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研究明白。”
    “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相信她。”姬子看著芽衣說道。
    小女孩的精神空間中。
    芽衣一直在看著幾個重複的片段，大多都是小女孩和媽媽一起生活的片段。
    十分溫馨。
    這讓芽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摟著手臂。
    芽衣抿了抿嘴：“過去，在母親的麵前，我也是這個樣子麽？”
    “無憂無慮，天真無比。”
    “真好呢…”
    芽衣眼神，小女孩牽著自己母親的手，正在訴說著學校中發生的事情，母親耐心傾聽，時不時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笑起來。
    芽衣歎了一口氣：“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孩子會變成天穹市中那個看不出感情的人偶。”
    “人偶麽…”清冷的聲音在芽衣的身後響起。
    這讓芽衣一驚，猛地回過神去。
    “你…的人格沒有被清除？！”
    淡淡的點了點頭，身穿白色長裙，懷抱小熊玩偶的小女孩出現在芽衣的麵前。
    小女孩看著芽衣說到：“很恰當的比喻。”
    “我…”芽衣神色有些尷尬，隨後滿臉歉意的說道：“抱歉。”
    “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小女孩走到芽衣的身邊，看著那個前方一大一小兩個背影：“你說的是事實。”
    “我確實是一個人偶，沒有主人的命令我什麽都做不了。”
    芽衣看著小女孩，能夠清楚的看到小女孩眼中的懷念
    沉默了一下。
    芽衣開口說道：“現在不一樣了，你已經脫離灰蛇的掌控了，你已經自由了不是麽？”
    “自由？”
    小女孩看向芽衣。
    “我隻不過是在一個手上挪到了另一個手上，我又有什麽自由？”
    “不一樣的。”芽衣在小女孩麵前蹲下：“我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的。”
    “那隻是我還有作用罷了。”小女孩低垂著腦袋：“如今，我腦海中的一切都被清理幹淨…”
    小女孩偏過頭去。
    看著愈行愈遠的母女：“我現在有的，隻有這些我拚命留下的殘破記憶，甚至連自己和母親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就算你不強迫我又如何？如今的我，沒有任何能夠幫助你們的能力。”
    “你快些離開吧。”小女孩輕聲說道：“越在我的精神世界待得越久，你的處境就越危險。”
    芽衣看著小女孩。
    神色認真的說道：“我想帶你一起離開。”
    “帶我離開？”小女孩看向芽衣：“重新麵對那個殘酷的世界麽？”
    “…”芽衣沉默下來。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不想了，被主人拋棄的機器已經沒有存在下去的價值了。”
    深吸一口氣，芽衣認真的對小女孩說道：“也許這個世界不是很美好，但是我相信，隻要我們努力，這個世界就會一點一點的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小女孩看著芽衣淡淡的說道：“僅憑你一個人又能做到什麽？什麽都做不了，這個世界無法改變，這個世界沒有未來。”
    芽衣微微皺眉。
    “如果連做都不做，又有什麽資格去否定呢！”
    “我…我的朋友，他們都在努力的改變這一切。”芽衣神色堅定：“我堅信，我們可以做到，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做到！”
    受不了芽衣堅定的目光，小女孩撇過頭去：“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
    “一廂情願也好，自欺欺人也罷。”芽衣深吸一口氣：“我相信著他們，就如同她們相信我一般。”
    “現在，我會帶你出去，不管你腦中是否還有著情報，那都不重要！我現在隻想帶你出去！”
    “我不會和你出去。”小女孩搖著頭：“我已經沒有被人需要的資格，隻是一個報廢品而已。”
    “你為什麽總是要否認自己呢！”芽衣不解的問道。
    沒有回答，小女孩低下頭，身子波動，逐漸消失。
    芽衣看到神色一急，深吸一口氣。
    開口喊道：“我需要你！”
    芽衣的聲音讓小女孩的身子一顫，消失的趨勢有了停止。
    抬起頭，小女孩難以置信的看著芽衣。
    看著小女孩的雙眼，芽衣再次說道：“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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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臉上浮現不解。
    “可是…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是一台報廢的機器，沒有被需要的資格。”
    “和那些沒有關係！”芽衣抬起手指向小女孩：“我需要的是你！”
    “我…”小女孩神色晃動，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芽衣：“需要我…”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芽衣雙手按在小女孩的肩上，隨後將其摟進懷中，輕聲說道：“隻是因為我需要你而已…”
    “僅此而已。”
    觀測室，眾人麵前的虛擬屏幕上，小女孩一直平穩的腦電波突然劇烈的波動起來。
    看到了的特斯拉神色一變。
    “發生什麽了！”
    看向實驗室的小女孩，特斯拉驚訝的說道：“難道是芽衣找到了麽？！”
    片刻後，實驗室響起劇烈的警報，這讓觀測室中的眾人神色均是一變。
    “特斯拉！”雷電龍馬和姬子齊齊看向特斯拉。
    “我知道！”特斯拉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終止按鈕。
    芽衣和小女孩的聯係在這一刻中斷。
    “清醒”過來的芽衣連忙脫下自己頭上的潛行頭盔不顧自己的身上插著的管子和貼片。
    向著身旁的小女孩撲去。
    特斯拉一驚：“芽衣要幹什麽？！”
    還沒等觀測室中的幾人反應過來，芽衣強行脫下了小女孩的潛行頭盔。
    頭盔下，小女孩的眼睛已經睜開，宛如夜空一般的眼眸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芽衣。
    “你說過的，你需要我…”
    聽到小女孩的話，芽衣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需要你！”
    看著芽衣，小女孩的眼中浮現數據流。
    “最高權限確認中…”
    “最高權限確認完畢，請輸入最高權限持有者姓名。”
    芽衣摟著懷中的少女，輕聲說道：“雷電芽衣。”
    “確認完畢。”
    “最高權限持有者，雷電芽衣。”
    ……
    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中。
    回答完澤亞，凱文連忙說道：“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怕。”
    輕咳一聲。
    凱文接著說道：“我隻是有些愧疚……”
    “嗯嗯。”澤亞揶揄的著凱文：“我懂，我都懂。”
    看著澤亞的表情。
    凱文額頭青筋蹦了蹦，抬起手不輕不重的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你懂個屁！”
    “痛！”澤亞捂著腦袋不滿的看著凱文：“老祖，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哼。”輕哼一聲，凱文開口說道：“別貧了，我們開始訓練吧。”
    凱文轉過身去。
    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場景突然一邊，變大了許多，四周都是堅冰，猙獰交縱。
    這些堅冰讓澤亞感到不適，就算是律者的身體，都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如果是普通a級女武神的話。
    澤亞相信，在這種環境沒有熱源的話，連十分鍾都生存不下去。
    搓了搓胳膊。
    澤亞看向身邊的凱文：“老祖，這是什麽地方啊。”
    “這裏。”凱文雙手插進大衣的口袋中：“這裏是對我曾經戰鬥過的場景的衍射。”
    “！！”澤亞驚訝的看著凱文：“老祖，你連這種都可以做到？！”
    “很簡單啊。”凱文開口說道：“隻要你總有一個屬於你的世界泡就好了。”
    抬起手，凱文接住從空中飄落的冰花。
    “在沉入量子之海的長久歲月中，我和這個囚禁我的牢籠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
    “直到我完全將其掌握，成為隻屬於我的世界泡。”
    “這…”澤亞驚訝的看著凱文。
    笑了笑，凱文開口說道：“希望你不要經曆這種感覺。”
    “不知時間的孤寂，太折磨人了。”
    “好了。”凱文拍了拍澤亞的肩膀：“不去聊這些有的沒的，我們開始訓練吧。”
    “訓練？”澤亞疑惑的看著凱文：“這種環境該怎麽個訓練法？”
    “當然是戰鬥了。”
    凱文開口說道：“戰鬥是你好的老師，性命危機之間的那一刻，所經曆的感覺最為深刻。”
    “可是…”澤亞皺起眉頭：“如今我的實力…這種感覺很難遇到了。”
    “不還有我呢麽。”凱文笑著說道：“和我對戰啊，保證你經常經曆這種感覺。”
    “呃…”澤亞雙眼一蹋：“老祖你…”
    凱文看著澤亞笑了笑。
    “不逗你了。”
    “和我對戰還很早。”凱文伸出一根手指：“我對你有一個要求。”
    澤亞一愣，隨後問道：“什麽要求。”
    “除了你體內的超變因子，不準使用其他的能力。”凱文指向澤亞：“律者的權能，包括崩壞能，通通不許使用。”
    “這…”澤亞狐疑的看著凱文：“老祖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為什麽這麽說？”凱文一愣。
    澤亞攤開手：“律者權能不讓我用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讓我用崩壞能。”
    “這…”澤亞看著凱文說道：“老祖你是不是純屬想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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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文聞言睥睨的看著澤亞：“我要揍你，就算你這些都用上了又怎樣？”
    “嗯？”
    “…”澤亞雙眼一蹋，撇過頭去。
    你厲害，你說的算。
    “好了。”凱文笑了笑：“不逗你了。”
    輕輕拍了拍澤亞的肩膀。
    凱文開口說道：“我這麽做的原因，是要讓你依靠超變因子的本能進行戰鬥，隻有這樣才能最快速的對其進行開發。”
    “你與我不同。”
    凱文看向周圍：“我是一路戰鬥過來，超變因子的力量就是我的主要力量，我一直在對它進行開發。”
    “而你。”
    “用的最順手的力量是權能，可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在使用著超變因子的力量戰鬥，可到了現在……”
    “它變成了輔助你戰鬥的存在。”
    “律者的力量壓製了你‘本來’的力量，讓你‘本來’的力量無從發展。”
    “這就是我讓你停止使用那些力量進行戰鬥的原因。”
    “至於你的崩壞能…太過龐大了，如果使用了崩壞能就沒有效果了。”
    “這樣麽…”澤亞聞言沉思起來。
    “這樣吧。”凱文再次說道：“隻讓你使用超變因子的力量對你來說太難了。”
    “呃…”澤亞塌著眼睛看向凱文。
    又被看扁了。
    我明明也能獨自變成人為崩落狀態，怎麽在聽完這些話後又變得一無是處了？
    雖然這個狀態不完整就是了……
    “我準許你使用那些，戰鬥磨練出來格鬥技巧，除此之外，你都不可以使用。”
    “這樣可以麽？”凱文看了一眼澤亞。
    澤亞聞言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本來就是為了開發超變因子，我聽老祖的。”
    “好！”凱文點了點頭：“準備吧。”
    “我會映射出那些我戰勝過的敵人，你要小心。”
    “明白。”澤亞點了點頭：“隻要不是律者，就沒有問題！”
    聽到澤亞的話，凱文嘴角微微勾起：“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麽自信的”
    話落，凱文眼睛微微亮其。
    頓時，一個火焰巨人從空中落下，將冰麵砸碎，審判級的氣息撲麵而來。
    澤亞嘴角抽了抽：“剛開始就審判級？”
    凱文向後坐去。
    寒冰迅速凝結成椅子，坐在寒冰椅子上。
    凱文杵著臉頰說道：“赫維斯托斯，在我遇到的審判級崩壞獸中最弱的存在了。”
    看著澤亞，凱文笑著說道：“你的話應該可以輕鬆應對的。”
    “別讓我失望哦。”
    “…”澤亞抽了抽嘴角：“弱麽…”
    眼神崩壞獸的威勢，都快趕上貝納勒斯，那可是隨著律者誕生的崩壞獸。
    深吸一口氣。
    澤亞閉上眼睛，再睜開，異色的雙眸已經徹底變回了紅色，原本的白發變長。
    一股凶狠狂暴的氣息在澤亞身上蔓延開來。
    “……”
    凱文看著澤亞微微皺眉。
    “容貌還會被超變因子影響，這開發程度要比我想象的還要低啊。”
    “啪！”
    凱文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響指：“十分鍾，解決它。”
    “還有時間限製麽。”澤亞神色凝重起來。
    眼前，赫維斯托斯怒吼一聲。
    揮舞著手中巨錘向著澤亞砸去，澤亞眸子一凝腳步挪移，躲開這沉重的一擊。
    壓抑著自己腦內混亂的思維，澤亞隻用肉體攻擊著赫維斯托斯。
    看著隻用肉體蠻力和赫維斯托斯戰在一起的澤亞，凱文皺起眉頭。
    “使用超變因子的力量，我不是讓你來肉搏的。”
    “明白。”澤亞點了點頭。
    身子向後騰越，躲過赫維斯托斯揮舞的巨錘，澤亞在空中調整身形。
    寒氣湧現，無數冰錐在身邊出現。
    那是澤亞之前和凱文戰鬥時，吞噬對方超變因子所掌握的力量。
    至於是怎麽吞噬的。
    雖然自己的老祖很強，但戰鬥時總會掉些皮膚碎屑，更何況當時的他還接觸到了凱文的血液。
    “去！”澤亞一揮手。
    冰錐頓時將火焰巨人赫維斯托斯覆蓋，火焰與寒冰對撞，及其滿天的霧氣。
    霧氣中，赫維斯托斯的吼叫聲不斷響起，手中巨錘瞎亂揮舞。
    澤亞落在地麵，抬起手，身旁一個冰錐快速形成，隨著他不斷的凝聚。
    冰錐越來越大。
    直到澤亞自己維持都有了些許難度。
    霧氣消散，赫維斯托斯身上的火焰斷續，露出猶如岩漿一般的皮膚。
    那些冰錐並沒有對這頭崩壞獸造成什麽傷害。
    乘著霧氣剛剛消散。
    澤亞猛地揮揮手，身旁的巨大冰錐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赫維斯托斯激射而去。
    赫維斯托斯怒吼著，揮舞著巨錘迎上。
    下一刻，巨錘破碎。
    冰錐勢如破竹的破開岩漿一般的皮膚，帶著赫維斯托斯飛起，重重的撞在身後的冰壁上。
    釘在了那裏。
    極寒快速凝固熔岩，巨人逐漸化作石頭碎裂開。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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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亞向著凱文的方向看去，凱文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看著澤亞。
    凱文開口說道：“不錯，比我預想的還要厲害，三分鍾不到就解決了戰鬥。”
    “戰鬥中有什麽感覺麽？”
    澤亞一愣，想了想後說道：“有點可惜，由於是假的，我吞噬不了對方的力量。”
    “呃……”
    聽到澤亞的話，凱文愣了一下。
    隨即看向已經化作碎石的赫維斯托斯：“看來這個家夥沒有辦法引出你身體裏的東西。”
    “也好。”凱文輕輕笑著：“繼續吧。”
    “畢竟，這家夥隻是最弱的。”
    說著，凱文的眼睛微微亮起，頓時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勢落在他的身上。
    澤亞抬起頭，一頭蛇形的崩壞獸落下。
    “要小心，這個家夥可比之前的那個家夥厲害很多。”
    “還是十分鍾，加油。”
    澤亞點了點頭：“明白。”
    四分鍾後，澤亞站在蛇形崩壞獸的屍體上，巨蛇被數個冰錐釘在了地麵上。
    沒辦法。
    由於無法使用律者的權能，澤亞目前能使用的力量隻有自己老祖的超變因子。
    澤亞站在巨蛇的心髒處。
    巨蛇的心髒已經不在跳動，忍住想要把它挖走吃掉的衝動。
    澤亞將這個心髒弄成了冰疙瘩。
    “怎麽樣，有感覺到什麽嘛？”凱文再次詢問。
    “沒有。”澤亞依舊搖了搖頭：“隻是，感覺身子有些熱，還有點想把這個東西吃掉。”
    “那就再來。”
    凱文笑了笑：“接下來，你遇到的都是我曾經苦戰過的角色，你要小心應對，當然，時間還是十分鍾。”
    澤亞扯了扯嘴角：“你的苦戰就是十分鍾之內麽？”
    “對我來說，超過五分鍾的戰鬥都算是苦戰。”凱文笑著說道。
    “好了，做好準備。”
    澤亞再次點了點頭：“明白！”
    又是數輪。
    果然都是一些讓凱文都陷入過苦戰的家夥，僅用凱文超變因子的澤亞。
    差一點就出了十分鍾的界限。
    最後一個是鯨魚形的崩壞獸，而它也差點讓澤亞受傷。
    不過此時這隻崩壞獸已經被澤亞破開了肚子。
    內髒滾輪在他身前，鮮血淋了澤亞自身，在極寒的環境下，冒著森森熱氣。
    “這讓我有些吃驚啊。”凱文看著澤亞：“沒想到連利維坦都沒讓你超出十分鍾。”
    “不過，這是陸地，如果在海裏的話，能不能戰勝對方都是一個問題。”
    另一邊。
    澤亞喘息著。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有一些沸騰，這種感覺，在初次變成崩落狀態的時候。
    他感覺過。
    “那麽，現在呢？你感覺到體內的那個東西了麽？”
    麵對凱文的詢問，澤亞喘息著低下頭，看著有些顫抖的雙手。
    體內，心髒在鼓動，血液在沸騰，一個聲音在耳旁瘋狂的響起。
    “撕碎它！撕碎它！撕碎它！！”
    “嗬…嗬…”
    澤亞喘著粗氣。
    紅色的紋路在他的身上湧現，自左手臂蔓延，很快就鏈接到了澤亞的臉頰。
    與此同時。
    一股更為純粹的崩壞獸的氣息從澤亞的身上浮現。
    “總算感覺到了麽。”
    凱文笑了笑：“戰鬥了這麽久才被勾出來，看來，你體內的超變因子似乎被某種東西製約著。”
    “不過，都是和我一樣的東西。”
    “澤亞！”凱文喊了一聲。
    澤亞看向凱文，雙眼已經變為獸瞳，並且再次回歸異色。
    一金白，一黑紅。
    異色的雙眸蘊含著無盡的凶煞之氣。
    “嗬！”凱文笑了起來。
    “就是這樣。”
    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場景發生了改變，炙熱之意撲向澤亞。
    忽然，澤亞的身前出現一個人影，從火焰中緩緩走出，火焰避讓讓出通道。
    人影逐漸在他眼前清晰。
    火焰繚繞在她的身上，如同薄紗一般。
    紅色的秀發，隨著女子的腳步晃動，甩下點點火星，身上火焰形成的蝴蝶飛舞著。
    融入一旁的雀躍著的火焰。
    最終消失不見。
    如同火焰的魔女，如同火焰的女王。
    “律者…”
    澤亞心髒鼓動，聲音越來越響亮， 但一股刺痛感也隨著血液的湧動蔓延全身。
    “……”
    “擊敗她！撕碎她！”
    “最後吃掉它……”
    “澤亞！”凱文的聲音在他的耳旁炸響：“遵從你內心的本能。”
    “撕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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