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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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戰鬥方式,他從未見過。
雖然憶者的作戰方式很詭異,但九成九的家夥都是依靠自己的模因身去獲取珍貴的記憶,這種利用時間的力量他也是頭一次見。
而且他對憶者沒什麽好感,這幫人絕大多數要不就是偷偷摸摸的、拿了記憶就跑;要不就是謎語人,就算是盟友也支支吾吾的,不到關鍵時刻絕不透露重要消息。
關鍵這群人還極度自信,仗著模因身就去偷看強者的記憶,直到翻車了才直到不妙。
曾經他們到訪善見天時,墨雲沒少被那些不自量力的憶者糾纏,被煩了好長一陣子。
但這個女孩,是他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也是除他之外唯一的“人類”!
沒有猶豫,墨雲駕駛幽影如同黑色流星般俯衝而下!
同時,星途長弓再次出現在手中,一支璀璨的光矢瞬間凝聚,瞄準了下方向女孩包抄而去的最密集的一股蟲潮!
“喂!小粉毛!低頭!”
墨雲的警告聲如同驚雷般炸響!那粉色頭發的女孩反應極快,幾乎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猛地一個矮身俯衝,靈巧地滾落到一處斷裂的牆體之後。
就在她低頭的刹那——
咻咻咻咻——!!!
如同星辰墜落的審判之光!
無數支純粹由高度凝聚虛數能構成的璀璨光矢,如同精準製導的導彈群,撕裂陰沉的天幕,精準無比地覆蓋了她剛才所在區域以及周圍瘋狂湧來的蟲潮!
轟轟轟轟——!!!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隻有能量湮滅時發出的、令人心悸的嗡鳴!
璀璨的星芒如同盛開的死亡蓮華,在蟲群最密集處綻放!被星芒籠罩的蟲族,無論是猙獰的巨蟲還是潮水般的小型個體,其體內的崩壞能與繁育之力如同遇到了絕對的天敵,瞬間化為虛無!連一絲塵埃都未曾留下!
僅僅一輪齊射,就將女孩周圍數千米內的蟲群清空了一大片!壓力驟減!
女孩從斷牆後探出頭,粉色的眼眸中倒映著那璀璨而致命的星光,以及空中那道騎著黑色機車、手持星芒長弓的挺拔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好奇。
“好機會!”
她並沒有愣神,而是立刻把握住這寶貴的喘息之機!她輕盈地躍上斷牆,手中的白色月牙儀式劍再次揮動!
“往昔的漣漪!”
這一次,她灑出的不再是小小的波紋,而是一片更加廣闊、如同輕紗般的柔和的粉白色光暈,迅速籠罩向側麵另一股試圖繞過星光打擊、繼續撲來的蟲群!
被這擴大的時之漣漪籠罩,那群蟲族的動作瞬間變得如同電影慢放,繼而更快地走向枯萎、風化、成灰!
空中的墨雲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配合不錯!
他再次拉滿星途弓弦,光矢如同連珠炮般射出,精準點殺那些試圖從女孩時之漣漪範圍外突進的漏網之魚!
而女孩則專注於用她的時停老化能力控製住大股的蟲群,為墨雲的精準打擊創造最佳條件。
一個淨化湮滅,一個控製老化。
兩人的配合雖然初次,卻異常高效默契!
短短幾分鍾內,這片廣場上殘餘的蟲群便被兩人聯手清理得一幹二淨!隻剩下滿地焦黑的坑洞。
戰鬥結束,天地重歸死寂。
墨雲駕駛幽影緩緩降落在廣場中央,收起星途長弓,熔金色的豎瞳和額前的龍角也緩緩隱去,恢複了平常的狀態,但眼神中的警惕並未減少半分。
那粉發的女孩也輕盈地從斷牆上跳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粉色短發,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墨雲麵前。
她臉上帶著明媚而感激的笑容,粉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墨雲和他那輛造型酷炫的幽影。
“謝謝你出手相助啦……”
她的感謝語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為她注意到墨雲看她的眼神……非常古怪。
那是一種混合了驚訝、困惑的表情。
女孩眨了眨大眼睛,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纖細的手指在自己臉頰上點了點,語氣帶著幾分俏皮和調侃:
“怎麽啦?這位帥氣的救命恩人先生?難道是被人家的美貌驚呆了嗎?”
“那倒不是。”
墨雲眼中的驚訝和困惑迅速褪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目光坦誠地落在昔漣那張與記憶中的身影驚人相似、卻又明顯稚嫩了幾分的臉蛋上。
“我之所以驚訝,”
他笑道,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是因為你簡直就像一個縮小版的朋友。要不是你們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我差點要以為那位活潑過頭的妖精小姐終於找到了什麽返老還童的秘訣,跑來戲弄我了。”
“誒?”
昔漣眨了眨那雙和愛莉希雅如出一轍的、水汪汪的粉色大眼睛,瞬間綻放出極大的興趣和驚喜的光彩。
“你果然認識愛莉希雅姐姐呀!”
她雀躍地輕輕跺了下腳,聲音裏充滿了歡快,
“我就說嘛!能在這裏遇到‘人類’,還能一眼看出我和姐姐的區別,肯定是熟人!”
她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個略顯正式卻依舊可愛的姿態,自我介紹道:
“初次見麵,救命恩人先生!我叫昔漣,意為‘往昔的漣漪’。
如你所見,我和愛莉希雅姐姐是好朋友哦!我們之前還一起參加過兩場……嗯……非常特別,規則也有點奇怪的‘遊戲’,好像叫做‘聖杯戰爭’來著?過程超——有趣的!
雖然最後贏了,但獎勵還沒捂熱乎呢,就被莫名其妙地丟到這個到處都是蟲子的糟糕地方了。”
她攤了攤手,做了個無奈又有點委屈的表情,隨即又揚起笑臉看向墨雲:
“還好遇到你及時出手幫忙,不然被那麽多蟲子圍著,就算是我也會覺得很棘手,說不定就真的不妙了呢!真的非常感謝?”
墨雲安靜地聽著她的敘述,直到她說完,才微微挑了挑眉,抓住了她話語中一個不同尋常的點。
“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語氣依舊平穩,但眼神裏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雖然他並不討厭眼前這個活潑的小姑娘,但一張酷似故人的可愛臉蛋,並不意味著她可以未經允許就窺探他的記憶。
這是原則問題,也是他對“憶者”這類存在本能警惕的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