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開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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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天雲本以為在劫難逃,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隻見一個中年小胡子男人手中揮動著長鞭,口中嗬斥著怪物。
    他嘴裏一陣嘰裏咕嚕不知道念著什麽,然後劍指往長鞭上一抹,再次揮動長鞭“啪啪”作響,長鞭末梢處火花四濺。
    那些怪物非常懼怕中年男人,不安地在那裏左擺右晃,卻又依依不舍。
    “畜生,再不滾,老夫收了你們!”男子大喝。
    那群怪物一聽,趕緊地轉身溜之大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天雲驚魂未定,長舒了一口氣。
    他強撐著顫抖的雙腿站了起來,對著中年男子說道:“多,多謝大叔……”
    他一想不對,又改口說:“多謝神仙救我!”
    在他看來,妖魔鬼怪都怕的人不是神仙那就是更厲害的妖怪,但中年男子看上去顯然不是妖怪。
    中年男子沒有理他,隻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就走。
    黃天雲愣了愣,然後緊跟在他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麽?”
    走了幾十步,中年男子忽然回過頭來。
    “我把那些畜生趕跑了,你為什麽還不走?”
    “可是,我不認識路啊!”黃天雲無奈地說,“再說,要是路上再遇上這些怪物,那不是死路一條?”
    “能進得來,你出不去?”中年男子嘲諷似的反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稀裏糊塗地到這裏來了!”
    黃天雲想起自己掉下懸崖的經過太過荒誕離奇,忽然又嬉皮笑臉追了上去問:“大叔,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幻真秘境!”中年男子隨口答道。
    “幻真秘境,是什麽地方?”
    他從沒聽過這個名字,更不記得大上海附近還有這麽一個地點,心裏覺著奇怪。
    中年男子沒有再回答他,反而說道:“你別再跟著我了!”
    “我不跟著你我跟誰?這裏我又不熟,到處是妖怪!”
    黃天雲開始耍賴皮,膏藥一樣緊緊貼在他身後。
    中年男子回頭望了望,然後繼續走他的路,任憑他做跟屁蟲。
    山路十八彎,雖然崎嶇不平,中年男子卻如履平地,步伐穩健輕捷,黃天雲想要跟得上他的步伐非常吃力。
    好在中年男子有時候放慢腳步,似乎在等他。
    果然是秘境,到處是幽深密林,溪水淙淙,四周群山環抱,山腰雲霧繚繞,鳥飛獸逃,生機盎然。
    轉眼上了一個山坡,坡上有個木屋,緊挨著木屋是個小草屋,屋前屋後全是田地,上麵似乎種了一些莊稼,屋後與地頭有幾棵參天巨木。
    坡下有一片清溪匯集而成的水潭,藍黑的潭水清澈卻不見底,可見其深不可測。
    “汪汪……”
    土坡上站著一隻大黃狗衝著他吠叫,豎起的尾巴卻搖個不停。
    “你怎麽跟著我回家來了?”中年男子突然止住腳步,喝問。
    黃天雲嬉皮賴臉地笑著說:“大叔,我不跟著你,我跟誰啊?”
    中年男子也沒再趕他走,自顧著鑽進了木屋,黃狗也搖著尾巴跟了進去。
    黃天雲也不好跟進去,他見門前空地上有些淩亂的枝葉,便拿起掃把唰唰唰地掃地。
    不一會兒,大叔又從屋子裏出來,卻不阻止他,隻是坐在椅子上吃著紅薯冷眼旁觀,偶爾把紅薯皮丟給大黃狗吃。
    黃天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聞著紅薯四散的香味,肚子很誠實地發出一陣“嘰裏咕嚕”聲。
    他咽了咽口水,摸了摸癟癟的肚皮,然後繼續掃地。
    他知道,現在隻能極力討好大叔,或許他會於心不忍而將他留下。
    否則,他一旦離開這裏,恐怕就成了那些怪物的晚餐。
    大叔見他賣力的勞動,衝著他喊:“小子,想吃嗎?”
    黃天雲一聽,樂不可支,連連點頭。
    大叔直接拋過來一塊大紅薯,熱騰騰、香噴噴。
    他接住紅薯,高興地說:“謝謝大叔!”
    吃完紅薯,他又問:“大叔,有水喝嗎?”
    “喏,那兒多得是!”大叔指了指坡下的深潭。
    黃天雲估計他也沒燒開水,隻是在想,難道他一直喝冷水?
    他下坡來到潭邊,雙手掬起一捧水,直覺的潭水冰冷刺骨。
    “大叔……”
    他正要問,卻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衣領。
    大叔抓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他拎了起來往坡上一扔。
    黃天雲整個身子倏地騰空而起,四仰八叉地落在坡上空地,一個翻滾來了個嘴啃泥。
    此時,大叔也已經上了坡。
    他伸手拎起黃天雲,扒扒眼睛捏捏臉、扯扯耳朵擰擰鼻子,然後又掰開他嘴巴叩擊牙齒。
    “還行!”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清脆的腦崩兒敲擊在他腦門上。
    “嗷嗷……”
    黃天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伸手摸了摸腦門,隆起了一個巨大的肉包。
    “不錯!”
    聽口氣,大叔似乎很滿意:“有點資質!”
    黃天雲以為這樣算完了,沒想到大叔雙手一抄,愣是把他翻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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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從他腳底開始又摸又捏又拉又拽,時而似乎在丈量,雙手遊走在他腿腳腰背與胳膊之間,骨骼咯吱作響。
    黃天雲隻感覺身上忽而酸軟脹痛,忽而酥癢難耐,總之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是塊好料!”
    大叔嘴裏誇讚,右手輕輕將他撈起站立。
    “大叔,你要幹什麽?”黃天雲眼中淚水漣漣,怨道,“我差點被你玩死了!”
    大叔並未回答,反而嗬嗬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跟我學道吧!”
    “什麽?學道?”
    黃天雲心中憤憤,學什麽樣的道要這樣把人當猴玩?
    雖然心有不滿,但在這裏他隻能仰仗大叔才能活命。
    要知道外邊還有大群怪物對他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它們腹中的美味。
    “怎麽,你不願意?”大叔反問。
    “大叔,你說你是道士,是嗎?”
    黃天雲並不太相信他,因為他的裝扮一點看不出是個修道之人。
    大叔似乎想起什麽,笑著說道:“嗯,你等我一下!”
    說著轉身就進了木屋。
    他再次出來時,已經身著黃色道袍,頭戴道冠,腳踏雲履,一手持拂塵一手托八卦鏡,儼然一個如假包換的道士打扮。
    “大叔,你真的是道士啊!”
    黃天雲嗬嗬笑著說道:“難怪你那麽厲害,連那些怪物都怕你呢!”
    “老夫道號虛真!”大叔自報了道號,又問,“你可願意隨我學道?”
    黃天雲求之不得,最起碼可以有理由躲在這這裏,不再需要擔心那些怪物把他吃掉。
    他連忙跪倒磕頭說:“師傅在上,弟子黃天雲給您磕頭了!”
    “哈哈,很好!”
    虛真很開心,笑著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開山弟子,你跟我學道傳我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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