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倆，趁早給我斷了這念想！許大茂那孫子當年下鄉放電影，連吃帶拿的，不光拿老鄉的雞，還經常往大姑娘，小媳婦的被窩裏鑽，這茬口全院誰不知道？"傻柱叉著腰站在院子當中，活像隻被踩了尾巴的鬥雞，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裏的大茶缸子咚咚的敲著石桌。
    "爸！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在大茂叔可是成功人士！"何曼青攥著許誌浩的衣角，眼淚汪汪的，鼻子尖哭得通紅。
    “柱子叔，這個可不敢亂說，我爸當年下鄉放電影，帶回來的土特產都是花了錢票的，還有這鑽被窩，更是不能信了，這個還是人嗎？” 許誌浩也有點生氣，這傻柱的脾氣怎麽的還這麽的暴躁，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哎吆，你小子還不服氣？他許大茂當年是怎麽擠兌我的？在廠子裏造謠說我跟食堂的劉嵐有一腿。” 傻柱是怪眼一翻，你小子現在還敢反駁我，這怎麽行？“不信？你回家問問你爸。”
    “還有就是，許大茂那孫子老是說我和秦寡婦不清不楚的，送飯盒圖人家身子什麽的。”傻柱子現在已經上頭了，有些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的，傻柱一巴掌拍在了八仙桌上，震得搪瓷缸子裏的茉莉花茶濺出三尺遠。
    “那您和秦寡婦當年有沒有不清不楚的，還有就是真的饞人家身子？”許誌浩這小子也是蔫壞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直轉，看到了在賈家門口一邊看戲一邊嗑瓜子的秦淮茹。
    “我當年，當然沒有了，大小兩個寡婦加上三個拖油瓶，你當我傻啊？你個小兔崽子，想套我話。”傻柱被氣樂了。“丫頭，你看看，這個就是你選的對象，比許大茂老小子還壞。”
    “傻柱，你他媽的混蛋，吃飽喝足了，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了。”秦寡婦在一旁看的正過癮呢，沒想到這瓜吃到了自己身上，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吵吧，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才好，讓你們得瑟，不幫我們家？”
    “斯！”圍觀的群眾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傻柱沒看出來啊，和這俏寡婦還真的有一腿？以前院子裏麵就有人傳，這寡婦的魚塘裏麵傻柱是胖頭魚，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啊！
    “秦寡婦，你不要臉，當年但凡在軋鋼廠上班的，誰還不知道你饅頭換饅頭？”傻柱有點懵逼了，趕緊得將這攤水給攪渾了，堅決不能承認自己越界的事情。
    “爸，你們胡說什麽？”何曼青有點不滿意了，正說自己的事情了，怎麽的你們的風流韻事都爆料了，一把年紀的人了，能要點臉不？
    “大茂叔。。。” 何曼青剛想說。
    "大茂叔也是你叫的？"傻柱抬頭和許誌浩對上了，這小子就是年輕時候許大茂的翻版，越看越來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還敢給自己下套？
    "老何，孩子的事。。。"秦京茹端著針線簸籮從房子裏麵探出頭來，本來不想出來的，不出來不行，越說越不上道了。
    "你少插嘴！"傻柱一扭頭，嚇得秦京茹把後半句"不如先問問曼青"生生咽了回去，針尖差點戳在手指頭上。
    她偷偷朝女兒使了個眼色，何曼青立刻會意，抽抽搭搭往許誌浩身後躲。
    "何叔，我爸當年是犯過糊塗，可他現在。。。"許誌浩這孩子倒是鎮定，推了推眼鏡框。
    "現在？現在更了不得！"傻柱一蹦三尺高。
    "前些日子我還瞧見他在後海邊晨練，和一老太太眉來眼去的，那女的才多大？頂多五十出頭！"傻柱是眉毛一挑。“還學人家戴眼鏡，你個斯文敗類。”
    “我？” 許誌浩被傻柱懟的不想說話了，這家夥屬狗的，逮著誰咬誰？
    “哈哈哈！”傻柱看著一圈呆若木雞的人群，內心是狂喜，仿佛當年一人對戰三個大爺的場麵又回來了，就差一句台詞了，“誰讚成？誰反對？還有誰？”
    "許叔這叫老當益壯，哪像有些人，年輕的時候連寡婦門都敢敲。。。"何家延不知什麽時候倚在門框上，嘴裏叼著根牙簽冷笑。
    "小兔崽子，白眼狼！"傻柱抄起笤帚就往兒子身上招呼。
    "您急什麽？該不是怕許叔家小子把您寶貝閨女拐跑，以後沒人給您養老吧？"何家延早有防備，滋溜一下竄到西廂房簷下，還不忘回頭補刀。
    “精彩，真他媽的精彩！”圍觀的人民群眾大呼過癮，又牽扯出養老了，怎麽的兒子不行，非得閨女來？還是說這兒子不是傻柱的？那是誰的？
    "爸！您就是偏見！大茂叔現在可是正陽叔的師弟，人家跟著老道長學習形意拳，上個月還在文化宮演講呢！"何曼青突然掙開許誌浩的手，衝到父親麵前直跺腳。
    "演講？"傻柱氣得直哆嗦，"他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當年在宣傳科，他愣是把偷吃供應糧說成是體驗群眾生活，這本事不去說相聲都屈才！"
    "是不是你背地裏給那老小子說好話了？當年你和他最初也是含含糊糊的？"說著突然想起什麽，轉頭瞪著秦京茹，潛台詞就是，“你有前科？”
    "我那是看在曼青的麵子上！許家小子隔三差五的過來幫忙，大熱天的連口水都不喝，哪像某些人，飯盒都給了誰？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我不想搭理？"秦京茹這下真急了，針線簸籮往窗台上一摔，話沒說完，忽然瞥見女兒可憐巴巴的眼神，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何叔，我知道您看不慣我爸，可我跟曼青是真心。。。"許誌浩突然上前一步。
    "真心？"傻柱突然怪笑一聲，轉身衝進北屋，再出來時手裏舉著個鐵皮餅幹盒，盒蓋一開，裏頭掉出半拉發黃的電影票根。
    "認識這是啥不？你爹當年用這招哄騙了多少姑娘！那年放《廬山戀》，他給全廠未婚女青年送票，就為跟人家搭個話，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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