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霄帝尊的話讓蘇天鳳下意識看了眼便宜師兄。
    龍命和她的鳳命是同種規則，規則的媽媽那是什麽？
    以蘇天鳳如今的見識和認知來判斷，那就是混沌海已有的所有的規則凝聚一起誕生出來的意識體？
    通常，便宜師兄喜歡用大道來代指規則意識體。
    “師兄，單一規則的意識體做不到這種程度吧？畢竟龍命哪怕脆弱，還沒形成完全體，可的確是規則，完整的規則，單獨一個規則的話，是不可能給另一個規則當媽的吧？”看不起誰呢？
    隻要混沌海誕生的規則，那都是一樣的身份和地位，誰能給誰當媽啊。
    “嗯，早就發覺了，如今甚至有兩種猜測，一個是無邊無際的混沌海誕生的獨立意識體是大道，另一種猜測是說，混沌海裏所有規則一起誕生出來一個意識體。我經常跟你說的大道，就是第二種規則意識體的代稱。”玄都大法師心底補充了一句，洪荒更偏向於第二種猜測。
    混沌海要是真誕生了意識，那混沌海的世界戰就不會那麽無厘頭。
    混沌海真誕生意識了，一定會做世界戰調控，比如按照混沌海未來發展，把一些會拖累混沌海發展的世界借此機會除掉……
    雖說這麽做銀幣了一點兒，可混沌海意識體絕對會這麽幹的，會除掉一切可能對它未來發展有妨礙的世界。
    洪荒不少修士都演算的出來，很多對混沌海未來發展有好處的世界都被以後能拖累混沌海發展的世界給幹掉了。
    這等於是變相的清空混沌海未來的有生力量。
    就問問，混沌海真誕生意識了，能不為自己未來考慮？
    裔霄帝尊不著急，沉默的看著眉來眼去的師兄妹倆。
    第一次對自己的爛桃花好奇了，什麽世界培養出來的這對兒師兄妹？
    做師兄跟老媽子似的，處處都是哄孩子的痕跡。
    做師妹的……
    算了，不評價了，好歹也是自己的正緣桃花，真要說一句一身狗勁兒，那不就成了他背地裏說人長短？
    師兄妹倆交流完畢，確認了一下裔霄帝尊口中的龍命的親媽是誰後，蘇天鳳就給裔霄帝尊倒了一杯茶。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龍命和我的鳳命一樣都死於特殊規則，你能理解這種說法吧？”修行這事兒，最終殊途同歸，修的是規則。
    裔霄帝尊忙點頭。
    “能給規則當媽的意識體，除了是所有規則誕生的意識體，也就隻能是混沌海的意思了，可我個人傾向於是所有規則的意識體，當然，我更喜歡用大道來稱呼這位存在。”此言一出，晴空一個霹靂。
    大道居然響應了？
    “看吧看吧，我說什麽來著？被我說著了吧？就是所有規則的意識體。”就是不知道這個晴空霹靂是不讓她說清楚的意思呢？
    還是想要再次幹擾她和裔霄帝尊？
    好把鳳命和龍命湊一對兒？
    蘇天鳳可不會信自己被大道看進眼裏了，那她身上能被大道看得上眼的除了鳳命還能有什麽？
    大道的目的不是給一對兒修士配對兒，而是要給鳳命和龍命配對兒。
    規則和規則配對兒……
    蘇天鳳腦子裏突然靈光乍現，很多規則其實也都能合起來的，可規則和規則之間想要融合一起使用是很難得。
    那如今很多兩種及以上的規則能被修士輕易混合使用……難道是因為大道已經把這些規則融合過了？
    混沌海裏已經形成了規則融合印記，所以其他修士隻要開始接觸規則，才可以輕易使用融合規則？
    果然修途越到最後越有意思，研究世界本質，研究規則本質，真的讓修士著迷的不要不要的。
    裔霄帝尊麵色更古怪了。
    晴空一個霹靂，他意識海裏的龍命興奮的不行。
    良心話，裔霄帝尊是真沒想過要把龍命占為己有，他的修途不需要龍命來增光添彩，用不著啊。
    現在被龍命綁定，對裔霄帝尊來說，真心是比遇上生死劫還讓他惡心的事兒了。
    這話要是敢說出口，蘇天鳳絕對不樂意，她這邊兒跟鳳命綁定，勤勤懇懇的煉化鳳命，累的要死要活，就求最終道途一片坦途。
    結果命格這種好東西還有修士看不上？
    “那就是說，龍命這突如其來的修複，對我自身不會有妨礙？”裔霄帝尊最主要是想知道這事兒。
    蘇天鳳點頭又搖頭，給裔霄帝尊整不會了。
    到底什麽情況？
    “龍命如今跟你是一體的，大概率是你死了龍命都不會死，所以龍命越強越完整，對你的好處也就越多。但是……”蘇天鳳一個但是，擱誰心頭不跳的？
    玄都大法師端著茶杯喝茶，笑著看小師妹，這說話大喘氣的模樣，可是他們人教一脈相承的傳統藝能。
    小師妹就算不刻意去學人教的藝能，想用這藝能的時候也能瞬間無師自通。
    這就叫傳承！
    “但是，大道的目的，顯然是要把鳳命和龍命湊一起，你強，龍命弱的時候，桃花劫期間，你的主動權更多，反之……你說，一心想要達成目的的大道會不會借助好兒子龍命直接操控你？我先說好，我的鳳命還沒完全煉化，我自己都不敢完全保證我一定壓得住鳳命不被大道蠱惑，所以我隻能保證我自己不被大道鑽空子，是照顧不到你的。”蘇天鳳也覺得可惜了，她是很沒能力，在克製鳳命的時候，同時去壓著龍命低頭， 這中間還有大道幹擾。
    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蘇天鳳從沒自大的毛病。
    裔霄帝尊沉默了，蘇天鳳說的，都是他沒演算出來，也沒想過的方向。
    是他見識淺薄想不到這些？
    還是他真的像玄都大法師說的那樣，演算技術太差，所以演算不到這些可能性？
    都是扯淡，他所在世界三次世界戰，他甚至能提前三萬年演算到世界戰的信息，好讓世界提前做準備。
    說起演算能力，他所在的世界意識都不如他。
    而見識淺薄就跟說不上了，像他這種年歲的修士，哪怕是沒見過的情況，也能演算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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