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龍平安聽到這兩個字，就是一愣。
    “這賈家，現在可以說家破人亡了，你管這個叫好處？”這師弟的腦袋裏麵在想的什麽事情？
    “嗬嗬嗬，我是說沒出事之前。”許大茂是尷尬的一笑，虧得是二師兄，要是李正陽，估計又要笑話自己了，就記得眼前的東西。
    “我這人的目光有點淺，小娥也曾經說過的，怕是改不了了。”許大茂自嘲的一笑。
    “二師兄，我和您說，我剛到香港的時候，那個時候很多人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大陸過去的，他們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在幾十年前的狀態。”許大茂說起來也是一臉的噓噓。
    “大茂你說有一部分香港人可能對內地人心懷偏見？”龍平安估摸著就是這個意思。
    “是的啊，就舉個真實的例子，發生在我的身上的。”許大茂吸了口煙。“我記得，有次我和小娥帶孩子們去茶餐廳吃早茶。那邊一個大叔聽到我們不是本地口音，或許出於好奇，過來主動攀談，知道我們是北京過去的。就非常驚訝。”
    “師兄，您知道他驚訝什麽？”許大茂一臉笑意的問自己的師兄。
    龍平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現在的內地，還有人能吃早茶嗎？”大叔發出了質疑的語氣。
    “老實說，那個時刻我感到有些被冒犯，覺得他的話語裏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態度。”許大茂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邊上的婁小娥也是同樣的感覺。
    “那大茂你當時是什麽態度，怎麽做的？”龍平安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當時就告訴他，我是生活在北京的，天子腳下，雖然我們習慣上不吃早茶，但也完全不至於買不起。”許大茂悠悠的說道，但心裏總覺得那那的不得勁。
    “當我們深入交談後，我意識到，大叔最初的提問並不是帶有貶義，而是一種對客觀事實的描述。”許大茂話風忽然一轉，“他意識到自己所認為的與實際情況存在差異，許多認識還是停留在幾十年前的狀態，本質上就是這樣的。”
    “說到底還是經濟落後嘛，人家看不上。”龍平安一下子抓住了核心的問題點。
    “是啊，落後就要挨打，就會被人看不起，同樣的，當你功成名就了，你會發現自己的身邊都是熱情善良的朋友。”許大茂是哈哈的大笑。
    “我明白了，這個就是所謂的雞湯，正陽說的。”龍平安也笑了起來。
    師兄弟幾個人聚會的時候，李正陽開過一個玩笑，他說你若是成功了，放屁都是道理；相反你若是失敗了，再有道理都是放屁！
    “這其實就是一個最簡單的因為價值觀而混淆是非的現象。”師兄弟幾個人當即就討論過這個話題，“因為每一個人的本質，個性，背景，環境不同。每一個人對成功的定義不同，也就是價值觀不同。所以一個人的成功了，也隻是自以為，或者說他周圍的人認同他成功了。”
    “所以大茂你還是回來了，重點是這裏是北京，是自己人的地方？”龍平安樂嗬嗬的說道。
    “師兄，您說的太對了，我心裏還是有點小歡喜的，誰能想到我許大茂今天，也算功成名就了吧？”許大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師兄可不是一個庸俗的人。
    “師弟，瞧這話說的，我的手都有點癢了。”龍平安也忍不住笑了，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很逗的，這性子，虧得是自己的師弟。
    “師兄，也就是在您的麵前，要換做大師兄或者是正陽，我可不敢？”許大茂是賤賤的一笑。
    “奧，怎麽個說法？”龍平安來了興趣，想聽聽這家夥嘴裏還能說出來什麽？
    “大師兄還是一個比較方正的人，遵循中國人傳承的仁義禮智信，是我們龍門派的掌門，我這心裏還是有點怕的。”許大茂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正陽，是我的發小，鐵磁。感情自然不必說的。隻是這幾年我感覺他身上有種上位者的氣息，我覺得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不苟言笑的時候還是讓人有壓力的。”許大茂說的時候發現龍平安也在點頭。
    “大師兄，他的經曆和人生可以說是傳奇的，當年可是真刀真槍和敵人進行生死戰鬥的，後來到香港始終沒有忘記家國，靠的就是中國人骨子裏麵的信念，他們這輩人讓我們都是仰望的。”龍平安對於自己大師兄以前是師父的叨念，後來是師兄弟的接觸交流，感情是非常的深得。
    “正陽。”龍平安說到李正陽，眼角裏麵都是笑容，倆人不光是師兄弟，還是兒女親家。“我自幼失去雙親，幸好得師父收留，撫養長大，後來結識了正陽師弟，對於他不僅是師兄弟了，李叔和江姨那我當自己孩子一樣，可以說這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是的，師兄，當年您一來四合院，這裏就像過年一樣，李叔和江姨都會拿家裏最好的東西出來，連我也混到了不少的好處。”許大茂一想到年輕的那會就會莫名的興奮，“也就傻柱了，那會四六不分的，被老聾子和易中海幾句話就哄得北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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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麽樣，你還得承情？”龍平安也笑了笑，還是年輕的時候好啊！
    “當初我回來的時候，小娥就問我會不會秋後算賬？”許大茂想起了自己夫妻兩個人剛回來那會。“我說不會了，人在那個時候，不要說鄰居了，就是夫妻，父子這種事情多了去了，誰讓當時婁家的目標太大，被人盯上了。沒有秦寡婦，還會有張寡婦，李寡婦。”
    “哈哈哈！”龍平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大茂啊，你怎麽的張嘴就是寡婦？”
    “師兄，您和小娥說的可是一模一樣的？”許大茂一下子自閉了，“自己就是管不住這張嘴，還真是的，提寡婦幹什麽的？”
    “你們哥倆說什麽呢？老遠我就聽到哈哈大笑的聲音？”這個時候萬雪琴和婁小娥回來了。
    “你們姐倆去哪了？”龍平安一看媳婦和婁小娥回來了，放下手上的水杯站了起來。
    “我和小娥出去逛了逛，現在孩子們都不在身邊，你說這養兒防老的，咱們幾家怎麽都這樣啊！”萬雪琴看了婁小娥一眼，無奈的說道。
    “這孩子出息了，不在身邊吧感覺想念，這要是沒本事的，天天窩在身邊，看了也焦急，哪能好事都給咱們趕上的。”婁小娥比這幾位還想念孩子，畢竟那兩個小子還在香港。
    “我說嫂子，小娥，我們現在還年輕，也沒負擔，孩子們願意出去闖蕩就讓他們出去闖蕩，我們年輕的那會不也向往著往外麵跑嗎？”許大茂接過了話茬。
    “對了，我們哥幾個，老姐妹的，一起出去走走？”許大茂突發奇想，全國各地的看看，順便見見老朋友什麽的。
    “大茂，你這個主意不錯！”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響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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