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站好了！！！”
    痕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怒吼的聲音在訓練場上空炸裂開來，如同一道道無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在場的每一個新兵。
    場地內的所有新兵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驚醒，瞬間安靜下來，動作迅速地站好了隊列。雖然隊伍排列得有些歪歪扭扭，像是一群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勉強排成的隊形，但至少已經能看出隊伍的雛形，不再是剛才那副散漫無序的模樣。
    然而，這種勉強湊合的表現顯然無法讓痕感到滿意。他沉默地站在隊列前方，目光如冷箭般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仿佛要將每個人的不安與緊張都看穿。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訓練場上隻能聽見新兵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輕微腳步調整聲。
    過了許久，痕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
    “我知道，你們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才，要麽擁有常人無法追及的崩壞能適應性，要麽擁有造詣極高的武藝，或許還有人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背景......
    但是，從你們來到總部的那一刻起，你們就隻有一個身份！！！
    不是再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而是新兵，是菜鳥！”
    痕洪亮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中回蕩，科斯魔敏銳地注意到，周圍許多戰士的表情都冷了起來，原本還帶著些許傲氣的臉龐，此刻都蒙上了一層寒霜。那金色頭發的女孩緊抿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金色短發的男子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心中暗自較勁；而角落裏的粉色長發女孩，雖然依舊保持著平靜，但眼中也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痕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目光如炬，掃視著全場，有些玩味的說道：
    “怎麽？這就繃不住了？
    看來我還是高估你們了，你們現在連菜鳥都算不上，就是一群廢物、一群垃圾！！！
    在麵對真正的崩壞時，你們就是隻會拖累同伴的廢物，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你們還差的遠！！！”
    新兵們的臉色愈發難看，崩壞能適應性這東西全憑天賦，擁有極高崩壞能適應性的天才更是鳳毛麟角。他們自加入當地逐火之蛾的那一刻起，便被視若珍寶，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嗬嗬，你們怎麽這副表情，是不服氣嗎？“痕揚了揚眉毛，像眼前的眾人問道。
    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開口回答，但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的不服氣情緒，已經清晰地寫在了每一個新兵的臉上。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之所以能站在這裏訓斥你們，是因為我比你們早加入逐火之蛾幾年，是因為我比你們資曆老？畢竟我的崩壞能適應性並不是很高。”
    痕冷笑兩聲
    “如果是的話，那你們回家找媽媽哭鼻子了，和老子同期加入逐火之蛾的崩壞能適應性比老子高的多的是，他們自負、他們驕傲、他們不把一切放在眼中，就和現在的你們一樣。”
    “但他們現在全都死了，大多數都死在了他們的驕傲上，死在了他們的大意上，死在了他們的不放在眼中的普通死士手上！”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失望，仿佛在看著一群即將走向毀滅的羔羊。
    “你們又能比他們強多少？我看過你們所有人的資料，除了愷撒之外，其他人連擊殺聖殿級的崩壞獸記錄都沒有，就這？！不是垃圾是什麽？垃圾有再高的崩壞能適應性也隻是垃圾罷了。”
    “要是真的遭遇了律者，就憑你們現在這樣子，連動都沒動就被殺死了，信不信？！”
    許多人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死死盯著眼前的痕，眼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燒。
    “我不信！”
    這聲質疑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訓練場上的沉默。眾所周知，每到這種緊繃的時刻，總要有一個刺頭跳出來攪局，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一個敞開著軍裝，臉上有著疤痕的壯漢慢慢悠悠的舉起手，嘴裏還叼著一根未熄滅的香煙，煙霧從他嘴角輕輕飄出，臉上滿是戲謔和不羈的神情，仿佛在用眼神挑釁著痕的權威，又似乎在無聲地宣告：我就是那個不服管的刺頭，你能拿我怎麽辦？
    “哦？新兵，你叫什麽名字？”
    “康斯坦丁。”
    “好，還有誰不服？把手舉起來。”
    “我也不服！”
    “我！”
    “還有我！我也不服！”
    “......”
    有康斯坦丁帶頭，剩下不服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整個隊伍一大半的人都把手舉了起來。
    “阿魔，你呢？服不服？”
    隊伍的後排，黛絲多比婭輕輕戳了戳科斯魔的肩膀，用極小的聲音問道。
    “我？我當然服。”
    “為什麽啊？我還以為你會第一個說不服來著，就像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
    “因為痕教官說的沒錯。”
    科斯魔腦海中浮現出那場遮天蔽日的狂風，那個將一切視做螻蟻的空中女王，還有那冰雪山穀中傳來的怒吼與哀嚎......以及，那漆黑如墨的戰甲......
    “我......我曾經見過第四律者，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科斯魔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經曆告訴這個把他當作朋友的女孩，
    “我親眼見過痕教官他們與律者的戰鬥，所以我能保證，這裏的人加上來恐怕還不夠律者第一階段打的，恐怕一碰麵就會被秒殺。”
    “第一階段？那是什麽東西？算了算了，聽你的，你服我也服。”黛絲多比婭說道。
    聽著眾人不服的呼叫聲，痕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想到接下來要做什麽，他就忍不住想笑。
    “咳，好，既然你們有這麽多人不服的話，那就給你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也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強者。“
    痕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和起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一天一個小笑話：
    為什麽飛霄看上去熱情開朗好相處？
    因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霄話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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